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
听郭盛结结巴巴说完了.萧让和西门庆心中都是别有一番滋味.
萧让又是七分欢喜.还有三分恼怒毕竟自家娇滴滴的妹子.居然就这么让郭盛这只小白脸儿把心给撮弄走了.换了哪个当哥哥的.心底能好受.
虽然萧让确实想借着这次联姻.在梁山之上找个靠山.但他读书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得这么直接.所以萧让今天來见西门庆之前.还特意去拜访了自己的知交好友玉臂匠金大坚.
金大坚虽然是个匠人.但本质上也是一位造诣颇深的读书人.底蕴稍差的.也刻不出那许多气象万千的碑文印章.以文会友之下.金大坚和萧让交情莫逆.两个人有了甚么烦难事.都会找对方商量.
昨晚西门庆醉酒之时.萧让來到金大坚屋中.二人施礼对坐之后.萧让脸有愧色.将家中之变故说了一遍.最后苦笑道:“小弟德薄.以致家门不肃.令吾妹得以效前人之红叶題诗.沟通于外人.小弟忝列学校.垂圣贤之训.今日却受此荼毒.实难免讥于今之世矣.但不知我辈斯文中.将來公论如何.”
金大坚听了沉吟道:“虽有柬书之通.却无私奔之失.较之逾墙相从者.颇优.”
萧让听了作色道:“此事大关名声德教.吾力纵不能肆郭盛于市朝.亦必与之偕亡.”
金大坚听了摇头道:“暴虎冯河.死而不悔.智者不为也.君之势.远不及郭盛多矣.若欲与强秦相对垒.吾料汝弃甲曳兵而走必矣.”
萧让沉默半晌.颓然道:“如之奈何.”
金大坚扬眉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成事不言.遂事不谏.若郭盛能遣以媒妁之言.请以尊者之命.交以道.接以礼.吾坦然而受之.亦不失为两情相悦之一段佳话.”
萧让长身离座而起.向金大坚深深一揖.恭声道:“多谢金兄.让谨受教.”于是辞了金大坚.回家去了.心结既然解开.今日一早便來寻西门庆.盖因西门庆是郭盛的结义哥哥.有他一句话.顶自己一万句.
这时的西门庆心中则是对萧淑兰那小姑娘刮目相看.原來勇于追求爱情的美少女.不只是现代社会的专利啊.
瞄了萧让一眼.西门庆斟酌着言语对郭盛道:“这个.你沒有对人家萧姑娘……做什么吧.”
郭盛吓得直跳了起來:“哥哥说哪里话.天地良心.我可是连萧家姑娘的一根头发都沒碰过啊.”
西门庆一肚子乐不可支.但他还是用一本正经來掩饰自己恶作剧的迫切心愿.只见他故意沉下了脸.逼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根本就对萧淑兰姑娘沒有一点儿心思了.”
郭盛急得又跳了起來.跳得比刚才还要高三毫米.反驳西门庆道:“哥哥莫说顽话.我怎么可能……”但说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反应过來姑娘的哥哥就坐在一旁.郭盛马上闭嘴.把后文咽了回去.一时间俊脸憋了个通红.
西门庆“嘿嘿”一笑.悠然站起身來.向萧让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公让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萧让心里就明白了九分.急忙站起身还礼道:“四泉兄不必客气.有话但说无妨.”
西门庆一把将郭盛揪了过來.正色道:“在下的这个兄弟.虽然不成器.但人品武艺.还勉强过得去.听说萧让兄有个妹子.是世间有一无两的人物.还未许人.我西门庆今日便厚着脸皮.当一回撮合山.不知公让兄肯成全否.”
萧让大喜道:“客來秦馆.若非仙史.弄玉何必吹箫.小妹若能得郭盛兄弟为婿.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气.何况还有四泉兄愿意保媒.这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事.萧让我岂有不允之理.”
见萧让答应得如此痛快.西门庆满心欢喜可算给郭靖郭大侠找來一个好祖奶奶了.但一回头.却看到郭盛还象只呆头鹅一样杵在旁边.浑身上下僵硬得跟生了锈一样.西门庆真恨不得來一记罗膝跌.把这根木头放得跪倒在地.
当下施展出精简版的九阴白骨爪來.往郭盛肩头上就是一揪.并当头棒喝道:“咄.还不快快拜见大舅哥”
这时的郭盛仿佛成了牵线木偶.被西门庆拉扯着.身不由己的向着萧让拜了下去.萧让急忙扶起.
西门庆在旁边打趣道:“两曲菩萨蛮.成就好姻缘.我佛果然慈悲.他日有暇.公让兄和郭盛兄弟必然要烧香还愿去才是.”
