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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误闯禁地小丫头,无心无情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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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误闯禁地小丫头.无心无情恶女人

    “所以……我让他來.”宁芜歌望望霍祈风.后者还是沒弄明白自己在这一场戏中的作用.

    “就凭他.”百里扶苏的语气是十二分的轻蔑不信任.反而叫霍祈风更加跃跃欲试.“还沒我养的小白脸有本事.”

    “要一个像孟光那样的良将倒下.只有两条路.”宁芜歌沒有理会百里扶苏的讥讽和霍祈风的愤怒.“上或下.”

    百里扶苏有些不耐烦地搓搓手:“别玩神秘.有什么直接说.这里又沒有别人.”

    “你确定.”宁芜歌一记眼刀扫向关上的门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将一个小小的人儿拉到自己跟前跪下.秀腿轻轻一扫.那人就趴倒在百里扶苏的脚下.

    “是你.”百里扶苏睁大了眼睛看着惊恐的渡雨.惊讶转为愤怒.“你來这里干什么.”

    “我……我……妈妈……不……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渡雨惊惶地不住磕着头.就像被人施了术一样停不下來.

    百里扶苏脸上的妖媚尽收.换上寒霜一样的冰冷:“你都听到了.”

    “公子……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渡雨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來.“我发誓永远不会说出去.绝对不会.我发誓.我发誓……啊……”

    霍祈风怪自己方才太失察.居然连有人在门外偷听都沒发现.

    “你早就知道门外有人.”百里扶苏抬起头來.状似质问宁芜歌.“为什么不早些揪出來.”

    “有什么区别.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人.”她说的时候.眼睛沒有看盛怒的百里扶苏.而是凝神于茶杯中仍在打着旋儿的那几片茶叶.

    渡雨在听到宁芜歌的后一句时.晕了过去.

    “不要杀她.”百里扶苏不知从哪里提起了勇气.说出了这么一句.

    霍祈风有些急切:“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死.会是个隐患.”

    “这里什么时候轮得上你说话了.”百里扶苏要杀人的目光逼向霍祈风.继而变得稍有柔和转向宁芜歌.“放过她.后果.我來承担.”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成大事者.最怕的.就是有心.”宁芜歌薄凉地开口.“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你就当送给我.至于我如何处置.你永远不必知道何况.又不需脏了你的手.”

    “我说了不准.听不明白吗.”认识她三年了.他第一次对她发火.沒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原來以为这一生永远不会对她生气的.芜歌于他.是超越朋友.类似亲人一样的存在.自从娘过世以后.他空空荡荡的世界.就只剩下她了……

    她那么孤单那么骄傲.永远在他不能靠得太近的地方.

    于是他找到了渡雨.

    一双像她的眼睛.

    一个她的影子.

    守住渡雨.不是.他是守住自己的那一点.执念而已.

    “她.非死不可.”宁芜歌眼光一扫地上已经吓晕过去的渡雨.毫不迟疑地伸出了手.

    就在此时.百里扶苏从榻上连滚带爬地下來.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挡在了渡雨前面:“你要杀她.就先杀我.”

    “让开.”

    “我爱她.”这一句.百里扶苏几乎是吼出來的.

    宁芜歌动作凝滞在半空中.

    霍祈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屋内是死一般的宁静.

    “我……从來不给自己留后患.”宁芜歌打破了一室沉默.“都出去.把她留下.”

    “不……”百里扶苏这一句还未说完.就被宁芜歌一记掌风和霍祈风一道逼出门外.“咣当”一声.门已关上.任凭他如何猛力敲打.都无法打开.

    霍祈风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理智上.他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沒有后顾之忧;情感上.他却希望芜歌.沒有这样无情.

    在百里扶苏敲打一会儿之后.门开了.

    百里扶苏眼中写满绝望.跌跌撞撞地向屋内爬过去.

    躺在地上的.是被抽去生机的渡雨.

    “孟光的事.我会解决.走.”宁芜歌示意霍祈风.

    他们离开时.百里扶苏沒有回头.

    1 当我在夜里独赴幽会的时候.鸟儿不叫.风儿不吹.街道两旁的房屋沉默地站立着.

    是我自己的脚镯越走越响使我羞怯.

    当我站在凉台上倾听他的足音.树叶不摇.河水静止像熟睡的哨兵膝上的刀剑.

    是我自己的心在狂跳我不知道怎样使它宁静.

    当我爱來了.坐在我身旁.当我的身躯震颤.我的眼睫下垂.夜更深了.风吹灯灭.云片在繁星上曳过轻纱.

    是我自己胸前的珍宝放出光明.我不知道怎样把它遮起.

    2 若是你要忙着把水瓶灌满.來吧.到我的湖上來吧.

    湖水将回绕在你的脚边.潺潺地说出它的秘密.

    沙滩上有了欲來的雨云的阴影.云雾低垂在丛树的绿线上.像你眉上的浓发.

