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匹狼【032】
修长的手停在半空,江君越却怎么也不敢去触碰那具此时正在瑟瑟发抖的娇躯了。
眼泪越流越多,把她原本的小花脸模糊成了一张张的小地图,脑海里全都是那个男人触碰她身体时的画面,让她格外的难受。
身体,越来越软,停在马路上的车半开的车门外不住的有风温柔拂过,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走过,江君越的黑眸深邃的望着蓝景伊,眼底,全都是心疼,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伊伊,只是送你回家,不好吗?”
他温柔的一语,却让她全身都不自控的狂颤了起来,“唔唔……倾倾……倾倾……”她就象是浮在水面一般,极力的想要抓住江君越这根救命稻草,可,她又不敢,她怕他会嘲笑她,会嫌她脏。
修长的手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移近蓝景伊,“只是送你回家……只是送你回家,乖,我带你回家。”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低,幻化成一个个的梦幻音符让蓝景伊迷醉在他为她而编织的温柔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泪水,如决了堤的河水,越来越汹涌,也模糊了蓝景伊的视野,让她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江君越的手突的一探,伸手就将车门边上的女人捞入了怀里,车停了,干脆也不开了,他放不下她,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妈,小心的移下车去,外套紧紧裹着了她不住颤抖的娇躯,“别怕,咱们回家,这就回家去。”这里,距离小区还有一千多米,可是没有关系,他抱着她一样可以走回去,反正,他不想由着她自己蜷缩的靠在车里了,想想刚刚若是车没有停下来,若是开着车的时候她跳下了车,那后果……
江君越不敢想象了。
车,就交给蒋瀚去善后,他现在只想把她抱回家,她在他怀里,似乎并没有抗拒他的搂抱,可是,紧抿的唇瓣上那红润润的颜色,还有她的不言不语,似乎,若不是因为自己不能走路,又不能这样狼狈的停留在这马路上,她真的并不想他如此的抱她。
江君越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那便不说,只以无言来紧环怀里的女人。
到了,就要到小区门口了,灼亮的灯光似乎是刺到了她轻阖的眼眸,她皱眉的睁开眼睛来,闪烁的黑眸上全都是雾气弥漫,“别怕,就要到家了,很快很快了。”江君越再度柔声细语。
蓝景伊再度的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珠在脸颊上如珠子般的滚落到唇际,咸涩了她的人她的心。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君越了。
“江先生新年好。”午夜的钟声正在敲过,这样的大年夜会是她这辈子最难忘却又最不想记起的大年夜了,鞭炮声噼叭作响,烟火一簇簇的腾在半空中,真美,可是,她却恍若不觉。
“谢谢。”江君越礼貌而温文的走过小区的小角门,目不斜视的抱着蓝景伊飞快的往公寓门前走去。
步量和车开那是根本没办法比的,可是她在车里不安份呀,他也只能这样抱着她回家了。
走进电梯,那小小的空间里的宁静甚至给人窒息的感觉,终于到了时候,江君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蓝景伊身子一挣便落了地,飞一样的踉跄的冲进洗手间,耳听得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淅沥,还有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形,江君越这才摸出了一根烟,点燃,走进夜色深沉的小阳台,烟火明明暗暗,他吸了一根又一根,可是回头看过去时,那女人依然还是在沐浴。
她到底要洗多久?这样的洗**洗脱皮的。
再也放心不下了,江君越掐熄了烟,随即快步走到浴室门前,伸手就去拉门,可是门却被蓝景伊在里面反锁了,心,揪成了一团,她到底要折磨她自己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被其它男人碰了吗,他虽然也觉得别扭,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上来的大事,都二十一世纪了是不是?
他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又何必要计较呢?
