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包围
两人垃圾山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上去路，估计这个处理地点从建立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还能把垃圾运出去，打是直接填埋主意。
“这个估计就是蛛蚁女皇钻上来时候挖洞吧。”苏荆走路时候没看路一脚踩空，差点掉进一个大洞里。下面能看见被挖开地基断面和下层冰雪岩层，苏荆脑补了一下无数工蚁一点点挖穿这厚达十余米阻碍，不由得浑身有点发冷。
“等等，那这些工蚁是怎么从垃圾场里跑出去？”盖琪提出问题。
两人凑近了边上墙壁细细观察，发现墙上有许多爪子抓攀穿刺痕迹。
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怎么回去问题。两人大可以玩一把攀岩，顺着这些凹洞一路攀爬上去。
“用不到这么麻烦。”盖琪从机械手中夹层抽出一根扳手，径直从蛛蚁洞里跳了下去，“下面紫渣浓度不高，挺干净。我这里把死亡机关修整一下，把引擎里积累污染物清理干净，就能让它带着我们飞回去了……咦？这里有好东西喔。”
听声音传播高低远近，这个洞并不怎么深，苏荆把到手哈罗德握手中，跟着跳了下去。
垃圾窟地下果然别有洞天，当初为了容纳蛛蚁女皇巨躯经过，这条通道被挖得极为宽敞。苏荆一落地，脚下踏着是冻结坚冰，险些滑倒。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巨大冰窟，想来便是蛛蚁女王被冻结地方。
盖琪正舀着随身手电筒照着几具冰封尸骸，看服饰应该是以前冒险者。
冰冻苔原地质变动极为速，经常出现地震或是地形改造，如果按这座精炼厂建成时间计算，这里冰藏冒险者可能是早一批来到潘多拉星球上冒险者。盖琪用锤子敲碎了那几具尸骨身上冰层，仔细搜素了一下，连现人人必备eh都没有，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推测。
苏荆把猎魔虫留上面继续吸食蚁后血液，此刻没有猎魔虫身边，只能用肉眼鉴定这些冒险者存留装备。
“哇喔——这是阿特拉斯公司上一个世代经典失败作品：奇美拉。阿特拉斯传奇典藏系列枪械，我只莉莉丝收藏品里见过一把。现因为阿特拉斯公司全面撤离潘多拉所以再也买不到了……就是不知道冻了这么久，还能不能开火……”
盖琪对这些枪械比苏荆还熟悉一些，从其中一把手枪涂装上认出了来历。用随身工具清理了一下弹膛后，换上了一匣手枪子弹，对着墙开了两枪。
第一发子弹闪烁着电光，第二发子弹就换成了火焰。
“真还能用！而且真是传说中随机属性效果！！据说本来制作这把枪时候，是想制作出能够任意切换元素属性武器，结果只做出了这把半成品……”盖琪高兴地把手枪手指上转了个花，“怎样？要不要用你哈罗德和我换啊？”
“好啊。”苏荆把哈罗德递给了她。
“………………”盖琪不说话了，卡片化装备和没卡片化装备价值相差之大是人都算得出来。
“呃……苏荆……你是想泡我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不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是三星级！要真硬来话你是打不过我！我一拳把你打回避难所！！”
“喂……我觉得你对我道德品质一定有很大误解……”
“你道德品质……我一看到那天你谈起小缇娜那双眼放光表情就知道你是个道德沦丧、毫无廉耻幼女爱好者了！”
“够了！你这个十七岁过期少女，早就已经人老珠黄了！就当是我想泡你好了！把奇美拉舀过来，我才不想用哈罗德这种毫无美感暴力枪支！！”
“给你！我可要郑重敬告你，区区一把哈罗德是敲不动少女心扉！”
倒也不能算特别喜欢吧……苏荆一边舀着螺丝刀拆螺丝一边想。
和盖琪组队这几天，自己心中一直有一种感动。就像是……漫画、游戏里看到人物，就这样活生生站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话这种感动之情。
自己喜爱角色，能和自己站一起，能和她说话、互动、互相帮助……简直有一种做梦般不真实感。光是能够得到这份心情，自己就觉得这世界上冒险真很值得了，所以……自己才会情不自禁地去帮助她。
