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缠绵悱恻狠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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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迷离的酒吧里,庄觅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闷闷不乐地沉默。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小时,除了叫酒之后,他就没再说过别的话,何季心当然知道他不对劲,既然他要借酒浇愁,她只能舍命陪君子。
眼看着他的脸色渐红,神情渐恍惚,她摁住他的手说:“你不能再喝了!”
庄觅新拂去她的手,“我还能喝,我没醉。”
“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又不是三岁孩子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别动不动就借酒浇愁行吗?没听说过吗,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要是真不开心,干脆跑出去大哭出一场都比在这里喝闷酒强!”何季心虽然看上去像个柔弱的女人,实则是真正的女汉子,说起话来都讽讽生风。
庄觅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孤寂的笑,“你不会明白的。”
何季心烦得捶胸顿足,“我说,你是不是听说林小辞被骂小三的事了才这么想不开?她没跟你解释吗,是那个来找茬的女人认错了人,把林小辞认成张飘飘了。大哥,拜托你搞清楚状况了再来伤春悲秋好吗?”
在忙完公司周年庆的活动之后,庄觅新也听说了林小辞的事,可是,那都与他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他苦苦地笑,还是摇头,“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大哥,那你就说到我懂为止啊!拜托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让我很郁闷,既然你不是为了这件事不开心,那你说,到底什么事能难倒我们南大的风云人物庄觅新!”
风云人物?
他这个风云人物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搞不定,又何谈风云?
他还是什么也不说,继续端着杯,喝下苦涩寂寞的清酒。
何季心叹气,心里窝着一团火走到一边打电话给林小辞,“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时间,你都马上给我到盛世吧来,立刻马上!”她愤怒地挂断,回头看吧台上快醉死的庄觅新,重重地叹息一声。
林小辞握着手里直发愣,红草问:“怎么了,谁打来的?”
“何季心打来的,让我马上去盛世吧。”
“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也不清楚,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马上过去。”
“那你赶紧过去看看,要没事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急,你去,店里我看着就行。”
林小辞点头,解下围裙拿着手包就出门。
等到了酒吧时,她张望着找何季心,就见何季心在吧台边朝她挥手,她刚走过去何季心就阴沉着脸说:“我把庄哥交给你,你要是不好好照顾他让他有什么闪失,小心全南大的同学和你为敌!”
庄觅新?
她这才看到趴在吧台上醉熏熏的人,原来是他。
“可是我……哎,何季心你去哪儿……”
林小辞朝庄觅新的时候,何季心居然就走出好几米远,她冲着她的背影喊,何季心压根就不理她,转眼就从酒吧消失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
庄觅新还在醉乎乎地说:“服务生,再来喝一杯”。
服务生还真的就要给他一杯,林小辞在旁边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结帐。”
“刚才那位同学已经付过钱了。”服务生说。
看来何季心还真是打算她一来就撂挑子走人的,再看向庄觅新时,她脸上就有一抹隐隐的惆怅。
“喂,你醒醒。”她推了推已经闭上眼的庄觅新。
他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孩童看到糖果后喜悦的笑,“小辞啊,你来了,来一起喝一杯,我今天高兴……”他拿着空杯子去喝,就连空气也喝得津津有味。
“你就算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起来,我送你回去!”她想把他扶起来,但他浑身瘫软,她哪有这个力气,“喂,你自己能不能走?你先站起来,我们出去再说!”
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傻傻的笑,“我能走,没问题!”
林小辞使出吃奶的劲扶着他踉跄的走出去,才走出酒吧,庄觅新就扶住路边的垃圾箱大吐特吐起来。林小辞看着难受得紧,在后面扶着他轻拍他的背:“干嘛喝这么多酒,多伤身。”
庄觅新吐完一摆手,脸上有肆意的笑,“没事儿,我还能喝!”