“蓝景伊,开门,否则,我要撞开了。”不放心,怎么也不放心,她洗了太久了,透过马赛克的玻璃,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在动,有的,只是水声,除了水声还是水声,他的心,慌了。
蓝景伊无力的靠在洗手池的边沿上,若不是有洗手池支撑着她的身体,她想,她早就倒下了。
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身体里的那份难耐正在悄悄的退去,换上的则是她的冷,很冷很冷,冷彻骨髓一般。
地板上是她才掉落下去的小刷子,那把小刷子已经不知道刷过身体多少次了,可她还是觉得脏,仿佛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嘴唇和手留下的印迹已经深入到她的皮肉之下了一样,怎么也消除不掉。
被丢下车时残留的擦痕早就被她用小刷子给刷的红鲜鲜一片了,有些惨不忍睹,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脏很脏。
伴着冷的是疼痛,刷子刷过的疼痛,擦伤后的疼痛,所有的所有,席卷着她的意志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她要倒下去了。
“伊伊,你开门。”江君越急了,身体已经猛撞了一下浴室的门,他以为,她昏倒在里面了。
蓝景伊试着动了动身体,笨拙的关上了水龙头,这才轻声的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伊伊,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们回家了。”江君越哪里肯走,他不放心她。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你不走,我就不出浴室。”她沙哑的低吼着,人已经濒临于崩溃的边缘了。
“好,那我这就出去,你出来,乖乖的去床上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他柔声的说过,然后,便真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的后退中,他的视线全都在浴室里的那抹身影之上,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自己而不是这样的抵触呢?
门,打开了,江君越还是退了出去,只不想她继续留在浴室里了,她身上的擦伤一大片一大片的,被水冲刷了这么久,一定浸泡的红肿起来了,可他却帮不了她。
蓝景伊在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后,这才下定决心步履蹒跚的走到浴室门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从门缝里确定那个男人真的不在了的时候,她这才缓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进了卧室裹了一件睡衣,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当看着面前的大床时,她却怎么也躺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脏,她不想把那脏染在她和江君越曾经有过第一次的床上。
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蓝景伊直接把房门反锁了,不是不想见他,而是,她不敢见江君越。
身体蜷缩的坐在地毯上,背脊倚着冰冷的墙壁,蓝景伊如幽魂般的闭目休憩在客厅的角落里。
耳朵里依稀是鞭炮的声音,过新年了,可是她的这一个新年真的一点也不好过。
江君越心急如焚的停留在门外,他实在是不想吓坏了她,索性,便再等一等吧。
等了又等,走过去再开门时,明明密码也按对了,可是他打不开房门,蓝景伊在里面反锁了。
就是这么的不想见他吗?
蓦的,他的目光停留在隔壁房间的房门上,手一捶头,他居然忘记了,他是有那间小公寓房门的密码的。
轻轻的按下密码,门“咔嗒”一声便开了,江君越这才拿起手机把小区外的车还有那些人的行踪的事情再度与蒋瀚沟通了一回。
手机才挂断便立刻响了起来,江君越低头看下去,是成青扬的号码,他接起,淡淡的道:“已经找到了,后面的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插手了。”想着在蓝景伊身上可能发生的一切,江君越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知晓她曾经的不堪,不想让她以后在心里上留有任何的阴影,她的事儿,也不许成青扬知晓。
“越,大过年的,你确定你能调动得到人手?我的人正好闲得发慌呢,算是你施舍给他们一点事情做做,不然,都闲得要长毛了。”成青扬恳求着,事关江君越的事儿,他都不想撒手不管,而且,还要一管到底。
“我说不用就不用,还有,说了多少遍了,叫我江君越。”“啪”,直接挂断,再跟成青扬多说一句他都嫌烦了。
蓝景伊迷迷糊糊的坐在地毯上,明明刚刚身体里的那份难耐已经在冷水的冲浇下弱去了,可是此刻,血液里又有一簇簇的火苗在窜升而起,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户外的鞭炮声已经从热烈变成了断断续续,家家户户在守岁的人都在悄悄的睡去了,她却再也没有了睡意,这个时候,真想有个人陪在身边,沁沁和壮壮都好,或者,是那个男人也好,可是,她又是那么的害怕见到江君越。
