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瞪怒他发红的双眼.闭上双眼仰天深吐一口气.知道他老婆全死了心里想念疼痛.便不再纠缠询问:“这家伙到处乱蹦乱跳.沒片刻安静.专干那些损人不利已的事.让老大知道了还不得甩死你.你体内的盅虫解了沒有.”
暴躁的林阿真听得老大二字.心头窒了一窒.再听到盅虫一词.脸庞突地一卡.蹦落回地.抚摸着身体恍然想起.“我倒忘了这件事了.”自喃完.急骤朝他叫问:“现然是什么时候了.”
难于置信.身上就住着一只盅虫.他竟然给忘了.林帛纶瞪大双眼.咆声呐吼:“就你这家伙那脑桨也能成什么狗屎王爷.今天是九月初二了.沒多久就要嗝屁了.”
听得才九月初.林阿真噔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沒什么大事地摆手道:“还要两个多月才要人命.沒事.沒事.”
林缘茵急了.“等有事就來不及了.盅虫都在你体内住两个多月了.损脾害脏的.还是早早除了为妥.”
“我也想呀.可让我好端端的把去把人家的……人家的……”他一根手指前捅了捅.脸庞布满浓浓怪诞.猛地摇头大叫:“就算你们真干了这种缺德事.我也不喝.一定不喝.”
见他大叫不喝.林帛纶脸色一冷.重哼道:“不喝也得喝.你别逼我用灌的.”
“肯定有别的办法.”林阿真急忙说道.又猛地弹出一个响亮手指.“我去找这个下盅的盅主.她肯定有什么引盅.能把我体内的盅虫引出來.沒事.安啦.”
林缘茵沒他那般的胸襟.快哭地摇头道:“或许真有引盅.但是这人已身亡了.就是有引盅沒有也沒用了呀.”
听得对自已下盅的人死了.林阿真一愣.奇怪询问:“我的宝贝小……呃.”惊见阿纶怒目瞪來.急忙改嘴.“你怎么知道这家伙已经死了.这家伙连我都沒见过.你怎么认识的.”
林缘茵点头道:“在临安时.有一夜我去找你.你沒有应.可是房内却有声音.我担心便推门进去.谁知刚刚推开门.却遭到袭击.是名女子.身形极其的飘逸.我和她在房内过了数招.每每交招就让她滑开了.”
说着.她翻起莲掌.移步比划道:“我一直追赶她出临安.在西面三十里的峰林中才截住她.与她过了三四十招.此女武功极怪.轻若鸳蝶.飘似柳絮.后來四姓首领们來了.听鲁凌说.这人就是灵幻的余孽.也不知真或假.”
看着宝贝小曾孙比划的手势.林阿真心头吃了一惊.脸庞呈出浓浓怪诞.
当年灵幻宫被自已逼的走投无路.眼见巨大的宫殿就要散了.幽灵就把蝶灵下嫁给金陵花家.以花家丰厚财力强撑起败落的灵幻宫.那时他得闻此事快马赶到金陵.却已经迟了.
“起舞酬花花不语.举杯邀林林赐饮呐.”回想往昔.他沉沉一叹.极是惆怅看着大家.苦笑摇头道:“当年西南匪乱刚平.我接到信报.说王霜霜出嫁金陵第一家.王霜霜就是灵幻小宫主.生的极其的娇艳.与我在江陵有过一段情.却因为各自所站位置不对.我们终沒在一起.”
“今宵醉酒倚剑行.明朝酒醒浪天涯.”林茵缘轻声喃念.这就是祖宗对王霜霜的痴心苦情了.
她心疼走到他跟前.轻轻掬握起他掌心劝解:“王霜霜之美.茵儿在族祖中有见描述.您对她一片痴情.可她总是虚情假意.茵儿还请您不要伤心.”
“伤心.”林阿真自嘲一笑.把她的小手交到林帛纶手中.气苦道:“若是不伤心.我就不会喝下那一杯毒酒了.花笛生不愿休.霜儿不愿弃.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我又能怎么办.区区的一个龙族少保如何能敌得过极富权贵之鼎鼎花氏.也只能自取其辱的饮下那一杯毒酒.夹着尾巴逃出奢豪红门.”话毕.他突然双掌飘飘.盘旋飞舞着.朝林缘茵攻了上去.
处在伤心的林缘茵见祖宗突然出手攻來.轻灵飘逸.所使武功竟与那夜的女子一模一样.她既惊又奇.急速侧身反掌挡格.不料手掌刚出.祖宗已闪烁不见.只觉身躯四周绕着无数影子.速度与轻灵堪比那女子百倍.由衷赞叹:“此套武功其美.原以为是女子所使.不料男子使起來亦飘逸萧洒极了.”
林阿真武功之高实非人所能像想.这一套魂蝶一般人练不了.若非自已是变态.早就死了.
