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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壁空,你快来。我找到爷了。我找到爷了啊,爷他死了。“
壁空听见袁阔的呼喊,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朝着袁阔跑过去。
这里是河水的转弯处,水流减缓,河道变浅。恬洵被前面湍急的河水冲到此处,由于水流缓了,恬洵才被水流冲到了岸边。这里离恬洵落水的地方并不是太远。由于壁空以为恬洵或许会被水中的石头勾住才一直在水中寻找,当误了许多时间。如果沿着河岸找,反而更快些。不过自古以来,找落水的人哪有在岸上找的。
袁阔抱着恬洵,此刻再也忍不住压抑的的心情大哭了起来。不是解脱的哭,是伤心的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爷,奴才找到你了。没有让乌鸦吃你的肉。爷,你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还没报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爷,一切都如你的计划一样,我已经把那暗卫制服了。你睁开眼,你说你将来会甩掉王府所有的人,就带着奴才去闯荡天下……”袁阔呜呜咽咽的边哭边说,抽抽搭搭,他跟着恬洵久了有样学样,日子久了也像恬洵,轻易不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可是现在他却毫无顾虑的大哭起来。
壁空跪在恬洵身边,“袁阔,你··你冷静一点。把爷放下来。爷可能还有救。”
“什么?你说什么还有救?也都没有呼吸了,怎么还有救。”袁阔不信壁空的话,依旧抱着恬洵。袁阔摸着恬洵苍白的小脸,仔细看着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就那么希望爷现在死掉。”
“你说的对,爷不会死的,他是爷啊。”袁阔抹了把脸上的泪,小心翼翼的将恬洵平放在地上。
壁空贴近恬洵的口鼻,仔细听了一会。壁空大喜,“爷还有和呼吸!”刚刚袁阔见到恬洵,因为太过激动,没有听到恬洵微弱的呼吸,就以为恬洵已经死了。
袁阔听到壁空说恬洵还有呼吸,急忙稳定了下心神,趴在恬洵的胸口。“是的,是的,却是是有心跳。太好了太好了。”袁阔手舞足蹈的跳起来,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今天真是大喜大悲,情绪起伏的太大了。袁阔欢欣鼓舞了一会又继续趴在恬洵的胸口听着他弱弱的心跳。
壁空将袁阔拉开,说,“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爷还是有生命危险。来帮我一把,让爷把肚子里的水吐干净了才好。”
恬洵他不会水,能漂了这么远还活着,壁空除了道一声奇迹之外再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为何恬洵在水下这么久还活着。
壁空是在水边长大,他家在辽河边上。壁空自幼熟悉水性,也在河边上见过不少溺水的人,壁空懂得一些施救的方法。恬洵从溺水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时辰了,以恬洵的状况或者已经不易,稍不留神,恬洵也许就真的去了。
壁空先将恬洵的口鼻用湿布擦了擦。壁空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膝,让袁阔把恬洵的腹部横放在自己屈膝的大腿上,使恬洵头部下垂,壁天使劲压着恬洵的背部,恬洵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水。
壁空长舒一口气,水吐出来了就好。只要赶紧将恬洵送回城内医治,应该不会与什么事了。
壁空帮恬洵推拿着后背,恬洵又吐出一点水,恬洵咳嗽了一会,眼睛慢慢的睁开了。袁阔见恬洵醒了,喜极而泣。
“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爷。”袁阔看见恬洵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爷,你说什么?”袁阔贴在恬洵的嘴边仔细分辨着恬洵的说的话。这时,恬洵又昏了过去
“爷说什么?”壁空问。
“我只听清了两个字,爷说暗卫。”袁阔看着壁空。
暗卫?壁空念叨着,他俩为了找恬洵早就将暗卫扔在脑后了。过去这么久,那暗卫说不定早就醒了自己逃脱或者被路过的人救走了。即使暗卫还在,恬洵都这样了怎么审讯暗卫,怎么让他投到恬洵的阵营。壁空是没有一点头绪。
“袁阔,我们该怎么办?”壁空想了一会,实在不知该怎么办,自己不是善于动脑筋的人,也许袁阔有办法。
袁阔想了一会,说。“爷这样子是没办法对付暗卫了。爷受了这么多苦,都是为了抓暗卫。那暗卫不能杀也不能放。不如我们先将暗卫藏到山里,等爷好点了再让爷拿主意。”
壁空也没主意,就按着袁阔说的做好了。恬洵全身浮肿,紫绀,四肢冰冷,而又昏迷不醒。呼吸是越来越弱。情况很是危险。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恬洵送回城去找大夫。
按照袁阔的说法,由壁空背着恬洵现在后面慢慢走,袁阔快跑过去将马牵过来,由袁阔带恬洵回王府。壁空负责收押暗卫。
袁阔跑了一半就折了回来。壁空见了忙问怎么了。
袁阔说,“前面有辆马车,我想借那马车把爷带回府。爷现在的状况受不了在马上颠簸了。”说话间,马车已经转着车轮走到眼前。
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厢很大,围着蓝布。车角上吊着两盏风灯。一个马夫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坐在外面
袁阔上前拦住了马车。说,“这位姐姐,我家公子生了疾病,能借马车回趟城,将我家公子送到城里去吗?”
女子不耐烦的说道,“我我家公子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我们还要赶路,看有没有别的车子路过。”女子没有因为袁阔恳求的话语或是奄奄一息的恬洵而动一点恻隐之心,反倒催促着马夫加快速度。
这荒郊野外哪里还会遇见其他的人,再过几个时辰城门就关了,恬洵是肯定等不了一夜的。
袁阔拉住马车的缰绳。说道,“好姐姐,我家公子真不能等了。你行行好,要多少钱都可以。”袁阔说着塞给女子一块玉佩。“我们不是白用姐姐的马车,算是我们借的。”
袁阔送的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女子看着手中的玉,终究是有些动心了。我替你问问我们家公子。
“锦哥,”女子戏谑的叫了一声,“哦不对,少爷才是。外面有个人说他家公子生了急病,看我们能不能带他们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