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绝对那些宝马非常紧张,刚刚回到中军帐,就名人用最好的草料去喂了。(中文网首发.)
杜听跨步走进中军帐的时候,看着这里的建筑构架虽然没变,但是里面的陈设已经改变了很多,和杜展枭在这里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杜展枭在这里的时候,把十八般兵器摆在架子上,当成装饰品摆在两旁,一进中军帐就能够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斗志。
四下里别说座位了,连个马扎子都没有,除了主位的长案和太师椅,这里就没有能坐下的地方。所有人进来,都必须站着。
但是被杜凌绝掌握了才一年,中军帐的陈设就变成了奢华享受的风格。主座已经把太师椅换掉,代之以一人长的坐榻,上面是一张虎皮,柔软非常,坐塌的好处就是,既能坐,又能睡,可见这杜凌绝平时在中军帐里,没少睡回笼觉。
而下面放着六张矮几,这种矮几比较长,大多时候是用来做食案的,也就是吃饭的地方。
龙佳佳看到这些,不禁摇了摇头:这哪里是军营,根本就是杜凌绝吃喝玩乐的场所。
杜凌绝让大家就坐,就命令属下准备好酒好菜招待。
杜听坐下,说道:“不必备菜,我只陪叔父喝几杯水酒,就得赶紧回城了,也免得耽误叔父操练兵士。”
杜凌绝就怕杜听太着急,急忙道:“不耽误,不耽误,自从我掌兵以来,将操练的时间集中在辰时到午时这段时间,午后的时间,大家自己安排,劳逸结合嘛!”
龙佳佳心里冷笑:分明是自己懒,索性让大家下午休息,自己也好睡晌午觉,却说是劳逸结合,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脸皮啊。
杜听认真地道:“不错,劳逸结合,御凰台一向十分太平,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操练兵士。养兵千日,重在一个养字,要是平时把士兵给累惨了,上阵哪里有力气?怪不得刚才看到兵营里的士兵,一个个都十分精神,完全没有过度训练的疲态,侄儿佩服。”
关起营门,到底如何带兵,谁也不知道,所以杜凌绝才敢偷偷懒,不练兵。偶尔也有一点心虚,怕他爹突然来巡视,可是想不到,杜听居然会认同他的做法。
他平时也觉得用一上午来训练就足够了,过度了他自己都受不了,现在,听杜听夸士兵们精神抖擞,那必定是没有过度操练的好处。自己的决策,终于得到了别人的肯定,他很有些洋洋自得。
“那是!我前几天已经挑选了一个骑兵方阵,等到九天神凰转世成功,庆典的时候,就会代表杜家兵营,参加神凰圣婴的仪仗队。到时候,我的兵,风头绝对盖过其他兵营!”
杜听惊奇地道:“九天神凰转世,这么大排场?那叔父率领的骑兵方阵,到时候定然能为杜家争光。”
这时,已有兵士将好酒送进中军帐。
两个端着酒菜的年轻兵士,都是面若桃花,身若拂柳,乍一看,龙佳佳还以为那是女扮男装的花木兰,但看他们有小小的喉结,才知道杜凌绝身边,果然养着些美男子,供他玩乐。
看着这两个人,龙佳佳分外不自在,心想:这杜听还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入正题啊。
杜凌绝拿起了一壶酒,对杜听说道:“那是一定的!不是夸口,我杜凌绝别的本事没有,要把场面搞得热闹排场,我主意多的是。”
不过,他心里却想:要是有了汗血宝马,那就更完美了。到时候其他世家的仪仗队,还不得灰头土脸么?
想到这个,这十匹汗血宝马,杜凌绝更是志在必得了。
杜听看了看杜凌绝,拿起了一位士兵送到他面前的酒壶,用拇指开了封,跟杜凌绝对饮了一口,淡淡一笑,道:“好酒。”
他将酒放下,道:“听叔父这么说,侄儿都迫不及待想先看看骑兵方阵的表演了。”
杜凌绝哈哈一笑:“那有何难,叫他们出来操练就是!咱们就把食案挪到那点将台上,边看表演,边喝酒,美哉,美哉呀!”
