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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是非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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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是非因果】

    这个冬天.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冷.或许是因为她穿得实在单薄.也或许.是她的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

    夏笙花搓搓手.看着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冻出來的冻疮.有些嘲讽地笑笑.她这还是第一次得这种毛病.虽然只不过是小毛病.过完冬天就好了.可是皮肉逐渐溃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不好.尤其是睡觉之后.总是会钻心地痒.想挠.可是手背都烂成那样了.怎么能再抓.

    管家远远地站在一边瞧着夏笙花.有些可怜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來历的女子.

    这个被大小姐称作丑女的女人.來的时候就是一身的伤.大丫鬟领着她去换衣服的时候检查过.有几根骨头是断过了的.还沒有好全.背后的两块肩胛骨用钉子贯穿.一看就知道是在外面惹了事被废了武功的.这种刑罚.他们也不是沒有见过.只不过.通常不会用在女子身上.想來.这个女人一定是穷凶极恶之辈了.

    这么想想.管家就觉得有些理所应当.罪大恶极之人.就是肝脑涂地也不为过.只不过是被废了武功.有什么好同情的.

    “喂.那边那个.院子里的雪扫干净了就赶紧去洗碗.大小姐今天要宴客.迟了小心你的贱命.”管家漫不经心一般地高声对夏笙花喊道.夏笙花转过头來看着他.一句话不讲.只是默然地点点头.看上去就像是颗木头一样.

    管家啐了一声.“死哑子.赶紧干活.”

    夏笙花还是点点头.也沒有跟他解释是自己嗓子坏了.隔着这么远不方便说话.还是扫地.

    至于大小姐这么冷的天.忽然來了兴致要宴客.宴的是什么客.跟她夏笙花沒有半毛钱的关系.

    “四皇子.边关战事吃紧.您倒是有兴致來这儿玩.”林辰轻一边轻笑一边看着耶律般.回纥皇室其实私底下与林家來往十分密切.而这四皇子耶律般.更是自小就与林暮烟熟识.要不是林暮烟喜欢上严紫陌.耶律般会是他最好的女婿人选.

    “打仗不打仗的根本王沒有什么关系.天启迟早是父皇的囊中之物.何惧外面战乱纷飞呢.最近天冷.林王爷别來无恙啊.”耶律般虽然还是一脸的桀骜.但说话上还是给了三分颜色.林辰见他这样懂事.乐得更欢了.“烟儿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听闻四皇子來.还特地叫厨下做了鹿肉來款待四皇子.这雪天自然要尝梅花鹿.后院的腊梅也开得正好.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

    耶律般摆摆手.“林王爷客气了.本王只不过是想來看看某人是不是已经死在外面罢了.不用必设宴.”夏笙花成亲之后沒多久.耶律般就失落地回到了回纥.也在漠北待过半个月.他一直都知道.严紫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为了江山社稷.他沒有揭破他.夏笙花嫁给了这样一个贱人.他如何不生气.听说严紫陌半路截杀成功.他连觉都顾不上睡.赶紧日夜兼程从回纥盛京赶过來.就是要问问他.夏笙花究竟怎么样了.

    “这.主上刚回來不久.因为外面天气严寒.所以一直都沒有出门.”林辰有些迟疑道.

    耶律般皱了皱眉头.但也无怪林辰用敬语.严紫陌是异族之长.林辰的结发妻子乃是异族之人.他成亲之后就算是入了赘.当然是要尊称严紫陌一声主上的.“那正好.我有事找他.林王爷不必麻烦.随便找个下人來引路便是了.”耶律般将脖子后面的披风松开些许.抖落上面的水珠.这一路的奔波.就连脖子后面进了雪花都來不及扫掉.严紫陌.你真是欠了本王好多.

    “公子.都在床上待了一天了.该起來走走了吧.”珠翠隔着厚厚的床帐轻声问着里面的严紫陌.

    床帐披挂下來.随着人动而微微飘动.但是里面却沒有一点声音.就像是里面根本就沒有人一样.

    “翠儿.去把炭炉拨旺点.我冷.”好半天.才传來严紫陌略带无力的声音.他好像真的很虚弱一样.

    珠翠听得心惊.却不敢随便上前询问.严紫陌的度在什么地方.她还是很清楚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是要分得明明白白.

    “是.”她颔首.到床不远处的炭炉边.用铜质的钳子拨动炭火.其实严紫陌的房间已经很暖和了.床底下还烧着地龙.只不过公子怕冷众所周知.所以她也不敢多怀疑些什么.

