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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道歉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道歉

    “哎!你确定你是你妈生的么?怎么看都不像自己亲娘的所作所为。”汪辰拿起一杯鸡尾酒蓝色多瑙河轻轻抿了一口,发现真苦,马上又吐了出来。

    肖笙笑着看他那苦哈哈的样子,摆着手捶在自己的胸口,吐着舌头道:“这就苦了?再苦,再苦有我这里苦吗?!啊?!”

    汪辰一边擦着舌头一边苦着脸道:“我这苦能跟你那苦比吗?唉,我说你是不是醉了呀?!哎!别喝了!”

    汪辰见他已经醉了,忙上去夺他的酒杯却被他大力甩开,眯着眼睛打着舌结道:“你,你干什么!我没醉!所有人都看我当这个花心大少挺开心是不是?!我,我告诉你,我早就烦够了!烦够了!你知道吗?当身边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感觉!”

    “我,我还不让你信任?!”汪辰有些伤心,连嘴都气歪了。

    “嗨,我,我不是说你!”肖笙打着舌结将汪辰揽在怀里,眼睛醉的都快睁不开了,脸上还带着傻笑,嘴里哈着酒气让汪辰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你是我的好朋友,死党!对吧?!咱们俩是哥们!就好像左右手,谁也离不开谁!我是说,亲人!是不是?!我,从小到大,就感觉不到一丝家里人对我的信任!”

    “豪门疑心病!搁在古代那都是皇帝皇后对自己儿子的那种态度,又想重要,又疑心重重!”汪辰概括。

    “对!对!豪门疑心病!总结的非常好!”肖笙完全醉了,脸红得跟番茄一样,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汪辰见他这幅模样,眼睛看向旁边的酒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而肖笙竟然又接过一瓶新开的就碰,忙大力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然后将手边的酒瓶递给酒保,道:“你醉了!你平时沾酒就醉,今天竟然喝了一瓶的白兰地?!你丫疯了吧你!?”

    说完,马上搀着已经烂醉如泥的肖笙往酒吧外走去,走了两步,忽然想起那瓶新开的酒,忙回头喊道:“那瓶酒给他存了!”

    酒保正随着舞池发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左右摇摆,听见汪辰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再跳。

    夜色朦胧,星星偶尔从云彩中蹦出来一两颗,虽然不亮,倒是让整个黑漆漆的天空有了一丝的灵动。

    肖笙在汪辰的搀扶下到了停车场,汪辰将他扶到后座上躺下,自己则赶快跑到驾驶室,结果,他刚上来,后面这位便又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喂!我说,你要干什么呀?!能让哥们歇歇吗?哥们上了一天的班,也很累好不好?!”汪辰没好气的看着后座打开车门却依旧只能匍匐在车的后座上的肖笙。

    谁知这肖笙竟然说出一句让汪辰瞬间想疯掉的话来

    云菱一袭白色及踝长裙,肩上披着白色的披肩,漫步在月光普照的海边。

    来了这里之后,云菱发现自己迷上了大海,每当站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边,仿佛身上所有的忧愁都被这海水吸走,而自己也被无限的放大、变强。心,不自觉的宽了。

    乔菲儿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发束起一个马尾,白皙的脸蛋在月光下有种小倩(倩女幽魂中女主)复活的感觉。

    乔菲儿看见云菱即使披着厚厚的披肩依旧显得单薄的肩膀,轻轻叹口气,将手里热热的奶茶给她递过去,顺势坐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这么喜欢大海?”

    云菱吸了一口热热的奶茶,感觉身体有了温度,嘴角微微忽起,道:“因为大海让我感觉宁静、宽容和强大。”

    乔菲儿拿起自己的奶茶一杯吸着一边看着眼前黑乎乎一片的海,眨巴眨巴眼,道:“就这么黑乎乎的一片就让你有这么多感慨?!哎呦,看来我的云菱小姐还真是被那个家伙欺负怕了,都从海里找安全感了!”

    云菱不置可否,乔菲儿拥有了可以一生一世依靠的人,怎么可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呢?

