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尖锐的风啸叫着卷过山腰.匆匆忙忙的掠过结着薄薄霜花的灌木.绕过花凋叶稀的树林.一路盘旋着向高耸入云的山巅冲去.
这座山.叫做梅里.位于滇城的西南方.素以奇瑰著称.尤其是前山.秀美庄丽、气候宜人.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而后山则因过于险峻萧索.游客罕至.只有少数当地的村民会上山挖点野笋、木耳、菌菇之类的山货卖钱.
此刻我们所见的狂风缭绕之处.便是后山.恰逢初冬的气候.冷清得近乎空旷.
但就在这静谧得仿佛时光静止的山坳里.隐在密林中的一条曲折蜿蜒的山路上忽然现出三条人影來.
走在前方的是两位年轻男子.一个休闲衬衫加外套.手插裤袋悠悠行來.像极了春秋季出來闲游的散客;一个青底暗纹长衫.手笼于袖.活脱脱古卷里走出來的儒雅书生.只是那张脸.美得实在不像话了些.容易让人产生这是位漂亮姑娘的错觉.委实和朴素无华的青布男衫不配.两人如此单薄衣着.在这严冬猎风下却沒有显出瑟缩寒冷的样貌來.反倒是怡然自得.把坑洼崎岖的山路走得如履平地.
跟在最后的.倒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姑娘.她显然不怎么爬山.一路上來四肢并用、踉踉跄跄.一边还要腾出手來挣扎着往身上套一件鼓鼓囊囊的蓝紫色羽绒服.
“喂.等等我呀.我穿衣服呢.”她胡乱裹好厚实保暖的羽绒服.弯腰支膝.喘着粗气.朝前方轻松如闲庭信步的两人大声喊道.
走在最前头的年轻人头也不回的随意招招手.像是在打发一只金头苍蝇:“快啦快啦.马上就到了.你呀.就是缺乏锻炼体力太差……”
走在中间的年轻人跨过几块拦路的秃石后转身回望她.但闭着眼.一张白净精致的面容美得令人窒息.他沒有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立着.让你觉得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让他等待.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唔.可餐秀色.福利福利.”缩在蓬松羽绒服里的姑娘在喉咙口咕哝了两句.甩甩酸胀的腿.然后深吸几口气.终于再次发力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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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好容易和夏少还有百解会合.一到目的地.炅鋆落就一屁股挪上块大石头再也不肯动了.兀自喘息不止.
相较于她的狼狈相.所长和百解都是一副正定自若的模样.连大气都不曾喘一下.所长看了看四周.把右手从口袋里抽出來:“嗯.就这里了.”
他右手食指拇指轻轻一撮.指间霎时冒出一点幽幽的蓝焰.就着这点蓝焰.他在空中凭空画出一个房门大小的框.然后合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