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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驴得意嗷嗷叫了几声,表示高兴。
宁王笑而不语。
“干脆把铁头他们几个名字也想想,取个什么名呢?”林小宁兴致勃勃说道。
宁王大笑:“还是入了学让先生给取吧。”
林小宁撇撇嘴道:“就你嫌我。”
“我哪会嫌你?”
“你就嫌我了,觉得我取名不好听。”
“你取动物名都好听。得意、望仔、火儿、大白、小白,多好听。”
“你这是说我不会取人名……”
“没有,我是问你流水宴事,你怎么想。”宁王笑着急忙转换话题。
“不摆宴,桃村人现富足得很,不差这几天吃。有那钱,不如去清水县摆个粥棚和药棚。每年秋收后,许多收成不好交不起租百姓都会流到县城来,加上天凉,又有许多生病。”
“这时就知道为王妃身份打口碑了。”宁王愉笑道。
“切,什么王妃身份打口碑,桃村不是我们林家这样一点点建设起来吗?村民房子是我林家盖,路是我林家修,学堂是我林家建。那时我不认识你呢,哪来王妃身份?”
宁王只是笑着,不言语。
“去去去,我还没答应呢。”林小宁后知后觉,笑着骂道。
“你没答应有什么关系,你爷爷已经答应了。”
林小宁抿嘴笑,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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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冠月买了一家人,还有单独丫头婆子十来个。几个厨房厨娘并采购杂役什么。
买这一家子。是六口人。夫妻俩对打理园子很有一套,原是隔壁县一家大户专门打理花园子,不小心撞见了后院阴损之事,被主家找了个理由全家发卖了。
付冠月让这对夫妻仍是负责打理园子,他们两个儿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原是小杂役。现则分别给小宝与家福做书童伴读,两个小女儿年纪一个才六岁,一个八岁,曾是粗使小丫头来着,被放了付冠月院里做打扫丫头,慢慢教着。
这样,厨房与各院人基本上配全了。
林小宁院里配了四个。付冠月院里除了那两个小丫头,还加了三个年长能做事,早两个旧丫头做熟了,就提到屋里伺候着。算是一等了。
小香那配上了两个打扫收拾,还有一个干净利索。专门收拾屋里。
另小宝与家福院了各派了两个打扫收拾婆子。男孩子身边不给配丫头,没得学坏了。这是林老爷子发话。
林老爷子身边却是没有合适人选,但给牙婆嘱咐了,有合适成年又老实小伙子就送来。
林小宁把院里四个丫头交给荷花就不再操心了,荷花比林小宁小了几个月,林小宁是今年除夕夜满十五,她是来年三月初六满十五。
她知道自己生辰,是因为卖身契上写了。她被卖时太小了,没有记忆,但曲家有好心管事婆子后来告诉过她,她卖身契上生辰是这个日子,但她不是被爹娘卖,许是入曲家时,已转了几道手了。
所以她爹娘这一生也不可能找到了。做为一个从小长大户丫头来说,她很清楚自己将来路,选择跟着小姐是极为明智。现她是管事大丫鬟了,不能丢了小姐面子,气势也足得很,严格说,林家只有荷花一个合格丫鬟。
下人们都安顿好后,付冠月找荷花说道:“家里下人们,你也费心调教一下,这些事府里也就你与辛婆懂。”荷花很是乐意点头同意了。
林小宁派了付冠月旧丫鬟去了梅子家叫梅子婶婶与堂妹妹来,梅子给她们带镯子还没交给她们呢。
梅子婶婶与堂妹妹很就来到了林家,给付冠月与林小宁问了好。
梅子婶婶脸色不好,灰败败,小堂妹也是一脸委屈。看来自昨天以来,村民们流言蜚语让她已抬不起头了。
林小宁也没怎么同情她,当初卖了梅子是她,就算是穷得不得已,但到底是卖了,现有流言蜚语也应当受着。
算是小小惩罚。
林小宁拿出包着两对镯子丝帕包:“婶儿,这是梅子给你们带礼物,因为她京城任职,一时回不来,就托我带回来。这对纯金,是给你,梅子一直记得你这婶婶好呢。”
梅子婶婶脸色难看了。
“这对金镶玉,可是周记珠宝贵客区镯子,式样是独一无二,天下再无重样,普通人有钱也买不到。这是梅子特意说给她小堂妹添妆。”
小堂妹眼神是满满惊艳。
梅子婶婶咬着唇,身形有些晃着。
林小宁笑了笑:“都收好吧,我也算完成梅子嘱托了。”
梅子婶婶表情复杂得很,终于说道“谢谢林小姐,梅子,她还好吧?”
