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送走了老单和玉果.一屁股坐在水泥铸的升旗台上.吧唧吧唧抽着烟.目光发直.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雷哥”校长室里走出一个汉子.站在门口.冲着赵雷叫了一声.
“咋了.”赵雷扭头应了一声.
“沒啥意思.过來玩会地主呗.”汉子走过來.笑着说了一句.
“不玩.沒心情.那小子在屋里咋样.”赵雷摇头随口问了一句.
“吓屁了.挺老实.呵呵.”壮汉扶着水泥台.龇牙说道.
“行.你们在这儿呆一会.我出去一趟.”赵雷沉默了半天.突兀的跳下了水泥台.冲着壮汉说了一句.
“你要走”壮汉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嗯.我去办点事儿.你们把人看好.”赵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了一句.随后奔着三菱吉普走去.
“这那你啥时候回來啊.”壮汉眨着眼睛.有点不托底的问道.
“祥子.放心.我不是社会大哥.跟他们也不一样.”赵雷脸颊苍白.回头笑着说了一句.
“嗯.”叫祥子的壮汉.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明儿一早之前.我肯定回來.”赵雷再次说了一句.随后果断拽开车门.上了车.一流烟开出了学校.随后快速奔着沈阳方向开去.
祥子看着三菱吉普离去.随后从兜里翻了翻.沒找着纸.最后无奈之下.在地上捡了两块树叶子.走进了露天的厕所.找了个坑.蹲了下來.
“嘀铃铃”
祥子这边刚蹲下.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來.他哼着小曲.掏出电话一看.眼珠子霎时间凸了出來.差点沒把屎憋回去.哆哆嗦嗦的按了接听键.结巴的问道:“大大大哥”
“你干啥呢.”老单的声音响起.
“我我上厕所呢.”
“哦.雷子呢.”老单语气平淡的问道.
祥子听到这话.冷汗直流.思考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回答道:“在呢.怎么了.大哥.”
“嗯.沒事儿了.就这样.挂了.”老单停顿了一下.直接挂断了电弧.
“嘟嘟”
祥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水泥地面.愣神了能有四五秒钟.连他妈屁股都沒擦.蹭的一下窜了起來.一边系着腰带奔着厕所出口跑去.一边冷汗直流的说了一句:“不好”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厕所门口响了起來.祥子跑出來.抬头一看.操场中央.老单的车缓缓开了进來.吱嘎一声停在了原地.祥子吓的腿肚子直哆嗦.心脏嘭嘭嘭的跳着.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随后跑了过去.
“咣当!”
车门弹开.老单和玉果走下了车.笑呵呵的看着祥子.
“大哥果哥.”祥子龇牙点了点头.
“车呢.雷子呢.”老单淡淡的扫了一眼祥子.低头问了一句.
“呃刚才还在这儿呢.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吧.刚才他嚷着饿了.大哥.你进來时候沒看见他啊.”祥子嘴唇子啪啪抖着.抬头看着老单的表情.出口说道.
“哦.沒事儿.临时想起來点事儿.走吧.跟我进屋看看.”老单仿佛毫不在意的说完.随后跟玉果.奔着校长室走了去.祥子不明白老单要干啥.也不敢多问.只能跟在二人后面走了进去.
“吱嘎.”
老单推开门.走进屋内.此时屋里的看着姜礼的两个人.正在吃着方便面.喝着啤酒.看着老单进來.愣了一下.匆忙的站了起來.打了个招呼.
“呵呵.辛苦了.这事儿办完.回头组织奖励奖励你们.”老单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泡面.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先出去.大哥.单独跟他聊聊.”玉果掏出一盒烟.扔给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
三人木然的点了点.接过烟.又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老单.玉果.还有满脸恐惧.被麻绳绑在凳子上的姜礼.老单点了根烟.上下打量着姜礼.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是鸡肠子的弟弟”
“嗯嗯”姜礼毫不犹豫的狂点着头.
“我跟你哥的朋友有点矛盾.但跟你沒关系.找你來.就是问点事儿.你别紧张.”老单面无表情.语气柔和的说了一句.
“哦”姜礼再次点了点头.
“哎.你叫啥啊”老单像聊着家常似的.随口问道.
“姜礼.”
“你怎么跟.鸡肠子的姓不一样呢.”老单疑惑的问道.
“哦.我妈是后嫁给我爸的.我们是同母异父.”姜礼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
“嗯.”老单点了点头.吸了口烟.再次问道:“你在家里都干些啥活啊.种地么.”
“农忙的时候种地.闲着的时候.帮别个盖个房子啥的.”
“呵呵.你还挺有上进心.”老单笑着赞叹了一句.
姜礼看着老单说话挺和蔼.渐渐有点放松.龇牙回了一句:“家里穷.可不敢懒.要不饭都吃不上.”
“有道理.哎.现在农村政策不错啊.种地都不交钱了.应该过的不错啊.”
“呵呵.我家户口后迁进村的.沒赶上以前那一大批的分地.现在农村户口.一人就分两亩地.挺少的.”姜礼呲牙解释了一句.
“哦.你老家在哪儿啊.”老单点了点头.再次随口问道.
“黑龙江”
就这样.老单和姜礼扯着皮.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话.等在外面的三个人.都挺着急.祥子想给赵雷打个电话.又他妈怕跟幽灵似的玉果突然出來.所以很是纠结.
一个多小时以后.老单背手和玉果从屋内走了出來.三人凑上前去.老单扫了一眼他们.笑着说了一句:“上点心.他挺重要的.”
“知道了.大哥.”三个人点头答应了一下.
“嗯.你们进去吧.我走了.哦.祥子.你跟我过來.车上有点吃的.你拿过來吧.”老单随口说了一句.祥子答应了一声.跟在后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