    黑漆漆的海边,一只渡海船缓缓靠了岸,上面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从岸板上驶了下来。

    汪辰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后面睡得打呼噜的某人,脑门只跑黑线。

    当他知道这家伙竟然大晚上让他跑高速到无人岛这边来的时候,真是撞墙的心都有啊!他是老板,可以随时不上班都行,他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主啊!

    如此一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脚上顺便踩了两下刹车。

    后面的主可能感觉颠簸了,竟然在梦中嘟囔了一句:找死啊!好好开车!

    汪辰往后看了一眼,那位竟然还接着节奏打着呼噜

    他忽然有种想狂吼一声这是天在耍他吗?!!!

    风吹起,海边的浪花忽然开始溅起,云菱忙起身道:“菲儿,要涨潮了,我们走吧!”

    乔菲儿不懂这些,跟着云菱后面屁颠屁颠,瞎快乐那种。

    汪辰一路开车到了高档小区门口,远远见有两个人影进了小区,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嘟囔道:“难不成我和菲儿心有灵犀?怎么看起来刚刚那两个人是菲儿和云菱?!”

    “谁?!你说是谁!?”车后某人忽然坐起,拉着汪辰的脖子后面的领子,醉醺醺的问。

    汪辰被他勒得脸红脖子粗,车也呈蛇形向前,眼看就要到别墅门口了,结果一直在迂回,气得汪辰一把甩开他的手,吼道:“有完没完?!想她就去找她啊!”

    这一吼,让原本醉醺醺的人清醒了许多。肖笙甩了甩头,转身推开门下车。

    云菱和乔菲儿刚走到门口,忽然感到身后射来一道白花花的光,伴随着车压地齿轮转动的声音。

    乔菲儿先一步转身,因为车打的是远光,人的眼瞬间花得看不见,忙用手挡住眼,嘴里碎碎念:“丫的,小区里打什么远光,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云菱也闻言转身,转身的同时用手在额头挡了挡光线,眼睛很快适应了强光,也看清了车里的人。

    她的心随着车猛地一停而滞住,喉咙处忽然干涩的无法呼吸。

    车上下来一个人,她的眼忽然雾住,身,下意识的要逃离。

    本以为固封住的感情在看见那熟悉的人影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因为车未停稳肖笙便下来,一下来整个人也随着车的方向踉跄了两步,身上的白衬衫的领口处已经被他撕扯开,脸因为喝酒过多微微有些红润。

    他的眼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扫射,直觉,不应该是感应,他感应到了一束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眼终于有了定睛,他看见了那个他日夜思念的影子,只可惜,那个影子要逃离!

    乔菲儿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快速往台阶上跑去,再回头,看见一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云菱!”肖笙上前叫住云菱,却只看到一个后背,静静的背对着自己。

    云菱的眼微微闭上,干涩的喉忽然被一股怒气冲袭,她的眼缓缓睁开,迅速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凌乱的短发,新长的胡茬遍布腮边,一双桃花眼微微红着,眼底有种润润的感觉。

    刚刚蓄起的怒气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半,她蹙了蹙眉,冷淡问:“什么事?”

    肖笙没想到云菱竟然还搭理自己!按他的预期,这个女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我”

    “你谁呀你?!哎哎!这是私人住宅,不欢迎你这样的居心叵测的人来!走!走啊!”乔菲儿拉着刚走上一个台阶的肖笙往下拖,脸上完全是对付蝗虫般的狠而绝。

    云菱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这样的场景自己何尝愿意看到,可是,如果让自己再去面对这个男人,好难!

    肖笙一边应付着乔菲儿的拖拉,一边对云菱喊道:“云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云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混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珍惜你的!”

    汪辰摸了摸脑袋,脑门有点麻,一个是乔菲儿对自己最好的哥们的态度让自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另一个是这个肖笙是酒给转性了么?!说的好肉麻!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上前劝架:“菲儿!菲儿!别这样!别这样!”