耳朵里忽而响起一声“咔嗒”声,那声音虽然轻微,却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下意识的抬首看过去,只一眼,她便呆住了,口型张成了o字型,“倾倾你……你……”她先是看着江君越,再是扫向他身后的那扇小小的门,一直以来那个位置都是摆放鞋架的位置,可是现在,鞋架被推开了,就在鞋架原本的位置后面的墙壁上,一个一米多高的口子现在了眼前,而江君越刚刚就是从那个口子里弯身钻进了客厅的。
似乎,江君越也没有想到蓝景伊会在客厅里,其实,他打开暗门的时候已经事先观察过了,可,蓝景伊所坐的位置从他所观察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那是一个死角,以至于,他错过了她。
微微的有些不自在,毕竟,这小暗门的事情他一直不想让她知道,上一次她反锁房门的时候,他也是从这里进来的,但是现在,显然这个秘密已经藏不住了,颀长的身形徐徐走向蓝景伊,而蓝景伊显然因为诧异也忘记了要阻止他的靠近,只是全然震惊的看着他,“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的。”
“伊伊,你怎么样了?”他看着她绯红的脸色,还在她露出的两小截手臂上看到了一片片的红肿淤青,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好。
“上……上次你也是从这里进来的?”这一刻的蓝景伊什么都忘记了,只是好奇他身后那个徐徐合上的小暗门,那小暗门的存在就证明隔壁的小公寓也是属于江君越的,不然,他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去,而且,还修建了这个小暗门,若是隔壁邻居不同意,怎么可能允许他修小暗门呢?
再也瞒不住了,江君越点点头,“嗯,是的。”
“那是属于你的小公寓?”蓝景伊的小脑袋瓜在迅速的转着转着,她不懂了。
“不是。”
“不是?”他骗人的,若不是他的,他怎么进去的,“江君越,你骗我。”
江君越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那幢小公寓的事情似乎特别的不好解释,说多了不好,不说呢,蓝景伊又是咄咄逼人,于是,他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伊伊,你受伤了,擦些药吧。”去取了医药箱在手,找到消炎止痛的药膏,他就想为她上药,应该是不止手臂上有淤伤,她身上也有的。
“不……不要,你走开,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不要。”蓝景伊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脑子里又涌起了那些不堪的画面,她受不了的抱住了头,长发随着头部的摇晃而摆动着,格外的媚人,又格外的让人心疼。
下一秒钟,江君越直接打横一抱就抱起了蓝景伊,她身上的伤不擦伤药根本不行,先是伤,再用水冲泡了那么久,若不及时处理一定会落下疤痕的,到时候即使是他不介意,她自己也会介意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那些疤痕什么的了。
“放开我,放开我呀。”她哭喊着,一点也不配合他的举动。
“别动,我给你上药,上好了药我在离开,我答应你。”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你走开呀。”她还是抗拒他的触碰,整具身体就象是刺猥一样全都是刺,那挣扎让江君越直皱眉头,他的力道不敢轻了也不敢重了,轻了禁锢不了她的身体,重了又怕弄疼她,皱眉的把她抱到床前,眼看着她娇小的身体怎么也不肯配合的放松下来,江君越一边抱着她一边拉开了一个抽屉,顿时,一条条的绳子就被抛在了床上,“江君越,你干吗?”蓝景伊的眼睛红了,她慌了,这男人要绑她吗?
“给你上药。”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单手一腿配合着摁住她的身体,然后另一只手利落的就绑住了她的一只手再系在床头的一个暗环上,紧接着就是另一只手,两只手被绑住了也因定了,他这才松开两手一起去绑她的脚踝,很快的,蓝景伊被绑成了大字型,她挣扎也没用,江君越就是铁了心的不放过她了。
伸手一拉她身上的睡衣带子,那一刻,蓝景伊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样,跳得太响太快了,眼看着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江君越干脆的拿过剪刀剪开了她的睡衣,于是,不过是片刻间,蓝景伊就一身光`裸了。
身体里原本就在复苏的兴奋的感觉在他的目光下越来越强烈了,“倾倾……”她媚眼如斯,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乖,别乱动,先上药。”眼看着她还是不对,他这才从医药箱里找了两片药再倒了水准备给她服下,可是,蓝景伊却不肯吃,“我不要吃药,不要吃。”
江君越冷眸一凝,直接就把药送到了自己的唇边,然后一个俯身的动作,便霸道的以唇舌把口中的药片渡到了她的口中,一手再去捏着她的小鼻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一个呼吸不畅,蓝景伊只好被迫的咽下了那药,江君越这才满意的直起身,含了一口水,以刚刚喂药的方式再把那水也渡入了她的口中。
呼吸开始急促,蓝景伊痴痴的看着江君越,他还是那么的好看,那张如妖孽一样的俊脸让她想起了那个叫安哥的男人说过的话,成青扬真的喜欢他吗?
