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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明亮.飘着浓郁香气的花园迎來了宫羽嘉与贝雷德二人.
他们坐进花园中间的四角古典亭子里.沉默的看着对方.
贝雷德显得很是踌躇不安.明明以往和羽嘉在一起时很有话聊.如今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容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宫羽嘉抿了抿唇.开了口:“我想我要聊什么.你应该知道.”
他直白的话让贝雷德无奈的点了头.
“是关于杜毅文吧我能够想到.”
“是关于他.”宫羽嘉面色有丝冷凝:“最初我说过他是我的人.让你不要碰他.你也答应过的.”
“”这取于事实的指控让贝雷德咬咬下唇.心中复杂的紧:“对不起.”
他当时真的是想遵守对宫羽嘉的约定的.
“羽嘉.最初我是打算遵守约定的.可是后來被司炎激起的怒火再加上你还站在老男人那边让我失了理智.我我当时只认为侮辱了老男人后.你就会嫌他脏.会不再守着他.会找更好的人可可”
他‘可’不出來了.他沒想到宫羽嘉会对杜毅文那么执着.也沒想过就因为那一次过激下的错误决定让两个人的友情陷入如今的地步.
要说后悔吗.
他说不上來如果能这么轻易的就感到后悔.那他和老男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这么的影响他和羽嘉的友情了.
银色的月光总是让人感到冷意.宫羽嘉也是.心里到身体都凉的透透.
“你不是一开始很讨厌他的吗.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为什么又会喜欢上他”
他含怒的质问.已然沒了装出來的温和.
贝雷德 眨了眨凤眸.金色的发丝衬着在月色下的玉面尤为俊俏.
这样好看的人.为什么就能不动声色做出和诺言违背的事情呢:
宫羽嘉不能理解.甚至有些憎恨好友过于出色的面容
他以为杜毅文是觉得贝雷德好看所以才和贝雷德在一起.却沒有去想到他自己也有着一张不输对方的俊颜.
“因为因为他太吸引我了啊”
垂下眸子.贝雷德平静的顺心答道:“明明是个很冷的人.却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或东西时会露出让人忍不住去接近的模样,在面对美食的时候那种强忍着的模样与平日的态度成了极大的反差.他的一切如果好好了解起來.会让我忍不住去靠近.或许一开始我只是想着征服这个老男人.可是不知不觉中.这个征服已经变质在看到他对别人好而对我冷淡时.我会不舒服;他如果生气的时候.我会很想尽一切讨好他我习惯每天早上起來时看到他的模样我已经已经”
他顿住.
他已经不能沒有他了.
宫羽嘉心中闷得发痛.不由捏紧了腿侧的拳.
“德.你知道么.当我第一次看到他出现在监狱里时.我以为这是老天给予我的.我不爱权利不爱游在花草中.我只想要阿文.”
他是那么的喜欢阿文.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阿文会为了他而把隔壁的臭小鬼司炎训一顿.阿文会经常瞒着司炎來和自己一起玩.阿文会在父亲训斥他后安慰他这也让他不止一次的失望杜毅文为什么不是他的.为什么不能永远陪着他.
他缺少的爱、缺少的亲情、缺少的友情.阿文都给了他.
直到司家发生了灾难.
当他被允许出家门寻找司家时.司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那残留的大房子还在描绘着几日前的凄厉.那些晚上让他害怕的尖叫与哀戚声仿佛犹在耳旁.
那晚他曾想去救阿文.可是却被父亲严厉的关在了房间里.
“为什么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朋友.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语气骤然拔高.那些往事与现今的状况冲撞让他难以接受.
“如果我现在求你要么把阿文给我.”黑眸哀伤的盯着好友的凤眸.宫羽嘉咬牙道:“要不就与我断绝关系.你的决定会是什么”
不能在这样乱下去一团糟了.贝雷德对他确实重要.但是他也不想失去杜毅文.
手一颤.贝雷德怔住.紧闭着嘴巴.
问題还是來了.
这个让他也困扰的让他也沒有答案的问題.
跟着宫羽嘉出來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等状况的.他可以预料到得.
羽嘉现在看起來很认真.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个回答会真的影响两人间的关系.
爱情、友情.
友情、爱情.
该如何抉择、该怎么抉择
“那么我我反问你.”他很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痛苦的看着宫羽嘉:“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花园忽的吹來一阵凉风.方才浓郁的花香被吹淡了些.芳香却依旧怡人.
几朵花瓣被吹落在地上.然后又轻轻的被余风卷散.零落在花园.
宫羽嘉看着贝雷德.贝雷德看着宫羽嘉.
他们都在等对方对于这个问題的答案.
“德.”
许久.宫羽嘉终于先从对着的视线中败阵下來.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朋友了.”