    他上前准备拉住菲儿,结果被乔菲儿一巴掌抡到几十米之外跌在地上起不来。

    乔菲儿完全一副雷神上身的表情,脸上不但没好脸色,身上更是浑身是刺:“我告诉你肖笙!你给我离云菱远点!因为你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没有你这么糟践人的!你不信任她,就不该跟她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才是真正的阴谋者!给我滚!我们惹不起你这样的大总裁,惹不起你们这样的豪门!我们是平头老百姓,但是我们也不愿意看见你!走啊!”

    肖笙也被乔菲儿的大力给推得差点摔倒。云菱见肖笙被推得踉跄的差点摔在地上,下意识的伸手,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咬咬牙,转身,开门,进去。

    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轰然关上。

    乔菲儿白了他一眼,也跟着转过身进了屋。

    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爬了上来,白晟的光和着海边咸湿的冷风吹在肖笙的身上让他的身体竟冷得抖了起来。

    扑嗒!扑嗒!大滴大滴的雨滴捶打在地上,也滴在他的脸上,很快,整个人被雨水打湿,浇透。

    汪辰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痴痴看着二楼的某个亮着灯的房间发呆,忽然看见雨瀑了下来,忙转身到车里拿雨伞。

    汪辰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把黑色的打伞,撑起,然后跑到肖笙的旁边,帮他撑着,皱眉道:“你这样站在这里也没用。你也看见了,她现在还在气你,你这样自/虐也无济于事呀!一会儿台风就要来了,我们快回别墅吧!”

    肖笙仿佛没听见汪辰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她卧室的下面,静静的看着她房间的灯光。

    风席卷着雨滴砸在伞上隆隆作响,汪辰双手举着伞也有点扶不住的样子,两个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汪辰更是因为手里拿着伞,被风吹得在原地打转。

    “走吧!我们再留在这里该被台风吹走啦!”汪辰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喊着。

    肖笙的额头上不断的在滴着水,水顺着眼窝处缓缓落下,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泪

    京城遭遇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台风,风席卷着地面上的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砸在玻璃上,轰融融的作响。

    丰辛手里拿着红酒站在窗边,雨水砸在玻璃上,让她的影子投在玻璃上显得有些凌乱,恰如她此刻的心,凌乱、斑驳。

    透过那厚重的雨帘,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日的风很和煦,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让人很容易产生舒适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人们最适合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找一处凉爽的地方静静享受着暖风拂面的温柔、暖阳袭鼻的悠闲感。

    而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因为犯了错,被爸爸罚站在院中,只能眼巴巴看着一群群的孩子从自己家的院门前嘻嘻闹闹的走过

    父亲对她很严,自己很多想要干的事情,他都不允许。

    就在她委屈的 一个人抹着眼泪哭泣的时候,一个小男孩从她家的客厅通过小门走了出来,他穿着白白净净的衬衫,领口处系着一个红色整齐的蝴蝶结,而最让她惊讶的是他的脸。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孩子长得像他这样漂亮,黑色的瞳孔仿佛一颗神秘的黑色星球,神秘而深邃,红而薄的嘴唇像樱桃却比樱桃还要吸引人,还有那挺翘的鼻子,白而细的皮肤

    她停止了哭泣,眼睛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沉静中带着一股强大气息的男孩子。

    “你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动?”男孩子静静地看着她,好像一个大人一样,不怒自威。

    她本能的诉苦:“我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爸爸让我在这里站一个小时。可是,我的腿好疼。”说着,嘴一憋,又要哭。

    小男孩想了想,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就往客厅走。

    她吓得眼里满是惊恐,这个时候回去,爸爸只会加重惩罚!这怎么可以呢!

    小男孩丝毫不顾她的恳求,大步拖着她走进客厅。

    客厅里,两家的家长正在热络的谈着什么,是不是发出大笑,两个孩子的到来引起家长和佣人们的一致注目。

    小男孩拉着她走到她父亲的面前,用她不可思议的命令口气对她父亲说:“你以后再也不许惩罚她!听见了吗?!”

    小男孩的父亲感觉有些不妥,忙圆场出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小男孩转过身,板着脸,一板一眼地对他的父亲道:“爸爸,孩子做错事已经很内疚很害怕了,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不是吗?你们大人难道就没做错过事情吗?谁来惩罚你们?!”