他这样的一张脸,或者男人女人都会喜欢吧,就象是她,也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了。
想到成青扬与他之间的那种可能,她的心又乱了起来。
沁凉的药膏开始被涂在她的肌肤上,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顿时舒服了一些,也终于不再挣扎,却因为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全身都在燃烧着,怎么也无法浇熄。
他的手真的很轻很柔,所经,泛起了阵阵的凉意,良久,蓝景伊才慢慢的打起了哈欠,就在他还在给她上药的时候,居然一个迷糊就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晚,她累了,很累很累。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江君越尽可能轻的为她涂好了药膏,终于抹好了药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灰朦朦的光线,天要亮了,这一个晚上就这样的浪费了,蒋瀚还没有电话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追上那些人,想到那些人手上有可能的照片和视频,他的眉头便越来越皱,若是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不能放心,那些东西就象是一枚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引爆爆炸,到时候,炸得蓝景伊体无完肤的时候,伤害到的也会有他和两个小东西。
上好了药膏,蓝景伊似乎也因为疼痛减弱而睡得踏实了些,江君越这才一一的解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立刻的,自由了的娇躯便再度的蜷成一团,睡在那张大床上,江君越侧躺在她的身侧,轻轻一环,便紧搂着她睡了过去,这一夜,她受了伤,他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睡过一分钟。
谁人也不是铁打的,江君越也睡着了。
蓝晴被接回了小公寓,连带的还有小沁沁和小壮壮,蓝景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两个小东西,可是,却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江君越怕她不自在,已经在她醒来前离开了。
“伊伊,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妈照顾着孩子们就好,保姆也来了,她煮饭呢。”看着蓝景伊醒过来,虽然看起来还特别的憔悴,但是蓝晴已经很欣慰了,她不知道昨晚上蓝景伊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江君越交待过她不许询问蓝景伊任何事儿,她就明白那一定是不可触碰的事情了。
“妈,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
“没,君越在呢,不知道他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便放行了,呵呵,一物降一物,别看老爷子咋咋乎乎的,可是,一到江君越那里就行不通了,老爷子似乎特别听君越的。”一提起女婿,蓝晴就一脸幸福的模样,对江君越这个女婿,她是越来越中意了。
身体的伤慢慢的好了,可是心底里的伤呢?
蓝景伊足不出户,在家里也只是偶尔在蓝晴忙着的时候逗逗小沁沁和小壮壮,除此之外,她经常是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发呆,蓝晴和保姆谁也不敢打扰她,这让她经常是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鞋架后的那个小暗门江君越一直欠她一个解释,可是,他不说,她便也不问,他不来的日子,她就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遥远了,可让她去见他,她又没有那样的勇气,不见他,却又总是忍不住的去想他。
她真是太没用了。
吃了睡睡了吃,她觉得自己象小猪一样了,万事都不用她去操心,买菜买米买什么都由保姆去完成,她发觉自己在小公寓里越来越象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妈……妈妈……”正沉思中,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是怕摔倒,所以小壮壮握得特别的紧,蓝景伊一歪身就抱起了小东西,“怎么,想要放手自己走路了?”小东西已经敢扶着东西走几步了,那小样子真带劲。
“咯咯……”小壮壮就笑,吸引着小沁沁也扶着他才扶过的地方走向蓝景伊,“妈妈……”
微笑的把两个孩子抱在腿上,一条腿上坐着一个,小东西便在她的身上撒欢的疯闹着,好不可爱。
七天过去了,江君越一早便到了公司,新年伊始,第一天上班,可是他外间的秘书办公室里却是空空如也,七天,他不是不想给蓝景伊打电话,他是怕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激动起来,蓝晴每天都会向他汇报蓝景伊的情况,这几天她似乎很平静,可是再平静也没有给他打过半个电话。
那女人难不成一辈子都不想理他了?
