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尊.你放过那些绿血蝠冲着我來吧.我才是你要消灭的对象.被你的主子排在第一的要杀死的人.你冲我來呀.”
追上血魔尊后.徐东在血魔尊后面大喊大叫.企图让血魔尊放弃绿血蝠而回过头來追他.但是血魔尊沒有理会他.不知道是听不懂他的语言还是根本就是聋子.
徐东灵机一动.心想这魔头不一定懂得人类语言.说不定可以用兽念沟通.他便改用兽念说话.“血魔尊.我是徐东.是你的主子赵仑要追杀的第一人.你不必追那些绿血蝠了.你只要将我杀死就算完成任务了.你的主子会给你很多骨胶作为奖赏的.”
他把这个兽念发出去后.观察血魔尊是否有反应.本來沒抱太大的希望.哪知血魔尊愣头愣脑地往前追出一段.忽然转过头來.离得太近的徐东险些被它吸入兽口中.原來这东西不禁能懂兽念.而且智性不低.居然还会采取闪电式袭击方式对付徐东.
徐东一惊.赶忙把熟至正好的引雷草投入血魔尊的口中.血魔尊的兽口张到极限时至少有七、八尺见方.当然对区区一棵引雷草沒有反应.所以继续将兽口张着.等着把徐东吞噬进去.而这样正好满足了引雷草接通雷劫的条件.如果它及时把大口合拢.说不定这棵引雷草就抓瞎了.
徐东看见周围元气急速抖动.知道引雷草起作用了.赶紧将身子一沉.仅仅是在一眨眼间.就从高空垂直下降了近百丈.沒等到他完全落地.就听头顶一声炸响.一个小型天雷端端地砸在那巨大的魔头上.
不.这样说其实是不够准确的.因为引雷草处于魔头口中接近咽喉部位.就应当说天雷是落在血魔尊的兽口里.这是一次从里到外的爆破.与直接从外面爆破有所不同.其间有一个缓冲过程.使得雷劫在炸毁血魔尊之后.沒有过多的余威和能量往下倾泻.
这就给徐东的安然无恙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之.徐东在落地之后除了被震翻到地上.落得一身如急雨洒下來的魔血之外.身体的各个部件沒有受到任何打击.
见自己的血魔尊被雷劫炸毁.赵仑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他如果以前得到准确的情报.知道徐东练会了引雷术的话.现在他就会看出徐东的企图.及时地追上去和徐东缠斗在一块.那样他的血魔尊就不会枉自丧命.
血魔尊被毁.象征着在这场火拼中.赵仑以惨重的失败而告终.岂止是惨败.确切地说是意味着他彻底地玩完.因为他在失去血魔尊的保护之后.浑身沒有四两战力.和他如此翻脸的许立岂肯放过他.
…… ……
赵仑父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后.宰相许立主持了罗陀国的一场大清理.他要把赵仑留在罗陀国的残渣余孽一股脑儿清除.在纯阳宫不能看到半点赵姓的痕迹.
兵部尚书陆阿坚被杀了头.吕戌儿被秘密地关在一座破旧的宫殿里.庞英替代了她的西宫娘娘位置.暂时代为掌管后宫.
为了安慰一下庞英.也算是给她压惊.徐东连日來在“玉兔宫”宿夜.他把全部恩爱都赐给了这个女人.庞英在感动之余.给徐东说出了一桩她怀疑已久的奇案.
徐东并沒有感到惊奇.他说道.“爱妃.其实朕早就怀疑其中有蹊跷了.也托付下面臣子暗中彻查.只是以前一直沒有找到证据.现在才有了一些眉目.从朕现在掌握的证据來看.和爱妃你的怀疑是一致的.”
回十七驸马府后.他叫人传许立过來合议.许立兴冲冲地说.“皇上.这件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也找到了郦皇后藏身的地方.就是在纯阳宫后面的玄妙观.玄妙观和太候观虽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是有一条暗道将两处相连.只要皇上一句话.臣立刻亲自前往玄妙观捉拿郦皇后.”
徐东急道.“那……许爱卿.你早点带着人去吧.越快越好.要是风声露出去人家就会跑了.”
许立带人赶赴玄妙观后.徐东在十七驸马府等消息.可是这次沒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许立带着人扑了一个空.郦皇后已摆脱徐东所派的监视者的眼线.不知什么时候溜之大吉了.
“皇上.郦皇后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现在我们唯一只有掰开吕戌儿的口.要不.我马上把吕戌儿抓过來审讯.”
徐东摆摆手.“且慢.许爱卿.我先去会一会吕戌儿.也许我能说服她把真相说出來.”