    一席话说得一群大人顿时无语。话糙理不糙,确实如此。

    她的父亲彻底被这个小男孩折服,笑着上前抚摸着小男孩的头,笑眯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躲过她父亲的抚摸,冷着脸道:“我叫肖笙,倒小月的肖,上竹下生的笙。肖笙。”

    丰父这次真的被他给吸引了,马上笑着对肖父道:“哎呦!这小子真是奇才呀!兢生兄,你这个儿子长大后当我的女婿怎么样呀?!”

    肖父肖母面面相觑,互相笑了笑,接道:“好呀!正好笙儿又这么袒护辛儿,那就这么定了!”

    小肖笙根本不理会大人的笑谈,自己到旁边去看飞机模型去了。

    大家都只顾着谈自己的,只有丰辛,一个白白净净又有些怯懦的小女孩一直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注意着他,崇拜着他

    “肖笙,你可以知道,你在我的生命中一直是多么的重要”丰辛看着外面愈演愈烈的暴风雨,眼底微微酸涩。

    她从何时便不再哭了?因为他不喜欢看见人哭,她便不再哭;因为他喜欢人强大,她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性格,变得坚强,甚至偏执,考上了剑桥大学,学了她认为最具挑战的设计专业;因为他不喜欢被人黏着,自己一直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不敢接近。

    即使这样,还是不行么?

    她轻轻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

    “辛儿,还在想那个臭小子的事吗?”丰父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丰辛忙放下酒杯,转过身,毕恭毕敬的看着丰父,点头。

    丰父的眼掠过她放在小柜上的红酒杯和喝了一半的红酒瓶,眼底微微一黯,缓缓坐到旁边的紫色沙发上,叹气道:“你跟肖笙的事情,是爸爸的责任。当年爸爸不应该草率给你们两个定了婚约,让你有了期待。”

    丰辛眼睛微微垂下,眉心微蹙,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三个字:“不是的。”

    丰父知道丰辛从小到大都敬畏自己,语气也放得更缓,和蔼问道:“肖氏接受了你的销售合同后,肖笙那小子同意回去了吗?”

    丰辛低头垂目,点了点头。

    “嗯,你这样做很好。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见有人这样帮助自己还是会心存感激的吧!更何况,我们肖丰两家联姻本来就是一本万利、双赢的事情,没有哪个人会不动心的!至于感情嘛!可以培养的嘛!等你有一天成了他的老婆,他自然会有归属感的!”

    丰辛虽然听着丰父说的很好很宏观,但是不知怎地,总是觉得那样的飘渺,或许,跟所有人相比,自己这个一直在肖笙身后的人,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吧!

    他表面上看着对所有事冷酷无情,手段毒辣,更是把女人当成连袜子都不如的东西,可那又何尝不是那种环境下的逼迫所为。真正的他,恐怕还是那个当年见义勇为,跳出来为自己说话辩白的性情直爽的人吧!

    但是,父亲既然发话,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的,她依旧是低头垂目道:“是!我知道了,爸爸!”

    丰父见丰辛无意跟自己多说,把手上的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后,朗声道:“这是为父送给你的新车,从明天起,你继续去肖氏上班!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高高兴兴的开着新车去!给为父挣回脸面来!”

    丰辛看了看钥匙上的宝马标志,脸上挤出一丝笑,点点头道:“嗯,谢谢爸爸!”说着,上前在丰父的额头吻了一下。

    丰父满意而去,丰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

    他,请了半个月,会去哪里呢!?

    丰父一走出丰辛房间,丰母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担忧的问:“辛儿还是闷闷不乐吗?”

    丰父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哎!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肖笙这个小子,暗恋了这么多年了,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给谁能接受的了呢!”

    丰母叹气道:“唉!大家都只以为我们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殊不知,我们早就看出辛儿对肖笙的心意。我们也是为了成全辛儿呀!”

    丰父点点头,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揽住丰母的肩膀道:“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帮她这么多了!有些事希望她自己能想开,我们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丰母点点头,在丰父的臂弯下,轻轻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偎依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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