批阅着文件资料,却第一次的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了,索性放下了派克钢笔,打电话给蓝晴,蓝景伊已经醒了,这个时候正坐在阳台上发呆呢。
她就不知道想他吗?
“晴姨,大白天的,有没有想过和保姆去购物?”江君越却并没有急着挂断电话,而是热络的建议道。
蓝晴初时还一愣,家里什么也不缺,让她购什么物呀?
可是随即的,她便反应了过来,“好呀好呀,我正想买件衣服呢,就带着孩子们和保姆一起去。”
“行,我派个人跟着,不会有事的。”从上次蓝景伊出事,江君越就一直很谨慎,可是,他可以防别人,却对家里的人防不胜防,大年夜的事情已经查了一个星期了,可是蓝景伊出事后,再有自己悄悄的离开别墅后,家里并没有任何人打出去过电话,这些,他真的查过了,所以,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家里的人做的了,若真的是家里的内鬼,那么,那个人的隐藏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居然在他追出去的时候也依然沉得住气的没有打出去任何一个电话去提醒那些掳走蓝景伊的人。
虽然后来他已经证实了蓝景伊的被迷晕是因为那杯酒,可是,那个端酒的女佣却已经不见了,女佣是老爷子自己亲自挑选的,他总不能把事情怀疑到老爷子的头上吗?
一环套一环,一切,都很难解释。
还有,蓝景伊被拍了的照片和录像什么的一直都没有浮现出来,也没人拿那些来要挟他,这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实在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尺度有多大,可是,他也不敢轻易的去问蓝景伊,她似乎是被那晚的事情吓坏了,到现在都不肯见他。
打了个电话给蒋瀚,“订一束薰……哦,订一束蓝玫瑰吧。”先是想订薰衣草的,可是,随即他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决定,蓝景伊已经在江家那里知道那片薰衣草是为了晴柔而种的了,所以再送她薰衣草,保不齐那个小女人会多想什么。
班也不上了,只为,他少了一个女秘书,他要把女秘书给揪到公司来上班,不对,他这也是上班也是工作好不好?还是正八经的工作。
第八天了,开着那辆已经钣金钣好了的路虎驶向小公寓,车没事儿,弄好了又是焕然一新的,倒是那个女人,还没有从那一晚的事件中走出来。
整整的一大束蓝玫瑰,九十九朵,江君越怀抱着玫瑰花停在了小公寓的门前。
这个时候蓝晴和保姆已经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江君越悄悄开了密码锁,走进去,一室的静悄悄,环视一周后,他终于在阳台上看到了蓝景伊的身影,不知道她在呆呆的看着什么,居然看得那么的出神,就连他来了她都不知道。
他悄悄走过去,手中的玫瑰花往前一递,便递到了她的面前,同时,另一手从她的身后轻轻一环,便环着她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想什么呢?”
很明显的一颤,似乎,对于他突然间的出现,她有些吃惊了,“倾倾,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该赶他走的,可是出口的话语却又是变成了这样。
“才到。”俯首以下巴抵上了她的额头,轻轻的蹭动着,“阳台上风凉,我抱你进屋里去好不好?”
蓝景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江君越便霸道的一把抱起她走向了客厅的沙发,玫瑰花放在她的怀里,“想我了没?”他邪邪的一问,一个星期不见了,他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没。”她垂下头,挣扎了一下,却也只是象征性的一下,她又怎么可能挣开他有力的臂膀呢,他强壮着呢,被他抱着,他就象是如来佛,而她就是那个怎么也逃不出他手心的孙悟空。
“真没想我?”
