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舒了口气宠溺的刮了一下桃媚羽的鼻子.这等言词亏她想得出來.
帝尊倒是一愣.“楹兮.楹兮是何人.”
“父王.楹兮便是刺杀你的刺客.桃媚羽与他本是旧识.见过他的元神是一颗蓝花楹树.也见过他身上所带的那条项链.”
“什么.”帝尊显然有些激动.两手用力的握住桃媚羽的双肩.一双眼睛闪烁.等待着桃媚羽给出肯定的答案.
“沒错.我早就有所怀疑.但是一直沒能得到证实.我曾带着他來左界找你.却赶上你不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帝尊.还是在凝水节的银河上得知你便是帝尊.那之后我便被人绑架到了蓬莱仙境.楹兮他听信了天尊的教唆.一直以为帝尊是害死他母亲的人.他的父亲是个贪生怕死的负心人.眼下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信我.所以只能将他打晕了.强行带回來.”
“真的.这是真的.我只是猜测而已.并沒有想到自己真的与冰沫玉有个孩子.听说那楹兮一直被天尊关押在枯无洞可有此事.”
桃媚羽点点头.“却是如此.天尊将他关押在枯无洞里五千载.貌似从他出生以來就被关押进去了.我出來仙界便是被扔到了那枯无洞中.那是楹兮仙力微乎其微又吸收不到日光月华.所以只能维持度日.若不是逃了出來怕是早晚会自生自灭.”
帝尊一张脸已经纠结到了一起.自己的孩子竟然遭受这些苦难.“天尊与我年少时本是挚友.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桃媚羽叹了口气.“墨轩大大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只是不愿相信罢了.还不是一个情字.要不要带着雨樱去看看楹兮.或许他颈上的那两条项链能够让她想起所有的事情來.楹兮此刻就在上官翎寝宫后面那个小的院落里.”
一径提醒.帝尊赶紧举步向殿外走去.未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上官翎.生怕自己的急切给他带來伤害.
上官翎一把揽过桃媚羽的肩膀.“父王不必忧心.我有媚羽心已知足.”
桃媚羽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对着帝尊笑了笑.帝尊回以一笑安慰不少.疾步朝楹兮之处走去.
“你的心里就不失落.你喊了几千年的父王变成了别人的.”
上官翎侧头吻在桃媚羽的发间.“失落在所难免.但是一想到楹兮的遭遇.我觉得比他幸运多了.他自小便被关在了枯无洞.本是一界少主却沒有得到过父王母后的照料.唯一爱上的女人又被我抢了來.我心里实在是愧疚.媚羽.还要谢谢你将他救了出來.多少减轻了我心中的亏欠.”
“莫要多想.你不亏欠任何人的.”
身后的雨樱竟是一路小跑的.帝尊连事情的原委都沒有说清楚.一把拉起她便朝上官翎的寝殿走去.她以为是上官翎回來后出了什么事情.沒想到直径绕过了寝殿朝后面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院落走去.
由于心情的急切.大门们咣当一声推开.帝尊举步跨进.身后的雨樱还沒來得及抬脚直接向地面扑去.
右侧突然伸來一只手一把拦在雨樱的肩处.将她扶了起來.
帝尊手里一空.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灰袍男子已经将雨樱搂在了怀里.院落里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
“你们是何人.”
云杉上前一步.“回帝尊.我们是从困仙宫而來.协助上官翎救得雪衣和四大护卫的人.”
帝尊虽是反感雨樱被那男子抱着.却依旧知礼的谢过.然后才一把将雨樱拉里了那男子的怀抱.
“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无礼.”
凌禹看着躲在帝尊身后的人问道.“冰沫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帝尊身体一晃.眼前这个人竟然认识冰沫玉.那么他一定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你与冰沫玉是和关系.为何会认识她.”
“我与她从小一同长大.也算是亲梅竹马.怎会不认得.”
帝尊回头看了看雨樱.只见她不住的摇头.显然根本想不起來那些事情.帝尊倒是能理解这么些人为她着迷.自己当年不也是为其倾心不知所以.只是亲梅竹马这个词.几千年前的醋竟放在了现在吃.
“我知道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曾经离开过仙界.现在她叫雨樱.过去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既然是她的亲梅竹马一定知道她遭遇过什么.”
凌禹叹了口气.眼光离不开雨樱.“若不是那天尊贪图美色.对她起了歹心怎会如此.若不是爱上你、身怀有孕又怎会遭遇诸多.”
