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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一一九章:复仇开始
华一脉一阵哽咽,停顿了片刻才缓缓道,“娘娘,对不起,我没有把握。”
璃月心中紧绷那根弦顿时断了!连华一脉都说有把握?心中那一点希冀也被一根凉水迎头浇下!
四周一片苍茫,零零星星火苗风中摇曳着,一阵阵浓烟随风四起,箭如同秧苗一般插黄土之中,入目之处,一片说不出萧瑟。抬起头,浓烟遮住那一轮红日,带着一丝阴霾苍穹仿佛正一寸一寸覆盖下来。
“母后!”
“璃月!”
“小姐!”
“娘娘!”
那些焦急,担忧,关切呼喊声她耳迹越发遥远,直到,全都消失无影无踪,那一片苍穹终于扑天盖地压了下来,让她难以承受!她世界终于成为一片黑暗。
“璃月!”西门霜华接着璃月软绵身子,看着那个身影绝望倒了下去,他心那一时刻也停止了跳动。
华一脉步上前,按着璃月脉搏,微微松了一口气,“娘娘只是急火攻心,不堪重负一时昏了过去。”说罢翻出怀里瓷瓶,交一颗红色药丸喂到璃月口中。
“母后,父皇!”凤凰跪地上,朝璃月方向扑去,又舍不得宗政无忧,精致小脸上全是泪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瞬间,父皇和母后全都倒她面前?
“华先生,你想办法救我父皇。”凤宇急切喊着,只要父皇能醒过来,母后就一定不会有事。
华一脉将身上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瓷瓶散落了地,拿不定主意究竟要用哪一个,这么重伤,已是回天乏力,索性将精心研制药全都倒入宗政无忧口中。
西门霜华突然抬起璃月手,拿起利刃朝她手腕划去,血顺着璃月白皙手腕缓缓流到宗政无忧口中。
“她体内有蛊王滋养着,血乃疗伤圣药。”
华一脉突然醒悟,“对,对,可以一试,可以一试!”语无论次看着流入宗政无忧口中鲜血,鲜红血液中竟然有着若隐若现金光。
渐渐,所有感官渐渐复苏,璃月缓缓睁开双眸,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到怀里孩子,还有那隐隐抽泣声。
久久之后,眼前才出现一丝光亮,感觉到怀里小身子还颤抖,轻轻将扑怀里小凤凰搂怀里。
“母后!你终于醒了,凤凰好害怕。”凤凰挂着泪痕紧紧握着璃月手。
璃月看着血迹未干手,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看着凤凰手上东西,急切朝华一脉说道,“冰魄,无忧说,冰魄有起死回生功效!”
西门霜华眸色微暗,“冰魄灵气已经注入宿主体内,对别人无用。你体内有蛊王,或许对他来说还有点用。”
璃月这才明白手腕上伤从何而来,不假思索又划了一刀,匍匐着朝宗政无忧而去,不断冒出血手腕对着宗政无忧唇,恨不得把她血全都灌入到宗政无忧口中。
“你别着急。”西门霜华看着失控璃月,将正准备划另一道伤口璃月拉住,心疼却无奈抚着璃月肩膀,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
璃月抱着没有一丝生气宗政无忧,拼命甩开西门霜华。
“你放开我,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一丝希望吗?”
“你当自己是什么?你有流之不鲜血吗?!”西门霜华低吼。
璃月恍若未闻,掌手一动,硬生生将西门霜华逼退几步,突然,一阵难忍寒意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只见怀中人顿时染上了一层寒霜。
众人盯着眼前一幕,惊诧不已。
“怎么会这样?”
华一脉探向宗政无忧脉向,眼中染上一丝喜色,“娘娘,皇上体内寒气封住了受损心脉。”
“那会如何?无忧几时能醒得过来?”璃月看着华一脉急切问道。
华一脉低下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皇上一息尚存,给我们疗伤时间。”
璃月紧紧抱着怀里冰冷身躯,她甚至连那一丝微弱气息都感受不到,声音带着一丝难掩颤抖,看着华一脉不断闪烁目光,“他还活着,对不对?”
