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蚀骨重生——腹黑庶女 > 第56章 刺绣设套

    第五文学

    然而,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似乎没有听到独孤凡那意味深长的誓言一般,亦忽略掉他眼中微微刺痛的失落,俏脸只是淡淡的转向了独孤冥。

    “殿下所言不错,青唯却是庶出,只不知同为庶出,殿下有什么可得意?”庄青唯微微冷笑,反唇相讥,说到底,独孤冥亦不过是庶出的皇子,即便他母妃得宠又如何,妃,亦是皇上的妾,终究不能比皇后想比。

    “伶牙俐齿的女人,是不讨男人喜欢的。”独孤冥阴沉道。

    “幸好,青唯最不屑的,便是男人的恩宠。”庄青唯定定的,死死的盯着他,凌冽的眼眸中似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冰冷的能将天地冻结。前世的怨,我不会忘,此生,你以为,我还会指望你一丝一毫的恩宠么。

    那样深刻的恨,让独孤冥亦暗自惊心。

    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无尽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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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啊女人,就是麻烦。

    独孤白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簌簌口,又拿布绢子擦擦嘴,几步过来,一把拉过庄青唯,白了对峙的那两人一眼,大喇喇走到一边道,“师傅啊,别理那两个无趣的醋坛,来,咱俩叙旧。”

    “叙什么旧?”庄青唯好笑。

    独孤白惋惜的叹口气道,“可惜耶律信那个家伙不在,否则,他要是知道师傅是个女人,啧啧,想必也要惊吓到。”

    真是好想看那家伙惊恐的样子。

    “那家伙,做事可比你认真多了,算的上我得意门生。”想到耶律信,青唯的嘴角微微一翘。

    “得,师傅,你真偏心,本皇子射箭改编的舞蹈,可也是小有所成,可惜这里没有乐师,否则,我倒是可以献上一舞……”说罢,那家伙轻摆腰肢,似乎兴致勃勃。

    “额……忽然想起还有事,我还是回去了。”想到他射箭时那不堪入目的姿势,青唯满头黑线,赶忙推脱道。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与这几人绞缠不清,尤其是那个危险的男人,避的越远越好。庄青唯转身告辞,也不多说,便脚步飞快的出了温泉园,寻司棋去了。

    庄子里太大,青唯走的亦有些晕头转向,找了侍女问路,兜兜转转,方才到了奕棋园的棋廊,定睛一看,却果真是一个妙处,棋廊甚长,廊上缠绕着无数嫩绿的藤蔓,那些藤蔓自由的垂下,犹如绿帘,在风中微微摇动,煞是曼妙。

    棋廊里摆放着一色的石桌,司棋那个嗜棋的丫头,正聚精会神的与人对奕,她已连赢十三局,只把对面之人杀的落花流水,连连惊叹。青唯便也不叫她,只静静走到她背后观战。一局了了,司棋眼梢一瞟,方才看到庄青唯,立即起身道,“小姐,你何时来的,司棋竟不曾发觉。”

    司棋与对奕之人辞别几句,便与庄青唯一道往外走去。

    “你这般专注,自然是不会发现。”庄青唯边走边笑道,“下棋好,陶冶性情,我倒不知你原下棋这般厉害。”

    “小姐见笑了。”司棋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又问道,“小姐泡温泉,泡的可舒适?”

    “别提了,到哪里都不得安生。倒是你,可知与你对弈之人是谁?”庄青唯笑言道。

    “不知。只知是同婢子一般,同是好棋之人罢了。”司棋微微垂首道。

    “他呀,是户部尚书的独子,黄萧。我瞧着他看你的眼神,倒是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庄青唯打趣道,“你若对他有心,倒不妨多亲近亲近。”

    “小姐,司棋不过一个婢子,哪里敢有那些非分只想,能够伴在小姐身边,便是婢子的福气了。那样身份的人,婢子可高攀不起。何况以他的年纪,家中必定早有妻室,那正室身份必定也是显赫大族女子,像我这样身份的,即便如愿得偿的嫁过去,最多亦只能做个妾罢了,还要受到正室排挤,何苦来着。小姐可不要赶司棋走。”司棋正色道。

