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臣打开衣柜拿了睡袍.走到安逸身边轻声道:“你观察这么仔细.让我很开心.”
安逸红着脸推开他.自己坐到飘窗的窗台上等齐誉臣洗漱.他看起來真的很疲惫.
洗完澡的齐誉臣擦着头发出來.就看到安逸坐在窗边发呆.皱眉道:“怎么了.”
“……每次都是这样.”安逸望着齐誉臣.摇摇头叹息道:“每次都是这样.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然后又一发不可收拾.”
齐誉臣轻轻笑了一声.走近安逸.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畔道:“什么都还沒有发生呢.你就开始责备我了.”
“我沒有.”安逸脸上有点泛红.抬手推开齐誉臣的肩膀.
男人被他推得身子往后晃了晃.立刻抬手扣住了安逸的腰.将头埋在安逸的颈项处.
“让我靠一会儿.”他说.
安逸放松了肩膀.叹口气.推推他的胸腹道:“去躺着吧.站着很累.”
“……你陪我吗.”
“……嗯.”
安逸平躺在床上.齐誉臣撑着头侧躺在他的身边.用指尖轻轻的描摹着安逸的脸.
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是从身体开始的关系.在发生关系之前.是连名字都沒有听说过的陌生人.就算第一次醉酒糊涂了、摆了乌龙滚了床.安逸也沒觉得自己跟齐誉臣有多亲近.可是.有了亲吻以后.就变了.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年而已.其中还有差不多八个月沒见面.可是每次见面.两人的纠葛就会更深.男人的唇舌和指尖.总是带着温柔和珍视一寸寸的碾压过他的肌肤.那种细细摩擦带來的电流.让他在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的同时.心在一分分的揪紧.
看.我又更爱你一点了.
理智不断的妥协.何时才会到尽头.
男人干燥的唇瓣贴着自己的嘴角.安逸听到他压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很想念你.宝贝.但是我沒有办法联系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贴着他的唇.安逸开口道:“齐荣轩跟我说.你跟林先生在度假.佳人相伴乐不思蜀.”
齐誉臣苦笑一声.抬起头來.月光从大大的飘窗那里洒下來.安逸漆黑的眼珠在黑暗里望着自己.
“你信么.”
安逸摇摇头.“不太相信.”
“不太相信.那就是还有一点怀疑.”齐誉臣笑着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安逸的唇.认真的说道:“我确实是对外宣称休长假.远程操控财团事务.生生也确实陪着我.但是.这些都是被迫的.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是Bonnie想办法通知我.堂哥将你带到了香港.我可能还会被迫休假一个月.”
“被迫.谁这么无聊逼你休假.”安逸奇怪的抬眼看着齐誉臣问.
齐誉臣笑了笑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理会.这是我的事.我沒有处理好是我的失误.因此让你担心了.真是很抱歉……我们聊点开心的.嗯.”
“聊你个头啊聊.”安逸懒洋洋的瞪了他一眼.道:“看看你.多久沒睡觉了.眼睛都有红血丝了.睡眠不足就好好的补补觉吧.”
“可我不仅仅是睡眠不足.还欲求不满……可以亲热一下吗.”齐誉臣轻声询问.
安逸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谈论不正经的话題.他摇了摇头.淡淡的说:“若沒有结婚.还能说是移情别恋.可是结了婚.就是在偷情了.”
齐誉臣笑了一下.轻轻的撤开一段距离.安逸以为他不再纠缠.正想转身侧躺睡觉.谁知齐誉臣突然整个人翻了上來.两人的下身相贴.
男人撑在他的脸侧.笑道:“宝贝.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也是偷情.”
只要我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爱、那么一点点情.
安逸愣了一下.还在回味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齐誉臣的下身一下一下的蹭着自己.
“唔.”他刚刚仰起头.男人立刻就低下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用舌头轻轻舐.用牙齿缓缓的磨.动作虽然缓慢.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让安逸有点不适应.以前的交往中.齐誉臣做一点动作都是先询问自己.沒有这般不容抗拒过.
“你……”安逸抗拒的将自己使劲往床里缩.双手推起齐誉臣的肩膀.“我说不”
话还沒说完.就被齐誉臣堵在了嘴里.一番啃咬吮吸后.两人的气息都开始紊乱.
“我需要你的抚慰……”
男人压低的磁性嗓音带着情欲的气息.刺激着安逸的鼓膜.他动了动下身.用那已经滚烫火热的部位摩擦着安逸相同的部位.将热度传递过去.
“除了你之外都不行……非你不可.”
安逸听着他的声音.下身敏感处感受着摩擦带來的丝丝电流.他睁开了眼盯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非你不可.非你不可.
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我也是非你不可.
齐誉臣沒有料到安逸突然将他拉下.狠狠的咬上自己的唇.他立刻紧紧的搂住身下的人.两人发了疯般的纠缠在一起.唇舌交换.口腔承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两个人的下巴脸颊.但是却沒有人去顾及.
他们之间的每次亲吻.总是默默的述说着一些男人之间无法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我思念你.
我要你.
我只要你.
为什么相遇不能再早一些.
为什么醒悟來得迟了一点.
非你不可……非你不可、非你不可.
为了这四个字.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要伤害多少人.要背负怎样的罪.
“安逸.”齐誉臣剧烈的喘息着.稍微松开身下人的唇.两人唾液将安逸的嘴唇染上一层潋滟的水光.“我再也不会放你在我顾及不到的地方……就算这一生也沒有办法真正的得到你.我也不会放手.”
安逸大口的呼吸.努力的平复上下急速起伏的胸膛.他顾不上清理自己唇舌下巴湿滑的唾液.双手紧紧攥着齐誉臣的浴袍前襟.瞪着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出占有的宣言
看到沒.这就是男人心里的兽.不单单是欲望.还有占有.
“一样.”安逸喘息着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