“是,华一脉用命担保,皇上还活着。”
璃月心里却没有一点安全感,因为,她感觉不到怀里人有一点点生机。
“无忧,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璃月忍不住苦苦哀求着,像一只无奈小兽一般孤寂,无助。
“我会恨你,你要是抛下我一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母后。”凤凰跪地上,看到这样母后,她好怕。
璃月恍若未闻,只是静静抱着宗政无忧,整个世界都一瞬间消失她面前,她所有触感,只有这一具冰冷身子。
“母后,你看看我呀,我是凤凰。”凤凰泣不成声,精致小脸上全是泪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瞬间,父皇会受了这么重伤,母后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为什么占据着她小脑袋,几乎要炸开了。
凤宇拉起凤凰小身子,将她拥怀里。
“凤凰不哭,还记得母后给咱们生辰礼物吗?”
凤凰抬起满泪水小脸,“你是说,勇气?”
“对,我们要有勇气,却勇敢面对一切。”
凤凰呆愣了一会,挥起袖子将脸上泪水擦掉,重重点了点头,“嗯!”
西门霜华将两个孩子搂怀里,朝凤宇赞赏一笑,“敌军再侵犯,涞阳城必撑不了几时,立即下令,所有将士,退到璃国境内,再做打算。”
凤宇点点头,“一切,依东瀛少军之意行事。”
西门霜华此言一出,没有任何人反驳,这个时候,宗政无忧重伤,生命垂危,璃月失魂落魄,太子年幼,军心涣散,确需要这么一个人,凝聚起这些散乱力量。
马车上,璃月抱着宗政无忧一言不发,那么冰冷感觉,让她手变得僵硬无比,她世界沉寂就连时光都不曾流动。
“小姐,你这样,身子会撑不下去。”怜儿看着这个璃月,心中说不出悲痛,不禁出声劝道。
璃月晃若未闻,脸颊紧紧贴宗政无忧冰冷脖间。
马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与马车并行了一阵,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娘娘,九公主一路溃逃,震龙戟也被她带走了。”
璃月眸色微动,依然没有多大反映。
马蹄声音渐渐落到后面,冷夜带来这样消息都让小姐无动于衷,怜儿叹了一口气,掀开车帘坐到马车外面。
璃月捧着宗政无忧脸颊,眼中泛着一丝泪光,“无忧,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救你?”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落那层布满冰霜面容上,缓缓顺着宗政无忧脸颊滑了下去。那么温热泪珠却化不开那一层冰霜。
“无忧,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璃月靠宗政无忧脸颊上,轻声呢喃着。
依然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拿起一旁匕首朝手腕上划去。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流到宗政无忧口中。可是,流出来血量,却越来越少。
璃月紧紧握着胳膊,想拼命挤出来一些,整条手臂都是没有血色苍白。
她只有这一个办法,只有这一点点希望,希望体内蛊王真能对宗政无忧伤起到一点点作用,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不惜用全部血去换。
一层淡淡金色光芒缓缓浮现宗政无忧唇角,接着,那张苍白脸上,再游走到冰冷指尖,璃月看着眼前一幕,知道蛊王滋养血已经融汇到宗政无忧体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惊喜。
退居璃国境内,璃月便再也没出过月室殿房门,整整三天三夜,米粒未进,其它人看眼里,急心上,可是也无计可施。
第四日清晨,华一脉推门而入,一股浓重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床边躺着一个娇小身影,立即冲了过去。
“娘娘,娘娘!”怀里人没有任何反映,脸色苍白吓人。
华一脉不经意瞧见璃月高挽起袖子两只手臂,一时间,惊说不出话来。
“娘娘,你这是何苦!”
只见璃月两只手腕上全都是伤痕呈现青紫色,那是严重缺血症状,华一脉眉头紧紧触一起,探向脉搏之处,那一丝微弱跳动脉搏让他心不受控制一紧。
“怜儿!”
怜儿顿时冲了进来,“小姐,小姐,华一脉,小姐她究竟怎么了?”
“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华一脉将璃月抱到一旁软榻上。
“你把娘娘手上伤口处理一下,我去拿药来!”
怜儿看着璃月手腕上不少于二十多道刀痕,忍不住哽咽,拿起一旁伤药,轻柔清理着那些触目惊心伤口。
西门霜华身影也急速而来,看着那一张苍白如纸容颜。那些伤,好像一刀一刀割他心上。他有点后悔,说出那句话,这一句话,竟然让她不要命拿血去喂宗政无忧!若是宗政无忧有个什么闪失,她岂会一个人独活?
