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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大走后,贺元立即用电话向柳晓曼作了汇报,说明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了她交给的任务。
柳晓曼感到很满意,说以后见了面将对他特别嘉奖。
贺元又一次不解地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助吴广大,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要他办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这样做值得吗?
柳晓曼对贺元说,吴广大办的并非小事,其意义现在之所以暂时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在有些事上陷得太深。再说,这也只是让吴广大驯服的开始。她给贺元讲了一个马语者(用心理方法驯马的人)的故事:有一个马语者来到蒙古大草原,扬言他在两个小时内能驯服任何类型的马。一位蒙古老大爷根本不信,他挑出一匹五位位蒙古骑手都驯服不了的烈马,对马语者说,我不相信梦话,假如你驯服得了它,我就把它送给你。一场山颠峰对决就此开始。马语者用一个小时对这匹马进行了性格测试和心理沟通,又用半小时对它亲近并发出指令,在两个小时内顺利地为马套上了鞍鞫并骑着它扬鞭奔驰。蒙古老大爷输得心服口服,对马语者说,这匹马从此就是你的了。马语者坚决拒绝,对蒙古老大爷说,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只要能懂得马的心理和需求,就没有驯服不了的。柳晓曼说完这个故事,意味深长地说,马是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呢?
贺元放下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思考着柳晓曼说这个故事的用意,她是在指他贺元是马语者,吴广大是那匹烈马呢,还是在指她自己就是那位马语者,所有她想征服的人都是一匹匹烈马?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惧。
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贺元约欧阳皓出去散散心。欧阳皓考虑了一下对他说,那就下午到凤山吧,一来可以爬山锻炼身体,二来可以去看看那个神秘的“鸟岩雕”,这个景点她久已神往而一直抽不出时间。
贺元应约陪欧阳皓来到“鸟岩雕”。
所谓“鸟岩雕”,原来不过是凤山北麓距岸四十米左右的一座江中岩山,高不足三十米,面积为六百多平方米。唐代诗仙李白的《石壁望松寥》就作于此处。由于江水漫过滩途,加之文物部门出于文物保护需要以栅栏相隔,现在只能远观它的“鲲鹏展翅”造型:它头南尾北,怒而上仰,如猛禽独踞,鹘集望海,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欧阳皓感喟道:“夏中华真历害,对这样一座原来无人问津的小山,他竟能把它考证为一万五千年前人工雕凿的‘鸟岩雕’神坛,把人类文明史向前推了一万年。可是,它明明像鹰,夏中华又为何把它说成是凤凰呢?”
贺元任团市委书记时参加了在江河市举行的“鸟岩雕”国际研讨会,对夏中华在会上的报告记忆深刻,便不失时机地在欧阳皓面前卖弄了一下:“‘鸟文化’是个世界性的文化概念,从全球范围看,人们大都崇尚鹰类猛禽,如古埃及的鹰、欧州的鹰以及美国的鹰,都是人类‘鸟文化’的体现和普遍反映。以凤为独特形象的‘鸟文化’表明,中华民族较周边以至世界任何民族更具独特性和文化深厚度,中国‘凤’既在时代和地域上呈现出独立的个性,又贯穿着一种形象精神,比如飞扬、璀璨、崇高、祥和等等,是中国式天使的化身。”
欧阳皓含着复杂的笑容打量了一下贺元:“老实告诉我,你这段话是从哪本杂志上看到的还是从夏中华那里剽窃来的?”
贺元耸耸肩:“你就这么小看我?我对凤文化虽没有很深的研究,但对凤却有着精神向往。”
欧阳皓问:“为什么?”
贺元说:“那还用问吗?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只美丽吉祥的凤。”
欧阳皓卟嗤一笑:“我的贺书记,你在拍马屁之前首先要搞清楚,在‘凤凰’中‘凤’到底是公是母?”
贺元一脸迷惘:“‘凤’难道不是母的?”
欧阳皓说:“这个知识点我也是最近从夏中华那里学到的。‘凤’或‘凤凰’作为对这种鸟的统称时没有公母之分,而把‘凤’和‘凰’作性别判断时,‘凤’为雄,‘凰’为雌。我在你眼中既然是一只雄性的鸟,那我们不是在搞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