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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章 好汉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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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问起西门庆姓名时.张青、孙二娘夫妻两人也闻讯赶來了.一见西门庆.二人大喜.正欲厮见时.却听鲁智深问起.张青便笑道:“好教大哥听了欢喜.这一位.就是咱们京东两路、山东道上首屈一指的英雄三奇公子西门庆.”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而振奋.鲁智深已经料到八分.再得张青一印证.当真是心花怒放.大笑道:“啊哈.原來是神交已久的好朋友來了.洒家花和尚鲁智深.这厢有礼.”说着上前便剪拂于地.

    杨志也冲上來纳头便拜:“三奇公子当年义气为先.还了俺家传宝刀.此恩无日或忘.今日來到咱这二龙山.别的沒有.就是这两个穷头.”

    二人皆行大礼.西门庆急忙拜倒相还.说道:“小弟亦久仰鲁大师、杨提辖的名头.常怀渴望.前次想要上贵寨來拜会.偏有冗事节外生枝.累赘了身体.今日借着我家二哥成亲的契机.冒昧前來.终于得见尊颜.万千之喜.”

    三人拜得数拜.站起身來.这时二龙山其他头领都上來参见.鲁智深便道:“此处不是交心的地方.便请三奇公子往咱荒山上歇马.兄弟们早晚也好讨教.”

    西门庆连连摇手:“甚么讨教.如何当得.小弟此來正要讨扰一番.倒是真的.”

    当下二龙山小喽罗击鼓吹笙.众星捧月一样簇拥了西门庆上山.进宝珠寺大殿坐定.鲁智深便吩咐杀牛宰鹅.抬上好酒.整顿筵席为梁山众人接风.

    酒席上.西门庆先谢罪道:“为了赚二哥往梁山成亲.小弟胡言乱语一番.倒扰得贵山天翻地覆.还赔上了一株珍贵的灵芝.却是小弟鲁莽了.”

    鲁智深大笑着挥手道:“鲁莽姓鲁.酒家也姓鲁.正合五百年前是一家.一家人就休说两家话.但得西门兄弟你无恙.一颗灵芝又算得了甚么.”

    杨志也道:“咱们江湖好汉.若有一利器在手.平添一倍功夫.但得一口宝刀.谁肯相让.偏偏就有西门兄弟你仗义.还了洒家的家传宝刀与你的义气相比.那株灵芝还真算不得甚么.”

    众人齐声喝彩:“这话说得是.”

    鲁智深又笑道:“若不是西门兄弟施计.武二弟哪里讨得这门好亲事.新娘子.既然來了俺们这穷山.却比不得梁山那八百里的畅亮.只愿你夫妻同心.可休要叫苦.”

    扈三娘忙起身道:“鲁大哥说哪里话.二哥在哪里.小妹自然随在哪里.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有甚么称得上辛苦的.”

    鲁智深拍桌大叫:“说得好.洒家敬弟妹一碗.”说着豪饮一碗.正想说“弟妹随意”.不想扈三娘仗着新婚燕尔的锐气.骨咚咚也干了一碗.喝得丝毫不动声色.

    众人见了.既惊又喜.鲁智深大乐:“这个弟妹又是个爽快的.换海碗來.”小喽罗答应一声.二龙山拼醉大会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武松本來跟西门庆、鲁智深、杨志一桌.但不久后二龙山一班酒精锻炼的酒鬼们摆开车轮阵.将飞天虎扈成首先灌倒.林冲亦是摇摇欲坠.扈三娘也已经喝得秋波斜视.粉面通红.武松心疼妻子.赶紧过去帮着挡酒去了.

    西门庆、鲁智深、杨志指点着武松的背影哈哈大笑.大家抱着酒坛子从大殿里出來.又换了个透风的地方继续痛饮说话.鲁智深兴起.甩开僧袍.露出一膀子好花绣來.杨志和西门庆也豁了怀.大家把酒指点江山.豪情潮涌.

    天色渐晚.一轮明月悬头.山寨中的笑语声慢慢地弱了下去.西门庆晃晃头.暗想道:“宋朝的酒虽然度数低.等闲喝不醉人.但喝多了却也撑得难受.”看看鲁智深、杨志时.二人虽然有了醉意.但眼神依然清亮.西门庆忍不住暗叹道:“果然是关西好汉.杀得人.灌得酒.”

    猛然想起一事.便把酒坛子一放.向鲁智深、杨志二人道:“两位哥哥.小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鲁智深便摆手道:“四泉兄弟有话尽管说.咱们以后.有什么说什么.”

