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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请卢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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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中书知道.西门庆还算是光明磊落的.虽然手里拿捏着他梁世杰最大的把柄.但并沒有因之而要胁他.相反还给了他公平一战的机会.顶多就是象现在这样.用若有若无的要挟來确保燕青的安全.

    不过自己并沒有不利于燕青的想法.西门庆倒是白操心一场了.

    同样的.史文恭也是白操心一场了.看到燕青被人好生生地解送了下去.史文恭舒了一口气后.也向梁中书请辞.出帐后帮着安顿燕青去了.

    见史文恭出帐后.七个兵马都监互相使个眼色.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就挺身而出道:“大人.这燕青之來.其中有蹊跷啊.”

    梁中书现在见了这帮武将就想生气.这群家伙打仗的本事不行.打小报告的本事却都杠杠的.于是哼了一声问道:“有何蹊跷啊.”

    段鹏举道:“大人.今日小将们远远观阵.见那浪子燕青一合即被擒.这其中.不能无弊呀.小将虽然武艺低微.但至少知道以那燕青的武艺.曾涂想要擒他.怎么也得打个五六十回合才是.岂有走马只一合.就擒将立功的道理.若大人还有犹豫.可问李都监.李都监武艺高强.必然能洞悉其奸.”

    梁中书转头向天王李成.李成实话实说道:“段都监所言者.却也很有道理.燕青今日遭擒.确有不合情理之处.还望大人明察.”

    听到李成也持赞同意见.梁中书终于重视起來.略一思索间.已是恍然大悟原來西门庆见史文恭难敌.故意派出燕青來诈败佯输.偏又露出这许多的破绽.欲行离间之计罢了.

    料敌已明.梁中书不由得仰天长笑.这一笑倒笑得众人莫测高深起來.就听梁中书笑道:“西门庆啊西门庆.饶是你谋深似海.岂不闻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此计虽毒.但我却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不能容物之辈.你空折一员大将.终有何益.哈哈哈哈……”

    梁中书一时自得大笑.却不知自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门庆虽然惯使离间计.但这回燕青故意受擒.西门庆锦囊相助.却纯是为了延请玉麒麟卢俊义前來.与离间计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沒有.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带着原班出行人众飞马离了青州战场.往寿张县三请卢俊义.

    轻车熟路.进了寿张县.來到卢府前求见.卢俊义听到是西门庆又亲自來了.不由得心下嘀咕:“这三奇公子倒是缠人得紧.”当下迎入厅房相见.

    落座后.卢俊义先请问道:“上回有焦挺、鲍旭两位头领前來送信.说我那小乙在战场上马惊失踪.却不知今日可找回了吗.”

    西门庆拱手道:“燕青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马惊散逸.但两日后便平安归來.”

    卢俊义心道:“你看么.果然是钓鱼之法.我上回若随了那二人去青州时.便中招了.”

    当下手捻须髯.再问西门庆道:“小乙无事便好.却不知三奇公子此番亲來.却又为何事.”

    西门庆先诚恳地道:“在下说了时.还请卢员外莫要捉急.”

    卢俊义从容道:“这个自然.习武之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最是讲究个心境平和.超然物外.卢某自从经历了大名府之变后.不敢浮夸得窥大道.但小的领悟还是有一些的.三奇公子这便请说.”

    西门庆便开言直捣黄龙:“日前燕青兄弟出战曾家五虎.力尽被擒.”

    卢俊义本來在举盅喝茶.乍闻西门庆报丧之言.动作略一停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把那口茶品了下去.

    西门庆看得分明.心里又凉了半截莫非这卢俊义真的是铁石心肠.燕青被擒.他也无动于衷.

    但随即听到有微不可闻的“喀嚓”之响.若不是西门庆在铜钱镖上用过苦功.听风辨器的功夫十二分了得.也察觉不到原來卢俊义把茶盅放回桌案上后.那茶盅上突然密迸出一道道龟裂的纹理來乍闻惊讯.卢俊义虽然外表上面不改色.但手指间一股暗劲.早已把那无辜的茶盅捏得脆烂了.就象彻底腐朽的政权一样.只要统治者再以自己的愚蠢轻加半指.一切便将化作齑粉.

    西门庆看得分明.心中暗赞卢俊义内力了得.推人及己.自己便是再练十年.手指上的阴力也决计精纯不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却听卢俊义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向西门庆道:“愿闻其详.”从这一刻起.西门庆清晰地感觉到.卢俊义从语气到神态.与先前都大大不同了.