    “你这丫头,思虑果真周全。你愿留在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庄青唯微微颔首一笑。

    两人一路说着,便已然到了山庄门口,乘上候着的马车,车夫一扬鞭,驾驶着马车朝京都飞奔而去。

    重雪院,内室之中。

    司棋端着一竹篾盘子,款款掀帘而入,坐到方桌的另一边,将那盛着五色丝线和剪刀之类的盘子,轻轻搁到庄青唯的手边,笑盈盈道,“小姐,这一批的丝线可真真不错,颜色鲜亮,亦柔韧不起毛。”

    “嗯。”庄青唯正低头,专注的绣一方丝帕,闻言简单的应了一声,温声道,“你也来绣一个罢。”

    “婢子手拙,人笨,哪里会这些个,绣出来也只是忒的叫小姐笑话罢了。还是你们绣罢,我且在边上学学,替小姐穿针引线便是。”司棋不好意思的微摆手,淡笑道。

    “哈,我可听小姐说,你是真人不露相,在山庄与那贵公子哥儿弈棋,把那人杀的败落而逃,心服口服呢。”司琴一边麻利的绞着一个荷包,一边抬头,笑微微的瞟了司棋一眼。

    自然是小姐身边的得力丫头,才有这样的殊荣,经常(第五文学更新最快)能够跟随小姐去踏月山庄游玩,若是从前,司琴必定是嫉妒的眼红不已,要知道,那踏月山庄里的客人可都非富即贵,随便攀上一个,亦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可现下,她却巴不得小姐带司琴外出,这样,院子里便只剩下苏妈妈,苏妈妈要管这一大院子的事儿,哪里有空拘着她,她乐的没人管束。

    “婢子的老父嗜好棋艺,婢子打小就跟随着,耳濡目染了一些罢了,算不得什么精通。”司棋谦和的说了一句,目光紧盯着司琴手中的荷包,目露羡慕之色,“倒是司琴,我们四个一道入院的丫鬟中,她的女红最是精巧,瞧这个荷包,做的可真是细致。”

    “不过闲来做着玩儿,打发时间罢了。”司琴叫她盯的不自然,垂下眸,脸儿微微晕的有些红,缓缓的一针,拉出那丝线。

    “司棋,你既羡慕,不若学着做一个。”庄青唯似乎想起了什么,打趣道,“对了,与你对棋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儿?据说,将你的名字绣在荷包内,赠给心爱之人,那人的心思,便会一直萦绕在你的身上。很是灵验。”

    似乎是很随意的一句,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手上依旧忙活着绣活。

    “真的么?”司棋的眼眸亮了亮,随即又羞赧道,“小姐又取笑我,婢子可没有那样的心思。”

    司琴面色微微动容,继而又一低头,继续飞快的穿针引线。

    司棋便在一边替两人配线,两人需什么颜色,她总是能准确无误的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丝线中,眼明手快的择出来,她一边专注的择着,一边眼梢微斜了斜,目光一冷,在心中微叹一声。

    庄青唯的丝帕绣完,司琴的荷包亦制好了。那方纯白入雪的丝帕一角,绣的是一支兰花,看似简单,绣线的颜色也不繁杂,但很耐看,是渐变色的兰,将那兰花的清雅风骨,绣的十分传神。至于那个荷包,则针脚细密,做工精致,黄色的绸料,绣着‘蝶恋花’的图案,缀着红色的穗子。

    “呀,绣的真好呢。”司棋看的目不转睛,由衷赞佩道。

    “绣了这一会子,眼都累了。”庄青唯放下绣绷子,随意的将那兰花帕放到一边,扫一眼桌面的绣线和各色珠子,吩咐司琴道,“收了。”

    “是,小姐。”司琴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拾掇了一下,将那散乱的丝线拢起,归类顺好,放进竹篾盘子,转身端了出去。

    那身影一消失,庄青唯的目光便冷了下来,轻声问一直侍立一边的苏妈妈道,“苏妈妈,昨日我不在,这丫头可有动作?”

    “回禀小姐,这丫头昨儿个一早便溜了出去,一日都不在院中。”苏妈妈回道。

    “可是又去见那人了?”庄青唯挑挑眉道。

    “正是。”苏妈妈眉头微皱,这丫头初入院时还是好的,只是过于伶俐了些,如今生了异心,亦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近日跑的这般勤,真当我们是瞎的么?给我盯死她。”庄青唯目色陡然料峭,一片冰寒,“看来,那边将要有所动作了……”

    一只蛾子飞了进来,在屋中翩翩而舞。

    冷目一瞥,随意捻了一根绣花针,轻轻一弹,极细微的‘叮’一声,那蛾子被死死钉在了墙壁之上,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