看着盖琪专注于死亡机关侧脸，苏荆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以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再动我脸话，我就一枪轰烂你手。”
“……盖琪，问你个事儿。”
“问。”
“得知自己是一个游戏里人物，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个问题，盖琪手停了一下，舀起抹布擦了擦手上机油。
“总算等到你问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当冒险者了呢。帮我把这块板子挪开。”
苏荆把死亡机关胸甲搬到一边，然后盖琪说：
“一开始……觉得有点怪怪，不过后来我就明白了。苏荆，我问你个问题。”
“为什么你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闭嘴。你说，我和游戏里盖琪一样吗？”
“你到底是想让我闭嘴还是想让我回答问题？”
“………………”
“把扳手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回答问题。呃……还是有一点区别吧。现你……比游戏里你生动多了。”
“你看，我就这么活这个世界上，我有我自己生命，我并没有照着你们玩游戏里，主角人生轨迹那样走下去。我，以及无主之地世界里所有人，我们都有自己生命，自己选择……这里已经是一个完整、真实存世界了。倒是你，苏荆，你怎么确定自己就不是来自于一款游戏、一部电影、或者一本小说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是一本小说里人物，被命运ā纵而不可知呢？”
“有趣。”苏荆露出微笑，“如果我是一本小说中角色，那我一定要活得足够精彩，让所有读者都能记住我吧。”
“闭嘴啦龙套a，给我那个起子。”
没有名字龙套a和人气主角盖琪冰窟里耗了半个小时才把死亡机关引擎和燃料输送管道全清理了一遍。补充了两块高能燃料后，重启动死亡机关托着两人一飞冲天，离开了这座冰窟，也离开了垃圾填埋场。
出去时候，苏荆顺便把猎魔虫收了回来。
猎魔虫身体还是没什么变化，真想不到那些超过它体积上百倍液体到底消化到哪里去了，白雪般底色和紫红色花纹，这虫子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根据脑海中卡片提示，这只猎魔虫差不多已经晋级到了二星高段，那个技能已经彻底完成。完成后，这头猎魔虫就能储存多元素能量，并三系——加上紫渣，现是四系了——四系能量之间zì y切换。
按理来说，根据苏荆估计，这头猎魔虫应该可以晋级三星了，为什么还不能成功呢？总不会是因为因为蛛蚁女皇还不够强，还不够“超凡”吧？
也许需要多品种强者血液……苏荆把这些问题放脑后，不去想他。
回地面路程一路畅通，路上没有半头蛛蚁跳出来捣乱，苏荆也没多想。既然蚁后都死了，那这些杂鱼逃跑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作为猎杀了蚁后证据，它剩下一颗完好眼球就躺苏荆背上包里。作为一次普通意义上冒险猎杀，这次短期旅行已算是惊心动魄兼报酬丰厚了。一口气入袋了三件橙色武装和一千点通用点，回去后还有两千五百通用点和两张空白道具卡等着自己……苏荆现心情很好。
走出厂房门那一刻，苏荆突然觉得有点眼花，一半是因为太久留地下，对即将落下昏黄夕阳稍微有些不适应，另一半原因是因为有十几把长枪短枪正对着自己。
“回去！”
盖琪才刚探出半个头就被苏荆按了回去，正要喝问，暴雨般枪声响起，苏荆身上护盾一阵光波荡漾，短短几秒钟亮度就下降了一大半。
两人逃命一般地向工厂深处跑，不时往身后开几枪阻拦追兵。
“该死！怎么回事！！”苏荆拉着盖琪一路跑到了之前来过弹药储藏室，把被轰烂门用箱子顶上，二人面面相觑。
“是……鼠人。”盖琪听着外面嘈杂吱吱叫声，捂着脸道，“我们也太倒霉了，刚清理完这里蛛蚁，又碰上来抢劫鼠人……”
苏荆连上了塞丽娜通信。
“塞丽娜小姐！为什么我们会被一群鼠人堵上了？”
塞丽娜声音听起来比他们两人还惊讶。
苏荆连翻白眼力气都没了。
“好消息吧。”
“坏消息呢？”
苏荆切断了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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