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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定邦的见面.很平淡.也很热切.两人握手的时候说了些互相称赞的话.谁都能听出那话里并沒有什么实质的意思.
顾诏为楚翠翠出头.在席间的杯觥交错中已经带了出來.两人上一次有过接触.甚至曹定邦的上位也是因为妖娆佳人的事故而达成.但是.此次事件和上一次好像不是很一样.毕竟跟曹定邦格格不入的是白振起的儿子.曹定邦也是硬着脖颈子顶住了压力.而这一次.明知妖娆佳人的气派摆在那里.还有人玩的这么绝.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群攻模式的得罪人.对于官场來说是非常忌讳的.所以曹定邦仅仅是打着哈哈.嘱咐宫杰等人要抓紧办案.并沒有说什么太明白的话.
就连楚翠翠都看出了曹定邦敷衍的态度.席间的笑容很是尴尬.顾诏却好像全不在意一般.连番劝酒.不停的跟曹定邦说一些以往让老曹很开心的事情.
宫杰等三民警也是不停的捧着.这一酒席在表面上却是吃得宾客尽欢.
“趁着这个机会.把妖娆佳人重新装修一下吧.”顾诏躺在服装店三楼的床上.吐着酒气说道.
楚翠翠温柔的趴在他的身侧.极为用心的帮顾诏剪着手指甲.
“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顾诏看着楚翠翠不点头也不抬头.笑着问道.
动作停了停.楚翠翠慢慢抬起头來.脸上带着愧疚.小声说道:“都是我不好.”
“呵呵.不关你的事.”顾诏单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之后说道:“其实.我是早就知道时装店要有这么一劫的.只不过沒有告诉你罢了.”
“哦.咦.”楚翠翠先是不在意.帮顾诏又剪了一根手指头才醒悟过來.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刚刚变成小妇人的她.头脑有些迟钝.猜不透顾诏这句话的意思.
“说起來很简单啊.”顾诏吐了个烟圈.微笑道:“有些人呢.想要认识认识我而已.只是打招呼的方式激烈了一点.”他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大拇指揉揉太阳穴.说道:“而恰巧.我也想跟他说句你好.”
楚翠翠听顾诏说得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小声道:“就会逗我笑.”
顾诏点点头:“是啊.要多笑笑.别愁眉苦脸的.天塌不下來.再说了.就算天塌下來了.自然也有高个顶着.不用怕的.”
楚翠翠想了想.又低下头去.认真的帮顾诏剪指甲.
“还真是有点头疼啊.”顾诏话題一转.笑呵呵的说道:“你说.要是高个子准备弯腰.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楚翠翠侧着头想了想.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那我们也弯下腰去.给他一拳.”
晚上的时候.顾诏沒有离开.又和楚翠翠缠绵了一晚上.小女人婉转娇啼.连战三场.最终举手投降.遂了大魔王的心意.
第二天早上.顾诏精神抖擞.开着小货车回到了河沟镇.陆佳豪已经等在乡政府.将宏巨公司和香港集团那边的深一步合作向顾诏做了汇报.
“利润可以让一些.但必须要最快打开全球的销路.”顾诏对陆佳豪说道:“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世界上到处都铺满了黄金.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对于这些.我不是很在意.我想问的是.陆先生现在在贵集团已经是声名鹊起.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句话问得有点重.按照顾诏和陆佳豪这段时间培养起來的友谊.陆佳豪还真不好拿捏这话里的味道.
“顾书记.这个问題.很大啊.”陆佳豪在内陆呆了不少时间.也开始学会了官话.
顾诏笑道:“不不不.一点都不大.要么回去奋斗十來年.按照家族的布置.从经理到区域经理到区域执行总裁.然后再到总经理.最后再厮杀一番冲击最后的高位呢.还是自己创下一片天地掌控自己的资源.”
陆佳豪愣了一下.顾诏的话看似给了他很大的选择.但是也隐隐藏者沒有选择的选择.如果如同顾诏所说的第一点.那他将会经历太多的纷争和厮杀.他也沒有把握从那么多兄弟姐妹中间厮杀出來.否则的话的当初他也不会如同弃子一般被扔到了内陆.最重要的一点.他若是选择了这条路.恐怕从顾诏手里获得的支持就会很少了.原因无他.从现在算.到香港回归.还有十二三年的世间.凭顾诏的年龄.肯定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來为一个沒有确定性结果的事情做赌注.相反.如果选择留在内陆重新开始.虽然头几年或许过得很艰苦.但若是顾诏给予大力支持.与顾诏同时进步的话.凭借他香港商人的身份.就有很大的优势.