想到此,西门霜华身影顿时朝御药房方向而去。
华一脉正着急配药,感觉到一阵疾风而至,身形不受控制向后退了一步。
“他还有没有救?”
“少君说什么?”
“我问你,他还有没有救,不用再跟我绕弯子!”西门霜华提起眼前华一脉。
华一脉湿润气质顿时散去,带着一丝愤痛朝眼前人吼道,“少君对岳兼有多少了解?震龙戟为何物!?岳兼那一击,几乎是拼命全力,皇上能有一息尚存,实属奇迹!”
西门霜华却不想听这些,拉近他与华一脉之间距离,“我要他活!”
“我何尝不想?!”华一脉怒喝一声,看着西门霜华眼眸,突然好像明白西门霜华真正意思。
“他活着,璃月就会活着。”西门霜华补充道。
华一脉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现唯一值得庆幸是皇上体内寒气自主护着受损心脉,虽然,他跟本就不知道从何救起,但是,总有一丝希望!
“如果,没有奇迹,那就制造谎言。”西门霜华沉声说道。
华一脉又何尝不懂,但是,他不想制造谎言,到头来,只会加重于娘娘痛苦!将未配完药一一分好,怜儿已经清理完伤口来取药。
“小姐,她不会有事吧?”
华一脉看着怜儿红肿双眸,轻轻将额间那一丝乱发替她抚去。
“你相信我吗?”
怜儿重重点点头,“我当我相信。”
“把娘娘照顾好。”华一脉将药交到怜儿手中。迅速走到那些珍藏医书前,疯狂翻阅起来,他相信,一定可以创造奇迹。
璃月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西门霜华将所有门窗全部打开,刺目阳光顿时下射进来。突然而来光芒让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伸出手遮挡了一下眼眸。
清醒第一时间,璃月站起身来朝床边宗政无忧而去,那层冰冷还,仍然没有任何起色,她心就好像刚刚浮出水面人再次被拉下深水之中。
颓丧坐一旁边,就像一尊没有七情六欲瓷娃娃。
突然,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璃月下意识护着床上宗政无忧,双目腥红看着眼前突然袭来西门霜华。
“反正他也活不了,不如我现就解决了他,一了百了!”
“西门霜华!你若敢碰他,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璃月心因为西门霜华这一句话,顿时支离破碎。什么叫反正他也活不了?!谁说她无忧会死?!明明疼地方,却被人拿着利刃丝毫不留情刺着!
“你心里,就不是认为,他必死无疑吗?”
璃月身形一僵,好像被人揭开心里深处,那里有着她极力隐藏脆弱,如今,就好像被人无情扒开,呈现刺目阳光下,无处可逃。
“既然如此,还守着他做什么,要死一起去死!我会将两个孩子带到东瀛,好好照顾他们。”
门外两个孩子一听,顿时紧张万分看着璃月。
“母后!”凤凰是控制不住,凄凉喊了一声,“母后,你不要我们了吗?”
璃月摇了摇头,接着,目光坚定看着床上宗政无忧,冲着西门霜华嘶吼道,“他还有救,我能感觉到微弱心跳,他还活着!”
“既然如此,你干什么?”西门霜华冷声反问,“我还为,你等着他死,好收尸,殉情!”
“不!”璃月大声反驳着,朝咄咄逼人西门霜华猛然一击。
西门霜华没有闪躲,那猛然而来一击,让他身形不受控制退后几步,勉强稳住身形,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顺流而下。
“不?那你为何天天守月室殿一副生不如死模样!”
西门霜华华袖一挥,指着殿外,“岳兼被压天牢,九公主逍遥自,青城失守,涞阳城不保,眼看,敌军铁骑就要朝璃国逼近,你做什么?”