“好,要喝回家喝去,你好好站着别动,我去拦车。”拦下了出租车,她把他塞进车里,司机问她要去哪儿,她才想到他不知道庄觅新住在哪儿,为了不和他有过多的交集,她甚至都没关心过他的任何问题。她只好从他衣袋里摸出手机,翻了个遍之后,看到了庄静的名字,电话打通她礼貌的说:“静姐,我是林小辞,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庄觅新喝醉了,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庄静的声音哑哑的,“今天他打电话跟我说他那儿水管维修停水了,你把她送我这里来,我告诉你地址。”
林小辞记下了她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
庄静住在南江市的富人区,这里别墅幢幢,每一幢房子都是财富的象征,林小辞扶着庄觅新下车,找到了庄静所说的房子。庄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林小辞扶着他往前走的时候她迎上来,眼睛有些红红的,“怎么醉成这样了?”
“静姐,先把他扶进去再说。”
庄静帮着将庄觅新扶进一楼的房间,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才一脸为难的说:“小辞,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觅新,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你再走好吗?”
“好,静姐你去忙。”只是她觉得,为什么庄静好像哭过了。
“你在家里不用拘束,厨房里喝的都有,那我先走了。”
她很急的样子,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醉酒的弟弟,就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就在林小辞打电话给她以后,她就接到了自己好朋友落美打来的电话,说她在锦绣庄园看到了陈意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庄静听到这话突然就失了魂,回过神来之后她就回复落美,说她马上赶过去,让她在那里等着。
庄静出了别墅就往锦绣庄园而去,她知道陈意常去那里消费,他也知道陈意常在外面逢场作戏,这些年来,他们经常吵架,但从来没说过离婚。可这段时间,他常把离婚挂在嘴上,这让她觉得不正常,而且,他夜不归宿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对女儿也开始不闻不问,庄静深信他在外面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今天落美看到的女人,就是那个吗?
她着急地赶过去,落美和她汇合之后,她问:“他们在哪儿?”
落美是和一个客户过来吃饭的,她还在停车的时候看到陈意正往锦绣庄园里走,有个女人跟在他身后几米开外,虽然两人保持着距离,但陈意偶尔一回头冲着她笑,就让落美觉得有古怪,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这一跟,就发现陈意和女人进了锦华阁,锦华阁是陈意常订的落美知道,但陈意进门的时候伸手揽住了女人的腰,那么亲密的动作,说他们没有暧昧都没人相信。
而落美也知道庄静一直在怀疑陈意外面有女人了,所以立刻就打电话给她。
两人慢慢地走过来,在离锦华阁不远的凉亭里,庄静拿出手机打给陈意,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陈意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你在哪儿?我有事找你。”庄静尽量沉住气问。
“在和客户谈生意,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你在哪儿应酬,会喝酒吧,要不我开车来接你。”
“男人在外面做大事,你一个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总不会死在外头!别啰嗦,我忙着。”陈意干脆挂了电话,连庄静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烦。
落美这才在旁说:“走,我陪你过去,这个陈意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庄静有些踌躇,如果真的捉.奸在床,她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你把手机准备好,进去之后看到什么都拍下来,这可是陈意出轨的证据,是你分他财产的武器,他对你这么无情无义,你也别对他客气,把他逼上绝路,让他身无分文,看他怎么在外面玩女人!”落美为庄静抱不平。
这几年来,她知道庄静的日子不好过,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哪个正牌老婆能好受?
怪只怪男人当初的甜言蜜语随风而逝,怪只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怪只怪现在不要脸的女人太多,为了钱一个二十岁的女孩都能爬上八十岁老头子的床,更何况陈意正是风度翩翩招蜂引蝶的年纪。
庄静在落美的鼓舞之下往锦华阁走去,每个窗户里都透露出暖暖的灯光,曾经,庄静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灯只为了等一个男人的归来,而那个男人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灯下缠.绵。她突然就心生出一股勇气,誓要看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陈意连家都不要了。
走到紧闭的门前,她伸手敲了敲门。
厚重的木门发出暗沉的声音,门内的陈意问:“谁?”
落美突然捏着鼻子夹着嗓子说:“服务员送红酒,陈总您今天获得了我们庄园送出的红酒,一瓶92年的拉菲。”
“等一下!”
