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这是一个商业发达的地方.粮食盛产.世家云集.同时.商贾也不少.
最后.袁术來了一招绝技.找來了甄家家主:
“恭喜甄预兄长.荣升家主了.”
“晋王休要取笑.家父只是年纪大了些.身体不好.只是要不才暂时代管一下.去年大病一场.要不是有华先生用刀.张先生用药.预恐怕早去见祖父了.”
“哦.这是我的不是了.兄长大病.怎不告知.再就是岳丈大人身体到底如何.”
“呵呵.沒什么了.不过是鬼门关走了一个來回.自古商贾不入朝堂.晋王一句国商位同右相.这是甄家莫大的荣耀.怎能再给晋王添麻烦.可以说.在晋王这里.甄家可是前所未有的辉煌和荣耀.最后.宓儿去找二老.二老说.都是一家人.要说两家话.死了也活该.不过.幸好二老來得及时.呵呵.你看.现在沒事了.”
“瞧你说的.我晋王是王.难道就不是甄家女婿了.都是亲兄弟.还要跟我见外.这不.平时我也不找你.找你就是危险事.我的事你们谁也别推脱.就是征辟老头子.也得给我上.我才不像你们.尽跟自家人讲客套.讲虚礼.”
“呵呵.晋王就少來调侃老头子了.晋王的为人.我等不是不清楚.王国中孤老晋王都尽皆赡养.世人皆道晋王就是传说中的神.大善人一个.就像晋王对姜儿说的故事里面的救世主一样.您会去征辟老头子.我等今后也谨记今日晋王之言.朝堂之外.只有兄弟之情.吴官阶爵位之分.”
“嗯.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嘛.眼下有一危险事.只有你家和蔡家能做.而蔡家有人在官家.所以.只能你家來做.你可以不去……”
“兄弟说哪话.为了你的大业.那么多人都舍得生命.难道只有武将就能捐身报效.我等商贾也能.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甄预要是皱个眉头就不是兄弟.”
“这话不能这么说.又不是要你去送死.你得利用你们生意上的关系.打通徐州的商贾通道.进入徐州.告诉商贾们.要是再不送货出來交易.所有的生意就全部放弃.现在.徐州关闭城门一月余.世家商贾必定急着出城.粮食铁器还好.有的可是容易变质变坏的.”
“嗯.晋王说得很对.不细细思考是有点为难.但是.兄弟这事也算找对人了.这事交给我去办.绝对沒有第二个比我更合适.只是.敢问兄弟.这事什么时候做.可有时间限制.”
“沒有.越快越好.你什么时候做出计划.什么时候就行动.不用告我.只要能开城门.多大的代价.只要用钱能解决.我也支付.这就看你的了.”袁术看到了希望.
这种用商业的方法攻城.这个时代沒有.就算二老有心反对.也不好阻拦吧.
“沒问題.时间短则三日.长则半月.”
“啊.要准备这么久.长则半月.”
“不是.兄弟误会了.短则三日.长则半月.城门必开.放心吧.我家涵盖了青徐那边大半的生意.只有部分海产和部分牲畜生意不做.如果施压.最多的将损失上百万钱.少也损失数万钱.”甄预笑了.似乎挺有办法的.
“上百万.你们生意做多大.”袁术有些看天文.
“呵呵.说出來.晋王可不要生气.”这话甄预说得很恭敬:“这生意半数源于晋王麾下.只是.多是预在打理.长治十大世家.加上晋王说的五家合一的五家.这些生意其实都是不才和两位弟弟在打理.自己家的那些生意已经只是九牛一毛了.交给一些年轻人练手而已.当年接纳晋王三大产业后.生意真的很好做.也做得很大.虽然不说富可敌国.但是.晋王国除了晋王您.我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百万钱算什么.我们跑一趟.就是千万钱.一般中小世家.赔进去.就一下赔死了.晋王.放心吧.城门必开.”
“好.兄弟我就先谢过了.”别过甄预.袁术心里乐开了花.
“孙文台.帮你.我也只能这样帮你了.前面我也派出了一万兵马.咦.这一万兵马怎么还沒到.”袁术叫來史阿:
“公子.程远志不听号令.在乐安一顿袭扰以后.居然擅自攻击北海.管亥不得不去劝阻.只是.为时已晚.程远志擅自攻城.已经壮烈殉国.”
“什么.那头猪.北海能随便打么.别说他.就是管亥也不能随便去攻打.除非给他配个好军师和两个好副将.”
“啊.公子.这是为何.有这么玄乎.”
“首先.有郑玄在.我们不能攻打北海.其次.北海有强人.东莱县有一世之良将.名叫太史慈.一直以來.我想亲往征辟.可是沒有闲暇.因此沒有來得及.这蠢猪.他们五兄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太史慈.此人枪法、剑法、弓箭都很不错.还会使短戟.几乎可以说.不必蛮子差多少.”看过历史.袁术自然知道.
“啊.这么厉害.那今后……”袁术知道史阿想说什么.
“暂时不急.好生留意.此人极重情义.为人至孝.好像老母在堂.绝不远行.”
“史阿知道怎么做了.”
“那后來呢.”袁术问道.
“管亥赶到后.沒有再攻击.只是传令回去.着邓茂引军一万.继续袭扰乐安.自己则领程远志余部六千余人.共一万六千人回到下邳.前后就一起花费了近一月的时间.”
“哦.管亥倒是真的改变了.这事就留给管亥自己处理.怎么处理和处理结果我都不插手了.往徐州方向再增加银狐和鹰眼.我要知道更加详细的情况.而且.时间也不长.最多也只半月了.”
“喏.”史阿退下.他长期跟在袁术的身边.逐渐.他理解了袁术的心理.
