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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海将心中的疑惑和判断说了出来。
“老徐也不晓得这药具体什么。不过根据郡主病情怕是一些让人精神有些错乱的粉末。这粉末吸进去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但是一入梦就会起作用,加上郡主本就惊吓,故而这般情形。”
孙冉有些焦虑,问道:“本王只问你郡主如今的情形到底会如何?会持续多久?”
“好的话,三更天的时候会好。不然——,就得四五天。”
孙冉压下火,挥手退了人,又记起什么,唤人:“去多寻几个大夫来。”
几位大夫开的方子无外乎是和徐如海一般,甚至不如那徐太医。不过总算有个善针灸的大夫一番保证后为郡主扎了针。一柱香的功夫,闵月终于安稳下来。
孙冉却再也没有睡意,守着闵月一大会儿。
闵月发红的面渐渐降了温度,慢慢变为微红,只是一双眉依旧紧蹙,眼角处似乎还含着未淌下的泪水,孙冉看着稍放了心,披了大氅在榻前一旁不知何时是睡着了。
不离见王爷披衣睡了,便放下内榻帷幔,蹑手蹑脚来到外室的榻上也稍眯一会。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孙冉不由得冻醒了。起身拭了她的额头,终于是退烧了,孙冉舒了一口长气,起身来到外间,一边的侍女和不离才起身。
孙冉温言吩咐道:“好生侍奉郡主,有事及时向我禀明。本王回去休息一会儿。”
他已是极疲惫,然灯光下,离去的越王身姿依旧如常的清雅闲适。
孙冉回去没有睡得着,因为觉得身冷,忽然间想起这儿有那杜康好酒。寻了酒倒了一杯给自己,就当是寒夜御寒去乏。
不自觉地就干喝了三杯,平日里这些本没有什么,然今日没有休息好,又因着闵月遭了罪心头有些难过。
酒下了肠,渐渐才觉得腿上有些发软,困顿得很,孙冉置了酒盏,寻了榻间睡下。
陶然轩素来只是孙冉休闲之地,因着距离栖风阁近才去了那,此时这个时间一个下人也不在。只有一个刘全才睡了个半醒,见没有侍女在前,不得不自己为为王爷脱了靴子,盖了锦被,放了纱幔才出来。
闵月烧退了顿觉轻快不少,早上起来喝了大碗粥膳。
不离都不得不佩服这郡主的心大,那么大的事,那么严重的烧,郡主都扛过去了,和没事人似的。
早在心里暗叹不已:闵月郡主的做派简直就是一干人的榜样。
用了膳和药后,闵月似是才记起问孙冉,挠了挠头发道:“三哥,怎么还没起床?”
“王爷昨日一直没睡,四更天的时候见郡主烧退了才下去休息。前一会子,刘公公过来说王爷还在睡着呢。”
闵月这才缓下喝粥的动作,置了碗似有所思。问不离:“三哥惯常休在哪里?”
“都是在修文殿,想来还没有起身。”
侍女不离也不清楚自家王爷昨夜是在陶然轩休息。
昨夜三哥四更天还没睡下,这会子才不过太阳才升起来,想来此时不会醒。
思及昨夜三哥陪了自己大半夜,闵月的心里不由得生了感动。若不是三哥去救自己怕是——
吃了早膳闵月忽然来了兴致,并不听劝,披了披风就去溜达。几步路就进了陶然轩。
走过石子小径,就看见入门拐角处几簇梅花,迎寒吐蕊,娇艳盈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往里走,安静隔世的气息扑面而来./ 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