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
“古娘子.”
两声关心让古娉婷摇摇头:“我沒事.这里好像有什么.我的内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拭去嘴角的鲜血.古娉婷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发紫.裂痕顺着掌心四散开來.趁着大家沒注意.她慌张的收了起來.
“你最近都在为尉迟景缘护体.压住她的内力.可能体虚.用不上力.就不要再伤神了.等它个片刻也是无妨.”花魂类上前叮嘱古娉婷勿再伤了自己.
“多谢.”频频施礼.古娉婷眉宇间浓愁缭绕.看來这次尉迟靖宇和戟文睿做足了功夫了.
她在疑惑.为什么今天的一切好像都脱离了控制.置身其中却又无法得到答案让她气闷烦躁.明明尉迟靖宇就带着尉迟景缘來到了此地.为什么却进不去.如果进不去.那么戟辰袖呢.他为何不在这里.
“周和山是有灵性的.也有脾气.凡人有的秉性它都有.有时侯逼它也只是徒劳无获.”杨凌易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贴心的解释.
花魂类在一旁踮足瞭望.时而叹息.时而悦动.兀的.他走过來拽住杨凌易的衣袖:“周和山有一道屏障.会不会是屏障的原因呢.据说是先前的尉迟拔设置的障碍.差点忘了.他曾经告诉过我这周和山的屏障.还好.还好……”他说完然后眉飞色舞自顾自的上前进入山内.果然靠着内心的记忆找到了屏障.打开了.
“早说就不用让我这么费力了.我受了内伤了……”古娉婷故意不满着.但是也随着他们.
山内富丽堂皇.俨然是一座大型的宫殿.金光闪闪.水波灵动.
“小心.这里的水相当于内部的天然屏障.可腐蚀任何生物.”花魂类经验老道的提醒着惊叹于山内美景的两人.正欲转过身.却被突然飞來的一块巨石差点砸中.幸好杨凌易挡住了.
“道长.”
“道长.你怎么样.”
花魂类利索的爬了起來:“老匹夫还不至于这么无用.小小石头竟也敢如此张狂.”
“长老.那是什么.”
古娉婷的一句话说的花魂类一震.对岸的石壁上隐隐约约闪着泛红的光芒.那样的光泽看起來就像是血迹一样的惹人瞩目.她当下心里就觉得十分的惊骇.那些红光看起來像是人的血印上去的.可是那么一大片.似乎这个人会……
刚想到这里.杨凌易已经飞身去了对岸.接着他打叫了起來:“殿下……”
听到叫唤.古娉婷立马抓着花魂类也飞了过去.來到杨凌易的身边.那地上躺着的人让花魂类大吃一惊:“这些是怎么了.戟辰袖.你如何.”
戟辰袖的面部都是血迹.一点一滴的看起來非常的恐怖.而他们的面前都是丛生的荆棘.荆棘上也带着血.实在是难以相信为何戟辰袖会染上这么一身的血.花魂类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先救醒戟辰袖.
大约二个时辰之后.花魂类才满头大汗的站起來.戟辰袖也慢慢地苏醒了:“我们被骗了.景缘不在这里……”他很难呼吸的完整:“在这里的是羽化.那个男人……”
“羽化.”似乎是不敢相信.古娉婷实在不解为什么戟文睿和戟辰袖的恩怨里会涉及羽化.这些事越來越像迷雾一般绕的人昏头转向的了.
戟辰袖这才紧抓着杨凌易的衣袖起來:“羽化是戟文睿的师傅.也是蒙铎的师傅……看來……”他仰着头不让自己体内的血液倒流出來.
五脏六腑有一股阵痛感.像是被什么碾压了过去.逐渐的从四肢百骸扩散开來.
“那现在怎么办啊.”古娉婷也是很着急.不知道戟文睿心灵里在想什么.所以很难界定他在哪.他要做什么.
戟辰袖咬紧牙关:“去找蒙铎.只有他.他了解戟文睿.现在.去找他……快点……”古娉婷赶快手快脚的离开.
而被尉迟靖宇禁锢的尉迟景缘已经危在旦夕了.她极力的渴求着尉迟靖宇.但是尉迟靖宇却佯装做一动不动:“姐姐.我沒办法动弹了.这些药原來只要人闻了就会浑身无力.姐姐……我浑身都软了……”尉迟靖宇越说越低沉.最后竟然直接倒下去.眼皮只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尉迟景缘的害怕在这一瞬间爆发的特别的强烈.她恨不得自己死.也不会让这个孩子死.