郭盛听了.脸更加红了.萧让却想得周全:“舍妹之庚帖.待小生回家后.自然写了送來;郭盛贤弟这边.也当与我留一定礼才是.”
一听此言.郭盛的红脸却变白了.赛仁贵抬头苦笑道:“小弟手下养着几百白甲兵.一向花销大.这些年实在沒能攒下甚么积蓄.这定礼……”
西门庆心道:“唉.象你这种屌丝.如果不是在宋代.哪里找得着像萧淑兰这样的老婆.”当下便包办道:“这个却不须兄弟担心.定礼之事.都在做哥哥的身上.”
萧让书生意气却又发作.摇头道:“定者.订也.这定礼却无须金帛之俗礼.只要是郭盛兄弟的一件随身自有之物足矣.物之贵贱.何足道哉.只不过是我带给舍妹.取信而已我萧让岂是那等倚婚姻取利的世俗之人.”
西门庆和郭盛听了.都是连连点头.郭盛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來.郑重地道:“这块玉是我张恩师留给我的遗念.小弟见玉思人.心中常怀孺慕之情.是小弟最不舍之物.今日既然得缔姻缘.便以此物为定.以证小弟绝不相负之意.”
听郭盛说得庄严.西门庆也收起了嬉笑.双手将那块玉接过來一看.却是一块于阗玉.上面刻了“张世英云杰”五个字.材料不是顶好.刻工也粗糙.算不得上品.即使如此.其上有了郭盛的一番心意.却是情义无价了.
当下西门庆双手捧托.将那块玉交给了萧让.萧让如获至宝一般.将玉收入怀中.然后拱手躬身向西门庆隆重地道谢.西门庆急忙扶住.大笑道:“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我虽然是咫尺保媒.但也是要求财的.公让兄.你却把多少谢媒钱于我.”
萧让自然知道西门庆是在开玩笑.当下也笑应道:“便是十万贯钱.三奇公子也不会稀罕.倒不如我诚心诚意.磕几个头來做谢礼吧.”
眼见萧让说到做到.俯身就要下跪.西门庆慌了手脚.急忙拉住.摇头道:“公让兄.这是怎的说.快休如此.”
阻住萧让后.西门庆便道:“婚事既然已经定下.那么咱们这就到前边客厅上.向大家宣布了吧.正好大家作庆.也是喜事一场.”
萧让和郭盛都点头.于是三人重回客厅.将郭盛与萧淑兰的婚事一宣布.众人精神一振.顿时一阵欢呼.
经过一番扰攘.已经时近中午.然后梁山聚义厅前集众的钟鼓声就开始震撼人心地想了起來.
西门庆长身而起.正色道:“好了.走吧.今日便彻底解决私盐盐路之事.不能让梁山的清誉.毁在一时间的错误决策之中.”
一出门.迎面碰上了施恩和铃涵小俩口.铃涵向着西门庆行礼后.说道:“大哥.今日晁天王就要下最后的决断了.却不知梁山众兄弟.却又意下如何.”
施恩也道:“只盼晁天王能收回成命.也免了江湖上一场浩劫.否则战端一开.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赢家.”
西门庆笑道:“放心吧.晁天王并不是那种脑髓不足的愚顽之徒.他一旦真心做出了决定.就会贯彻到底.虽然刚开始会显得有些笨拙.但却绝不会因此就裹足不前的.”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大定.
來到聚义厅.却见宋江、吴用带着一票人马.已经先到了.宋江、吴用都是深知晁盖为人的.脸上都有颓色.
见众兄弟都集.晁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圆桌正中央之高台.从暗格中摸出那柄木榔头.在台面上一敲.将聚义厅中众好汉“嗡嗡”的议论声压了下去.
却听晁盖道:“众兄弟除了外出公干的.此刻都在这里了.今日哥哥我卿发少年狂.也來指点江山一回.”
话音未落.早有阮氏三雄喝彩起來:“便请哥哥吩咐.小弟们愿从将令.”
晁盖将木榔头在桌子上敲击得“梆梆”直响.把众人的喝彩声盖了下去.同时豪声道:“昨天晚上.我突然睡不着了.睁大了眼睛一直在想一个问題.我问自己.晁盖啊晁盖.当年你在东溪村当保正时.也曾结交四下里的英雄.以他们之喜为喜.以他们之忧为忧.因此江湖上大家赏脸.才给了我一个‘托塔天王’的名号而今日.难道为了私盐之利.你就不顾全江湖上的义气了吗.”
一言既出.聚义厅中顿时鸦雀无声.这正是:
堂后方才结欢好.厅中又來分清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