    我深深地熟悉你脚步的韵律.它在我心中敲击.

    來吧.到我的湖上來吧.如果你必须把水瓶灌满.

    如果你想懒散闲坐.让你的水瓶飘浮在水面.來吧.到我的湖上來吧.

    草坡碧绿.野花多得数不清.

    你的思想将从你乌黑的眼眸中飞出.像鸟儿飞出窝巢.

    你的披纱将褪落到脚上.

    來吧.如果你要闲坐.到我的湖上來吧.

    如果你想撇下嬉游跳进水里.來吧.到我的湖上來吧.

    把你的蔚蓝的丝巾留在岸上;蔚蓝的水将沒过你.盖住你.

    水波将蹑足來吻你的颈项.在你耳边低语.

    來吧,如果你想跳进水里.到我的湖上來吧.

    如果你想发狂而投入死亡來吧.到我的湖上來吧.

    它是清凉的.深到无底.

    它沉黑得像无梦的睡眠.

    在它的深处黑夜就是白天.歌曲就是静默.

    來吧.如果你想投入死亡.到我的湖上來吧.

    3 我一无所求.只站在林边树后.

    倦意还逗留在黎明的眼上.露泣在空气里.

    湿草的懒味悬垂在地面的薄雾中.

    在榕树下你用乳油般柔嫩的手挤着牛奶.

    我沉静地站立着.

    我沒有说出一个字.那是藏起的鸟儿在密叶中歌唱.

    芒果树在村径上撒着繁花.蜜蜂一只事会嗡嗡飞來.

    池塘边湿婆天的庙门开了.朝拜者开始诵经.

    你把罐儿放在膝上挤着牛奶.

    我提着空桶站立着.

    我沒有走近你.

    天空和庙里的锣声一同醒起.

    街尘在驱走的牛蹄下飞扬.

    把汩汩发响的水瓶搂在腰上.女人们从河边走來.

    你的钏镯丁当.乳沫溢出罐沿.

    晨光渐逝而我沒有走近你.

    4 我在路边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忆已过午.和竹枝在风中簌簌作响.

    横斜的影子伸臂拖住流光的双足

    布谷鸟都唱倦了.

    我在路边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

    低垂的树荫盖住水边的茅屋.有人正忙着工作.她的钏镯在一角放出音乐.

    我在茅屋前面站着.我不知道为什么.

    曲径穿过一片芥菜田地和几层芒果树木.

    它经过村庙和渡头的市集.

    我在这茅屋面前停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好几年前.三月风吹的一天.春天倦慵地低语.芒果花落在地上.

    浪花跳起掠过立在渡头阶沿上的铜瓶.

    我想三月风吹的这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

    阴影更深.牛群归栏.

    冷落的牧场上日色苍白.村人在河边待渡.

    我缓步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5 我像麝鹿一样在林荫中奔走.为着自己的香气而发狂.

    夜晚是五月正中的夜晚.清风是南国的清风.

    我迷了路.我游荡着.我寻求那得不到的东西,我得到我所沒有寻求的东西.

    我自己的愿望的形象从我心中走出.跳起舞來.

    这闪光的形象飞掠过去.

    我想把它紧紧捉住.它躲开了又引着我飞走下去

    我寻求那得不到的东西.我得到我所沒有寻求的东西.

    6 手牵着手.眼望着眼;

    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心路历程;

    那是三月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

    空气中飘散着凤仙花香甜的气息;

    我的长笛孤零零的躺在泥土中.你的花串也沒有编好;

    你我之间的爱单纯如歌.

    你橘黄色的面纱迷醉了我的双眼;

    你编织的茉莉花环像一种荣耀.震撼了我的心.

    这是一个欲予欲留.忽隐忽现的游戏;有些微笑.有些娇羞.还有一些甜蜜无谓的挣扎;

    你我之间的爱单纯如歌.

    沒有视线以外的神秘;沒有可能之外的强求;沒有魅惑背后的阴影;沒有黑暗深处的探索.

    你我之间的爱单纯如歌.

    我们沒有偏离出语言的轨道.陷入永恒的沉默;我们沒有举起手.向希望之外空虚奢求.

    我们给予的与得到的已经足够.

    我们不曾把欢乐彻底碾碎.从中榨取痛苦之酒;

    你我之间的爱单纯如歌.

    7 他天天來了又走了.

    去吧.把我头上的花朵送去给他吧.我的朋友.

    假如他问赠花的人是谁.我请你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____因为他來了又要走的.

    他坐在树下的地上.

    用繁花密叶给他敷设一个座位吧.我的朋友.

    他的眼神是忧郁的.它把忧郁带到我的心中.

    他沒有说出他的心事;他只是來了又走了.

    8 他为什么特地來到我的门前.这年轻的游子.当天色黎明之时.

    每次我进出经过他的身旁.我的眼睛被他的面庞所吸引.

    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同他说话还是保持沉默.他为什么特地到我门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