落美松了口气,她真佩服自己的机智。
庄静朝她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间,门打开了,只见陈意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开到第三颗,一副明显就在办事中被打断不爽的样子,刚想发飙,却看到门口的人居然是庄静和落美,错愕慌乱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落美抢先说:“我和庄静来吃饭,看到你的车在外面,就打电话问问你,结果你说在应酬,我们就想着应该是你在这儿,我们就过来搭个桌。哎,进去再说,这样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陈意大门一拦,“今天不方便,我有招呼重要客户。”
“什么客户连见一面都不行?我说陈总你也不能老把庄静藏在家里,有时候出来应酬也得带她出来见见你那些朋友,再这样下去她会闷坏的。”
落美继续说着就要往里闯,陈意侧身把门口堵得死死的,“我说了今天不行,你们去外面大厅吃饭,告诉经理记我的帐。”
陈意的态度让落美恼羞成怒,刚想发飙说难听的话,庄静拉了拉她,抬头对个他的目光,“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硬闯了!”
“庄静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让你走你就乖乖给我走,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大家都下不了台阶是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在外面让我没面子,信不信明天我就去起诉离婚!”
他又拿离婚威胁她,再一次。
他这么护着里面的女人,让庄静心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她不愿意离婚,之前要来捉.奸的气势被他的一句话就打压得烟消云散,落美看到她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往里闯,陈意却伸手狠狠一推,穿着高跟鞋的落美脚一扭,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陈意瞥了她一眼,重重地把门关上!
“陈意你个混蛋!”落美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庄静心如刀割,过去扶起落美,低声问了句:“你摔伤没?”
“都这个时候你还管我摔没摔伤?你给我上门敲门,再不然去找经理把门打开,我就不信他能躲在里面一辈子,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看她长个什么骚样能把陈意迷得五迷三道的!贱女人我见得多了,也不怕再多一个!”
落美破口大骂,她的声音自然引得远处走过的人,庄静忙说:“你小点声。”
“不是吧,庄静你是不是傻了,你居然还怕陈意丢人?”落美要气死了。
“是我怕丢人,如今男人在外头包个二.奶还会被男人们传为佳话,糟糠之妻就沦为笑柄,我不想成为别人饭后茶余的笑话,所以,别说了,我们走。”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是笑话了?”
“我现在只是几个人眼里的笑话,等到传扬开来,我连躲都没地方躲了,更何况,我要顾及女儿的感受,难道我真的和他离婚让女儿没爸爸?破裂的婚姻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落美是心理医生,平时给不少离异家庭的孩子做过心理干预,她当然明白破碎的家庭能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拍拍身上的尘土搭住了庄静的肩,“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知道你顾及囡囡的感受,也知道你舍不得对他付出的感情,可是男人的心一旦变了,是很难收回来的。你要是不想家庭破裂,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得想想办法。今天他能为了一个女人推我,明天就能为了那个女人对你家暴,你可得赶紧治他!”
家暴?
庄静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可是家丑不可外扬,除了那次被弟弟撞见,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曾被陈意打过。
“我会想办法的,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扭到骨头。”
落美走路一拐一拐的,低声骂了句:“他是个混蛋。”
陈意的确是个混蛋,可这个混蛋当年是庄静自己选的,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么:结婚后流的泪都是婚前脑子里进的水。当年的她对所有追求者都看不上眼,偏偏选择了陈意,如今遭遇他的背叛,这所有的苦水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独自承受。
其实,锦华阁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马玉。
马玉今天本不该来赴他的纸,可陈意一再强调他把病历报告还给了她,她怎么着也得答谢他,就因为这个卑鄙下.流的原因,他就去她住处楼下等她,说她不赴约他就一直等下去,等到霍昀出没关系。
这赤果果的威胁,只能让马玉点头答应。
两人进了锦华阁连饭都没来得及吃,陈意就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她压在床上横冲直撞,才做了几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陈意本不打算开门,一瓶92年的拉菲他根本不在乎,但马玉催促他开门,希望以此结束一次身不由己的欢爱。
可谁也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陈意的老婆。
马玉听到门外的对话之后就慌张的穿好了衣服,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在陈意没让她们进来,否则她就彻底完蛋了。
陈意当然不会让庄静看到马玉,马玉现在是他的财神爷,如果他和马玉的关系被庄静破坏,他以后一系列的计划不都泡汤了?所以他蛮横地把她们赶走,就算很不爷们的推了落美,也全然不在乎。
等他重回屋里时,马玉已经衣衫整齐。
虽然经历了庄静和落美的闹剧,可陈意依然意犹未尽,上前抱住她又要求亲热,马玉瞪他一眼推开他,“你有病吧?还来!”