璃月抬眸,心中一阵悔恨,是啊,她做什么?她害怕,惶恐之中,渡过每一分每一秒,绝望之中无法自拔!突然而来质问让她心又是一阵闷痛。
突然,那道身影飞向月室殿外而去。
天牢门陡然打开,领路侍卫立即将璃月迎了进去。
宗政擎宇突然坐直身子,眼前人儿踩着那一缕阳光步而来,他心猛然一震,才短短时日,她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只见那道身影犹如一道疾风一般朝他身旁而过,直接冲到另一间牢房里,将前几日送进来奄奄一息人拉了出来,那人送来时候,混身是血,已经看不出真实面目。
“岳兼!我现就带你去见岳氏一族所有人。”
那道声音听起来,如此冰冷,让宗政擎宇不受控制一怔,岳兼?不是她外公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失控!
“璃月。”
听到这一声呼唤,璃月缓缓回过头来,“把他放了!”
宗政擎宇不解其意,这样情况来得太过突然。
“不管是你们谁,都放马过来!”璃月声回荡空旷天牢内,仿佛与谁都划开了一道仇恨界限。
宗政擎宇看着打开牢门,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样结局,从来都不是他想要!再看看眼前一切,他突然升起一抹浓浓不舍。呆这里,他似乎觉得,与她距离拉近了些许。
“七皇子,请。”侍卫做了个请手势。
宗政擎宇却觉得脚步越发沉重,脚好像地面生根了一般,每挪一步,几几乎用了他全部力气。
“发生什么事了?”
“七皇子出了天牢便知道了。”那个侍卫不不敢多言,只是唯唯诺诺回应了一句。
宗政擎提起步伐朝天牢外而去,他心中急切想知道,这一段时间他被关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璃月会突然变成那个模样。
岳兼被两个侍卫一路拉着紧随璃月身后。
抬眸看着迎面而来华一脉等人,冷声吩咐了一声。
“检查一下他伤。”
华一脉上前一步,岳兼伤虽重,每一剑都没有刺中要害,不足以伤及性命,只要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死不了。”
璃月眸色微动,朝身后侍卫吩咐道,“带着他,去望川镇!”
“是!”
璃月跨上追风,丝毫不顾及重伤岳兼,如一阵疾风一般飞速前行。华一脉欲跟上去,却被西门霜华拦下。
“大概三日便能回来,我随着去即可。”
华一脉没有反驳,皇上伤情他还要费时费力,朝西门霜华交待道,“这是药,娘娘失血过多,一定要按是服用。”
“明白!”西门霜华接过,跨上马儿朝已经消失不见几人追了过去。
望川镇近眼前,岳兼也一阵颠簸之中醒了又昏过去,昏了又醒过来,眼前景物正极速倒退,却熟悉让他害怕。
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只感觉背后一紧,被人大力马上提了下来。
岳府门前,竟是那么荒凉。
璃月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便是一座座坟墓。岳兼脸色加苍白,甩开那人控制,狼狈朝岳府内爬了进去。
一个个冰冷墓碑缓缓呈现他面前,让他难以承受心中悲痛,灵儿已经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说清清楚楚,他恨自己无知,也恨没有听宗政无忧提醒,恨这么多年来,他竟然养虎为患!
他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以死谢罪!
“岳兼,这就是你二十多年前费心思得到生活!”璃月指着往日其乐融融府邸,眼中突然带着一丝强烈恨意。
“即使,九公主是冲着我而来,才致岳氏满门被杀,你也不可饶恕!”
“我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岳兼拼命挥起巴掌朝自己脸上打去,那抽一下,似乎他心里就能好过一点。
璃月拉起岳兼,朝后排一个墓碑而去。
“这个,就是岳姗儿,你知道我见到她时候,她是怎么样情况吗?”
“不,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岳兼失声吼道,头不停朝岳姗儿墓碑上撞去,仅一下,便是鲜血淋淋。
“一把利刃刺穿她心脏,小小孩子,眼中带着无惊恐。”
“不!”岳兼低吼了一声,用力捶着自己胸膛。
“你这忠心,可笑吗?我纵再毒辣,也做不出九公主这种行径!当年,若我有心,九公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我也和你一相自责,为什么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留下这么个后患!”璃月看了一眼老泪纵横岳兼,“但是,这些人血不会白留,我一定会让九公主付出惨痛代价!”
抽回目光,缓步退后,岳华秋墓前,再次叩头,“娘,女儿走了!生不能相依为伴,是女儿不孝。璃月此起誓,此仇必报,血债血偿!”
