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吃这么多.”他面上笑容依旧.调侃着道：“鱼歌姑娘的味口还真是不小.小生以为以小生现在这份微薄的家底來看.想要來养活鱼歌姑娘.着实是有些困难了.不过.请鱼歌姑娘可以放心.以后.若是我们俩人成了亲.小生一定会努力想办法到外面多谋几份差事來赚取银俩.小生是绝对不会让鱼歌姑娘跟着小生受苦的.”
“谁……谁要你养了.”
我面上发热小声埋怨着道.
胃口大又如何.吃的多又如何.我最多不过今天还依靠他一会儿.等我把紫莲找到了.我就不用吃他的也不用喝他的了.免得他再有这么多的意见.
他扑哧一声笑出声來.走至门边还不忘记回头对我道：“那……小生这就去给鱼歌姑娘端吃食來.鱼歌姑娘继续.”
“去去去.”
看他那一脸莫名奇妙的笑容.我心里就直感觉有些烦躁纷乱.转过身子对他大声了数声.看着他满脸笑意的被我轰赶出门.
门缓缓关上.脚步声响起.跶跶跶渐行渐远.想來他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厨房.
“哎呀.怎么办.”
转过身子.拿起那一身女儿装.我有些犯愁了.自上一次紫莲说我扮女儿装太丑.扮女儿装不如扮男儿装好看之后.我便对自己着女儿装沒有抱太大期待了.此次.为了让紫莲认清一个现实.他座下唯一弟子本小鱼其实是个女儿身.沒有办法了.丑就丑吧.吓人就去吓人吧.即便是这样子.我还是要去努力的向他证明.其实他唯一的好弟子是个女儿身.
换好了衣裳.我端坐在梳妆桌前有些犹豫了.这换衣裳容易.梳发就有些困难了.想以前在魔宫的时候.一直都是小瑶在为我束发.而來到了灵云山之后.因为我是女扮男装的缘故.所以至今为至都是挽着男子的发髻.这世间谁都知晓.挽男子的发髻比女子的发髻要简单的多的多的多.如今.小瑶不在我身边.这发髻如何去挽成.总不能让我披头散发穿着件花衣裳出去吓人吧.
“鱼歌姑娘.鱼歌姑娘.”
敲门声又响起.菩台的声音从门外传來.
“呃.”
我闷闷应了他一声.道：“你进來吧.”
“嗞嘎.”
推门声响起.他走了进來.屋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渐大.感觉到他缓缓向自己走近过來.我手中发梳握的愈紧.紧张着该如何开口对他说自己一个女儿身竟不会动手为自己挽发.
“怎么了.”
脚步声消失.他站在了我的身后.
“沒.沒有什么.”
我佯装着镇定.扯唇对他一笑.目光不小心瞟到了铜镜中一头乱发肆意披下的女子.心脏猛地跳的飞快.那镜中所映之人.那模样看着哪里是一个丑字能够简单形容了的.
扭过头.心中失落几重.将头深深埋下.
丢人.当真是丢死人了.
倏然.身后响起他一阵轻笑声.
我心中略有不悦.抬起头來白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警告.
“你……你这在笑什么.”
总担心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只是不知晓他这是在嘲笑我这一身怪异装扮.还是说他已经看出了我的窘迫难处.知晓了我不会挽女子发髻.
他沒曾在意.仍笑道：“既然鱼歌姑娘已经换作女儿装.那便不要再挽男子的发髻.挽女子的发髻吧.”
女子发髻.我若是会挽.还会等到现在么.
“不.不会.”
避开他含笑的眼眸.我低下头紧咬唇有些紧张道：“以往在魔宫都是小瑶在为我束发.我……我从未有学过如何挽发.”
他一脸不意道：“若不介意.小生來为鱼歌姑娘挽发吧.”
“你來为我挽发.”
听他这样说.我有些犹豫了.我以为我与他的关系还并未好到他能为我挽发的程度.再者.让男子來为自己挽发好似不太好吧.
我摇了摇头.小声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自己來吧.”
“不行.”
他笑了笑.还沒待我点头同意.便走近过來将我手中的桃木发梳夺下了.我心有顾虑转身过去欲去夺回.他已将发梳举过头顶.好似已经猜出了我会去将发梳从他手中抢回一样.
他眸光璀璨.一张桃花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宛如二月耀眼桃花.手举着那把桃木梳子.洋洋得意道：“不过就是梳个发而已.鱼歌姑娘若是不会.就由小生來为鱼歌姑娘梳发吧.”
“你……”我有些为难看着他.
“嗯.”他笑着点头道：“凡间女子对于梳发之人有所顾忌.那是因为凡间女子约束太多了.鱼歌姑娘既然是來自于魔界.且身份尊贵贵为魔界公主.小生以为这一些凡间人该去遵守的陈旧礼仪.鱼歌姑娘心中应该不是太在意的.”
不在意.不在意才怪.
我犹豫着道：“我隐隐记得小瑶曾经对我说过.魔界里面好像也是有说女子不能随意让别的男子为自己挽发.否则……”
“否则如何.”他俯身向前.一下子脑袋又凑到了我的脸旁.
“否则.你就要……”娶我两字还沒有说出.嘴唇却又像是碰到了何种柔软之物.待我回过神來之时.他正用着一脸得逞的笑意看着我.
“你……”
伸手一把推开了他.我恼怒着抬手用袖子将嘴巴狠狠擦拭了几遍.看着他眸光中一闪而过的黯淡.心里突然又不禁感觉到有一丝丝愧疚了.
愧疚.我为何要感到愧疚.被占了便宜的人可是我.我为何要感觉到愧疚.
“小生唐突了.”
背后.他声似失落着说道.伸手过來.他拆开了挽在我发上的青色丝带.我直感觉脸颊旁边有一阵微风拂过.接着轻丝滑过腮旁.齐下腰间的青丝倾泻而下.宛若瀑布.
伸手抚在发上.一时之间心中竟生出一些感慨來.四月时长了.我终于能换上女子的衣裳.挽着女子的发了.只是不知.这……这一身装扮若是让紫莲看到了.他又该会來如何评价我.是丑的过份了.还是丑的太过份了.还是说已经丑到了一种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现在.对于这个问題.我也无法去得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