“怕什么,她们已经走了!”
“今天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也别见面避避嫌,今天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们的关系要是被一个人发现,我们就结束了,你把视频还给我,我帮你搞定贷款,从此两不相欠!”
“下次我会做找个更隐蔽的地方,但是今天……”
“拜托你别这么饥渴行不行?你要是真有火没处发泄,回去找你老婆,相信她会很愿意帮你泄火!”
马玉说完拎着包就走,陈意倒也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开。
他深知凡事都要拿捏有度,强极则反,他和马玉的关系正是如此。任她离开之后,他还有心思坐下来喝杯红酒,之后才离开绵绣庄园。
……
庄静回家时候林小辞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在她睡前庄觅新吐了两次,她收拾好污秽物之后累得不行,后来看他睡得安稳了,就关好房门退了出来坐在沙发上休息,这一休息就睡着了。
庄静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不忍心叫醒她,从房里拿了被子出来给她盖上,又去看熟睡的庄觅新之后,就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眼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她一直忍着眼泪,直到独自一人才放纵自己哭了出来。
亲眼目睹丈夫的背叛,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她的人生可悲到这个地步,该怨谁呢?想起曾经和陈意也曾相爱,也曾有过快乐的时光,她就愈加的悲痛欲绝。人生弹指一挥间,曾经的相爱变成如今的相见如仇,她只觉得悲哀。
如果婚姻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伤痛,当初他们又为什么要相信爱情?
可是爱情本没有错,错的,不过是男人那颗善变的心。
她静静地哭,屋子里能听见她轻轻的抽泣声,窗外有灯光划过时,她赶紧的擦了擦脸,看了一眼沙发上熟睡的林小辞,她赶在陈意弄出响动时打开了门。
陈意像看陌生人一样瞥了庄静一眼,就走进屋,庄静在他身后轻语:“你轻点,家里有客人。”
“谁来了?”他全然像无事人一样,仿佛先前锦绣庄园的闹剧没发生似的。
“觅新喝醉了,他女朋友送他过来休息一晚上。”
“他有女朋友了?”
陈意说话时,已经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林小辞。
庄觅新的女朋友居然是这个女人?
陈意不禁眉头微蹙,“你确定她是觅新的女朋友?”
据他所知,这个女人可是之前一直缠着霍昀对他投怀送抱的,虽然她和霍昀之后的发展他知道得并不清楚,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成庄觅新的女人了?
庄静点了点头,“嗯,过年的时候她跟觅新回老家过年了,爸妈见过她,很满意。”
陈意莫有深意的一笑,“他们满意就好,去放水,我要洗澡。”
庄静没听他的使唤,低声说:“我们去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她要说什么陈意自然明白,面露不悦地松开领带,他不耐烦地回一句:“明天再说,我累了。”
他抬脚回房,庄静后脚跟了去,关好房门她就说:“以前我就说过,你在外面逢场作戏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能有固定的女人,不能因为外面的女人影响家庭,影响囡囡,你当初是答应的,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在外面有女人又怎么样?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既然我给你吃给你用,你就给我安分点在家带孩子!我挣的钱我愿意怎么花是我的事,我愿意在外面怎么玩女人更是我的事,你现在别过问,以后一个字都不许提!”
