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戟辰袖极力让她放心.让人准备了清淡的饮食给她.并伺候她午间休息了才离开.
下午.日光正好.虽然有风.但不乏阳光暖煦.解人疲倦.尉迟景缘心里很是徘徊.待在这个地方会让戟辰袖遭受流言蜚语.而不在这里.她又无比的想念那个人这样的心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反正一切都乱了.
最后.绕不过世俗的充斥和考虑到一切的后果.她还是偷偷的一个人独自回去了.回到了惠王府.那里并沒有天翻地覆.看來戟文睿对于她的离开也是莫不关心啊.
凉亭内.远远的幽姒便看见有人在在对奕.这大冬天的还有人在对弈.她甚是好奇.她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原來是花魂类和殷儿.
“你们.春秋老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倍感好奇.
“是我请來的.主人.”殷儿对着她一笑:“嘿嘿.我用了一点小计谋.昨夜你不是失踪了吗.我告诉十四皇子春秋老道把你带走了.哎.沒想到他啊居然是个神医.连是四环至都十分的敬重.也就应允了.他们好像都知道你脾气古怪.所以也就觉得沒什么稀奇的了.是吧.”说完殷儿寻求花魂类的回应.可是这个老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话.
尉迟景缘也笑笑.对这个棋痴见怪不怪.见她走了过去.殷儿连连抱怨:“你看.这个老家伙.我走的这一步简直是绝招.炮这样打了他的马.他却要毁棋.”殷儿一边在棋盘上比化.一边瞪着花魂谷.看來他们早已相熟了.也就沒那么多的礼仪去在意了.
“呸.呸.呸.”花魂类极速的说了三个‘呸’字.不屑的看着殷儿:“你自己不知道毁了多少步了.还有脸说我.”他激动的站了起來.
“要不.你们两各退一步.这一步让对方來退.再接着下如何.”
尉迟景缘的建议让两人连连点头.拍手赞成.
花魂类一边顾着棋.一边和她闲聊:“怎么沒见到戟辰袖呢.那个小子性情古怪.不是又在自我封闭了吧.”
“你认识岫儿.”这下子尉迟景缘很是惊讶.她沒想到的是花魂类会认识戟辰袖.
花魂类倒是很平常的样子:“认识他有什么好奇地.这戟国上下谁人不知他的姓与名.很久以前他问我怎么治疗合欢香.”
尉迟景缘心里一动:“糟了.那次我让殷儿去找你……可是后來……”后來她自己不顾一切的替戟辰袖解了毒.并胡诌说是春秋老道和其他女人替他解了毒.看來戟辰袖很小心.处处细心.天衣无缝.
这下子戟辰袖岂不是早就知道了根本沒有其他女人.替他解毒的女人只有她.
花魂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咧嘴一笑:“我当下就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么.殷儿骗了你.我也骗了戟辰袖.这个谎算是圆了.我沒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不过呢.一个女人.你倒是很主动啊.”
尉迟景缘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一番羞骂:“真沒个正紧.”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后來殷儿对她坦白自己骗了她.她也想通了.觉得该來的总是要來.就沒多做追究了.沒想到中间还有这么曲折的一出.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春秋老道怎么对戟辰袖的印象这么好.他是不轻易和人亲近了.自己也是摸清了底细.厚着脸皮和他求教的.并给了他很多自制的巧克力才收买了他的心.
细想之下.她还是感兴趣着:“您和岫儿怎么认识的.”
花魂类瞥了她一眼:“多给我一点黑块块.我就说.”
尉迟景缘噗嗤一笑:“巧克力是吧.好.你先告诉我……我们先有货再有钱.”
花魂类的胡须动了几下:“昨夜殷儿把老夫拉下山多艰难啊.”他开始打苦情牌:“我知道你这么麻烦的人.帮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但是我心甘情愿的來了.你说呢.我是谁不是两肋插刀.”
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尉迟景缘也紧跟着调侃;:“我们是忘年之交.谁喜欢交这么老的朋友啊.哼.拉低了档次.”
“什么叫档次啊.我发现这女娃的话儿都很古怪啊.”花魂类的心思又回到了棋盘上:“我看你和戟辰袖是夫唱妇随.找我的时候都死皮赖脸.不要了就随手一扔.虽然你已是十四皇妃.但是……”摇了摇头.他最终什么也沒说.只是再次询问:“戟辰袖去哪了.”
尉迟景缘忙替戟辰袖边界:“岫儿才不是.他去了雪之巅.”
“什么.”花魂类张口惊讶的打乱了棋局.
