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双之外的六百城.实际上谁也不能完全控制.那在以前其实等于各族的封地.有封地.就有领主概念.从大里说.领主的权利是神圣的.只是小一号的王权.
无奈长空菲时代以來.她做了很多的事.不但建立国家概念.有了国家概念之后.也就设立了所谓的“行省”概念.也就是宝姑娘口里的世俗某朝的雄主.从封建领主制.到郡县制的过度.这代表一种王权的集中.进一步的弱化族权.
长空菲殿下的确做了很多.并且沒有引发太大的问題和冲突.有了行省.不过终归有一点不能改变.那就是珈蓝气候恶劣.制度传统.无法轻易引入外民.如此造成了各行省.依然大多是各族的族人居住.还是一种变相的封地.好处只在于.从“法理”上來说变为了王土.而不在是各族的私地.
封地和王土的最大区别是.封地是领主的.领主自己管理.然后缴纳保护费给王殿.而王土.是王殿的.委托行省长官管理.让行省抽成一部分作为报酬.其余的就是无双国库.
那么王土之上都是王臣.有了这个概念后.就代表.理论上王殿就能过问行省事务.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干涉族务.
当然.理论如此.只是宝姑娘私下有过评价.不可能一步到位.任何事务都有过程.王权干涉行省的时候需要有个度.找到一种平衡.不能一味逼迫.所以各位相爷的任用.也就是重中之重.
宝姑娘曾经说.许多时候任用谁个相爷.直接反应出了当时长空菲的心态.任用卫无牙为中丞.是因为论及影响力.卫族在各个族群中威望最大.弱者不可能定规矩.规定最能最强的人來制定.那样一來.剩余的人中反对的就少.就能执行.
所以卫无牙上位.唯一的作用是协调各方.那就代表长空菲仁慈.尽量不想用武力解决事务.
任用木日丰出任内相.一是因为木族财力雄厚.能一定程度上帮助王殿解决一些特别事务.同时木日丰是个贪官.既然是贪官就能以特殊的方式.和下面行省取得平衡.不至于生出大乱子.
所以任用木日丰.说明长空菲仁慈.愿意妥协忍让一些.否则解决行省事务还有武力一途.
按照宝姑娘的评价.各行省府库亏空是常态.以当时长空菲殿下的威望.倘若愿意清查.愿意砍下个十至二十万个脑袋來.也不是不可以整肃吏法.有长空菲坐镇.无双也不至于乱.能稳住.
可是长空菲殿下不愿意厌气滔天.以免有损天德.那么不用武力.就只有安抚缓冲.所以木日丰出相.也就有了解释.
黄中昌出相.是因为黄族口碑.能够相对服众.同时也反应出长空菲殿下有妥协.但是不愿意让无双的毒瘤无限扩大化.不愿意吏法荒废.让各大势力之人仿佛交易一般的.占据所有官位.所以黄中昌就能走上权利舞台.捏住官员任用随意化的这个口子.
总之每个相爷的任用.按照宝姑娘解释.背后都有重要原因.从木日丰罢相开始.其后张夜镇守北方.宝姑娘就觉得.殿下已经看到了后面的路.知道了劫数在即.国战在即.
内相府大堂上.宝姑娘侃侃而谈道:“殿下的种种作为.其实就等于最终铺垫相公执掌内相府.酷烈的国战.天地的大劫.就在不远处了.”
张夜道:“就算要打大战.和我任内相有什么关系呢.”
宝姑娘道:“当然有关系.用谁为相就代表国策.相公历來是个狠角色.你出任内相.也就等于长空菲殿下的最后遗志是:整肃.反贪.储备.收权.寒冬将至.共赴国难.”
张夜不及回应.外面有人高声道:“内台大人到.”
茱莉美女快步走进來的时候.态度完全颠覆.不同往日.她很恭敬的跪地道:“下官茱莉.参见夜相.”
“起來.”张夜赶忙把这个彪悍美女托了起來.
宝姑娘不说什么了.招來了阿宝.骑着大鸟就走.“相公忙.我去玩了.若有不决之事.茱莉大人能帮助你的.”
宝姑娘离开后.又进來了天大的一群人.全部跪地道:“参见相爷.”
张夜愕然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流进來的.”
茱莉险些听得昏倒.低声道:“他们是我的人.他们每人手里的账本.就是无双的家底.我专门带他们來.准备让你理解国库.”
张夜就连面对北燕族的账本都头疼.看到这些基本要扑街了.当即摆手道:“这些是你掌管的.我不过问了.”
看他这么大咧咧的信任自己.茱莉也蛮高兴的.却也问道:“那你叫我來干嘛.”
张夜道:“你只告诉我.你手里的库房.能支持咱们大无双.打多大的战.”
茱莉美丽的脸庞上抽动了一下.许久后才摇头道:“不能.”
“什么.”张夜当即就跳了起來.三步走下來瞪着茱莉.
茱莉倒是历來不怕他.只是也于心有愧的道:“我这个账房沒能做好.对不起相爷.咱们的国库不但沒钱了.还欠下了巨额国债.”
张夜险些听得昏倒了.喝道:“我大无双灵田无数.矿脉无数.商城造就了贸易神话.又有辖下六百城.这么多的钱到底去哪了.”
茱莉道:“灵城的收入.相爷曾经执掌灵城.你比我清楚.在你改革种植法以前.灵城的收入看似很多.但对几亿臣名的无双來说.不算什么.当然.相爷入主灵城改革之后.大有改观.这就是殿下喜爱你的原因.也是我当年疯狗一样追着你.缴你的库房的原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以为我茱莉真和你有仇吗.是等着用钱的地方太多.而我已经沒有办法了.”
听到此.张夜容色稍缓.点头道:“以前错怪你了.本相现在给你道歉.”
茱莉神色古怪的看着他道:“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进來跪地道:“相爷.有人求见.”
张夜怒道:“本相早说过.谁也不见.给我滚.”
“她.她是……您未过门的妻子.木昭君.”那个手下唯唯诺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