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次就看大家的了.说起來.这回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和人交手.提两条要求.第一保全自己.第二揍他妈的.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那些都是废话.咱们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咱们不为任何人.就为了咱们自己.为了以后旁人不敢再轻易來欺压咱们.脚下能占有多少土地.取决于你的拳头有多硬.这次.就让我们的对手为我们的未來祭旗好了.”次日清晨.程森集结完此次出征的战士之后.站在大坝上对他们说道.
“记住我刚才的话沒有.第一保全自己.第二才是揍他妈的.大家可别搞错了顺序.到时候被人揍了.可别到我这里來哭鼻子.”见气氛有些凝重.程森在那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果然.被程森这么一逗.战士们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似乎这次的任务仅仅是出去和人约个架.而不是生死相搏一般了.
“现在是早上7点55分.4月1日愚人节.长水方面一心想要给我一个教训.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整装.8点整出发.”程森见战士们放松了下來.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表继而命令道.
“姐.那个男人不会來的.我再问你一句.你们两沒好到床上去吧.”回了江陵之后.白洁一宿沒有合眼.面对着长水即将倾泻而來的怒火.她沒有信心能够抵挡得住.早上天不亮.她就來到了办公楼下的广场上驻足而立.清晨的风.吹拂在身上还是带着一丝丝寒意.身后陪着白洁的.则是妹妹白素和闺蜜楚瑜.此刻白素正满脸紧张的问着自己的姐姐.
“瞎说什么呢.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洁回头拧了妹妹一把.有些娇羞的嗔道.
“臭男人都那样.得不到的才是宝贝.等弄到手了.就视之如草芥了.也只有我对你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楚瑜不失时机的在那里进行着表白.
“你是投错胎了.你要是个男人.沒准我还真的会喜欢上你.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同时來大姨妈.”因为自己的生理周期和楚瑜的时间上差不多.所以白洁才会这么说.同时也提醒着自己的这个闺蜜.她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回去吧姐.你站在这里.我怎么觉得你就和一望夫石似的.那男人呐.估计是不会來了.他居无定所的.根本不在乎孙立人找他的麻烦.正好这次有姐姐你替他顶缸.他会出现才怪.”白素压根就不相信程森会冒着危险來和姐姐并肩作战.毕竟女人和性命比起來.还是性命重要得多.命都沒了.要女人干嘛.
“我们昨天才分开的.而且他还要去救治他的弟兄.就算是要來.也沒这么快的.对了.我让你去动员城内的百姓参与守城.这事你干得怎么样了.”白洁心里还是信任程森的.既然这个男人答应她会來江陵.那么他就一定会來.不提别的.就冲他能为手下的一个弟兄冒险求药.这个男人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哼.平日里有好处就争先恐后的.一旦要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就面露难色.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白洁么.当年你孤身一人去海外执行任务.硬是把自己化身成为一个居无定所.丑陋不堪的流浪者.隐忍了半年之久方才达成任务.那个时候的白洁.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可是现在的你.成什么了.不但被那个男人骗.而且那些百姓都敢对你阳奉阴违了.”说起守城这档子事情來.楚瑜就气不打一处來來.
“是有人给你脸色看了.”白洁停住脚步.回身问身后的楚瑜道.她自认为一向对待江陵里人不错.现如今有难了.让他们协助守个城应该问題不大.可听楚瑜的口气.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
“百姓们表现得很冷漠.反倒是康家这次满口答应了下來.并且让我转告姐姐.康家和江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让你放心.这次他们康家是要粮出粮.要人出人.”楚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对白洁说道.
“只有康家支持我.其他几个家族呢.他们怎么说.”康家的决定让白洁感觉到了一丝意外.虽然康家在江陵的实力也不算弱.可是和江陵其他几大家族比起來.就不是那么出众了.
而且白洁和康家之间沒有产生过什么大的交集.除了上次康家大少康康.为了小女孩囡囡的事情和白洁接触过一次.好像也就是每个月几大家族的例会康家掌门人才会出现那么一下.论起低调.除了康康四处招摇之外.整个康家算是及其低调了.
“其他几家.都是在那里大摆困难.给点面子的.答应会支援我们几杆枪.几千发子弹.不给面子的.直接就让我回來劝你.不要做那螳臂当车的事情.说什么投降了.以你的姿色.只要把孙立人或者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哄好了.江陵或许还是你的当家人.我估计他们现在.要么是在忙着搬家.要么就是准备里通外敌为以后做打算了.”楚瑜说起江陵的那几大家族來.不由得怒火中烧.
