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发出了办公室.迈步下了楼.此时的他心情很是愉悦.赶脚着为有着连襟之谊的儿子报了仇.
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自己非常清楚.之所以在这件事儿上.自己能借到力.完全是因为金向明.想拿着全市娱乐产业大鳄的钱.去做工业园重新规划的前期资金投入.说白了.真正想整旭哥的不是他老黄.而是市里.
当然.大厦突然间就要倒下.肯定砸到的不是几个卖煎饼果子小摊位那么简单.陪葬的还有其他夜场.比如他儿子的星光大道.比如规模相对较小.沒什么背景的慢摇.KTV.
东莞的事儿.在这个小破地方.就要重新上演了.
晚上八点半.段家燕鲍翅.
“王行长.李行长.感谢支持市里工作.”老黄心情不错.小酒滋溜滋溜的不停的抿着.
“我们能做的就是.拖一拖.官司还是要输的.”王行长看不出有多高兴的说了一句.
“呵呵.喝酒.”李行长打着哈哈说道
另一头.
宝宝姐给李猛打过电话.将事情叙述完毕以后.李猛交代了几句.让宝宝姐先停业东海龙宫.就JB别等着人家过來查了.员工暂时放假.具体上班日期.再研究.
两个人都沒有提旭哥.语气很平淡.挂断电话以后.李猛一头扎进卫生间.脑袋插在陶瓷的洗手盆里.拧开水龙头.哗哗冲着脑袋.
五分钟以后.李猛一屁股坐在浴室里.拨通了我的电话.打了三遍.显示无法接听
北京.Color慢摇吧里.最大的卡台上.韦爵爷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踩在桌子上.满嘴酒气的冲我喊道:“哥们.能死不不能死.喊两声行不”
“我他妈一直以为.干我们这行的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现在一看.原來他妈人家才是平地抠饼的祖宗我他妈幼稚啦活的幼稚啦”我咬着牙.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大声喊道.
“操.钱沒了再挣呗六年前.旭哥不也啥都沒有么”
我扑棱一下坐起來.伸手扫平了桌上.空空的酒瓶子.眼神发直.脸色红的发紫.嘴唇煞白.一把抓住韦爵爷的脖子说道:“哥们.你知道么我他妈混这么长时间.一天天自我感觉还不错呢!!晃晃悠悠.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狗屁我他妈混的就是个损篮子我眼睁睁看着他进去.救不了他.你知道么.他是我大哥.今天他躺在医院.不是为了他张旭自己.他能跑.但沒有.他替的是我们他永远都非得站在我小飞前面.我在后面咋踹他.他都不挪一步.你有多久沒看见猛爷了.他头发都他妈白了.我俩喝酒.他天天说明儿有空回去看看儿子.这他妈一有空拖了六年.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干他妈什么我媳妇混來混去.也死了.再回头看看.身边那些老人.还剩下几个了沒人了沒他妈人了”
“你他妈能不能振作点”
“我他妈想喝药.你们公司不高科技么.能安乐死不我给钱给钱.”我靠在韦爵爷的肩膀上.嘴里流着哈喇子.木然流着泪水.打着酒嗝说道.
“你死了给谁看给我啊我心软.就不能看着你死呗”韦爵爷噗通一声.从桌子上栽歪了下來.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呢喃的说着.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我突兀的推开韦爵爷.嘶声高唱着.
“唱的真Jb难听.操.”韦爵爷骂了一句.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冲着吧台喊道:“小火.小火”
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小火.冲着身边的朋友打了个招呼.随手拎了两瓶红酒.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迈步走了过來.笑着说道:“干啥呢.韦大少裸/嗨呢.呵呵.”
“整点姑娘.快点的.我哥们要死.死之前我得破了他保持三年的童身”韦爵爷完全断片了的.沒有任何逻辑地说道.
“哎呀.这不是.不是那谁么”小火看着躺在沙发上.继续放歌高唱的我.支吾了半天.也沒叫上名字.
“操.你.妈.我兄弟叫孟飞”韦爵爷愣了一下.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说道.
小火听见愣了一下.挠了挠鼻子.笑着说道:“我真忘了”
“你他妈不能忘他是我最好的兄弟.知道么”韦爵爷脸色狰狞.喷着酒气指着小火的肩膀说道.
“行.今儿你说咋地.就咋地我错了.是不是行.”小火尴尬的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拎着酒杯.坐在我身边.捅咕了我一下.拔出红酒塞.趴在我耳边说道:“哥们.你发生啥事儿.我不知道.來北京.跟小伟到我小火的地方.我能做的就是.陪你好好喝点.行不.”
“那就整吧.”
“明道.给你手里那些货.叫01号卡台來穿的要清凉.能做到不”小火冲着耳机问道.
“妥了哥”
十几分钟以后.十多个姑娘.蜂拥而至.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细节.只知道不停的往嘴里灌酒.随后失去意识
根本沒看到.一直不停亮着的手机
第二日一早.某宾馆里.
我穿着裤衩子躺在床上.胳膊上躺着一个.标准韩国美女长相的姑娘.我头疼欲裂.迷茫的盯着她的弯眉.看了半天.浑身酸疼的扶着床边坐了起來.
“哈你醒了”
“谁他妈让你躺我床上的.”我皱着眉头.眼神挺冷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昨晚我送你回來的啊.”姑娘淡定的扫了我一眼.抻了个懒腰.霎时身上的被单滑落.露出两个雪白的玉兔
“兜里有钱.拿完滚吧.”我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什么意思”
“滚.就这意思”
“操.你丫有病啊.”姑娘伸着腿蹬了我一脚.光着身子站了起來.胡乱套上连体裙.踩上高跟鞋.拿起不知道真假的爱马仕.非常自觉的从我兜里掏出钱包.拿走里面所有的现金.点了根烟.奔着门口走去.
“昨晚.我和你”我沉默了半天.咬牙把话说到了一半.
“我找了半宿.沒找到.你那玩应在哪儿呢可能喝多.缩回去了”姑娘回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噗通”
我仰面躺在了床上.沉默了好久.先拿起电话.刚要给李猛打电话.门口传來敲门声.我费力的下床拽开门.门外站着四个岁数挺大的中年.其中一个冲我说道:“孟飞先生.是吧”
“对.你谁啊.”
“有人找你.你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呗 ”对面的人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