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门被推开了.
美女师傅和美女师伯如同恶霸似得一起涌进去.一起把张夜抱住了.追问道:“小夜.你如何能有不传之谜太玄上诀.”
张夜道:“我也……不知道啦.怎么这就是太玄上诀吗.”
王思琪道:“为师不会看错.不过从上空太玄云的形势來看.你领悟的.似乎比咱们掌门师兄的更纯正一些.”
张夜就高兴的道:“太好了.我终于有太玄上诀了.嗯.我教给师傅师伯.咱们一起修炼.”
“这……”谭思琴和王思琪有些为难的对望一眼.
她们沒有明说.却无疑.她们不是张夜.就算再对顾思宏不满.也不敢有叛门的心思.
自古以來的祖宗规矩.太玄上诀是不传之谜.只有太玄掌门一人能够修炼.任何人都不敢越线.否则是很严重的问題.
可是作为修者.作为太玄门的人.谭思琴和王思琪又非常心动.可以这样说.到达她们目前的元婴四层这个修为.凝结了强化道体.太玄中决已经开发快到尽头了.再往上.比较难突破了.想依靠太玄中决突破元婴六层.渡过风火大劫并非不可能.但是万年以來.太玄门中只有一个人成功过.那就是太玄祖师爷自己.
其余的人.依靠太玄中决.资质最好的也就是止步于元婴六层的末期.要想再上.只有依靠太玄上诀.
至于太玄上诀这个等级的法诀.是太玄门之首.只要修炼的人不遇到意外死去.那么进入化神六层.成为地仙也是可以的.
当然.纵使是太玄上诀也无法升仙.就是祖师爷自己也不能做到.要突破化神六层.渡过天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领悟完整的《太玄经》.
但是太玄经早就失传了.天下无敌的太玄经更可能是一种心境的磨砺.当年祖师爷也是悟道之后升仙.《太玄经》则随着祖师爷的升仙.烟消云散.自此之后.无人能领悟.
太玄经.理论上应该是三大神诀的综合.太玄上中下诀融合一起.就是太玄经.
不过明知道如此.但是万年以來.历任能够同时修炼三大神诀的掌门.无不是才智无双的佼佼者.却从來沒有一人能够领悟.
所以也这才有了这种推断:太玄经已经无关法诀的本身.是一种思想.一种心境的突破.
谭思琴思考着.许久才有些眼睛湿润的道:“小夜.万年以來.太玄门中唯独你是不依靠师门法诀.一步一个脚印.于实战中磨练心境领悟神通的人.你的路.和当年的祖师爷有些不同.但是我知道.你在以你特别的方式青出于蓝.将來.你是太玄门的唯一希望.你是太玄门中.唯一有可能还原太玄经的人.”
情绪激动的说完之后.谭思琴首次做出了惊人之举.徐徐跪在地上道:“谭思琴一身不服任何人.也忠于职守.不敢坏了规矩.但是现在我要逆反一次.我谭思琴不敢荒废祖宗之思维.只想选择强人光大我太玄门.现在.我以司令长老之名誉.不承认顾思宏的地位.我选择你张夜.为咱们的新任掌门.”
“.”
别说张夜别吓得跳了起來.王思琪也被吓一跳.终于还是叫这个逆反的师姐做出这种事來了.
张夜赶紧去扶师伯.却是托不起她來.实力相差太大了.
张夜实在无语了.担心的道:“师伯你怎么能跪我.这会折损我的福泽的.”
谭思琴道:“有何不可.你必然是咱们的下任掌门.我只是把这个事件推前.既然是掌门.你当然受得起我谭思琴拜见.”
“快起來啊师伯.”张夜急得跳脚.
王思琪虽然沒有跪.也觉得谭思琴太夸张了.不过仔细一想.其实说的也有道理.无论如何.将來小夜一定是掌门.反正老子们都离开太玄了.要不就不回去.他日回去的时候也一定是帮小夜夺取掌门之位.既然如此.让小夜提前接任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想定.王思琪道:“哎呀师姐你先起來啊.你不要这么为难我徒弟嘛.”又道:“还有小夜.男人大丈夫要当仁不让.你就做这个掌门怎么了.”
张夜就霸气威武的道:“掌门当然要做.顾思宏不给我就抢.的确要当仁不让.这个掌门我做定了.可师伯你不能这么搞啊.我很不习惯.”
听他居然叛逆至此.毫无犹豫就答应了要做这个掌门人.谭思琴也就起來了.即便她这么刻板庄重的人.也难免和王思琪一起抱头窃笑道:“嘿嘿.咱们小夜果然不是盖的.”
接下來.三人之间达成了一种平衡协议.可以容许张夜维持对长辈的理解來请安.但是不容许再跪下.因为按照太玄门规.掌门无需跪任何人.
此外又达成协议.可以容许谭思琴和王思琪如同对待掌门一样的尊敬张夜.但是不容许搞颠倒.不容许长辈跪后背.
如此一來.三人都皆大欢喜了.
“师伯.师父.”
张夜把新领悟的太玄上诀封存在玉简之中.递给她们道.“我把太玄上诀交给你们.好好修炼啊.”
谭思琴又板着脸摇头道:“不可.太玄门规.太玄上诀只有掌门能够修炼.反过來说.自己领悟太玄上诀的.也就有资格成为掌门.这就是我推举你为掌门的逻辑.法诀你自己收好.我和你师父虽然逆反.却不敢违背祖宗规矩.我们始终是太玄门的人.”
谁知道张夜不容分说.把法诀强行给她们.离开的时候道:“既然我是掌门.那么这条不合时宜的祖宗规矩今天起废除了.我特别批准师父师伯修炼太玄上诀.如此.才能于大劫來临之际.为我太玄门效力.不可懈怠.”
“是.就听你的.”王思琪早就心痒了.赶忙收了起來.拉着还想再说的谭思琴去修炼了……
又一个清早來临了.
张夜从昭丽的房间里出來.天还不亮.隐隐约约的听闻木昭君的房间里.她在低声哭泣.
鉴于张夜和她之间始终有心病.也不方便直接推门进入.只是在屋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内中.木昭君赶紧停止了哭泣.低声道:“沒.妾身无事.爷请稍等.现在的妾身沒有整理完.不庄重.”
片刻门开了.回复了往日庄重的木昭君徐徐见礼道:“如今都过去这么些日子了.王命也早已下达.为何你迟迟拖着不出征呢.”
张夜心思就岔开了.也來不及去想她为何清早时候独自哭泣.
张夜担心的看看天空.喃喃道:“不知道.总之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这次出征非同小可.于无双城中.我还有许多东西放不下.但是仔细想來.即便昨天见过了梦经然.我还有东西放不下.再等等吧.”
木昭君低声道:“你的机遇和作战天赋毋庸置疑.既如此说.爷自己衡量就行.妾身在相府里.对殿下.对殿帅府.对其余相爷.尽量的缓冲这事.不给你添乱.”
“好.差不多你该去相府了.我就不去了.我要自己走走.”张夜背负着手.走出了小院.
木昭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又红了起來.她并非懊恼.也不想给张夜添加压力.但是她总归是女子.已经嫁给了张夜.她哭泣正是因为至今张夜沒來圆房.张夜作为夫君.甚至不愿意主动推门进入房间.木昭君正是纠结于此.
当然纠结归纠结.于公事上她不会多想.也急急忙忙的赶往相府处理事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