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别蹭了.”何声的脸红得要滴血.但又不可否认自己已经被乔榷宸蹭得有了感觉.“放开我.你…….”
乔榷宸蹭得越來越爽.连音调都变了:“…嗯…阿声…我们做吧.”
“…做…做你个大头鬼.”
“做吧.”乔榷宸俯身霸道地亲了亲何声的嘴唇.“做完了……我带你去工厂.”
何声浑身一顿:“……工厂.”
乔榷宸趁这个时候挤进了何声的双腿之间.粗喘着说:“嗯.其实公司的货一直都有自己的线.而我一直不想让你插手是因为这条线太乱太长.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題.大家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无论你再怎么谨慎.只要有人……我们还是先做吧.我脑子里太乱理不清要说的话了.”
“……”何声听得正认真却被打断了.“……少发情一次又不会死.”
乔榷宸嗷呜一声就挺进了何声的身体.瞬间得到的快感让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哥’的样子啊……”何声情不自禁地开始**.但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家养巨型犬给侵犯了.“……你就不能有点儿理智吗”
“…嗯…哈…对着你我早就沒什么理智可言了.”乔榷宸在何声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满足地发出一声声低吼.
无奈之下何声只好顺应了他的节奏:“别人说什么都能影响你情绪.叫我怎么放心……”
“你专心一点.”乔榷宸不满他在这时候还想着那些有的沒的.于是专挑那些刁钻的角度去攻陷何声的身体.“今天不干到你哭着求饶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何声身体颤抖.但还是嘴硬道:“我之前那几次完全是为了满足你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好吗”
“……嗷.”
乔榷宸被彻底激怒了.于是在昨天放过了何声一次后.今天再次狠下了心.
但是事后何声还是对于曾经自己喊过‘…宸…我要你的大**狠狠地*我的饥渴**……’这句话表示了完全的否认:“放屁.再说这些莫须有的话你给我自己过一个月自给自足的日子.”
“阿声.我错了~”乔榷宸一边哄他一边默默地决定下次要录个片子出來.当作证据是一说.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阿声不在的那些个寂寞空虚冷的日子里独**藉.
※
乌云密布.天空中突然闪出一个沒有声音的电闪.
一个隐藏在密处的矮楼、一间七拐八拐才能找到的房间.
“你的日志.写的还真是详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尴尬地合上了本子.然后扬头看向坐在一旁沙发扶手上的何声.“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
何声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陈队呢.”
“陈队……因纪律问題.正在接受上边的审查.”男人低下头.又忍不住翻了翻那本记满了何声日常行动的本子.“而且恐怕直到这个Case结束.我都会是你的联络员.”
何声沉默半响.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所以.以后关于你和那个男人的做嗳记录.就不要写进來了.”
“……”何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窘态.“是陈队让我……”
“阿声.”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忽然问道.“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何声抽烟的动作彻底停了下來.对于现在的他來说.需要吸取更多的应该是氧气才对.
“还好.”他掐灭了烟头.然后别过脸去不再看那个男人.“你倒是混得不错了.才几年的功夫啊……你都成刑警大队长了.”
“不短.七年了.”
“……”
何声回头.顾闻笙的那张脸近在咫尺:“闻笙……唔.”又一次的亲吻.但这一次何声却在瞬间推开了顾闻笙.“……别这样.”
顾闻笙按住他挣扎的手臂:“为什么.明明上次——”
“……我那时候只是想利用你.”何声毫不犹豫地坦白了想法.“我在义天三年多了.每天每分每秒都在算计.你……你只是我那一瞬间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阿声……”顾闻笙结语.半响后才用力地搂住了何声.“等这个任务结束了.你会回警队的吧.到时候我们可以……”
何声的身体颤了一颤.过去的回忆像乌云似的迅速地压过了他的头顶.
八年前.他是警校的学员.
七年前.他从警校肄业.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看不惯制度的男人.但只有他自己和他的联络员及密保科的那一沓资料知道——何声是全校唯一一个直接从警校被选走的卧底警员.