“没。”她的脸颊上染上绯红,那抹红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诱人甜美。
“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江君越,你少色`色的,我不许你碰我。”
“可我准许你碰我。”她不许他色`色的,他就偏色`色的看着她,一看之下嗓音都沙哑了,“亲一下好不好?”
“不好。”她才不要亲他。
“那换我亲你好了,我吃点亏。”薄薄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四片柔软相触碰的那一瞬间,蓝景伊只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你坏。”他哪里吃亏了,他分明是占了她的便宜了。
看着娇羞的小模样,虽然还是有些抵触他,但到底不似大年初一那天清晨那般的抵触他了,这总是进步,看来,他没有来错,“公司的员工今天都上班了。”
“那你怎么来这里?”
“来这里上班呀。”江君越很严肃认真的说过,可是那两片唇却是不停的在她的唇上轻蹭着再轻蹭着,她的唇真软,还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淡的香,那绝对是纯天然的甜香,不似那些天天喷香水的女人,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后天喷上的香水的味道了。
“呃,你来这里上什么班,江君越,你是江氏的总裁,快放开我去公司上班吧,别让老爷子挑到你的错处,老爷子对你,多好呢。”
“我一个人的办公室多没意思,想喝咖啡都没人管,电话都要自己接,蓝景伊,你当我有三头六臂吗?我才上了两个多小时就累死了,你就不会可怜可怜爷,再去给爷当秘书吧。”
“不去。”蓝景伊直接拒绝了,虽然,她也想要出去外面走一走,可是,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不知怎么的,她现在最怕的事儿就是走出去,她不敢见任何人,甚至于也包括江君越,若不是他强行的抱着她,她才不要理他呢。
江君越却没听见一样,手一伸就到了她的腋窝处,手指呵着她的敏感地带,“哈哈……哈哈哈……”蓝景伊自控不了的大笑了起来,“别……别呀,快放手,别挠了。”她***。
“蓝景伊,去不去做我的小秘?”
他把秘书改成了他的小秘,她怎么听着都觉得是那么的暧昧呢,“江君越,我不去呀,不去。”不想出去,哪也不想去,这几天,就连淘宝的货卖脱销了没货了她都没有去夜色进货呢,更别说是他的公司了,她不敢见任何人。
江君越的手劲开始加大了,不停的呵着她的痒,引发的她一阵阵的大笑,“倾倾,快放手呀,我要受……受不了了。”满身的汗意,她快被他折磨的要疯了。
“那你就答应做我的小秘。”
“哈哈……哈哈……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快起开呀。”蓝景伊哀求着,再笑下去她怕自己会笑傻了。
江君越随手一按手机,随即,一小段录音就再现了出来,“蓝景伊,这是铁证,容不得你反悔。”
天,他居然还录了音,可她明明是被他给诱哄着才同意做他的小秘的,“江君越,你无赖。”她回首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小嘴,下口一点都没轻。
“嘶”,倒吸了一口气,江君越呲牙咧嘴的,“蓝景伊,你谋杀亲夫,你得让我补回来。”说完,他也咬了下去,咬在她细白的脖颈上,只是那力道没有她的那么大而已。
感受到他的舌尖游走在自己的蝴蝶骨上,蓝景伊浑身震颤不已,微眯起了眼睛,她轻声的道:“倾倾,你不嫌我脏吗?”