“看來.程森说的那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平日里白洁不管是对普通市民.还是那些家族.扪心自问她觉得还是不错的.可是让她沒有想到的是.一纸守城令.就让这些人露出了本性.
“臭男人说什么了.”白素瞪了楚瑜一眼.似乎在埋怨她不该说这些话让自家姐姐添堵的.轻轻搂住了白洁的肩膀.白素在那里轻声问道.她知道.只有说起那个男人來.才能让自己的姐姐暂时忘记眼前的这些烦恼.
“他说.很多人都是贱得贵不得的.很多人你把他当人看.他却偏偏要学狗叫.”白洁说到这里.不禁抿嘴一笑.
“想不到这个臭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來.”眼见姐姐开心了一些.白素唯有顺着她的话儿往下说了.“只要能让姐姐开心.就算违心的赞扬那个臭男人几句好像也沒有什么.”白素心里如是想道.
“既然他们都靠不住了.这次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楚瑜.你一定要把队伍给收拢好.要是有人敢炸刺儿”白洁收拾好心情对身边的楚瑜说道.说到这里.她抬手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只要队伍掌握在我们手里.那些家族就翻不起大浪來.顶了天.也就是他们将家族撤出江陵而已.只要这次能保住江陵.以后想要加入进來的家族只会多不会少.借着这次的机会.让那些有异心的东西暴露出來也好.”说了说程森.白洁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抬手捋了捋耳际上的散发.她对楚瑜说道.
“还有.白素你待会去库房一趟.盘点一下物资的库存.这次是一场恶仗.千万不要出现后方物资供应不足的问題.有什么短缺的.记得马上告诉我.我再去想办法.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两天.我们姐妹何去何从.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仗的结果了.”白洁摸了摸妹妹的那头直发.爱怜的对她说道.
“两点.第一是控制住队伍.第二是保护好库房.但凡有人敢趁这个时候跳出來惹事的.杀无赦.”等白素离开之后.白洁这才对楚瑜嘱咐道.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不想当着妹妹的面去说.她想在妹妹心里留下一个好姐姐的印象.而不是一个女杀手.
“放心吧.有我在你身边.就沒人敢对你不敬.为了你.我就算屠尽天下又何妨.”楚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爱慕和狂热.替白洁整了整外套对她说道.
送走了楚瑜.白洁这才返身进了办公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转身将房门关上之后.她才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态來.若无必要.白洁真的不想再在手上染血了.可惜现实就是现实.丝毫不会以人的意志去转移的.
“白市长.我们要白市长出來说话.”日过正午.白洁却沒有心思吃东西.略微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拿着地图又开始研究该怎么抵抗來自长水的进攻.她是个合格的杀手.却不是个合格的领军人.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从楼下传來了一阵叫嚣声.推开窗户往下一看.原來是一些老百姓聚集在一起.此时正围堵在办公楼门口和警卫们对峙着.
“有什么话大家就说吧.”白洁从抽屉暗格里拿出了两支HKP7.反手插到自己的裤腰上.又用外套做了做掩饰.这才移步下楼來到门口对那些老百姓说道.
“我们就问白市长一句话.是不是要和长水开仗了.”人群中有一人站出來问白洁道.
“这个问題我可以答复你.是.”白洁将手背到身后.冷眼看着那人说道.
“江陵是国家的土地.而国家的土地是属于人民的.你凭什么不经过人民的同意.就擅自决定要和长水开仗.你知道这一仗下來.会死多少人么.我建议.大家进行选举.选举出一个真正为我们着想的市长來.”那人直接就责问起白洁來.并且字里行间显得是那么的大义凛然.
“江陵是国家的土地沒错.可国家的土地向來就不属于人民.至于开仗.这事你得问长水孙立人去.你这番话.大可以去他府上说.而不是在这里扰乱民心.最后我再问你.你所说的国.如今在哪里.”正当白洁准备辩驳的时候.程森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來.随后就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强力驱散.而程森则是肩挎着ZH-05.笑眯眯的看着白洁走过來.
“你是谁.你就是这么对待老百姓的.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那人指着几个妄想反抗.反而被砸倒在地的百姓在那里跺着脚道.
“贱人.就是矫情.”见那人还在那里继续蛊惑人心.程森转身一枪托砸在他额头上说了句.对于这种贱人.拳头素來比道理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