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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觑着他脸色,心中顿时了然,“他去了钱倩那?”
顾南升脸色非常难看,满身儒雅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口气带上了一丝决然:“我这一次过来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钱倩,这些事情拖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有个结局了。”
白启嘴巴蠕了蠕,想说点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局外人是永远无法从旁人角度去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顾南升瞟到好友欲言又止脸色,放缓了口气,“你不用这么愁眉苦脸,我还是知道个轻重,这么多年了,我体谅钱倩当初心情所以也由着她和顾绍这么乱来,但现都多少年了,都陈年谷子烂芝麻事儿了,还这么不依不挠,我是顾绍爹,这个是不争事实,她还能拦着顾绍认祖归宗么!”
白启看着好友一脸凛然样子,到底忍住了心中反驳话,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钱倩是个硬脾气,你别到时候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行了。”
顾南升慢斯条理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可置否地点头。
今天难得下了小雨,季秋白也就懒了一天没下地,然后厨房里忙个不停,家里菜地由于当初浇了空间溪水缘故越长越好,光是自家吃已经吃不完了,趁着有空她打算大部分弄成菜干,然后再做一坛泡菜。想到那辣到浑身舒爽感觉,她手上动作顿时又了不少。
再一次往锅里添了水后,季秋白从炤底下扒拉出一个布满了灰尘陶罐,然后洗干净,再把已经切好调好了配料白菜放进坛子里密封。
这时,季母走了进来,“大妹,你家看一下门,我到你明婶子家去。”
季秋白把大锅里白菜翻了一遍,抹了把汗:“好,今天下雨地上路滑,你小心点。”
季母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季秋白继续埋头做自己事,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季秋白洗了把手,然后撑了把伞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刘彩撑着伞出现她视线里。
季秋白脸色淡淡:“大伯母有事?我妈不家。”
刘彩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笑容,道:“大妹,你妈上哪去了,我有点急事找她。”
季秋白:“不知道啊,她没说,你有什么事告诉我也一样,我等她回来了我就和她说。”
刘彩眼珠子一转,“那我晚点再过来吧,你小孩子家说了不也懂。”
季秋白点点头:“大伯母你随意,我厨房里还弄着东西,就不招呼你了。”说着要关门。
刘彩一听,马上用手撑着门板不让她关上,又道:“我刚刚出门来得急,有点渴了,我进去喝杯水呗,你不用招呼大伯母,我自己来就行。”
季秋白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番,搞什么鬼?“行啊,大伯母你进来吧。”就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刘彩跟着她进来了,季秋白道:“大伯母你自便吧,我厨房里还煮着东西要看着火呢。”
刘彩满脸笑容地应了,然后看着她进了厨房,自己则站原地没动,过了大概五分钟后她喊道:“大妹,我走了啊。”厨房里传来季秋白哦一声,她马上跑到门边上重重地关上门,完了蹑手蹑脚地往回走然后往季母房间方向走去。
厨房季秋白搅动着锅里已经逐渐变软白菜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小弧度。
季母房间很简陋,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所有布置。刘彩先翻看了枕头底,然后是简单梳妆台,再然后是床底下,后把阳光放到了角落边上樟木箱子上。
季秋白走路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她把正屋窗台上兰花拿到了季母房门门口,然后心里打着商量口气:“帮我把声音隔绝了,还有看牢了,别让人跑了好么?”兰花叶子无风自动,空气中扭出各种卖萌动作,季秋白笑无声地笑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这么狠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季秋白看了季母房间一眼然后开始往外走。
运气是一种很玄妙东西,有时候运气来了,连老天也会帮你一把,季秋白轻轻打开门时,季母和明婶子还有几个眼熟大嫂大婶有说有笑地正要进门,看到她,纷纷开口打招呼,季秋白忙装出一副害怕样子,“妈,家里好像来了贼,你房间里东找西翻,我没敢靠过去。”
众人均吓了一跳,季母说:“幸好你没过去,要是对方手里有刀怎么办?!”
明婶子是个胆大,马上就说:“我们进去看看,我们人多怕什么,我就想知道日澄澄哪个毛贼敢上门来,胆儿长毛了这是?”
