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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悲鸣,坎坷的命运
不仅仅是因为灵帝。也因为世遗!
不知为何。世遗看灵帝时那可怕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着。
她从來沒听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种主宰万物、傲视天下的霸气。那种嗜血无情、冷冽狠毒的残酷……
那一瞬间。世遗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她现在甚至在怀疑。她到底有沒有真正地认识过世遗。
且说春香和春喜刚回到房内。便听到总管丫鬟的嬷嬷通报。说以后沒事不得在宫里随意走到。出入需凭腰牌。沒有腰牌或沒带腰牌者一律就地正法……
如是种种。
听得春香和春喜半天回不过神來。陪嫁之前。她们就应该听说伏承宫里不仅规矩很多。而且罚责极严。哪怕稍不留神走错了一步路。也会丢掉半条命。如今看來。真是一点也不假啊。进伏承宫也有几日了。她们也渐渐摸清了伏承宫的规则了。
其实伏承宫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若说到可怕。那只是针对那些不守规矩、犯了错的人而言的。如果你老实本分。踏踏实实地做人。认认真真地做事。不仅不会有性命之攸。而且还会得到许多好处。王总管是个知人善用的人。只要是安守本分的人。伏承宫对她们是毫不吝啬的。不仅月银比别的地方发的多。而且逢年过节还会发许多东西。这伏承宫里一年拿的银子在别的地方五年也拿不到那么多。大概也这是虽然人人谈伏承宫而色变。可來伏承宫中应征做下人的却是络绎不绝。年年递增。
其实要想在伏承宫里活下去。说简单也简单……你只要坚守宫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规矩就行了。可说难也很难。因为伏承宫里的规矩着实繁多。就拿春香和春喜來说吧。自三个月前。她们俩便已经被乔府选定成为乔三小姐的陪嫁丫鬟。这名单报上伏承宫后。第二日伏承宫便把宫里的规矩戒条送來了。让她俩熟背。并谨记于心。
当看到那大大小小几百条的戒律时。她二人当下就傻掉了……
到了伏承宫后她们才知道。那些花了她们一个月时间背下來的只不过是丫鬟手记上的戒律。除此之外。还有伏承宫那些不成文的规矩。总之。伏承宫的宫规。她们算是领教了。
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她们再笨也知道伏承宫是出什么大事了。
春香和春喜对视了一眼。连忙将刚采來的鲜花放好。急急向翰炎殿奔去……
到了门外。见大门紧闭。春香不解地问道。
“不是说九王爷和王妃娘娘已经回來了么。怎么会沒人呢。”
“可能又出去了吧。”春喜道。
“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春喜啊。你说这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啊。”
“别瞎猜。咱们做好自己本分就好。”
“……”
门外传來轻声的谈话声。曼珠仔细一听。知道是春香和春喜來了。心想。也许这个时候有个人贴已的人能够聊聊天也好吧。
于是曼珠坐起身來。抹干了眼角的泪花。道。
“春喜。春香。你们进來吧。”
春喜春香一愣。原來娘娘在里面。不敢耽搁。两人连忙应声推门而入……
“娘娘。”两人齐声请安道。
曼珠淡淡地笑了笑。向她们招了招手道。“你们过來。”
“是。”
曼珠看了看长得亭亭玉立的二人。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春香。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沒事了吧。我今天不是让你们休息的嘛。你们怎么……”
春香春喜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作答。“我们……我们……”了大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來。
曼珠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啊。哎。算了。由着你们吧。其实我也知道让你们闲你们也是闲不住的。那现在你们就陪我聊聊天吧。”
两人先是窒了窒。反应过來后连忙应答道。“是。”
看了看这两个单纯的丫头。曼珠想起世遗。不禁叹了口气。
春喜眨了眨圆圆的可爱眸子。关切地问道。“娘娘为何事叹气啊。是不是春喜和春香有什么事做得不好。惹娘娘生气了。”
“不是。”曼珠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令她烦心的事不过就是两桩。一是灵帝。二是世遗。可偏偏这两件事都不能对外人道之。灵帝再怎么无能。但他也是当今圣上。岂容议论。而世遗……她却又说不出口。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而且就算她说了。她们也出不了任何主意。
无奈地。曼珠只得转移话題。关心起了她二人的私生活……
“你们多大了。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春香年长。便率先道。“奴婢十七。小时候家里很穷。经常揭不开锅。爹娘为了给弟弟看病。便把奴婢卖进了乔府当使唤丫鬟。乔家上下对奴婢也是不错的。后來奴婢得空。回了躺老家。却不想爹娘已经带着弟弟举家迁移了。邻居沒人说得出爹娘他们去了哪里。自此之后。乔府便成了奴婢的家。”
春香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完这些。曼珠却听得无比心醉。眼眶不禁红了。看着此刻那张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曼珠心疼极了。
春喜接着道。“奴婢比春香小半岁。今年也是十七。奴婢三岁时被人贩子给拐走了。那黑心的人贩子把奴婢卖给了一户乡下人家。让奴婢做他们家那个傻儿子的童养媳。那人家对奴婢很不好。非打既骂。直到七岁那年。奴婢生了场大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那户人家直叫晦气。他们怕奴婢死在他们家里了。便把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奴婢丢在了乱葬岗。也许是奴婢命不该绝。就这样整整过了两日。奴婢都沒有断气。这其间奴婢自己都不知道晕死过去了多少次。直到……”
春喜说到此轻轻地抽泣了一声。曼珠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春喜却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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