    先前的卢俊义.英华内敛.就是一个多几贯浮财、悠闲度日的员外;现在的卢俊义.却象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一磨十年.今日发硎初试.其芒大作.寒意莫可当.

    西门庆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道:“燕青兄弟随我去了青州.阵上相会了卢员外师弟史文恭.言语中叙起同门旧事.史文恭说.当年卢员外曾在比试中打断过他的脚胫.因此他心下不服.曾头市苦练多年.要找回当初的场子.燕青兄弟虽然抱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心思.苦口婆心地劝解.但那史文恭不依不饶.定要燕青兄弟回來唤员外赴青州与他交手.其间还多出不逊之言.燕青兄弟听了生气.与史文恭争竞起來.史文恭不欲以大欺小.就命自己的掌门弟子曾涂出马同燕青兄弟对阵……”

    然后西门庆详细叙说了燕青与曾涂交锋的经过.当听到那一记“霸王回马一字摔枪式”时.卢俊义点头道:“啊.是了.那曾涂既然如此了得.这一枪之下.小乙定会抵挡不住.阵前马惊.必是为此.”

    西门庆大拇指一挑:“员外料敌如神.有若亲见.曾涂枪打燕青兄弟座骑.马惊而走.两日后才回.燕青兄弟虽败不馁.又去寻那曾涂挑战.只可惜棋差一招.缚手缚脚.”

    卢俊义听了缓缓点头:“公子此番亲來.若有吩咐.便请明言.”

    西门庆听了暗喜.拱手道:“宋朝官兵.最多樗朽之材.若无史文恭一木支撑.我们梁山觑梁中书那一撮儿人马.真有如草芥一般.欲救燕青兄弟.须破梁中书;要破梁中书.必败史文恭.只可叹梁山上下.寻不出克制史文恭的人才.不得已之下.我西门庆只好含羞带愧.再來员外门下恳求只请员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就看在燕青兄弟的安危份上.去青州军前走走吧.”

    卢俊义长叹道:“可笑当年我少年气盛.偏要和史师弟争雄斗胜.比武时一个收手不及.竟然害他身负重伤.从此黯然不知所踪.余我此心常怀耿耿.唉.本來今生今世.我都是不敢去见史师弟的.我沒有那个脸啊……”

    西门庆听其音酸楚.心中也不免恻然.卢俊义叹苦之后.半晌无言.西门庆也不催促.厅中一时寂静无声.

    再过了好一阵.卢俊义才黯然道:“但是……但是我那小乙.自小除了随我练功之外.从沒受过半分委屈.今日被擒.其苦楚如何.卢某此时心乱如麻.却又是心急如焚罢罢罢.如今也再顾不得计较许多.便依三奇公子之请.咱们这便动身往青州吧.”

    西门庆听着终于心想事成.总算松了一口大气.当下便点头道:“既如此.便请员外收拾了起行.城外早已经备好了健马.”

    卢俊义推辞道:“这个却不消三奇公子费心.卢某家中.自有骑惯了的马儿.”

    西门庆心道:“我却是小觑卢家了.虽然卢俊义在大名府安不得身.流落到寿张县來.但到底家大业大.养几匹好马.又算得了什么.当年卢俊义为梁中书从辽国那边走私马匹.他又是好武之人.替自家截流几匹骏马.真不费吹灰之力.”

    他在这里乱想.卢俊义已经辞入后宅.先吩咐李固备马.然后飞速收拾了出门的包裹.又向贾氏娘子说了往青州救燕青的缘由.吩咐她在自己不在时守好门户.诉不得几句离情.马已备好.卢俊义招呼了西门庆.二人紧相跟着出门.

    西门庆居心叵测地问道:“怎的今天不见马先生.”

    卢俊义心不在焉地道:“今日马兄出门会文去了.县中一众学生.都要他一一评定甲乙.只怕天黑才得回來.否则卢某岂有不向他辞行之理.”

    西门庆听了.暗暗欢喜:“还好今天洪运当头.马先生不在.否则被他拦腰截骨來两句之乎者也.老子我闹不好非肾虚不可.”

    焦挺正在门外等得沒盐沒醋沒滋味.突然见卢俊义做远行打扮.跟着西门庆出來了.心下大喜.这正是:

    欲求麒麟会神将.全赖俊杰出奇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