“你在外面玩女人还有理了?你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你不过是我的附属品,我没和你离婚对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像你这种人离开我只有饿死的命,所以你给我乖乖的闭嘴,我还能继续让你过富贵的日子,你要是没事找事,那你就是自讨苦吃!”
庄静苦涩地笑了,眼泪不断的滚落下来。
多年来的主妇生涯,已经让她没有底气在他面前为自己争什么了,她用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挣来的,所以他能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她就像个可怜的乞丐一样承受着他的施舍,换来的就是他的轻蔑与冷漠。
她攥了攥拳,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以后你就打算这么下去是吗?”
“既然听懂了我的话就别啰嗦,去给我拿衣服!”他把她当成佣人使唤。
她咬了咬牙,“过几天我要带囡囡出国旅行,明天给我五十万。”
陈意冷冷地一笑,“这不就对了,只要你不干涉我的自由,你想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钱明天转到你帐户上,出去好好玩,囡囡想要什么就买。”
她并不是一定要花这么多钱,只是她突然明白,如果她和女儿不去尽情花他的钱,那他的钱就会被别的女人花掉,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既然他让她伤心欲绝,那她就让他钱包缩水好了。
她木然的转身去给他拿衣服,真的像佣人一样伺候他,甚至帮他搓背。
她就那么一遍遍抚着他的后背,眼窝里就噙满了泪水。
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一年?还是两年?
她清心寡欲的生活过得太久,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指触着他的身体,她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股燥热在窜动,她上下搓动的动作越来越慢时,陈意察觉到了异样,回头看到她因热气晕染而绯红的脸,就喝斥一句:“发什么愣,快点。”
他并非不解风情,而是选择视而不见。
在习惯了马玉那样风情万种的尤.物之后,抱歉,他真的对像颗水煮白菜一样黯淡无味的庄静提不起任何性致。他索性起身,拿着浴袍裹了身体就回房间去睡,完全不管他的合法妻子是否在期待他施合的一点爱怜。
……
一大早陈意就出门了,林小辞忽的从梦中惊醒时,就看到庄静站在她面前,脸上有如白兰花般恬淡的笑,“你醒了?我做了早餐,你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我去叫觅新起床。”
“我在这里睡了一夜?”林小辞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你昨晚睡着了,我看你很累的样子就没忍心叫醒你,洗漱用品在卫生间里。”
“不,不用了,静姐,你去叫庄觅新起床吧,我得先回店子里一趟,昨晚我没回去估计她们担心我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她边说边往门口跑,生怕庄觅新醒来之后看到她。
“哎,小辞,你慌什么呀,小辞!”
哪儿还有林小辞的影子,早就跑掉了。
衣衫不整的庄觅新像一阵风似的从房里冲出来张皇地问:“小辞在哪儿?”
庄静看着弟弟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早就走了,看看你昨天晚上醉成什么样了,小辞照顾了你一晚上累坏了,这一大早的还要去开店,你也不知道疼人,她都走了你才醒。”
庄觅新这才感觉到一阵阵头痛袭来,不过他听到了重点,“姐,你说昨晚是小辞送我来的?”
不应该是何季心吗?
不过,他怎么隐约是觉得看到了小辞?
庄静一笑,“小辞真不错,那么贴心的照顾你,就是委屈她了,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小辞……
庄觅新面露失望的神色,心里念念叨叨着她的名字。
他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她了,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可心里苦闷得很,他才去借酒浇愁,顺便拉上了何季心……
想到这儿,他才赶紧拿出手机打给何季心,“你搞什么鬼,昨晚我不是和你去喝酒吗,小辞怎么会和我在一块儿?”