    大门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外面踹开.珠翠正夹着一枚烧红了的碳往炉子里添.被这么一惊.手上一松.碳落在地毯上.转眼之间就烧穿了一个大洞.她赶忙去将火踩灭.有些不满地看向來人.

    “严紫陌.你给本王滚出來.”耶律般怒睁双目手里提着出鞘的宝剑.似乎立刻就会大开杀戒一般.

    “四皇子.您怎么会來这里.请您出去.公子身上有病……”珠翠说着就要去拦住他.却被耶律般一手推开.即便他不会武功.可好歹也是个男人.若是连珠翠都推不开.那才叫滑稽.“什么身上有病.他是脑子有病吧.说.你把夏笙花怎么了.”耶律般还是怒吼.但这不足以泄愤.他快步上前.一剑将床帘划开.

    严紫陌穿着厚厚的衣裳.端坐在床上.身前是一面小矮几.几上放着些不知名的药粉和研钵.他转过头來.冷冷地看着耶律般.“你來做什么.”

    “我來做什么.我他妈來问你把夏笙花怎么了.她是你结发妻子.你竟然这样对她.你对不对得起她.”耶律般伸手拽住严紫陌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拖下來.严紫陌却丝毫沒有反抗.只是由着他将自己从床上拖下來扔在地上.甚至就连倒在地上了.也沒有自己爬起來.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就像是沒有骨头一样.

    “你这个贱人.早知道.当初就该缠着母后将你杀了.省得现在还惹出这样的孽障來.”耶律般看着严紫陌.气冲冲地朝他吐了口口水.

    “母后.你叫做母后的女人.现在正在天启的禁宫里陪着皇帝寻欢作乐呢.你确定你要找她.”严紫陌听到耶律般提起妙姬來.忽然笑了.这才慢慢起來.仰视着耶律般.

    明明自己是俯瞰的.却总是有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俯瞰着自己的那种错觉.耶律般有点晃神.猛地摇了摇头.“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哦.我忘了.现在正在打仗呢.你不敢去的.”严紫陌半垂着眼帘.说话真是能气死人.

    “你.你这贱人.”耶律般气结.从小就讨厌这个男人.从小就讨厌他.他是回纥与天启狗生下的杂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这个男人让他恨得只想将他剥皮抽筋.

    因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啊.

    “你怎么敢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耶律般气得乱踢东西.

    严紫陌由着他去.耶律般从小胡闹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前不管他做得多过分他都能忍.何况是现在.

    “她除了生下我.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吗.她除了将我打得遍体鳞伤之外.还做了别的吗.你倒是说出來我听听看.”严紫陌轻描淡写地问道.耶律般一时之间语塞.严紫陌说得沒有错.妙姬根本不曾对他好过.从他有意识以來.这个异父的大哥.沒有一天不是在受罚.沒有一天不是在挨饿.他骂他贱骨头.也不是沒有理由.这样残酷的环境下.严紫陌还能活下來.并且长得这样妖孽.不是贱骨头又是什么.

    “你既然沒有话讲.那就离开吧.我有事.”严紫陌说着从地上起身.却冷不防被耶律般一把又推倒.腰一下子磕在桌角上.严紫陌却沒有发出什么痛苦的声音.而是冷淡如常.“你还有什么问題.”

    “夏笙花呢.”耶律般问道.

    严紫陌眨了眨眼睛.这两天.他一直都窝在床上制药.倒是真的沒有怎么想起夏笙花來.可听耶律般这么一问.脑子里一下子就像是炸开了一样.“娘子啊.她不在我这儿.”夏笙花不要他了.可他还是要的.就像耶律般说的那样.严紫陌就是一把贱骨头.什么事情贱.他就做什么事情.

    他到底是不能遵守对她的诺言了.就这么放着不管.他做不到.

    “她到底在哪儿.是死是活.你倒是说呀.”耶律般急得要去扯他.被严紫陌侧身避过.他身子有些不稳地坐到桌边.有些混沌的脑子里逐渐地想起夏笙花來.一幕幕.都叫他肝肠寸断.

    耶律般也是知道一点严紫陌的脾气的.这个杂种.最喜欢吊人胃口.你问他什么.他偏不回答你.但是夏笙花对他真的很重要.既然他为了任务背叛了她.那他耶律般也不介意这个时候去找到受伤的夏笙花來好好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