璃月站起身来,对着一旁守着岳氏墓园侍卫吩咐道。
“看着他,不准他死,我让他余生一直守护着这些岳氏子孙!”
“是!”侍卫齐声答道。
璃月步离去,刚刚握着缰绳,一道艳色华袖却挡她面前。
“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璃月推开西门霜华身子,翻身上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裁了下来。
西门霜华一把将璃月从马上扯到怀里,将药强行灌入她口中。
“休息一刻钟上路!”语毕,随手递上一些干粮。
璃月接过西门霜华手中食物,如同嚼蜡一般啃着。
“你害怕吗?”西门霜华轻问,看着那张小脸上一闪而过痛苦,他心也跟着一紧。
璃月咬着手里食物,眼中泛着泪光,深吸了一口气,倔强抬起头来。
西门霜华按着璃月将,将她强行按怀里,“记得,你给两个孩子勇气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勇气却不见了?”
怀里人儿始终没有啃声,只是那瘦肉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还有凤凰凤宇,还有宗政无忧。”还有我……只是,这三个字,他只敢说他心里。
那抹僵硬排斥身子终于软了下来,靠西门霜华怀里,太过坚强人,不容易脆弱,但是,她们一但脆弱起来,便是难以承受之痛。
“想哭就哭吧,我面前,你不需要隐忍,不需要伪装。”
此时西门霜华像极了一个慈祥老者,引导着那个脆弱孩子,但时,听到那一阵无法控制抽噎声响起,落他胸前泪水顿时如滚烫沸水灼着他心。
缓缓抬起头,将璃月紧紧搂得紧。
久久之后,璃月从西门霜华怀里探出头来。
“谢谢你。”
西门霜华淡然一笑,接受了璃月道谢。
拿起一张帕子轻轻拭着还涌出泪水,他看过这个女人冷情模样,狼狈模样,美艳模样……每一个模样,都他心里定格成一个无法磨灭剪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泣模样,原来,他心竟然是那么疼。
“是你给我忧伤开了一扇窗。”璃月柔声说道,也是有了这一丝缝隙,才让她有了喘息空间,让她心,痛而不死。
“我所能做也只有这些。”西门霜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悠远看着远方,失落神色一闪而过,他还想做多,可是他知道,他只需要做这些就够了。
璃月感觉身上那种沉重感顿时减轻不少,步朝一旁马儿而去,翻身而上。
“走吧!”
西门霜华点点头,纵身上了一旁另一匹马儿。
据探子回报,青城驻军按兵不动,少了岳兼这个主帅,不管是谁领军,璃月都不会放眼里,让她期待消息正是,九公主还青城之内!
对于军事,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暗杀,她再熟悉不过。
清冷夜色下,璃月一身行衣站宗政无忧床前,微微俯身,将手腕割开,鲜血顺着白皙几乎程透明色手腕上缓缓流了出来。
之前,因玲珑棋而受损精力全都被蛊王补了回来,连那么强烈反噬都可以养得回来,她坚信,对于宗政无忧伤,也是有利而无害。
轻轻拿起绢帕拭了拭宗政无忧唇角,还好,每次鲜血全都流到了他口中,没有挥洒一丝一毫。
紧紧缠绕着满是伤痕手腕,疼痛已经麻木了,密密麻麻伤痕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条,两只胳膊上可以称得上是体无完肤。
将耳朵贴宗政胸膛,心脏透过冰冷皮肤传来细微跳动声音,让她无比安心,清冷月色荡漾进屋内,璃月唇角,终于染上一丝淡笑。
这样姿势,已经成了她习惯性动作。
“无忧。”轻轻唤了一声,印上那张冰冷唇,久久之后,璃月站直身子,身影迅速出了月室殿。
眼前几人,依稀可以看到几分熟悉影子,如今,这些孩子都长大了,个个都是一级暗杀高手,几年磨砺,只剩七人,称为云中七绝。
“主人!”七人抱拳,朝璃月恭敬唤了一声。
璃月颔首,纵身一跃消失夜空之中,身后七人未做停顿,顿时朝璃月消失方向追了过去。
璃月身影矫捷出现青城城楼之上,七人紧随其后,悄无生息将守城将士全部绞杀,冷夜已经领兵朝青城方向而来。明日一早,但能到达,到时,璃国战旗会再次插到青城城楼!