“我说大哥,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知道是小辞照顾了他一整晚,他是窝心的,可是……
“算了,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我和她的事你也别再操心。”挂了电话,头痛又继续袭卷而来,他跌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庄静以为他是早上起来没见到林小辞失望,便说:“觅新,你也别端着了,要是小辞真的合适,你们俩就早点结婚。”
家人还以为他和林小辞的感情正在稳步发展,庄觅新实在没法解释,只能抚着还疼的头起身往外走,“姐,我不吃早餐了,公司还有事我得赶回去。”
庄静看着林小辞和弟弟一个接一个的逃走,直纳闷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坐在了餐桌前,看着满桌她用心做出来的食物只有她一个人吃,就生出一抹浓浓的寂寞感。一个人的日子,终究是孤独寂寞的,连心也是冰凉。
她唯有盼望女儿周末从贵族学校回来陪她说说笑笑,给她讲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她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女儿的陪伴的?
……
思雨飞扬旁边的一间店面一夜之间就盘出去了,接连的好几间铺面都被同一个租户接手,如火如荼就开始装修。红草特别八卦的去找装修师傅打听,又是陪笑又是请吃蛋糕的,最后终于打听到新店子居然也是甜品店!
是的,没错,和思雨飞扬一样的蛋糕甜品屋!
最重要的是,它紧挨着思雨飞扬,它比思雨飞扬大了四倍!
四位啊!这是什么概念?
红草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辞,怎么样,我怎么觉得这间店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要是真开始营业了我们绝对会完蛋的,小辞你快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啊!”
林小辞也有隐隐的担忧,现在的生意已经每况愈下了,如果隔壁开一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甜品屋,她也不敢想象思雨飞扬会糟糕到什么地步。可为了安抚人心,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说:“生意各做各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辞啊,你这可是盲目的乐观。”
“不管盲不盲目,咱都得乐观,要不然怎么样,跑过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在我们的地盘上抢生意吗?”
“话是没错,可咱们总得想想法子吧?”
“我趁这段时间多研发几个新品出来,到时候他们营业的时候我们也来优惠大酬宾,放心吧,我对我的手艺有信心。”
红草嘿嘿地笑,“小辞你真是好天真。”
她已经能看到思雨飞扬被竞争对手打垮的那一天了!
林小辞说做就做,开始研发新品,每天苦心钻研,试味,以及推翻了从头再来。经过几天夜以继日的研究,她还真做出几件自己满意的新品:椰青菜糕,乳酪红心橘子甘笋饼,绿茶布朗尼蛋糕,还有一种迷你果达……
她对这几件新品很满意,红草和姚文凡也试过味,纷纷给她点赞。
林小辞信心满满,到时候就打算用这几款秘密武器和竞争对手抗衡。
隔壁店面装修时速,几天下来已见雏形,估计二十天之后就能开张营业了,正好霍昀的时间安排下来了,对外他是宣称要去远州开个调研会,此次前去只带秘书张远,当然,林小辞是不为人知的神秘人物。
林小辞接到消息兴奋不已,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再三叮嘱红草好好看店,等着她早日凯旋归来,然后就奔去了长途汽车站。为了避人耳目,她只能自己坐车去秦宁,不过她已经和霍昀约好见面的地址,两人电话随时联系。
对于期待已久的旅行,她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涨,脸上一直漾着笑。
车子开出城区时,她就收到了霍昀发来的短信:到哪儿了?
她回:报告领导,已出城。
霍昀回:有间客栈见,晚上八点。
她继续回:期待领导的秘密接见。
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她窃窃地笑,心里头都是暖暖的。
傍晚时分,车子到达秦宁汽车站,从车上下来,环望了四周一圈,她不禁就感慨莫名。这个曾生她养她的故乡如今已经大变样,变得让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路边古色古香的房子,儿时的画面跃上心头,在眼前跳跃个不停。
那时候的她那么快乐,有爸爸,有妈妈,她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
可是事世变迁,日月蹉跎,她已经由一个爸爸疼妈妈爱的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了孤女。然而现在,她空荡荡的心里终于被填满了,因为有了霍昀,让她再次重温被人呵护被人珍爱的感觉,她再也不会孤寂了,她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间客栈,八点整,霍昀敲响了林小辞房间的门。
她冲过来开门,他抱着她就紧紧关上门,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粉颈处,“小丫头,说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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