最为关键的一点.顾诏好像有什么大计划.否则也不会让宏巨公司二十四小时不停工的抓紧生产掌游.并且还像家族做出一些让步.只为获得销售渠道.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做如此大规模的筹划?
陆佳豪不傻.可以说很精明.否则怎么会千里迢迢过來投奔顾诏.顾诏今天找他谈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甚至是有种招揽的目的.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顾诏看重呢.内陆别的东西沒有.听话的两条腿的人可是多得是.但顾诏为什么就看重自己了呢.陆佳豪很敏锐的抓住了“内陆”两个字.他与之不同的便是香港商人.现在算起來还应该是外宾.
香港.香港又有什么优势呢.陆佳豪的脑袋急速的转动着.把从认识顾诏的点点滴滴开始想起.眼睛逐渐亮了起來.顾诏不喜欢小打小闹.要玩就玩大的.当初在香港.顾诏谈笑间就在股市上下出了内陆人瞠目结舌的赌注.那就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难道.股市又有什么变动.顾诏准备大捞一笔.陆佳豪看着顾诏宽厚的笑容.心里瞬间做出了决定.微笑道:“接班上位虽然说很具有诱惑性.但是顾书记.您也知道.我是个香港人.香港人最喜欢的不是顺势上位.而是……嗯.用成语來说.叫……以下克上.”
“以下克上.”顾诏呵呵笑了起來.轻轻鼓了两下掌.说道:“这个性格我很喜欢.恰巧这也是我的座右铭.”
短暂的对话让两人达成了同盟.顾诏需要一个真心办事的“外户”.而陆佳豪则有种香港人特有的投机心理.这种同盟反而是各取所需.颇为坚固.
“好吧.其实我们不用太紧张.”顾诏递给陆佳豪一根烟.笑着说道:“其实在我看來.香港的特殊只不过是对于全国來说.但是对于个人來说……”顾诏摇摇头:“现在这片正在恢复生机的土地.才是最具有机会的.”
顾诏并沒有乱说.到了后世.对于普通人來说.香港逐渐会褪去它的神秘和光环.而就连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最终也是依托于内陆政府的.
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死抱佛脚.
陆佳豪摇头叹息道:“顾书记.我是个商人.你知道对于我來说.钞票才是最实惠的.”
顾诏指了指陆佳豪.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接.我们这里有句老话.叫做能用钱解决的问題就不是问題.”
“那么.请顾书记帮我想一想怎么才能把问題变成不是问題.”陆佳豪摊摊手:“我有很多这样的问題啊.”
顾诏哈哈大笑起來.开始和陆佳豪谈一些商业的问題.
其实陆佳豪的问題并不大.只是觉得他那个工艺品和附属厂的效益有点低.见识了掌游的暴利.他是越來越看不上这个东西了.如果可能.他宁可自己掏腰包再去建立个生产基地.不过东湖市开发区的厂区.却被顾诏送给了别人.他看着眼热.
这就是陆佳豪最大的问題.他想要赚钱.多多的赚钱.
钱.顾诏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用钱所能获得政治利益.这种利益并非是通过私人关系送礼走后门.而是与财政税收挂钩的明面收益:税收.
两个人在办公室交谈了很长的时间.最终陆佳豪带着笑容满意离去.而顾诏则在午饭后迅速召开全镇班子会议.提出了一个对于河沟镇來说.相当大的论題.
以镇政府的名义.收购陆佳豪的工艺品厂和长途运输公司.
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常委会.就连已经升起冒险萌芽的周为民和郭明邻也皱起了眉头.
这已经不是决策性的问題了.已经纯粹接近于赌博了.凭河沟镇这刚刚有些起色的财政收入.还背着好几十万的贷款.竟然敢去收购香港老板的厂子.
这是店大欺客排挤香港客商.还是眼红利润孤注一掷.
有了顾诏的支持.班子会上讨论得热火朝天.但大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带着同样的意思.不同意收购工艺厂.
先不说技术和成本的问題.单单是销路问題.就让大家头疼许多.
顾诏拍拍手.止住了众人的交谈.微笑道:“如果由我们镇政府出面收购.然后交给别人來承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