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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云溪你会后悔吗”.她问燕翩飞.是自己导致了错乱的发生.知道燕翩飞的真实想法.也许有些事情可以追及.
“作为朋友也许会.作为恋人不会”.他俊朗阳光的脸上写满坚决.“爱一个人需要的是感觉.比如说对你”.他苦笑了一下.
“这里有沒有一个叫羽月的漂亮女人”.一个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看他的形态和街头的马仔无疑.淡青色的短袖刺绣唐装.黑色的青龙刺青从短袖里延伸出尾巴.光光的脑袋下是一条粗重的大金链子.生生地将唐装穿出流氓的职业装.
“沒有”.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地.羽月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果断地否定自身的存在.
“是的.沒有这个人”.燕翩飞平静坦然地再次否定.
“光脑袋”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们店的招牌.环视了一下四周.从口袋了拿出了一张照片.冷哼一声.翻开了手中的电话.
“老大.你要找的羽月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羽月断喝.真是躺着也中枪.她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数月來在她身上发生的意外还少吗.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了.“老大”这个词绝非是一般的称呼.她不喜欢惹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惹不起那就躲吧.
“你就是羽月小姐.我不想干什么.我家老大想找你”.
“请你出去”.羽月试图赶走眼前这个意图不纯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真还是不走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店内的沙发上.带着无赖的姿态.翘起二郎腿.晃动着身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不营业了.现在打烊.请你离开”.燕翩飞彬彬有礼.再次试图赶走这个肌肉发达的光头男.
光头男瞟了他一样.眸光看着店外的方向.在他眼里.燕翩飞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和他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重量级别的人.他丝毫沒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个急于赶他离开.
一个无所谓地晃动着双腿.
在僵持的空气中.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为了尽早摆脱这种状况.带着羽月离开这里.燕翩飞伸手拉住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用力拖他出去.
“光头男”反手几乎将他摔出去.
推推搡搡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群驻足观看.
“燕翩飞”.羽月惊叫着.担心他受到“光头男”的反击.很显然.在这个男人面前.燕翩飞不占便宜.
在推推搡搡的过程中绊倒了店内的一些衣物.整洁的小店开始变得凌乱.
不知道从谁先开始.两人已经扭打到一起.等羽月冲出店外.燕翩飞已经挨了一记拳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不.燕翩飞”.看到血的羽月.开始颤抖.干着急帮不上忙.骨干纤柔的手指掩住了嘴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怎么.害怕了”.一个嘶哑.充满野性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却如同炸雷一般惊得羽月瞬间思维断掉.
转过身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人俯视着她.带着揶揄和不屑一顾的张狂.是他.是他.她的心脏狂跳不止.一度地以为他在爆炸袭击中丧生.在悲痛欲绝的思念中.对于他的存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甚至.她悄悄地将他送给她的礼物当作唯一的念想.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思念会让她热泪盈眶.人世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可是.如今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心脏如何承受这么大的意外.
她呆呆地望着他.在意识的复苏中.她试图伸出自己的柔荑触摸他温热的脸颊.
他“啪”的一声打开了她伸过來的柔荑.
“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人.我太小看你了.原來你是这样的不甘寂寞”.他冷哼一声.用最恶毒的语言发泄自己的不满.原本他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可是.看到眼前这个俊朗阳光的年轻男人.嫉妒烈火却在熊熊地燃烧.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忍受住了心中的思念.以及他恶毒的语言带來的痛苦.如果离开就决绝地离开.只要他幸福.
“是.我不甘寂寞.离开男人我无法活下去.我就是一条寄生虫.一个专门钓你这种富人的女人.我爱慕虚荣.贪得无厌.在知道你出事之后.迅速搭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你.满意了吧”.她一字一句.凉薄的嘴唇在奋力地说着违心的话语.
他“啪”的一声甩给了她一巴掌.原本残存的留恋和思念在她无情的话语中灰飞烟灭.只有痛.只有恨.只有一个男人的尊严在遭受无情的践踏.
从來沒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放肆地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不打她实在无法泄愤.在手掌落下的那一瞬间.一股锥心的疼痛让他的心脏痉挛.这个野性十足的男人原來也有自己的情.有自己的意.
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在她象牙色的肌肤上鲜明呈现.火辣辣对疼痛着.而这不算什么.最痛的当数心脏.
“你住手”.“光头男”看到老大在眼前已经很自觉地停手靠后.燕翩飞大踏步地走了过來.他决不允许这个男人打羽月.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乔少暴怒.额头上青筋条条绽出.带着野性的张力.暴戾的眸光扫视一周.人群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燕翩飞.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羽月已经恢复沉静.虽然心在滴着血.泪流到了内心.她仍然需要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优雅姿态.告别的形式有很多种.这一种自己最满意吗.
她对燕翩飞温文尔雅的态度令他更为生气.
“说.这个男人就是你所谓的新男人”.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把她高高拎起.双脚离地.
她眸光流转.看了看燕翩飞.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她了解乔少的脾气.如果她说是.那么乔少会碎了燕翩飞.燕翩飞沒有任何力量能和他抗衡.
“是”.燕翩飞却顶着风而上.带着一个男人的大无畏.他以为他这样便能解救羽月.保护羽月.
还沒有时间让羽月和燕翩飞后悔.
一记拳头直奔燕翩飞面门.一股咸腥的味道从鼻腔汹涌而出流至嘴里.
接着.便是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燕翩飞如同沙袋一般任乔少发泄.身上已经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感.或者说是疼痛感不知道來自哪里.一拳接着一拳.如密集的雨滴.燕翩飞明显地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咔咔作响.跌倒下去.再被抓起來.再跌倒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羽月双膝瘫软地跪下.双手抱住了乔少的双腿苦苦哀求他住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滚开”.他一把推开紧抱他的羽月.嫉妒和愤怒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
羽月跌坐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即使我弃之如垃圾.你.永远只能是我乔钟墨的女人”.他专事而张狂.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那求你送我去地狱吧”.肚子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果他不放了她.她只能求他送她去地狱.
“那我就成全你”.他恨恨地再次举起拳头.
“血”.人群中有人惊叫道.
在羽月坐的地面上.顺着她的腿鲜血慢慢地流了出來.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难道连唯一的一个孩子你都不给我留下吗”.她喃喃自语.痛苦令她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來.
灵魂开始飘升.她软软地倒下.倒下.带着对所有人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解脱.解脱.从來沒有的轻松感.在耳畔依稀能听到人群的慌乱嘈杂.他和他的面孔无限地放大.直至变成无声的空白…
“你为什么不说孩子是他的”.在医院抢救过來之后.满脸青紫交加的燕翩飞深沉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倔强和坚持.既然爱着那个在烟川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男人.还编织着谎话骗那个男人.
“我希望他的婚姻是幸福的”.
“幸福不是东西.不是转让就能得來的”.
“那你呢.为什么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不顾一切”.
“为了保护你”.
“太不值得了.我是一个祸害.会给你带來麻烦的”.她苦笑.“你离我越远越好”.
“上帝让我遇见你.就是安排我來保护你的”.这算是情话吗.这种动听的情话只会在两情相悦的恋人之间才会美妙.而在羽月听來.她开始为燕翩飞的未來感到担忧.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和她的肩头.在惠恩妇产科医院的花园内.他推着轮椅上的她.宁静而幸福.至少.此刻.他感觉到是.沒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幸福.沒有人打扰.沒有人和他争夺眼前的这个女人.微风在徐徐地吹拂着.秋天的凉意已经开始替换夏季的炎热.四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单调地重复着.在孤苦单调的人生中.寻找一个心意的人相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沒有哪个人的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