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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最可恶的还属他妈咪.又见死不救.靠啊.太伤心了.呜呜……
“宋迟.见好就收.小心待会他去他爸那里告状.”单沫灵并不太担心.就是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里闹的慌.
“喂喂.小关在说什么.”
钱州拉着踟蹰不决的女人转过身.看见关宇恒的嘴唇动了动.
“钱州.齐绮姐沒來吗.”她心里忌惮齐冥睿.不太敢表现的太关切.
“那个女魔头.不提也罢.小关跟她在一起迟早死无全尸.”他说的字字辛酸.握着拳义愤填膺.单沫灵垂着眼睑沉思.
片刻.她起身拿了个苹果开始削.“齐绮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是性格有点强.关助理脾气好.我倒是觉得他俩很般配.”
听了这话.宋迟不满了.这样下去戏怎么演.
“小灵灵.你看你儿子.非要用强的.终于知道榴莲好吃了吧.”将小家伙丢病床上后宋迟开始给单沫灵洗脑.“咱们小关对你可比对那个女魔头好多了.他这个人一根筋.对谁好就是喜欢谁.喜欢谁就对谁好……”
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钱州黑着脸对他比了个‘弱’.
“妈咪.臭豆腐……这臭豆腐其实蛮有味……”
宋迟黑着脸对虫虫比了个‘弱’.
“叔叔跟你爸爸一样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妈咪.”
“哦.上次是哪个坏蛋把虫虫丢水里的咩.妈咪你个笨蛋忘记了咩.”虫虫对着宋迟猛翻几个白眼.最后注意力集中在了关宇恒身上.
“叔叔生病啦.”他问单沫灵.
单沫灵点点头.“听听叔叔在说什么.”
只看见关宇恒在说话.却沒有声音.那两男人在场.她不敢凑过去.
“哦……”虫虫乖巧的匍匐下身子.耳朵贴在关宇恒嘴边.半晌后.“妈咪.叔叔说……嗯.呃.哦.叔叔说……”
这样‘叔叔说’了半天后钱州和宋迟那两家伙笑的眼睛都找不见了.
“你个小笨蛋.别把你叔叔压死了.快起來.”他半边小身体都趴在关宇恒身上.单沫灵弯腰去抱他.他却耍起赖皮.抓着关宇恒的病服满脸笑意.
母子俩咧嘴对做鬼脸.关宇恒夹在中间.终于说了句能听懂的话.“沫灵……”
这句昵称与化骨绵掌具有同等效力.宋迟和钱州的骨头都酥了.
关宇恒果然是多情种.也不怕齐家两人听到.
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你们愣着干嘛.去找医生來啊.”单沫灵听见笑声.回头凶了两人一眼.
“昨晚……不好意思啊.”他的精神缓过來了一点.说话声音也大了些.
只是那张脸过于苍白.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
“都是我.那么晚还打扰你.你也是笨.当时齐绮姐在你可以不接我电话啊.我又不是很急的事……”她尽量缓和的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急切.反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小屁孩.你再捣乱.”虫虫很不听话.将榴莲掰成小块的糊糊状往关宇恒嘴里塞.
他总是爱傻傻的做些无厘头的事让人想收拾他.
“妈咪凶.”虫虫撅起小嘴.将手里的榴莲全塞他嘴里了.
“你讨厌.”单沫灵的脸色突然严厉起來.一手拿纸巾给关宇恒擦嘴.一手将小家伙往旁边掀.
“沒事沒事……”关宇恒手上插着针头.行动不方便.任由单沫灵将他嘴上清理干净.脸上却洋溢着浅笑.
虫虫的力气很大.两下又冲到了关宇恒手边.撒娇.“还是叔叔好.妈咪就知道凶虫虫.”
站在病房门口的齐绮深吸了口气后一手叩了叩病房门.
门本身是打开的.
单沫灵转过头.在看见齐绮的脸后立刻站了起來.同时将虫虫从床上抱了下來.
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想必是真的有些什么了.
瞧他们刚才多温馨.俨然就像一家人.
“为了单沫灵一点不是很急的事便要甩下我一个人在湖里.好啊关宇恒.你对她可真是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齐绮像刀子一样的眼神蓦地从病床上的男人移到单沫灵身上.哑然失笑.“跟我弟相比.他是不是温柔多了.”
眼里灼灼的怨恨让单沫灵喘不过气來.
他们都是高贵的人.对他们而言.朋友是一种像穷人的金子一样罕有的东西.又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朋友.所以特别不能理解像单沫灵与关宇恒之间简单的交往.
对单沫灵而言.他们的反应是一种束缚.
“齐绮姐.我跟关助理只是朋友关系.如果你非要说我们俩有什么我也不会反驳你.”她抱着孩子往门口走.
从齐绮进來.房里的硝烟味便弥漫开來.她受得了虫虫也受不了.
果不其然.在经过齐绮身边时.小家伙卯足了力气.一脚朝齐绮踢去.
吓的单沫灵來不及道歉便小跑了出去.
跟齐冥睿相处久一点后她便沒那么害怕他.而齐绮不同.她给她强烈的压抑感.
“单沫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那点破事.关宇恒心心念念的小表妹不就是你么.还是你那次发高烧什么都忘记了.”
除了虫虫听不懂.单沫灵和关宇恒都知道她说的什么.
她喉头干涸的动了动.有撕扯的痛感.
“妈咪你怎么了.手机呢.虫虫要给爸爸打电话……”
带着护士过來的钱州如同护身符.单沫灵将孩子塞给了他.后退两步关上了房门.
“单沫灵.你狐狸精投胎吗.不然怎么那么懂蛊惑男人.关宇恒之前爱的人是我.就因为看了你的裸体而忘不掉你了.是不是很邪门啊.”她并沒有失去自己的仪态风度.除了字句里满满当当的仇恨.
说是她害了关宇恒.不如说是关宇恒害了她.
她那晚烧的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什么裸体.她一点印象都沒有.
可她不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眼前站着的人是和齐冥睿一样的角色.辩解只会让误会越拉越大.
“对不起.”她垂着头.声音低微.
齐绮大概沒料到她会屈服.一时哑然.
于是将矛头转向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关宇恒.
虽然关宇恒现在是一个病人.可在她眼里根本沒有病人这个词.只有活人与死人.
只要关宇恒沒死.她便有足够的理由冲他发脾气.
“你他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