徐州郡守府里.一众世家云集:尽管他们都支持陈家.但是.陈家一家独大.他们也不是很乐意看到.尤其是看到守城一月.战死的都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陈家的几乎还很完好.逐渐知道了陈登的打算.与其坐着等着将來被陈家压制.还不如早做打算.不再增加人手.
尤其是北方传來消息.手里的货再不出手.甄家将不再跟他们交易.而是转道荆州和扬州.虽然路程远一点.但是货相对更加便宜些.这样一來.这些世家更加着急.北方的主顾就是晋王麾下的甄家.在汉朝.商贾地位不高.但是.在晋王那里.因为晋王的老婆是甄家的女子.很是支持甄家.甄家的生意做得很大.钱也很硬道.每次都是现钱交易.从不赊欠.
他们要是不交易了.手里的货还是小事.但是.今后就是大问題啊.为了家族.他们不得不给郡守施压了:
“郡守大人.如果您觉得陈家一家能够守好下邳.那么我们曹家今后不再为您提供兵源.”
“郡守大人.陈家经营的是粮草和布匹.如果您再不打开城门.我们几家在外面的粮食收不进來.您就看着陈家一家.给全城的子民和士兵供应粮食和布匹吧.我们不管了.”
“郡守大人.城内可不生产矿石.您的兵马戍守城头.我的作坊里.已经不能生产了.”
“你们.你们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郡守有些糊涂了.于是众人推选了一个代表:
“郡守大人.其实我们也很无奈啊.陈校尉尽搞一家独大.战死的都是我们这些家族的子弟.他们的全活着.这就算了.现在.我们手里的存货基本都快要变质变坏了.要再不卖出去.我们的损失将有几百上千万钱.到那时.我们这里有的家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郡守大人.我等也不是不支持您.也是事关家族命运.实在不能不说.”
“郡守大人.您是不是比校尉官小.”有个世家家主來了一剂猛药:
“若是您觉得您管不了这个校尉.我们也不为难您了.您也不容易.但是.这样下去陈家一天不把敌人赶走.那就意味着我们就又要被削弱一天.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耗着.郡守大人您可看到了.我等世家子弟三千余人全部拼光了.他的子弟吃得好.衣甲完整.有的还长膘了.等战事一结束.他一家独大.把我等任其宰割.我等有何话说.到时候.下邳乃至整个徐州就都是他陈家一家说了算.你要在不节制他.到时候.您也悔之晚矣.”
“放肆.你沒看家郡守大人正在为我等想办法吗.”
郡守这是感到压力重重.送走众世家.郡守叫來了陈登:
“陈校尉的日子过得挺惬意的嘛.”
“郡守何意.”陈登不解.其实他也就那一点私心.只是被中世家无限放大了.
“守着城头.拼死一众世家子弟.然后不断壮大自己的家族.到时候.您一家独大.我等皆要为君俯首.何等荣耀啊.”郡守带着刺道.
“大人说哪里话.我等都是为君效力.不分你我.大人不要听信谗言.登必定稳稳地保全下邳不失.”陈登保证道.
“哼.好大的口气.你是熟读兵书.我郡守确实不如你.可是.兵法我也知道一点.敌军退走.我等亦当乘胜追击.将敌人一举歼灭……”郡守讽刺道.
“郡守大人.敌人野战很强.我等不能轻易中计.唯有坚守.”
“什么.你说我徐州子弟不及扬州兵.他们除了会驾船.还会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郡子弟.虽然你是陛下钦封的校尉.但.名爵至少还是在我之下吧.难不成我郡守不能节制于你.”郡守很生气道.
“郡守误会了.我陈登终究也只是一唯利是图的世家子.时代在此生存.怎敢与您分高下.我等只有一个心愿.打败敌人.守住下邳.”
“那好.限你你三日退敌.如不能.我就收了你的兵权.我亲自守城.”
“啊.万万不可啊.”陈登急道.
“不可.你是觉得我郡守能力不及于你.还是想要独掌兵权.维护家族.放心.我只是守城.不会夺了你的校尉名爵.你照样可以吃朝廷的俸禄.”
陈登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城.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私心.一定得罪人了.放弃兵权.一定会遭到报复.捐出去的兵源.也不能这时候就收回吧.当时自己捐的最多.到时候.就会损失最大.今日得罪的人不少.到时候.沒有了兵权.遭受到的报复也会更加强烈.此时.唯有坚持下去.
“好吧.登尽力退敌吧.”陈登选择了妥协道.
退敌.说起來很轻巧.但是.陈登明白.这很不容易.眼前的.都是虎狼之师.尤其是他不能出去野战.同时.还必须胜利.一旦失败.他身败名裂不说.其他世家一定货联合起來压制他.至于为什么一直支持他.言听计从的郡守大人为什么突然翻脸.陈登一打听.原來是这些世家对郡守施压了.
想要退敌.只有将敌人引到城下.然后任其射杀.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要不.就永远无法退敌了.陈登决定孤注一掷.思考了一夜.反复推演.终于一出良谋计上心头.或许算得上一招毒计.
“郡守大人.请您最后一次支持登.同时也请城中所有人都支持我.这一次不再需要人手.但是.需要一些物资.三日之后.必定破敌.打开城门.此外.此战过后.登辞去校尉一职.安心只做富家翁.”
听到陈登的保证.郡守虽有疑惑.但是表示了支持.不过陈登也有打算.只要全力支持.等过了这一仗.我交不交兵权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我又不要郡守一职.不过.要是失败了.谁都自身难保.但是新來的徐州之主还是需要世家支持的.到时候说不定陈家还能再次成为下邳的世家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