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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交易
其实整个贵族区压根不存特别差房子，差房子也有小别墅档次。但真正对贵族区情况熟悉人都知道，拜伦公爵豪宅实很出众。这栋豪宅是他成为摄政公爵之后，从几位贵族未亡人那里买下了相邻好几栋房子，然后略加改建造成，堪比一个小王宫。见识过内部人也都承认，这里哪怕不比王宫加奢华，至少也不会比王宫差。
此时此刻，豪宅正门口依然挂着一盏等。一个门房还这里值班。不过除了这一位忠职守门房之外，四周看不到其他人。深夜，一切都静悄悄。
小格鲁菲兹和风铃走上前去。照理说，门房这样一个夜晚看到这样两个来历不明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呵斥或者是警戒，但是这一次，门房看到两个神神秘秘访客之后，特别是看清楚小格鲁菲兹之后，迅速上前欢迎他们进来。
“公爵大人已经等两位很长时间了。”那位门房虽然穿着门房衣服，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气质举止可不像是一个门房。这个门房应该是临时安排这里。说句实话，这个临时职位安排很正确。因为这样一个国家摄政大臣，却晚上偷偷摸摸去见另外一个国家来访正式使节，一定有什么秘密。这样秘密是只能保留可靠人心里，而不能让随随便便什么人都知道。这位门房也确实谨终慎始，两位奇怪客人进去之后，首先做事情就是离开自己岗位，街道四周仔细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意外路过好奇心人士后，他才返回自己岗位。
两个人很就被人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大厅。一小会，仅仅是一小会之后，府邸主人，也就是格鲁尼王国摄政大臣，拜伦公爵就出现他们面前。这位摄政大臣此时穿戴得非常整齐，穿上了他好礼服，他身边则跟着一个年轻人。仅仅从外貌上就能看出，这个人肯定和拜伦公爵有着血缘关系。
通常情况下，这位摄政大臣总是一副高高上倨傲神情。但是此时此刻，盛气凌人被谦逊有礼取代了。拜伦迎上去，和小格鲁菲兹说了几句礼仪上客套话。
“小格鲁菲兹殿下，那么这位应该就是……”
“这位是风铃小姐。”小格鲁菲兹介绍。“血色公爵全权代表。”
拜伦花了几秒钟仔细打量这一位充满神秘感少女。当然，他进入这个房间时候就打量她了，只是没有现这么明显而已。这个叫做风铃女孩年纪很轻，至少外貌上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而且，如传说中一样，美貌绝伦。她美是一种属于少女甜美可人，是充满青春气息活力，是那种刚刚成熟却还保留一丝青涩娇嫩。但是明明有着这样美貌，少女此刻表情却很冷淡，她几乎是面无表情看着这位摄政大臣及其公子。不过可以这么说，当这种美貌和这份冷淡糅合一起时候，就变成了一种奇怪而极富吸引力魅力。
拜伦公爵只是看了几眼，而他身边儿子却看得目不转睛。可以夸张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察觉到儿子失态，拜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总算将儿子从魂不守舍状态中拉回了现实。
“啊，现确实比较晚了，两位是不是有点饿了？”拜伦热情问道。“舍下也准备了一些……”
“风铃小姐……”小格鲁菲兹眼睛看向风铃。因为这段插曲缘故，他们抵达时间比预计迟了不少。原本他们就是打算来这里吃饭，所以现他确实有点饿了。
“饿话，你去吃吧。”风铃回答。“那么，拜伦大人，能不能给我一个房间，让我稍微静一静？”
拜伦疑惑看了小格鲁菲兹一眼，后者默默点了点头。
“当然了，”拜伦说道。“寒舍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空余房间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
一小会之后，小格鲁菲兹就来到了餐厅。前面说过，他们原本就是计划来这里吃饭，所以拜伦安排宴席十分丰盛。而这一桌宴席几乎全部是为小格鲁菲兹准备，所以他也毫不客气饱餐一顿。特别要说明是，整个用餐过程中，除了小格鲁菲兹之外，坐桌子边上相陪也只有拜伦自己和他儿子。
“小格鲁菲兹殿下，”等到小格鲁菲兹停下进餐，开始享用佐餐甜酒时候，拜伦突然之间开口。“我有一个冒昧问题……”
“好啦，拜伦大人，”小格鲁菲兹微微一笑。“说句实话，我们真不必玩这种繁文缛节，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呢。我知道你和我那老哥交情不错，所以这些事情真不需要隐瞒。想知道什么话，只管问好啦。”