    西门庆便拱手道:“那小弟可就得罪了.我听二哥说.青州害民狗官慕容彦达对二龙山常怀虎视.每欲鲸吞.今晚月色甚明.山寨里弟兄们若尽数吃得醉了时.那狗官突然发兵來袭.如何是好.小弟交浅言深.还望两位哥哥恕罪.”

    鲁智深和杨志对望一眼.杨志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叹道:“鲁大哥.枉你我兄弟二人做了半世军官.却当不得四泉兄弟醉后的智谋.岂不惭愧.四泉兄弟说的都是金石良言.小弟先往山前把岗哨重新安排一遍.”

    鲁智深随着杨志站了起來.向西门庆深深一揖.先是摇头.后是点头.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都说三奇公子天星转世.智珠在握.机变无双.只今日这醉后一言.就可见一斑了.哥哥我素少服人.今日却也是死心塌地的服了你.”

    西门庆急忙站起來.大着舌头道:“两位哥哥休说客气话.小弟值得甚么.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吸着气要放屁.喝了酒要放水罢了请问哥哥.放水却到哪里.”

    鲁智深和杨志听了.哈哈大笑.鲁智深便道:“杨兄弟且去巡山瞭哨.我來带四泉兄弟去放水.”杨志笑着去了.

    放了水.西门庆和鲁智深重新找了个偏殿坐下说话.西门庆便提起当日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來.笑道:“当世好汉.小弟只敬服智深哥哥一个.哥哥可知为何.”

    鲁智深奇道:“洒家三拳打死了那郑屠.也算不得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兄弟何以因此事而服我.”

    西门庆摇头道:“若不因此事.怎能显出哥哥那般见义勇为、粗中有细的性格.哥哥当日作为.小弟都打听得倍细.且不说打发走那卖唱的父女后.哥哥在那客店门前坐了两个时辰.也不说到状元桥郑屠店前.哥哥不急着发落他.偏消遣他切了一上午的臊子.只说哥哥打倒那郑屠后.当面骂他的话.却是最见功力.”

    鲁智深听了愕然道:“洒家那日骂那厮些甚么.洒家都已经忘了.兄弟你如何能见到其中的甚么功力.”

    西门庆笑道:“哥哥喝那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哥哥说前面那大半段话时.声音洪亮.旁边人听着.皆以为是那郑屠谮了哥哥的名.哥哥这才上门來打他.如此便嚷到官去.也连累不了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哥哥却在最后一句时.低声喝问‘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暗中叫那郑屠知道他触犯了哪道天条只这一段言语中.便可见哥哥名声如粪土.不屑仁者讥.大义所当为.粗中亦有细的性格.怎能不叫小弟敬服”

    鲁智深摸着光头.愕然道:“四泉兄弟你这么一说.洒家倒也模模糊糊想起來了哈.你倒象是洒家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洞彻了俺的肺腑.”

    西门庆又道:“其他人行善.其善唯恐人不知;哥哥行善.却是只求有益他人.宁愿自污自身;最难得的是.旁人行善.牢记恨不得一世;哥哥行善.却事过便忘.深藏身与名其中人品之高下.真乃天壤之别.如此高风亮节.怎能不叫小弟敬服”

    鲁智深摇着手.连声道:“四泉兄弟.你也赞得我够了.我却奇怪.这些事情你又不在场.却是怎么知道的.”

    西门庆拱手道:“小弟有一前辈.姓施名耐痷.是他将当日哥哥拳打镇关西时的详细情景.对小弟一一道來.自那时起.小弟就对哥哥惊为天人了.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说着.西门庆再次向鲁智深深深拜倒.

    鲁智深急忙搀扶.慌道:“嗐.洒家当日芝麻粒儿大的事.都让四泉兄弟你跪着.那若说起四泉兄弟你的那些义气之举來.哥哥我还不得趴着啊.咱们兄弟.以后莫拘这些虚礼.好汉肝胆相照便是.”

    西门庆便喝彩道:“好一个肝胆相照.如今的世界.正是只缺了这四个字.”

    二人哈哈一笑.彼此深感知心.鲁智深便大叫添酒來.

    喝着酒.说着渭州旧事.话題不知不觉由江湖轶事转到了西部疆场.说到了现在所谓的西军名将们身上.鲁智深便不屑地道:“说到西军人众.有勇无义之徒最多.洒家内中只服老种经略相公.余子碌碌.”

    听鲁智深提到老种经略相公.西门庆猛然想到一事.这正是:

    只因酒后传笑语.方得阵前定干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