整个吃饭的过程两人都沒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找不到话題.
"哇啊啊."一个眼睛猩红满脸孢子的人猛敲餐厅的玻璃.看他的外表还勉强有个人样.那个人还穿着警服.仔细一看才发觉这家伙分明就是刚才被咬的警察.
警察脖子上的孢子疯狂的生长着.很快扩散到脸上.整个过程让餐厅的每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杰茜卡紧紧地抓住李墨阳结实的胳膊.这样才给她带來一些勇气.许多女孩早就吐了.而她却沒有.是的她比一般女孩要更强上一些.
伴随着枪声.被真菌孢子感染的警察应声倒下.原地留下了一滩小雾气.这是孢子雾气.里面富含着许多感染孢子.还好餐厅有玻璃阻挡雾气.不过人们还不知道这些雾气有着致命的感染性.几位警察更是无视这些雾气把尸体拖走.其中他们吸入了不少.至少现在看起來沒有什么变化.
"再打包一份意大利面."
付完帐.避开那滩血.带着杰茜卡回到家.李墨阳也该走了.
"谢谢你.之前我们都沒有见过面.你对我和我爸那么好.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客气.我事务所还有点事.先走了."既然已经吃饭午餐李墨阳也该回侦探事务所工作了.
雷克萨斯城.某酒吧.
"再來一杯."一位35岁左右的男人.有点微醉.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经很多了."女服务员拒绝给男人倒酒.
"喂.老酒鬼.你坐在我的位置找死是吗."一个富二代道.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保镖.
"吗的.竟敢无视我."富二代一个眼神示意保镖把他赶走.
保镖刚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立刻扳回保镖的手.把他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下次再來…再來烦我老子宰了你们…"
富二代带着两个保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吧.旁边的人也被这个男人给吓住了.
大家还记得吧.在生化危机浣熊市行动里面有个人.叫维克托.他就是那时候生存下來的.他帮助了里昂.之后就消失了十几年.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维克托离开酒吧.他有试过去找其他的工作.但是到结果他会的只有杀人.
一个路人朝维克托赶來.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维克托转过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的手掌里拿着一把钥匙.那正是维克托现在住房的钥匙.能从钥匙上看出维克托并不富裕.而且他是个有名无性的人.
李墨阳看着这个满脸胡须茬的大叔.他的衣服很旧.但他穿在身上仍然显得帅气.
一把抓过钥匙.维克托连道谢也沒说.冰冷冷地走了.
"怪人……"李墨阳也不想管.毕竟他在赶着回去处理下一个案子的档案.
此时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从李墨阳的身边走过.一股怪异的威胁感让李墨阳浑身不适.
可能是他自己多疑了吧.他耸耸肩继续走.
"维克托.别装了.你早就发现我跟踪你了吧."黑衣女人在无人的废弃工厂里叫住维克托.
维克托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他沒有说话.
"露丝.你……"
"沒错啊.我是露丝啊."黑衣女人掀起自己面纱.
"如你所见安吉利亚生物制药已经抛弃我了.我除了会杀人什么也不会.不但如此我还沒有护照.也不在美国的登记名单上.我…到底是什么…"
维克托仰望着工厂老旧的天花板.现在他就住在工厂的宿舍里面.由于工厂倒闭员工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怪老头和他一起住在宿舍里.平时他们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來安吉利亚科技工作吧.我们可以和院长一起逃离这里.如你所见.这个城市已经撑不了多少天了.真菌孢子会毁灭这里的一切."
"我不会再去做雇佣兵这种工作了.你走吧."
"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和你发生的事情了吗."
"对不起……"维克托背对着露丝一步步离开.
"那你就和这个城市一起毁灭吧.负心人."露丝戴上面纱却依然挡不住落下的眼泪.
用残破的钥匙打开宿舍的门.一个人影将毫无防备的维克托扑倒.是那个怪老头.他全身都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孢子.沒有一处的皮肉是完好的.一股股恶臭的气味从孢子感染者的身上散发.那是典型的烂肉味.
这个孢子感染者的力气非常之大.那种恐怖的力量让维克托吃不消.眼看他就要被咬到.维克托仍在坚持用双手顶住孢子感染者那长满孢子的脸.不少孢子由于挤压的缘故.被挤破.流出恶臭的血液.
"爸.起來吃东西了."杰茜卡推着卡尔.但卡尔一点反应也沒有.
"爸.别睡了.快起來吃饭了."意大利面泼洒在地上.杰茜卡拼命的摇晃着卡尔.她不敢相信.自己就出去了不到一小时.她甚至都沒有陪父亲到最后一刻.她十分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快些回來.就能看见卡尔最后一面了.
"呃……"
"爸."
杰茜卡欣喜若狂地拉住卡尔还沒染上孢子的右手.卡尔突然用力的抓住女儿的手.
"你还好吗."
卡尔突然从床上蹦起.张嘴就要撕咬自己亲生女儿的脖子.
面对父亲的突然袭击.她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她很灵活.挣脱开父亲的大手.勉强闪过这次的攻击.在闪避的过程中.她撞翻了衣橱.
"呃啊啊……"卡尔的眼珠子不见了.他身上的孢子还在扩散.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杰茜卡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指着自己的父亲.
卡尔又是一声咆哮.随后慢悠悠地走向杰茜卡.他张开嘴试图撕咬杰茜卡.
"啊……"
卡尔沉重地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水果刀刺穿.血液从他的身上喷溅而出.孢子雾从卡尔身上缓缓上升.
杰茜卡跑出房子.独自坐在地上抽泣着.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最后一个关心、爱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