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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在访香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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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山庄说是皇上赐给恬洵的,但其实质还是用來圈禁明玉,所以福宁山庄自然是不可能在城内繁华地段。福宁山庄地处外九城的偏远地段,从城内驾车而來也要一个时辰。虽说位置偏远了些,但是毕竟是皇上所赐,外表看起來普通的一座宅子,内里却是皇家手笔,尊贵非凡。

    马车停在门前。明玉透过车窗打量起这座自己以后将要生活的地方,门楣上提着福宁二字,一左一右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贴着一个宁字,自是恬洵的封号。这是座三进三出的院子,院内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只是再气派的宅子,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牢笼罢了。

    恬洵推着明玉进了门。

    “这里你看着还称心吗?”

    明玉本想说不过是座笼子罢了,可是当明玉扫视了附近的景观后,明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喜欢。非常喜欢。”明玉看见这座宅子除了大门外,所有的屋门都是沒有门槛的。所有的台阶处都有两尺见宽的一个斜坡。明玉即使是在轮椅上也可以在这座院子里行走无碍。这自是出自恬洵的手笔了。沒想到恬洵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做了这样多。

    “呦,宁郡王,怎的來的这样晚,可叫奴才好等。”一个略带不满的尖细声音突然说道。

    明玉回头看來人,脸色突然一冷。明玉默然的看了眼來人,沒有搭话。

    “本王才是这庄子的主人,本王想什么时候过來就不劳李莲英李大公公操心了。”恬洵傲气非凡的说。恬洵并不把李莲英看在眼里,即使他是懿贵妃身边的红人。

    李莲英的脸色暗了一暗,随即便恢复如常。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对什么人该用什么态度。

    “王爷这门说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问问。毕竟皇上派奴才过來帮王爷照看着不是,奴才问问也是职能所在。”

    明玉闻言,脸色也冷了起來,懿贵妃怎会真的放心自己离开她的势力范围之外呢?这个李莲英该是懿贵妃派來监视自己的人吧。

    明玉道,“公公,放着宫里的副不享,跑到这穷乡僻壤陪明玉受罪,真的是明玉的罪过了。”

    “明玉?”李莲英问。

    “明玉被废了封号旗籍,自是沒有资格再用悰聖这个御赐之名了,公公以后就以明玉相称吧。”

    “明玉····”李莲英重复了一遍,副尔笑道,“奴才当时见你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宫,以为再沒机会见到你了,沒想到峰回路转奴才又來伺候你了。明玉啊,你果然是智谋非凡的一个人。”

    “哼,多谢公公的夸奖了,明玉可不敢当,当年若非公公在皇上面前的一番话,明玉也不会在此地见到李公公了。”明玉言语冷漠,丝毫不给李莲英面子。

    “明玉,看來你和李公公还是旧识呢,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房间吧。來日方长。”恬洵轻轻拍了拍明玉的肩膀。那句來日方长别有深意。

    李莲英阴鹫看着明玉恬洵走远,冷哼一声。黄毛小子,不过是刚封了个郡王得意什么?不想想以后这天下姓什么!來日方长,洒家等着,看你能把洒家怎么办。

    李莲英是懿贵妃最后的妥协,他平时呆在福宁山庄监视明玉,他即使回宫办事也会有其他人过來顶班。这让恬洵头疼不已。这个李莲英非但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当普通的奴才使唤。恬洵与明玉一起时,他总在十步之内。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被消磨着,除了李莲英这个大麻烦,一切都十分合恬洵的心意。

    这一天,恬洵沒有去福宁山庄,而是让袁阔准备了一百套僧人服饰鞋袜,换了便装去香山寺。他还欠香山寺一份人情帐。

    他也想去看看了无的庐山真面,有着那样细腻独特心思的了无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恬洵并不知道香山寺该如何前往,不过还有图添在,他去过自然认识路。图添已经不再是暗卫,做了普通的侍卫跟在恬洵身边。

    出了城,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完全沒有人烟的荒林中又行进了半个时辰,那香山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袁阔也是个骑马的老手了,但走了这么久,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恬洵皱着眉,看來这香山寺还真不是一般的远。那个时候看不见有别人驾着马车倒不觉的,自己走起來真是辛苦啊。真搞不懂,那么远的荒山古寺怎么会有香客不辞辛苦的去烧香,难道那里的菩萨特别的灵验?

    “图添,香山寺这样荒远,你当时是怎么找到的?”恬洵走的也有些累了,放慢了速度,问道。

    “爷,当时你对属下说说让属下去香山寺找惠清。当时情况紧急,属下偷了脉案逃出皇宫了后,才意识到属下根本不知道香山寺怎么走。属下问了几个路人,他们根本就沒听过有这么个寺院。属下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图添说到此,一脸的郁闷。

    “当时又有追兵,属下只有先出城在想办法。也就是在属下问路时当误了时间,被御前侍卫追上。”

    “爷,图添会受那么重的伤是因为你沒告诉他怎么去香山寺!”袁阔指着恬洵说道。

    恬洵实在沒想到图添受伤竟是因为自己,当下脸上也有些愧色。

    恬洵问道。“后來呢?你怎么找到香山寺的?”

    图添看了恬洵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图添继续说道。“爷,你还记得你上次溺水的那片浅滩吗?”

    图添的一句话似是开启了恬洵记忆的闸门。那一夜的记忆模糊而又深刻的刻印在恬洵的心头。只因为,那一夜他被一个叫做宁白泽的少年给耍了。恬洵点点头。

    “我到那片浅滩时,已经受了重伤,就在属下走不动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属下的面前,车上坐的是宁白泽!”

    恬洵的瞳孔收了一下,他看向图添,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脸上沒有他多情绪,可图添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愕与不甘。

    “他还认的属下,让属下上了马车。不久后,属下便昏迷了,醒來时,已经在香山寺了。”

    恬洵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醒來后,又沒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