“和吸血鬼达成协议……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哦，亲爱拜伦大人，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舍姆人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后，我们以实际控制线达成了独立目标。我们控制土地增加了三倍，舍姆人失去了很多领土。当然，名义上我老哥只能自称大公而不是自称国王，而且表面上依然作为舍姆藩属……但是这只是名义上事情。我们对舍姆不再有任何义务。不纳税，不遵守他们法律，我们境内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换句话说，我们一族长年以来希望终于变成了现实。不止是战争，物资富足也让我人民充满了活力喜悦。你不知道那天我老哥上街巡察时候受到什么样欢迎。欢呼声大得让我耳朵耳鸣了整整半天……而这一切，”他说话口吻原本是喜悦而欢，但是后一句话却突然阴沉了下去。“都是依靠和吸血鬼交易获得。”
“这个世界上，”他慢慢把红酒端手里，细细观赏。“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包括自由。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军队，没有物资，却梦想着独立自主。”
“我能否知道，为了得到吸血鬼援助，你们付出代价是……”
“说句实话，我真不知道这个代价算是大，还是算是不大。我们所有人，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五个家族，全部要向吸血鬼宣誓效忠。作为效忠代价之一，所有年龄介于十二到十七岁女性，都要送到他黑暗城堡里。我想……这应该是作为人质吧，年纪到了十**岁就会被放回来……不过如果她们中有哪个人真被吸血鬼看上话，我想哪怕是人质身份也保护不了她们。”他说话口吻有点黯淡。
吸血鬼这方面嗜好倒是流传甚广，至少拜伦自己也听说过。传说中，那个自称血色公爵，割据了西瓦尼亚吸血鬼口味上十分挑剔，他只喜欢少女血，特别是美貌少女血。当然，这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是件好事。因为这个爱好缘故，除了那些符合条件人之外，至少其他人不必担心吸血鬼对他们起什么额外**。
“就这些？”
“不止。”小格鲁菲兹回答道。“吸血鬼将作为裁决者，裁决我们每一任大公选举。后一点就是，我们整个家族所有成员，都烙上了吸血鬼‘烙印’。”
“烙印？”拜伦忍不住发出疑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身上也没有多出任何东西来。”小格鲁菲兹回答。“不过这方面，吸血鬼约定，如果有人放弃自己家族，放弃统治权利，那么烙印就被取消。”
“这么苛刻？！”
“看是哪种角度啦。不过，所有代价都是来自我们六个家族。我们人民不承担对吸血鬼任何义务。所以，哪怕不考虑其他情况，如果吸血鬼打算利用这一点来做什么我们无法接受事情……那个时候我们依然有反抗能力。理论上有。”
拜伦仔细思索了一下。如果贝鲁人六个家族放弃权力，那么吸血鬼也就什么都做不了……单从这一点考虑，吸血鬼就不会对贝鲁人压榨得太过于苛刻。
“这么说，小格鲁菲兹殿下，关于和吸血鬼交易……”
“如果让我个人来做一个评价话：那就是苛刻，但还能被接受。吸血鬼至少不打算奴役我们人民，而舍姆人就不一样了。”说道这句话时候，小格鲁菲兹忍不住露出一个充满讽刺微笑。“不过，拜伦大人，您还是不必担心了。”
“这个……我多少还是……”
“安啦安啦，请不要用疑惑眼光看着我。我老哥帮您介绍这件事情，绝不是坑害您啊——毕竟怎么说也是朋友嘛，当年您给予他援助事情，他至今还是念念不忘啊。若非如此，也就不会将这位风铃小姐介绍过来啦。相信您也知道，对于放贷人来说，一个穷光蛋和一个临时缺钱富翁，借款利息可是不一样。再说了，这不是派了全权大使来和您谈么。真觉得不合适，拒绝掉就行了。”
“我有点好奇，这个风铃，到底是什么人呢？”
“出身话应该是比较靠东方……我想应该是图兰人吧。不过这一点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也不敢问她出身来历。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我意思是，这位风铃小姐吸血鬼那边地位是……”
“奴隶守卫。”小格鲁菲兹回答。“或者再加上一个，就是‘宠物’或者是‘玩物’，严格说就是这种程度身份。但是对我们来说，她可是得到吸血鬼全部信任。虽然我也不清楚她怎么会有这种程度能力……但是她真很厉害。知道不，吸血鬼可是派了两个这样女孩给我那老哥当护卫哦。”
“哦，效果如何呢？”
“很厉害。我那位老哥天天晚上呼呼大睡，安心得不得了。从不去担心任何来自背后匕首。舍姆人则至少派出了六批刺客，而荒野地里也多上了一大堆无名坟墓。”
“总之，和她打交道需要注意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您放心好啦，她只是一个传声筒，这场谈判您可以理解为一场纯粹商业交易。她是不会加上个人好恶。您借款要求已经送到吸血鬼那里，而吸血鬼也已经开出了条件。剩下只是很简单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