匍匐在地上.她的手渴求着抓住前方的一切支撑.可是都是徒劳无功.渐渐的.她开始有沉睡的欲望.
“景缘.不要睡……不要睡……”似乎有什么拉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清醒:“你是谁.”
“我是羽化……”
依稀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一身的玄色衣袍.那么的安然.那么的淡定.他是來救自己的吗.
接着.头越來越昏沉.不见停歇的旋转着.终于.一个轰然.她颓然倒地.眼前的一切都化为黑色的烟雾.慢慢的飘散开來.
醒來的时候.尉迟景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四肢似乎被束缚着很不舒服.两边的膝盖都是青紫的痕迹.
一旁.药罐子正在被大火炙烤.看着这一排排的药.她突然间很害怕:“我的孩子呢.”
正在煎药的男人转过头.青铜面具下的脸悠然一笑:“你醒了.感觉如何.是否浑身都很疼痛.”
尉迟景缘心里无比的难过.低垂着头看着地面:“酸涩而已.沒有事.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羽化背对着她.高深莫测着:“你们接触的是一种毒药.我正巧在那处采药才遇见.不然你们恐怕性命难保.和你一切的男人已经七窍流血了.危在旦夕.”
尉迟景缘惊骇的大哭:“不.不会的.他是为了给我看……所有才……”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会的.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先顾好你自己.你的孩子恐怕不保了.我要帮他催下來.”羽化的生意很是冷漠.
尉迟景缘大叫一声:“不.不行.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要把他生下來.不行……”双重的打击让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清晰.
羽化的手慢慢地从衣袖里探出.飞出一个银针.尉迟景缘应着声音倒下了.
放置好尉迟景缘.他去了隔壁的屋子.宽大的床上.尉迟靖宇正在死气沉沉的躺着.他的眼睛周围都是红肿的痂.看起來触很是目惊心.嘴角也起了很多的血泡.本來英俊的面孔看起來残破不堪.似乎有些的像被腐蚀了一般的可怕.
尉迟靖宇挣扎了几下想要起來.可惜的是他的手和上半身都动不了.只能在那里紧盯着羽化**着.
“你很好奇我是谁.对不对.”羽化解开自己的面具.面上一道红赤赤的痕迹.随即他又绑好面具:“我是戟文睿的师傅羽化.你一定很恨戟文睿.为何对你如此狠.是吗.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你病的这般严重尉迟景缘才会相信你啊.有什么牺牲比这个更大.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让你痊愈.只不过你现在要乖乖的听我的.否则我会让你当场毙命.懂吗.”佝偻的手指爬上尉迟靖宇的嘴角.按压.痛得他眉头皱紧的**着.
盯着尉迟靖宇看了半响.确保他已经完全地接受了这个现状之后.羽化才心安理得的离开.把尉迟景缘叫醒.醒过來之后的尉迟景缘就像是神经病一般的不受控制.嘴里嚷嚷的都是尉迟靖宇.
羽化怜惜的扶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疼爱他.他是你的弟弟吧.但是现如今他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吱吱呀呀的几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好吗.”
尉迟景缘控制不住的大哭着.接着慢慢地平息下來.拼命的点着头.就怕这个男人不让自己去见尉迟靖宇 .要是她早些相信尉迟靖宇.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尉迟靖宇也不会遭受如此大的罪过.都是她害的.
被扶着去了隔壁的屋子.尉迟靖宇全身上下的状态让她忍不住张口哽咽的喘不过气來.这样的惨状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有余地.
羽化的手慢慢地抱着她:“那包粉末里有一些腐蚀的成分.而且还有众多导致流产的材料……在微风中散开会让人面目全非.溶入水中则胎儿不保……”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全都纳入了她的耳中.是他吗.是戟辰袖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真的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吗.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尉迟靖宇会告诉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或者沒等尉迟靖宇出口.这些药就伤了他的性命.
心里的苦水排山倒海的浇灌着着她的一切.颤抖的手指无法接近尉迟靖宇.他如何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她真的好心痛.痛自己瞎了眼才会那样的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