“你脏吗?我来检查一下。”回应她的却是江君越邪邪的一笑,随即,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吻疯狂的印下,写下一点点的湿,还有,阵阵的狂颤,“嗯,没灰尘,也没脏东西,除了香香的以外,就没有第二个感觉了,好了,鉴定完毕。”许久,就在她的不住轻颤中,他才缓缓从她的脖劲间移开了薄唇,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他不敢把一切进行的太快,他怕吓坏了她。
“倾倾……”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都已经过去一周了,该知道的江君越一定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居然不嫌她脏,这让她的眼泪不自控的就流了下来。
“嗯,我的小秘,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的舌尖舔过她脸颊上的滴滴泪水,入口的都是咸涩,他却乐此而不疲。
“是你,就是你这个坏蛋欺负我了。”
“真的是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尖,一副不能相信状。
“就是你。”
“呃,我从来也没欺负过你,却不想居然担了这个虚名,好吧,那我不要虚名了,蓝景伊,我直接担了实名好了。”拥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她在下,他在上,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的小脸,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似的,那眼神让她慌了,乱了,不会思考了,早就忘记了要推开他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上一片清凉的时候了,他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身上的睡衣带子,露出她内里粉红色的蕾丝胸衣紧紧包裹着她的两团丰盈,那画面,好不让人刺激,太惹眼了。
“倾倾,别……”小手挡在胸前,蓝景伊的小脸上绯红中开始泛起了苍白,“不要。”她要哭了,她害怕,很害怕。
眼看着她如此的反应,江君越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一个环搂,便搂紧了她一起躺在沙发上,薄唇轻蹭着她顺滑的发丝,“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小妖精,我真的很想要你,不信,你看看。”捉着她的手就置在了他的西装裤上,那里,已经顶起了一顶小帐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只手一摸,也烫得蓝景伊立刻移开了小手,“你色狼。”
“我若不色哪来的沁沁和壮壮?难道你不喜欢他们?你若是不喜欢,我就直接给爷爷送去,他老人家想孩子们了。”
蓝景伊眯起了眼睛,“不要,不许送走他们,不然,我一辈子不见你。”
“ok,威胁生效。”他举手,一付绝对听话的乖乖大男孩的样子,可是唇角却是憋不住的笑意,能再度与她这般轻松的在一起,真的很美好,“不过,咱俩是不是真的该起来去上班了?不然,被公司的同仁们效仿了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好,那你起开。”她急着让他起来,再这样的躺在一起,还有她被按在他的昂`扬之上的小手,若是再不解放,她真的会疯了的,那种感觉太魔魅了。
江君越优雅如豹子般的坐直了身体,长腿一移便落在了地毯上,站起,颀长的身形顿时笼罩住了蓝景伊,他的手递给了她,轻轻一拉,便拉着她站了起来,“去换衣服,然后先去吃个饭,然后,就去工作。”
蓝景伊却并没有急着进去房间换衣服,而是一边嘟起了小嘴一边把目光投落在门边的鞋架那里,“你还没有告诉我隔壁那间小公寓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没事,乖,去换衣服。”他推着她的身体进去卧室,一付就是不想说的样子。
“江君越,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去上班。”
“威胁无效,上班的事儿才答应了的。”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嗯,有录音为证。”
“混蛋。”粉拳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口上,虽然还能这样与他在一起让她很有幸福的感觉,可是,隔壁小公寓的事儿他只要一分钟不告诉她,她就一分钟不放心,仿佛,那间公小寓里隐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似的。
江君越动也不动,如泰山般的伫立在她的身前,良久,他没反应她却打得累了,“呜呜,你又欺负我。”小嘴越翘越高,她真的很想知道有关隔壁小公寓的事情。
江君越直接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再过一段时间吧,嗯,就等你做我的小秘做满一个月的时候,到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江君越看着蓝景伊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拉钩……”她小女人的伸出了小手指,一副他不拉钩就是骗她的小模样。
“好。”虽然觉得幼稚了些,可他还是很配合的以小指套上了她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蓝景伊大声的喊过,随即笑道:“江君越你要是反悔,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好。”他摸了一摸她的头,她现在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他也不敢跟她开什么玩笑,若是换作从前,他一准告诉她他要是变成‘乌龟’也是拜她的出轨所致,但是现在,真的不能说,否则,她一定又说她自己脏了。
江君越是真的怕了那样的蓝景伊了,那样的她太脆弱了,脆弱的让他心疼。
换妥了一身的衣物,蓝景伊别别扭扭的走出了卧室,江君越顿时只觉眼前一亮,“嗯,这样才配做我的女人呢,走吧。”他抬起手臂,臭屁的示意她赶紧的挽上。
小手挎上去,轻轻挽住江君越,心却有点忐忑,就在江君越开门的时候,蓝景伊突然间的道:“倾倾,我怕……”
“别怕,有我,我一直都在。”他的大手轻拍着她的手背,那温和的触感让她渐渐的放下了心防,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房间里不出去的,那件事儿,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怎么也得放下,她不能影响孩子们一辈子,况且,此时身边还有江君越在,有他在,她怕什么呢?