季秋白忙道:“要是对方是个高大魁梧,手里还拿着凶器,我们一群女人哪打得过,还是先让一个人去喊人来吧。”
明婶子马上就吩咐了一个大婶:“建国家,你去喊人,喊了人后就直接去村长那打个电话让派出所来几个大盖帽!我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看咱们村偏僻穷了就不管了,日光日白就遭贼,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安心生活了?!”被喊到大婶应了一声就跑开了去。
而明婶子利落地吩咐完后,便领着众人往里走。
季秋白连忙跟上,明婶子这番话太合她心意了,她简直忍不住要给一个赞字。
这厢刘彩折腾了一番后终于把樟木箱子打开了,把手中一大串钥匙往怀里一揣,然后走到门口看了一下,没人,马上折回来开始翻找。
樟木箱子放东西蛮多,就连旧照片也有一大叠,刘彩不耐烦地掀到底部,马上就发现了一个月饼盒子,她顿时两眼放光,把盒子拿了起来。月饼盒子边沿被磨得有点光,显然是经常被开来开去,刘彩毫不客气地把盒子打开,然后就发现了放上面一叠十元面钞,她脸上一喜,往周围看了一下,然后伸手拿了出来直接往怀里揣,塞好了后又继续往下翻,存折?不行,拿不到钱,信封?刘彩拿起来迅速地打开,一小叠一百块,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赶紧数了数,7块,虽然少了点,但蚊子腿也是肉嘛,她毫不犹豫地往怀里揣了,揣好了后马上把盒子盖上准备撤退,却不想寂静房间里响起了让她胆战心惊声音:“刘彩,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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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又出大事了,没看大家都往村公社跑么,都赶着看热闹去呢——几乎每一个季家村村民都这么说着,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会儿功夫,村公社里便挤满了人。
季母愤怒地站了刘彩对面,向村子里几个德高望重族老和村支书道:“各位叔公还有干部,这次必须得为我们做主了,我这大嫂,她……”季母几乎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三叔公打断了她,对刘彩道:“有财家,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季秋白季母后面露出一个冷笑,这次可是人赃并获,就算你再让她先说,任凭她说到天去,她也别想洗清。
其实刘彩心里也清楚自己估计怎么说不清楚了,但她到底不想轻易认了自己错,支支吾吾地道:“我婆婆和我说,她上次去找弟媳时耳环丢掉了,让我来帮她找找。”
此话一落,一直等着明婶子冷笑一声,“找耳环,趁着主人不偷偷上门找?这也算了,这些,从你身上搜出来钱你怎么说?”
刘彩兀自嘴硬地道:“那还是我自个钱,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明婶子算是见识到刘彩这个女人有多么狡猾了,“你自个,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你从有富家箱子里翻出来往自己身上揣!”
当时场几个大嫂大婶也出声响应明婶子话。
刘彩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脸上青白交杂,很不精彩,其实她当时就想着进去看看,没想着直接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鬼迷了心窍一般,现是水洗也不清了!
三叔公鼻子没气歪了,指着刘彩说不出话来。
刘彩马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对这季母道:“弟妹,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大哥还号子里蹲着受罪,要想把人弄出来就得花钱,我上哪找那么多钱啊,之前娘向你借,但你死也不肯借,要是你肯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弟妹你放心,这钱就算我借你,我一定会还你,你就先借给我吧,你大哥等着钱救命呢!”
季秋白几乎要为对方拍掌叫好了,一番话就把自己说多么可怜,是她们家逼着她去偷,呵呵,还真是会算计!“大伯母,你这不算借,算是偷了吧!”
刘彩几乎想掐死对方,但碍着众人和情形,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笑容:“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偷不偷,大妹,我知道你们家是你挣钱,我也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但你大伯现是等着钱救命啊,大伯母求你了,我们不会白借,给你们算利息!”
季秋白算是领教到刘彩说话厉害了,正想说点什么,旁边明婶子再一次出声了:“有财家,不管你现多么不容易,但是不问自取就是偷,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太给力了,季秋白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刘彩眼睛瞪明婶子,“我都说了,我是迫不得已,要是弟妹之前肯借,也不会有今天事发生了!”
极品极品地方就于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极品,季秋白真是无语了!感情她去偷还得怪别人呢!是有人用枪指着她让她去偷了吗!
这时,三叔公重重地咳嗽一声,待众人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后,慢斯条理地对季母道:“虽然有财家做得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既然现事情弄清楚了,你们也都是一家人……”
季秋白早就不指望这所谓德高望重不偏不倚老头子能说出什么话来了,好戏还后头呢!
就三叔公说让季母不要再追究时,村支书陪着几个大盖帽进来了。
“我们接到报案,这里发生了盗窃案,人你们已经抓到了是吧?!”其中一个看着是领头中年警察拿出一个小本子道。
三叔公连忙站了起来,“同志,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那就说你们报假案了?”中年警察非常不耐烦地道。
“这……”三叔公一时语塞。
“说话啊,到底是真还是报假案,我告诉你们,报假案那可是犯法!到底谁报案?!”中年警察扫视了一圈人群。
众人被他眼光一扫都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时,之前被明婶子吩咐去打电话报案建国家走了出来,“同志,是我报,没报假案,我们都人赃并获了,人就那!”说着指着刘彩,她之前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好心却要迎来牢狱之灾,两相权衡之下肯定得保全自己啊!
刘彩马上叫了起来:“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误会来,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中年警察打量她一眼,笑了:“是不是误会查了再说,你现也不用说什么,等到了局子再说吧,谁是当事人?”说着又看向人群。
季秋白站了出来:“是我。”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你也要到派出所一趟,要把情况都详细说明。”
季秋白点头应是。
中年警察又问了一番,知道明婶子等是证人后也让她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另外那些被刘彩不问自取钱则当成了物证暂时被收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上一章字数太坑爹了,所以这一章非常肥美啊有木有!来渣作者来点花花吧~~
还有从明天开始时间会提前了,近一个星期都大概会晚上11点半,因为我要换上早班了,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