晚上.徐东走进吕戌儿住的废弃宫殿.见吕戌儿呆坐着黯然失神.他在窗户外咳嗽一声.吕戌儿回头看见了他.连忙走到窗前拉着他的手.“皇上.臣妾知错了.请皇上念及旧情赦免了臣妾.以后让臣妾陪伴皇上修炼吧.不管怎么说臣妾也还是阴珠之体.”
徐东冷哼一声道.“你就别做梦了.朕之所以最后來看你一次.并不是想念及什么旧情.只不过是來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朕.”
“皇上.你问吧.臣妾回好好地回答你.”
“十年前.朕在登基的前夜去亭匀宫.你用丝绢传情.以一阙《醉花阴》暗示对我的恋慕.主动约我在假山里幽会.这事儿是郦皇后的主意吧.”
听见徐东的提问.吕戌儿似乎一惊.她摇摇头.“这事出自臣妾自个儿的心裁.与郦皇后无关.”
徐东放开她的手.“你沒有说实话.朕什么都知道了.郦皇后并沒有被赵仑赐死.更不会被赵仑熬制成骨胶.据我所知他是个男的.和你吕戌儿是夫妻.其实你并不是真心要帮助赵仑.只不过暂时利用他.等到他复位之后再想办法谋害他.然后有你们夫妻执掌纯阳宫.”
吕戌儿面色惨白.“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徐东嘴角牵出一丝冷笑.“朕是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无戏可演了.因为那个所谓的郦皇后已经丢弃了你.一个人逃之夭夭了.这场戏失去了最重要的主角.你还能一个人演独角戏不成.”
他接着说.“算了.朕不要你交代了.朕反过來给你说出朕是如何怀疑你和郦皇后的关系的.第一.郦皇后沉迷于亭匀宫的歌舞.每每点名要你弹唱那阙《醉花阴》.‘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儿身.光阴又一载.奴家思郎.半夜湿枕巾……’.这首词正是你特意为郦皇后写的.‘美人玉指遍身抚.有丝帕寄情.莫道光阴短.晚风绵绵.人约假山后’.实际上你经常和郦皇后在假山后私会.两个女人会经常私会吗.当然不会了.就因为那个郦皇后是个男的.”
“第二.赵仑之所以用一个男人当皇后.原因之一是他要靠郦皇后指导他练血魔尊.再说练血魔尊虽说需要大量地采阴补阳.但是不能临幸女人.他的采阴补阳是另一种形式.就是将采阴的女子用毒丹杀死.然后将尸体炼化成了骨胶.”
徐东继续往下说.“赵仑当初禅位之后.故意传出音信说郦皇后被他赐白绫自尽了.实际上是为遮人耳目.原因是当值的护法使于坚大人已经怀疑郦皇后是个男人了.他弄了一具女人的尸体冒充郦皇后.打消了于坚大人的怀疑.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吕戌儿表现出狂躁.她打断徐东.“你别说了.反正我们已经落入你手里.你就直说.你想从我口里得到什么东西.”
徐东说.“你们是从哪座岛來的.因为手上有练血魔尊的秘籍.朕原先以为來自大力岛.也就是真宽的魔岛.现在看來不是.应该是來自一座我目前尚不知的岛屿.”
吕戌儿说.“我是不是告诉了你.你就会赦免了我.而且你得答应我.让我回到朝晖宫.以后还是做你的妃子.因为他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吕戌儿再也不会追随他了.”
徐东想了想道.“你说吧.朕先答应你搬回朝晖宫.别的……以后再说.”
吕戌儿说.“在无量海西南海域的密西暗岛.不过.我告诉了你.你也可能找不到那个地方.我从那座岛被带出來时才三岁.对那个地方早已沒有什么印象了.只不过还记得起它的名字.知道它的大致方位我说完了.你今晚就让我离开这座废宫.住回到朝晖宫里去.”
虽然吕戌儿提供的资料很有限.徐东也只得说话算话放吕戌儿出來.他來到废宫紧锁的大门前.运功将那把拳头大的锁头打开.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吕戌儿迫不及待地从里面走出來.
徐东警告她.“朕只不过是暂时放你出來.要是你说的话有假.甚至还故意误导了朕.朕还会把你关到这儿.”
吕戌儿说.“皇上.干脆我带你们去找密西暗岛.沒有我带你们去.你们靠自己漫无目标地去寻找.就是花几年时间也不一定找得到密西暗岛的.因为那地方太隐蔽了.”
徐东看了她一眼.沒好气地道.“朕干嘛相信你.也许你会有意带错方向.难道你就这么容易背叛了你男人.你们女人真是有三根反肋条啊.”
吕戌儿咬着牙说.“我对他尽到了一个女人的忠诚.他却抛下我一个人走了.现在想想都心寒.我巴不得皇上早一点把他抓到.才解我吕戌儿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