他在宝贝小曾孙身只绕了一圈.驳蜂、逐蜂、逆蝶、蝶舞等.整整打出二十六道招法.飘滑退回原地便讲:“它叫魂蝶.是天山玫宝.和金陵花家的风流扇并驾齐躯.当时我让四门四姓追杀花笛生.就是因为魂蝶和风流扇.八支部队整整耗了七个月.才把花笛生逼到天山杀死.还是因为那时蝶灵刚刚产子使不出武功.不然可能要耗时更久.”
林缘茵有听过风流扇.好奇询问:“听说此扇一百零一式.式式致人于死.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林阿真点头道:“风流扇并沒有失传.花笛生被文羽他们杀死后.蝶灵几天前就产下了一子.我得闻此事后.快马向天山而去.就在思麻暗中带走了蝶灵和她的儿子.我见自已日思夜想的女子已经满脸桑沧.疲惫不堪.心里极疼.明明就这般的爱她.却把她逼成如此.便愧疚的给她一笔钱.暗中放了她.”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头.叹息猜测:“天山就在西辽境内的塔里木地域.茵儿刚才所说的那个会魂蝶的女子.恐怕就是西辽南院王妃了.想必当年王霜霜所诞下的并非只有一胎.而是一对龙凤胎.她知我由爱生恨.定不会饶了她们全家.所以就把那名女孩送了人.可是为什么把女孩送人.这便就不知了.还有我虽放了她.可仍派人在暗中盯着.王霜霜自此远走长白山.且终其一生沒有离开.亨年六十一岁.”
林帛纶疑惑.皱眉询问:“你以什么猜测这个会魂蝶的女子就是蝶灵的后人.又凭什么猜测她是西辽南院王妃.”
“因为魂碟这套武功一般人不能练.你想想天山和长白山是什么地方.”
“很冷吗.”
林阿真点头又摇头道:“不是冷.是要冻.越冻魂蝶的威力越强.常年处在热带中.魂蝶就会退化.不出五年武功就消失了.”说着.他指向林缘茵道:“你说这个女子死了.恐怕出手杀死她的就是虞姓对吧.”
见着如此精准.林缘茵猛地点头.很是婉惜道:“这位女子极美.茵儿初与她见面.被她震慑的瞠目结舌.想來我林氏与花氏这段恩怨只因蝶灵.她已死了二百余年.所有恩怨早就该消.倒是四姓之人不依不劳.不让她辩白半句.出手就把她杀害了.”
“不是他们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偷放的蝶灵的事.四姓并不知道.还因此而耿耿于怀.我曾对天下发过誓.一定要杀尽所有灵幻宫人.蝶灵虽是我放的.偏偏我又不能对天下说出实话.又见四姓终日垂头丧气满心自责.就给他们下了一道斩尽杀绝的命令.那时蝶灵已隐姓埋名定居长白长了.他们当然找不到.谁知……”
说到这里.他哭笑不得抬眼往大门看去.还沒见鲁凌追來.心想这个大棒槌该不会追错路了吧.无语问天说道:“谁知这四姓真可谓是奴性坚强.我都把他们赶出宗祠了.连我都忘了这件事.他们倒是念念不忘誓死追杀这些余孽.于至见有人使出魂蝶.不让人辩白半句就把人打死了.”
林缘茵当日就在场.四姓那狠样是平时不曾见过的.不断的点头讶道:“沒想到虞姓并非老人家.同样是名极美的少年女子.那夜缘茵和虞姑娘及那个女子各据一角.我们三人彼此观看.彼此惊叹.若无这些恩怨.我们三人定能结成好友.可鲁凌他们來了.一通喝叱就蛮霸霸的朝那女子四面围攻.最后她被虞姑娘一箫重创倒地身绝.我见她如此可怜.便以白绫包裹.水葬去了.”
皇甫烟认为天下最美的就属茵儿.也确实如此.现听得还有别外两名女子与她美丽不分秋毫.极其诧讶道:“茵儿所说可是真的.虞老是个姑娘家装扮的吗.真有这般美丽吗.”
“当然是真的.”林阿真当先把脑袋点如小鸡啄米.回想那张绝世娇靥.一颗心卟通卟通猛跳.胸口热热道:“她才十九岁.简直美绝人寰.我刚见到的时候.双手双脚的力气都沒了.只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你们想想.我的雨雨和诗儿有多美.就连见过天下间最美丽女子的我.都被她的容貌慑住了.脑中什么都沒有.只想跪倒在她脚边膜拜.”
他刚叹毕.林帛纶“嗤”的一声.手臂往林缘茵的仙腰搂去.非常不屑朝阿真喷去一脸盆口水.“别听他画唬烂.想我走遍大江南北.上到一国公主.下到民间艳妓.见过的不知凡几.却沒有半个能及得茵儿一根脚指.”说到这里.见烟儿转眸看來.心里一突.急急狗腿搂抱追加:“当然.除我的烟儿外.”
皇甫烟脸蛋一红.噗哧笑了出來.轻拍他不矩规手掌.娇媚道:“烟儿才不敢比拟缘茵.相公说着违心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