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无言的看着郭虹晴.再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他确实是嫌弃过虫子长得丑.甚至之前还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的感情可笑.
他不禁皱皱眉.因找不出反驳的话而尴尬.
可找不出回以的话.却不代表他不能敏感的察觉到对方话中的不对劲.
一个两个
那也就是说不止他一个人被这家伙喜欢过咯.
"你以后是不是还会喜欢上别人."口气不善的转开话題发问.语气醋味四溢.连瑞恩自己都沒有意识到这股醋劲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是不爽.
这时的虫子还沉浸在自己一人的伤感中.恍惚间听了这问话.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居然沉默了.
结果这种沉默被对方认为了是肯定.
“你”瑞恩感到心里酸酸的.一些难听的话顿时不住的涌上嘴间
想骂他.想让这个人难堪到极点.
可是不行
他说不出口.
虫子这幅蔫了的模样.让人不忍心.
“算了.跟我沒关.”于是他顿了顿.咽下原先想说的话.
他喜欢的是鸭大叔.这家伙会怎样都跟他沒关管他以后是跟在谁的身边
跟在谁的身边笑颜相对.或是献殷勤
越想心里越难受.瑞恩甩了甩头.极力撇开自己的酸涩.将按在对方肩上的手收回.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该断就断.不能再反常下去了.
“我给你解开你以后都别來了.”
只要不见到就好了.今日那种极度的在意只是习惯了之后突然的不适应而已.
一定是的.
他努力克制不发颤的将钥匙插进锁眼里.转动
咔嚓的一声.手铐被解开.
郭虹晴愣愣的看着手腕.嘴间逐渐弥漫出一股苦涩.
你以后都别再來了
他眨了眨眼.手指微微的发颤.
“我不会來了.”顺着对方的意思重复那句话.他像个神经病似得反复喃喃:“绝对不会來了.我不会來的我不会”
他不会來了.
不会回來了.
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的瑞恩前站起身.郭虹晴放下两只端着的颤抖的手.垂在裤腿两侧.
眼眶红红的.全身脱力.他软着两条腿. 一步步走出了医务室内间.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外间俊美的副狱长大人倚在门边.含着一抹似苦又似欣慰的微笑看着门外他不由向前又走了几步.顺着看了过去.却见门外一对人紧紧地相拥.其中一人正是瑞恩所说的喜欢的鸭大叔.
副狱长是喜欢这个鸭大叔的吧.
那种专注的目光只胶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羡慕.羡慕那个鸭大叔能得到这么多人喜欢.
上天真是不公.他对喜欢的人真心却沒有得到相同的真心.可这个鸭大叔的却得到了好多人的喜欢.
不过也仅是羡慕而已.其余的他不敢多想.现在的他就像蠕动的毛毛虫.丑陋而又笨拙.再也不敢对自己向往的美丽追逐了.
无声的苦笑.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从司炎身边走过.绕开门口那一对.毅然走出了医务室.
从此以后.他就是重伤到将死.也绝不会來这里.
医务室里.瑞恩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摊开的手心里还有着方才为对方解开的钥匙.
“你们真是够吵人的.”听到方才虫子离开的脚步声.身后一直用被子捂着头的贝雷德重新探出头.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喜欢就喜欢.闹哪一出是干嘛啊.”
他的语气带着些责怪与不解.
“才才不是喜欢”
瑞恩像往日一样反驳.气势却全无往日的盛气.
他现在一心都围绕在小虫子身上.
不想让小虫子回去.但是又不想被人说自己喜欢对方因为因为他明明就是喜欢鸭大叔啊
贝雷德呿了一声:“你不喜欢.就凭你现在的语气一定是喜欢无疑好不好.之前你在外面被人询问问題时不还说如果那家伙和别人在一起.你一定会毁掉他吗.怎么现在就变了卦.”
“我我不知道啊啊啊.你不要再问了.”自己的心矛盾又复杂.瑞恩受不住的抱头烦躁,钥匙啪嗒落在地上:“我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事了.烦死了烦死了.我只喜欢鸭大叔.你这个金毛怪懂什么.”
金金毛怪.
贝雷德嘴角一抽.莫名感觉这个名字熟悉的令他想动手揍这家伙.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家伙说什么喜欢鸭大叔.心里就更不爽.活像他们有仇似得
不
他皱起眉头.想到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许这家伙之前真的和他有仇也说不定.
就在贝雷德暗自思忖时.内间的帘子被从外面撩开.只见原先在外面的杜毅文走了进來.脸上是遮不住的洋溢愉悦.
贝雷德收回思绪看向他.之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小德.感觉好些了吗.”看到床上的人在看自己.杜毅文赶忙走了过去.伸出手主动握上对方.
贝雷德怔怔的低下头.盯着自己右手上的一双手.不自在的缩了缩.
“怎怎么了.”杜毅文察觉到对方的逃避.不由缓下声音:“是不是觉得我握着你的手.让你厌恶.”
“不,不是厌恶.”听到对方仿似受伤的语气.贝雷德一阵心慌.急忙辩解的抬起眸子.恰好对上那双盛满了深情的黑眸.
那全是真挚的情感.
他的心头划过莫名的喜悦.可是在想到之前那些围绕在这人身边的两人时.心又快速的跌落谷底.
那种出色的容貌.就算在沒有阳光的地方也耀眼的夺目不像他.一脸的伤疤.
他失落的垂下凤眸.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
知道这些后.他就要离开这里
原來是为了这事.
听到对方的话.杜毅文不由松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些.
沒有被厌恶就好.
“你叫贝雷德. 是和我结婚的人只是你出了车祸.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所以用血造的技术又重新创造出一个你就是你刚才看见的与你有同样金发的人.”
将大致的情况告诉对方.却沒有细说.
因为说的再细.这人不记得也只会当做是听别人的故事罢了.他不想他们之间曾经的回忆被这人只是当做一个别人的故事.无法产出那种甜蜜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