“好着呢,医仙府住着。”
“谢谢林小姐照顾我家梅子。”梅子婶婶低声道。
小堂妹眼睛一直盯着那对金镶玉镯子,要流口水一般:“娘,这真是姐姐送我?”
“是,那还有假,收好吧,婶儿。”
梅子婶婶近前收起镯子,手一碰上镯子,如同针刺一般抖了抖,终是收入怀中,拉着梅子小堂妹给林小宁鞠了一躬,道:“林小姐如没有别吩咐,我们就告辞了。”
林小宁摆摆手,去吧。
流水宴改为粥药棚之事与林老爷子一说,林老爷子自是首肯,只是坚持要给村民每户送上几斤肉加青布或花布一匹。
然后背着手带上小东西去找郑老与方老打牌去了。
林小宁想明天再去看作坊与药坊,也好备些礼去见张婶一家,给付冠月说了,付冠月笑笑说:“家里大库房大把,都是上好,我晚上给备好就是。”
宁王又粘上了林小宁,低声道:“现正好无事,学堂放学了哦,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两位先生说说?”
林小宁笑道:“好啊,走。”
宁王事后实后悔这个提议,因为他这个王大人身份卢、卫两位清高夫子那根本吃不开。
才只说了运动会一事,卢先生脸上就露出嘲讽笑意:“王大人,听说你京城任三品武官?”
卢先生‘武官’这二字上加重了口气。
宁王一脸尴尬点点头。他真实身份武职安国小将军,是皇兄所赏将军,虽是将军但却不是镇国老将军那样一品,只定为了三品。
卢先生不再言语,只是嘲讽笑着。
“卢先生、卫先生,这原是我主意,我是这样考虑……”林小宁好言劝道。
“这是你主意,林二小姐?”卢先生打断了林小宁话,连称呼都生分客气了许多。
宁王看着事情有些僵,又劝说道:“两位先生不如听我们细细解释再下定论如何?”
“当初还真是高看了你林二小姐,以为你是个人才,知道办学育人是重中之重,我迢迢前来,还知尊师,送我大宅子。却没想到学堂这等要事,不过只是你林二小姐一时兴趣。若是林二小姐觉得我收了你家宅子就得听你,那宅子收回去便是。”卢先生嗤笑着,根本不接宁王话。
“卢先生这般说法未免武断了,丫头办学堂是怎样大义举?她敬重你前来桃村教书授课,为你建宅是出于本心,是大尊大敬,先生这样说,岂不诛心。”宁王说道。
卢先生听到宁王之言,也觉得自己说过份,缓了缓口气道:“并非我说话刻薄,只是这等荒谬之言论,你们竟然说得出口?!当初我觉得林小姐是天下奇女,现却这般处事任性,胡作妄为,是生生想把我们两个老头给气死才罢休吧?还有你,一个武官,纵然是三品,不过是个武官,你懂个什么学堂之事。不好好军营呆着,跟着林小姐一同荒谬,真是滑天下大稽!误天下学子!”
林小宁也有些恼了,说道:“卢先生,你这样固执酸腐,才是真误天下学子,个个都成了你等迂腐酸人。”
卢先生与卫先生一听就怒了,连连轰着两人:“走走走,学堂事与你们无关。少来乱搅合,赚你们钱,杀你们敌去!”
“两位先生,这样真有好处,你别动怒,先听我们解释。”林小宁又是恼怒,又是哭笑不得。
两位先生轰得急,宁王只好护着林小宁被赶出了门。
“先生,”林小宁甩开宁王拦阻手,“如果我硬要这么办呢?”
卫生先忍不住冷笑道:“硬要这么办!你当桃村学堂是你?现学堂是全桃村村民,不是你林家,不是你林小姐。学堂费用虽是林家各窑各作坊所出,可那是交给村里公中之钱,学堂费用来自公中,村规都定得明明白白。硬办怕你是不能如愿。”
卢先生接着怒道:“老卫,我明儿给长清去封信,让他来说说这丫头。是他当初把我介绍过来,看看他给办这糟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