其实警队每年都会从学校里秘密地挑选出有‘天赋’的学员.去执行一些特殊任务.而恰好那一年被选中的是何声而已.但他被看中的地方.不是一般卧底那种浑然天成的痞气和不可更改正气.而是那副总能轻易融入任何小团体的性格以及他为人处事的方法.
不过作为卧底警员的身份离开警校.着实需要一番周折.而何声离开警队的契机……说实在的.有那么一点尴尬.当年他和顾闻笙是同宿的学员.关系很铁.所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几乎是最好也是最迅速的方法.只不过因什么原因为朋友两肋插刀……却变成了整件事的尴尬点.
“闻笙.”至今何声回想起那件事.仍觉得无比窘然.“当年我做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秋华娱乐公司用毒品控制艺人.而当年在那家公司的高层里十分流行同性……所以我.我当时完全是因为听了上级的安排.才会因为你被男教官性骚扰而去……”
“你的意思是说……”顾闻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何声推开顾闻笙.然后起身到拉严的窗帘旁点起了一根新的烟.接着狠狠地抽了一口:“闻笙.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任务而已.”
“为了任务你就要每天陪那个社团大哥上床”
顾闻笙怒不可遏地拎起桌上的日记本.接着大步地走到何声的眼前.
“阿声.当年‘鼎丰’和‘义天’在旧城区只手遮天.政府出面干预让你去扶持‘义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脏.而是因为他们比起‘鼎丰’來沒那么脏.但是他们现在愈发嚣张.K仔几乎在他们的每一家夜总会都有消散.而这时你又做了什么每天和那个叫乔榷宸的男人上床吗”
“我的工作.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去获取‘义天’的非法交易资料.并且把它严格控制在不肆意危害市民安全的范围.”何声的脸上沒有半分畏色.哪怕是那本日记的只差几毫米就要戳到他的眼睛里.“我希望你不要带着私人情绪做我的联络员.”
顾闻笙的脸瞬间涨得发红:“我……”
“‘义天’有自己的毒品线.乔榷宸也已经带我去过工厂了.”何声转身回到沙发上做好.声音里冷静自持的音调.“但我是蒙着眼去的.路途很长.出发地是旧城区的和水街.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中途沒有任何兜圈子的感觉.剩下关于工厂周围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写在了日记里.”
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屋子里沒有空调又沒有开窗.显得十分压抑的闷热.
顾闻笙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我理解你.但是请你以后控制好自己.”何声掐灭了烟.但是又点起了新的一支.“乔榷宸已经知道了我过去的那点儿事.也误会我当年跟你有过些不正当的关系.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儿为妙.他那人.比较霸道.控制欲也强.难保不会去找你麻烦.”
不正当关系……不正当关系
“我堂堂一个刑警队的大队长还能怕他找麻烦不成.”顾闻笙站在何声坐着的沙发后边.脸上不屑的表情丝毫沒有掩饰.“再说了.他能有什么本事.老一辈的江山也不是他打下來的.传手的时候也是因为有政府扶持.他不过就是个黑二代而已.”
何声一口气吸尽了指间香烟.然后将烟屁扔进了烟灰缸里.起身道:“别小看他.他只是少了个契机.一旦他觉醒了.这黑白两处都不一定能控制的住他.”
“阿声.”顾闻笙叫住了他.顿了两秒后才又说.“……你别把自己陷进去.”
“我自有分寸.”
※
何声离开了矮楼.然后上了那辆自始至终都停在不远暗处的黑色轿车.
“阿凯.”
“是.声哥.”
“如果有人要你说出我今天的去向……”
“我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坐在驾驶席的男人面无表情.自始至终淡定地开着车穿梭在暴雨之中.
“呵.”何声坐在后座上发出无奈地一声轻笑.说.“先去万江酒店.我要换身衣服.”
“是.声哥.”
车里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空调里吹出风的声音.忽然何声开口.缓缓道:“阿凯.其实我有时候真希望你对我沒那么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