殷儿气的破口大骂:“你还要不要下了.要不是沒人.将就着.我……”
“我什么我……棋艺那么差……你还……”花魂类不服气的撅着下巴和殷儿对着比.
尉迟景缘在一边干着急:“师祖.你刚才说雪之巅怎么了.”
“现在舍得喊我师祖了啊.拜了我还不认我.我去过雪之巅.还沒上到一小半就被冻成冰疆了.”他一边说一边仍然和殷儿对峙.
“冻僵了.可戟辰袖说那里鸟语花香.景色迷人.”尉迟景缘心口似乎都裂开了.
“哎呀.你以为他不会说谎啊.”花魂类嬉皮笑脸摆好棋盘.还原了原本的位置.重新的纠结着该走哪一步.对于尉迟景缘的发问也是沒考虑清楚其中的意思就回答.
“说谎.你是说雪之巅冰寒地冻.遥不可及.”
“是啊.是啊.你看啊.它叫做‘雪之巅’.意思就是冰雪的顶峰啊.凡人不可及.只有傻子才会认为它鸟语花香.春暖一枝.”说完连花魂类自己也觉得不妥.他自我嫌弃了一番.才转头看尉迟景缘.
殷儿也注意到了尉迟景缘的不对劲.一把推开花魂类:“你说什么.把我们主人吓成这样.你太过分了.”
尉迟景缘脸有韫色.抿唇倔强的皱眉.想了一会急急的便要离开.
“啊呀呀.你要干嘛啊.‘雪之巅’我看仙界的神帝都不一定去的了.何况你啊.不要瞎折腾了.”花魂类一蹴而就.这个时候倒是机灵.大力站起來抓着她的手腕:“你这么着急.不是戟辰袖那个小子真的已经去了吧.”直到刚才他才突然间想起來可能戟辰袖真的去了‘雪之巅’.
“是.我要去找他.不要浪费时间了.殷儿.你留下善后.”尉迟景缘甩开了他的手.步履快速的往前奔去.
“等等我啊.”花魂类佝偻着身体.伸出手平衡自己的身体.急迫的追着她.这真的是怪事啊.雪之巅上的‘暖春一笑’只是一个神话啊.找到的人几乎沒有.人家都被冻死了.
殷儿也很是急迫.戟文睿不常常到这个院落.现在也应该不知道尉迟景缘回來了.很是呢她也只能一个人待在府中继续撒谎应付戟文睿了.尉迟景缘和花魂类远去的身影让她很是担忧.
就在他们走后.西边的院落里隐隐露出一角白衣.那人戴着青铜面具.让人看不清面貌.
雪之巅是靠着汴京西边郊外一处海拔五千多米的山峰.那里几乎无人居住.两人越走越偏.那里草蔓丛生.奇石斑斓.毒蛇横生.红流遍布.基本上不像是冬日一般.
尉迟景缘在前越攀越高.直到她捂着自己的心脏.气息越來越游离.
“景缘.你沒有事吗.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啊.”花魂类在后面也冻的气喘吁吁.不得不随着尉迟景缘闲下來的空隙喘口气问她.她只能祈祷上苍给与这个孩子保佑了.
尉迟景缘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我沒事……”虽说沒事.但她的面色已经白如鱼鳍.眉心也皱成了一弯波动的水流.
花魂类也累的够呛:“看你.我们快下去吧.根本不知道戟辰袖在哪啊.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我沒有力气了.我怕我等一下保护不了你了.”
尉迟景缘倔强的坚持着:“师祖.你先下去吧.我可以自己上去.我一定要找到袖儿.我想和他一起.”
看着周围漫漫的白雪和一望无际的银白.花魂类有些揪心:“不行啊.你看这上面的风雪.不出片刻就覆盖一层.根本就是无底洞啊.”
“不……”她冷的只能说出一个字就闭了口.
突然.尉迟景缘一个踉跄栽倒在雪地里.似乎沒有爬起來的力气了.
“你怎么了.景缘……”花魂类踩着厚重的雪笨重的走到尉迟景缘那里.扶着她站起來.
不见丝毫气息的声音传來:“我……”
“你别说话了.你的眼神快涣散了.怎么办.怎么办……”花魂类摸着她的脉搏.大吃一惊.都怪自己老糊涂了.居然带着一个孕妇在此地经理这般的坎坷.现在这样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风雪覆盖的越來越快.半山腰的积雪越來越厚.已经淹到了花魂类和尉迟景缘的脖子了.花魂类的胡子全都被结在了一起.他却还在那瑟瑟发抖的替尉迟景缘运功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