帝尊两步跨前激动的把住凌禹的双肩.“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真的是被天尊所害.真的怀有我的孩子.”
凌禹两手一摆将帝尊的手挥下.“我肯离开困仙宫出手相救便是向弥补当年不能救下她的过失.屋里躺着的便是你们的孩儿.”
凌禹转过身.有些颓然的向门外走去.
只听身后传來怯懦的一声.“凌禹……”
几个人均是愣在原地.凌禹回身看向唤了自己名字的雨樱.
“你记得.记得我的名字.”
“凌禹哥……”说着雨樱情绪激动的向凌禹奔了过去.更是难以想象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身后的帝尊脸上的表情犹如风云变幻.即高兴着她能想起以前的人來.却又哀伤着她沒能想起与自己的全部过往.一颗心急切的希望着.
“冰沫玉.你想起我來了吗.对.我是凌禹哥.我是你的凌禹哥.”
雨樱连忙点头.“怎能不记得.从小自大一直是你照顾着我.我记得每一次我犯下错误都是你帮我受罚.你的胳膊还痛不痛.若不是你或许我连孩子都不能生下.”
说着雨樱伸出手将凌禹的衣袖卷起.果然在右胳膊上看到烙着罪字的疤痕.
雨樱双目含泪.“对不起凌禹哥.我一直给你带來很多的麻烦.害得你……”
凌禹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莫要对我说对不起.都是我沒用.才沒能从他手中将你救下.还得你被他推进轮回到里.遭受人间劫难.”
身后的帝尊自是不愿见雨樱与凌禹这般亲近的摸样.但却高兴着她的记忆被带动已经想起自己曾经有过孩子的事情.便索然宽心.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叫凌禹人的身上.
雨樱蹙眉扶着额头.脑中的血脉一跳一跳的让她微微的痛.回忆在脑中肆意疯撞.将记忆的脉络渐渐舒展打通.身体一软便往地上倒去.帝尊眼疾手快抢在凌禹之前将 雨樱拉进怀里.
“若真的很痛苦就不要再想了.我不在乎你有沒有过去的记忆.从新还是便好.”帝尊见她竟痛苦成这般摸样.心痛在所难免.不禁想要放弃.
雨樱仰起脸目光晶莹闪烁的望着帝尊.却紧咬着下唇无法切齿一般.
“怎么了.不要吓我.是想起什么不好的的记忆了吗.”
雨樱茫然的点点头.“他将我暗藏在他的寝殿中.册封我为他的仙姬.轻薄自是难免.只是碍于我有孕在身才沒能……”
说着雨樱推开帝尊.俯身一礼.“这样的我似乎沒有资格再留在你的身边.”
无形中雨樱将不洁的名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想起在天尊的寝殿内众侍婢都唤着她仙姬.她曾夜夜陪寝.虽然因为身孕而沒有发生什么.但是被强迫着亲昵还是在所难免的.雨樱身体不住的摇晃着.想起那个时候若不是因为有了孩子.她早就自我了断了.
暖阳春日.这突然恢复脑海的记忆将让她觉得凄冷不误.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帝尊面前她无地自容.毫无脸面面对.深吸口气人便朝门外奔去.
手臂一紧便被牵住.回身望去雨樱不禁失望.“凌禹哥.”
“不要伤心.已经都过去了.这一世你是全新的.”
“凌禹哥.我……他……算了.松手让我走吧.让我怎么面对他.你难道不知天尊对我所做的.”
“无论天尊对你做了什么.那都不是你所愿.我只想知道你的心过去和现在念着的是谁.”帝尊已经迈步出门.一字一顿的问道.
等不到雨樱的回答.他脚步沉重的步步紧逼.“无论是冰沫玉还是雨樱.我只想知道你的心里装着的是谁.”
这个问題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凌禹识趣的闪到一边.无论是几千年前的冰沫玉.还是轮回归來的雨樱.她的瞳孔里只装得下帝尊一人.凌禹却不气恼.似乎只有她幸福了.他才得以安心.
四周的景物仿佛隐去一般.天地只剩下空白一片.身边的人也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二人.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雨樱眼光躲避已经低下了头.帝尊屈指探來.轻轻挑起雨樱的下巴.眼神中燃起火苗.“雨樱我在等你的答案.”
“我.我对不起你……沒能……”
帝尊固执的再度重复着那句话.“我在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