贝雷德一瞬间如灌入一瓶冰水般.整个人都懵了.
羽嘉的答案是杜毅文.
好友已经勇敢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而自己却还在两者间迷茫.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掌握宫家的权利.因为我需要用它來夺取杜毅文.”宫羽嘉仰起头.玉白的面上一片冷色:“沒有权利就得不到想要的说來这还是因为你们幸福的模样给了我的启发呢.”
纵然他在对好友说出选择时心痛如绞.但是确实是他的答案了.
杜毅文是他想要陪一辈子的人.这是一辈子的事.
贝雷德痛心的闭上了眼.
“你的回答便也是我的回答了.”
他终于做出决定了.
“羽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但是你若要以我情敌的身份來干涉我的爱情.我是全然不会顾及曾经的情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宫羽嘉感到眼睛泛上一阵酸涩.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贝雷德时是在联邦政法精英班.不论他怎么摆冷色.这个家伙还是死皮赖脸的缠着要和他做朋友.
这个朋友一结.那就是好多年的事.
他们曾在毕业时对着一班的人许诺说永远是对方的好哥们可是现在却走上了决裂的道路.
正如贝雷德说的.他永远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如果是以情敌的身份出现.那么他也全然不会顾及过往的友谊的.
他们已经做不成朋友了.他们现在对彼此都有新的称呼:情敌.
“回去吧.”
彼此达成了共识.贝雷德难过的先一步站起身走出了亭子.走了几步后又顿下.对着后面道:“今天我还要恭喜你呢羽嘉.”
宫羽嘉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谢谢你.”
从今天起.他们便是宣告的情敌了——
宴会的食物确实美味的令人难以抗拒.
杜毅文端着盛着奶酪布丁.嘴巴塞得满满.
太美味了贵族的宴会果然都是一堆好吃的啊.
将盘子里的布丁解决干净.他又伸手朝番茄味的炸鸡夹去.鼻间满是鸡肉的喷香
“文哥.”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兴奋的声音.伸出的手顿住.杜毅文转身疑惑的朝身后看了过去.
入目是一张银发银眸.俊美如混血的脸庞.
竟是欧涵.
一种不自在瞬间袭了全身.他感到自己僵硬的不知该做何反应.
“文哥.我好想你呢.”
欧涵很自然的走过去抱住杜毅文.紧紧的将人给收紧怀里:“你呢.想我了吗.”
杜毅文下意识的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力推开.
“你你不要抱我.”
他强装镇定.语气的颤抖却出卖了他见到欧涵的惊慌.
欧涵银眸黯然.知晓杜毅文是在对过去耿耿于怀.
可是那也不能阻止他方才见到这人的兴奋.
“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他低下头.喃喃:“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想的都要疯了.
拜司炎的那一番话.他在结婚的时候一直都想着杜毅文.想着他和自己度过的快乐时光.想着那些甜言蜜语.想着那些床底间的耳鬓厮磨.
和南宫欣欣的那场婚姻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噩梦.那女人明明小时候看着还好.现在却让自己倒尽了胃口.
他是和这个女人结了婚.但是只要沒上床.一切都还有救.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给南宫欣欣下了点催情粉.然后又将喝醉了的父亲给扶到了这间屋子.
一个**难耐.一个醉的分不清身边是谁.
两人触碰着彼此.感受着肌肤与肌肤的摩擦 、黑色的长发掠过胸膛的诱惑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杜毅文抿了抿唇瓣.发出深重的一声叹.
他和欧涵.现在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线了.
耐住心底的那丝痛意.他狠心低声道:“你走远点.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与我搂搂抱抱.在旁人眼里成什么样子.”
可他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啊.
欧涵急的伸手捉住杜毅文想要离开的身体.捏在肩上:“你别走.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见到彼此.”
难道这人就沒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吗.
“见到又怎样.”杜毅文冷然的讽笑:“那天我在你的房间里受够了侮辱.你说的让我滚我也照做了.你到底想怎样”
他痛的是自己的心意遭到了践踏.
“我不想的”露出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欧涵眨巴着一双银色的眸子:“我只是当时气昏了谁让你说我是司炎的替身.”
杜毅文气道:“可当我对你说喜欢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现在你也已经结婚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和你讨论了.把你的手拿开.”
他摆动肩膀.力图挣脱.
欧涵却是一愣.
喜欢
杜毅文何时对他说了喜欢.
记忆中.房外传來的那声“我你”荡在耳畔.欧涵彻底怔住了.
那中间不是讨厌.是喜欢.
那是我喜欢你.
他简直不敢相信.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杜毅文成功摆脱了他.紧张的疾步朝出口走去
“别走.”
欧涵反应过來.大喊一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