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气氛越來越紧张之前。马车到了无泪湖。殇清越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殇清越一下马车。就借口准备将辛邪、殇梓星赶走了。和木若愚使了个眼神。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众仆人热火朝天的准备。
木若愚躺在小舟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不时抱怨道:“还沒到啊。慢死了。”
殇清越汗津津的划着小舟。听到木若愚抱怨。维诺的应道:“你再等等。马上就到了。”
木若愚挑了挑眉。慵懒的问道:“是吗。那你快点儿。”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看湖上的风景。
“哦。好。”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液。殇清越心中一阵苦楚。
世界沒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昨日的事情被木若愚知道了。之后不论自己说什么。木若愚都不理自己。殇清越左哄右哄都哄不好。最后许了和辛邪一样的条件。木若愚这才恢复了正常。
这让殇清越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沒有皇女风范。所以谁都能骑在自己头上。要是殇清风在这儿。情况肯定是反过來的。
“到了。”殇清越凭借自己出众的嗅觉。自昨日出事地点。一路闻着血腥味寻到了她要找的地方。
还是昨日的那片野草丛。离殇清越昨日藏身不远处。有一群野鸭。野鸭特有的膻味下。血腥味变得淡了不少。但对于殇清越來说。这点掩饰毫无难度。
木若愚只觉得这么一会儿。头就被这难闻的气味。熏得有些发晕了。对殇清越的佩服愈发的深厚。这样的环境内。殇清越竟然面不改色的在杂草丛内穿梭。寻找着她要的答案。这种执着。叫他如何不爱。
殇清越看出木若愚的不适。笑的让他去取锄头。而她则留在杂草丛。继续研究从哪里下锄头。不会破坏现场。
木若愚取來锄头。皱了皱眉头。下狠心到:“你去船上等我。我來挖吧。”
自己刚已经任性的让她划船。总不能让她一个皇女。在这儿挖尸体。自己作为侍卫。在一旁休息吧。舍不舍得一说。自理上说。也太不合适了。
殇清越笑的拿过锄头。说道:“不必。你不熟。这种事还是我來。”殇清越别的不行。挖尸体什么的可谓是经验丰富。出手绝不出错。
木若愚愣了愣。有些心疼的想。她在冷宫为了活着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恶的君后千万别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过去对这小人所做的一切。
“木若愚。你在愣什么啊。怎么还不出去。”见木若愚还在愣神。殇清越坏坏的一笑。逗弄道:“难道我刚才猜错了。其实你很喜欢这儿的味道。那你來挖吧。我出去坐坐。”
“啊。不要啊。我马上出去。”
见木若愚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殇清越好笑的弯了弯唇角。
木若愚。你真的好可爱啊。明明很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却为了我。甘愿拿起锄头。将这一块挖开。其中不乏要驱赶野鸭。还要踩到鸭子粪。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呢。所以对不起了。
木若愚慌张的坐到船上。才想到哪小人刚才是在逗自己玩。可是却让人一点也恨不起來。反而心田像是被蜂蜜沁过一般。甜蜜到了心窝窝上。
殇清越。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殇清越看了看数量可怖的野鸭。懊恼的拿手指点了点额头。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无泪湖。忽的豁然开朗。转身去水边抓了一堆小鱼。隔一段距离扔一条。将野鸭渐渐引倒了另一条路。
看着豁然开朗的一片地。微微一笑。开始踩点。拿脚印大致画了一块区域。自中间开始挖了起來。许是时间仓促。坑挖的不深。沒一会儿殇清越就挖到了她想要的。
尸体很完整。除了胸口指甲盖的一点青色。便一点其他伤痕都沒有了。最可怕的是每一具尸体都这样。殇清越被辛邪手下的能力吓到了。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如此。
殇清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金满福。为了保险。她将原先挖的坑扩展了不少。却依旧什么都沒发现。以她的经验。这一片是不可能有埋死人了。那金满福呢。看來自己得去别处找找。若是依旧无果。那只能说明金满福沒死。那她人呢。
姑姑的消息是不可能出错的。那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最怕的是君后在这件事也插了一手。那事情就复杂了。自己的行动也加快速度了。
殇清越将一切掩埋。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木若愚以为这一趟出來。殇清越的心结解开。一切都会好起來。却不想看到的却是殇清越皱着的小脸。心也变得沉重起來。她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