杜听惶恐不已,忙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兵士是保卫御凰台的,可不是供咱们饮酒时助兴的。如此一来,岂非像‘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似的,动摇军心么。是侄儿一时失言,叔父千万不要当真。”
杜凌绝想了想,可不是么?这帮军士心里本就对他不太服气,只是他上任之初,狠狠处置了一批对杜展枭忠心耿耿、很不识时务的家伙,其他人才老实了。现在当然不能为了助酒,就让方阵出来操练。
杜凌绝看着杜听,发现这小子这次回来,可是识相多了,不但知道了叫他叔父,竟然还为他着想,怕他失了军心。
他有点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当初的那个御凰台少主杜听。
不过话说回来,时隔十三年,杜听去了外界,一来失去了六阶的玄力修为,二来没有了少主身份,为了生存下去,抹掉棱角也很正常。
况且,看杜听到现在为止,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杜凌绝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怎么让杜听把十匹汗血宝马交出来呢?
他自己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吃喝嫖赌了,不免要从这几点上打主意。他心想:要夺取别人的东西,那最快的办法就是赌。可是杜听却不是一个好赌的人,邀赌势必会被拒绝。
宝马呀宝马,难道说我们就只有这一面之缘,然后你们就要被杜听这个家伙送回他舅父的铸兵司了吗?
他挠着头,拼命地想点子,说道:“啊,你这么一说,这事儿,倒真有些不合适。那咱们找别的事儿助兴吧。”
杜听起身道:“其实侄儿知道,最近御凰台形势紧张,叔父必定军务繁忙,真是不便打扰。叔父不必再想怎么招呼我,我们赛马已经结束,确实也该回城还马入库了。还是就此告辞,等九天神凰转世,圣婴游行的时候,再观看叔父的方阵也不迟。”
龙佳佳和庄蓝听杜听都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要走,都猜不透他这招欲擒故纵到底要怎么收场。
这时,杜凌绝急忙起身,走到杜听面前,抓住了他的手:“不急不急!对了,我想到点子了,你看,你不是出城来赛马的吗?我就以赛马为由,让他们出来比赛马术,这样,既可以让你看看杜家方阵的雄威,又能鼓舞士气啊!”
杜听听了,开心地道:“赛马?好啊!其实这次我们出城赛马,都是因为我一时技痒,好久没骑马,再加上在家闷得无聊,所以舅父让他们陪我出来玩玩。
可是,叔父也看到了,这些骑师骑术精湛,却也不敢超过我,玩得不尽兴。叔父若是能让我也参加,那就最好啦!”
龙佳佳和庄蓝对视了一眼,这时才仿佛知道杜听这一步步退避,就是为了让杜凌绝自己想到这个赛马的主意。
杜凌绝对汗血宝马的热衷,令他打开营门,将杜听引了进来,这已经是输了第一步。
而杜听说很想看看杜凌绝亲自训练的方阵,但是等杜凌绝准备让兵士们出来操练的时候,故意告辞,让自负的杜凌绝更加忍不住想在昔日的对头面前威风一把。
杜凌绝为了夺取宝马,和在杜听面前炫耀自己的能耐,立刻就跟随杜听的提示,想到了赛马的办法。
赛马有输赢,必定得有彩头,有彩头,那就是赌呀。这倒是杜凌绝的老本行。
况且,他对他兵士的骑术非常有信心,再说,杜听要比赛,总不会让两三个人陪跑,肯定是很多人,杜凌绝还不信,十几二十个人,都跑不过杜听一个?
杜凌绝笑道:“哦,骑师是归你家的铸兵司管的,当然不敢放胆追你,不过,我有个办法,能让听少尽兴。”
杜听十分感兴趣地点点头:“什么办法?”
杜凌绝眉毛一挑,只觉得杜听已经渐渐入彀,仿佛汗血宝马已经快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掩不住喜悦,说道:“只要听少不要公开少主身份,我便派出五十名骑兵跟你比试,就在兵营外的平原上,听少只管放开去赛,这一次,绝对没人让赛。怎么样?”
这杜凌绝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之所以让杜听不要公开少主身份,其实还是防着杜听,怕兵营中的各级将领知道杜听这个少主已经回来,怕他们有什么对杜凌绝不利的行为。
尽管杜凌绝兵符在手,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是临时代替杜展枭的职权,杜听才是杜家嫡传的少主,尽管现在杜听没有收回兵权的意思,但是也不能不防啊。
让杜听接触兵士是危险的,但是赌博本来就是玩心跳,对于杜凌绝来说,赌赢,是最大的****。
杜听笑道:“叔父的骑兵训练有素,这次比试确实值得参加。只是,要让他们全力比赛,还得有个吸引人的彩头才是,侄儿就拿出一匹汗血宝马,作为第一名的奖赏吧。舅父那里,我自会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