他都能从那些人的手里把她抢下来追过来,那她真的不必怕的。
一起进入电梯,重新走出小公寓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那间隔壁的小公寓,可,身边的男人就是不说那是怎么回事。
蓝景伊有点哀怨了,小手挣开了他的,也不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身影,过一个年,她又瘦了。
“怎么了?”大手环上她的纤腰,孩子都生了,可是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的不盈一握,就象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没怎么。”睹气的转过身,幸好电梯停了,下了电梯,她快步走在前面,江君越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有些皱眉,他知道她是在意那间小公寓的事情了,可是,晴柔的事儿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晴柔已经失踪了那么久了,或者,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他只希望晴柔能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走过每一天,那便足矣了。
开着车,身旁的女人一言不发,江君越微微的有些烦躁,“伊伊,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都行。”
呃,他问了等于没问,她又把问题抛给他了,“那就去吃西餐吧,我知道一家西餐馆很有名,不过,位置有点偏僻。”
她点点头,“随你。”似乎,真的走出了小公寓,她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原来,她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不管怎么想逃,最终还是要融入这个世界。
车子,徐徐的驶向t市的南郊,就在一片竹林间停了下来,竹林深处,一间优雅的餐馆映入眸中,轻快的音乐缓缓流淌在竹林间,小提琴的琴音告诉蓝景伊,那是真人拉的小提琴,而不是录音播放的,那琴声真美,蓝景伊想象着拉琴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个什么形象的艺术家,是男又是女呢?
“倾倾,你猜拉琴的是男是女?”
“男。”江君越只一个字,便算是回应了她。
“那猜是女的,输了的要请吃今天这顿饭。”
“呵呵,好。”江君越淡淡一笑,小提琴的琴音厚重而典雅,他一听就是一个男人拉的,好吧,今天就让蓝景伊请他一次。
越来越靠近餐馆的正门了,身着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如一幅画般的站在门前,修长的身形彰显着婀娜美丽,蓝景伊的小手一推江君越的,“你确定这里只供应西餐?”怎么看都象是中餐馆,服务员都是绝对的中式旗袍打扮呢。
“嗯,是西餐。”
“真怪。”
“先生小姐请进。”迎宾小姐展示着她职业化的微笑,甜美可人,那傲人的身材绝对的很惹男人想犯罪,好在,她身旁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看都没看那迎宾小姐一眼,人家哀怨了,定定的看着江君越不移开视线了,这是女人遇上美男绝对会有的反应,蓝景伊见怪不怪,挽着江君越的手臂加紧了些力道,他可是属于她的呢,这让她不觉有些自豪了。
江君越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她就坐到了角落的一个餐位上,此时,却依然看不见那个拉小提琴的人是男是女,那人被一扇漂亮的清明上河图的屏风给挡住了。
小提琴的琴音嘎然而止,蓝景伊和江君越的目光全都下意识的扫向那个方向,却是在这时,一男一女的身影朝着屏风一侧的小角门走去,蓝景伊傻了,刚刚那小提琴,到底是男的拉的还是女的拉的呢?
对面的江君越却突然间站起,“伊伊,你等我一下,我去办点事情,一会儿就回,你哪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我。”
“倾倾……”眼看着他飞快走离,追着的方向根本就是那一男一女离开的方向,蓝景伊只以为他是要去问刚刚是谁拉的小提琴,当也下没在意,只是看着江君越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优雅的餐厅外,竹林清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却是在这一刻,一种说不出的孤单蓦的袭上心头,她端起桌上服务生才放下的咖啡,轻抿,入口微苦微甜,一如人生,有苦有甜,万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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