朝七人比了个手势,几个黑暗顿时散开。
突然,城中西北角地方,冒出一阵浓烟,随后,火光冲天。
“粮草营失火了!”
一阵呼喊打破了夜宁静,几个男人正卖力侍候九公主突然坐直身子,一道黑影一闪而入,让九公主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恐惧。
暗中,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床上几男一女龌龊一幕。
九公手一紧,握着一旁剑。
“公主,出了什么事了?”其中一个男子惊恐喊了一声。
突然,一道寒气一扫而过,一阵冰冷寒意便扑面而来。不顾一旁花心思寻来面首,九公主迅速转身,躲过一击。
“谁?”借着昏暗烛光,跟本看不清四周一切,而那个人,又隐入暗处。九公主心中一惊,这个人实力高出她太多!
突然,又是一阵寒风扫过,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迅速逼近。九公主不顾衣不避体,迅速朝屋外喊了一声。
“护驾!”
一群侍卫立即拿着火把冲到入屋内,一瞬间灯火通明。然而他们找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只是床上一幕,让这些侍卫看到血脉膨胀,有几个胆肥,目光不时朝一旁九公主望去。
虽然,九公主腿部有疾,但也是一国公主,不管是身段,脸蛋,都非一般庸脂俗粉所能比,特别是孕育过几个孩子腰身竟宛如少女一般,再往上看去,两处浑圆非一手可握。
“滚!”九公主怒斥一声。
侍卫立即退了出去,但九公主依然觉得,那些带着意淫目光她身上四处打转,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上官璃月?不可能,宗政无忧受了那么重伤,生死不明,上官璃月怎么可能那么就来寻仇?
外面呼喊声接连响起,粮草库失火,乱成一团。
九公主正欲穿衣出出看看状况,突然,背后一凉,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她正想那个人,抵她要害处,眼角余光瞧见床上几个面首已经倒血泊中,没有一丝气息。
璃月唇角微扬,让九公主顿时觉得毛骨耸然。
“护!”驾字卡喉咙里,再也喊不出声来。
外面,一阵吵杂脚步声,哪里听得到九公主房中动静,何况,就算是寂静无声,璃月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感觉肩上一阵沉痛,九公主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璃月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镇龙戟。这个女人,肯定暗暗将震龙戟送回大夏帝都。
将九公主瘫软身子踢到一旁,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随后而来两人拿起一旁绳子将九公主绑了起来。
“知道我会怎么报复你吗?”璃月看着眼前女人,声音带着无冰冷,“那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脸上刺痛传来,九公主惊叫一声,却突然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沙哑声音。
“啊,啊,呜!”单调声音带着无惊恐惧响起。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已经哑了。”
屋内,一灯如豆,昏暗光线照璃月面容上,另一面,隐于阴暗之中,看得九公主心惊肉跳,若不是她轻敌,几日之前一路逃回帝都,也纵然不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
事到如今,她还有活路吗?!
“我怎么会那么舍得让你那么容易就死了?”璃月看得出九公主眼中恐惧,猜测出她内心恐惧。
“反正你这张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哑了好,清静。”璃月站起身来,绕着九公主走了一圈,指尖划过九公主肩膀上皮肤,只感觉这具身子也抖太厉害了点。
“现知道怕了?可惜,已经晚了!”
九公主感觉脸上有一阵难耐瘙痒,可是手被绑住抓又抓不得,挠又挠不到,激动朝璃月吼去,却只能发出那种单调声音。
“过一会,就不难受了。”璃月好心提醒道,看着九公主容颜渐渐腐蚀水侵蚀下同面上全非,将目光转向一旁。
这是第一次,她以这种残忍方式折磨一个人,少了平时那分狠厉,却变得加阴毒,九公主万万想不到,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拎着地上痛苦扭动着九公主,朝窗外跃去。
相较于青城西北方向,东南营还喧闹之中。其中一个房间外,挤满了将士,正搓着手不时朝那个房间内望去,脸上是闪烁着那处急切神色。
九公主睁开双眸,此时,她正被这个女人身后两个男人提着,嘴被封住,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军妓营!里面有四处抓来军妓,供有需要军人发泄!上官璃月她要做什么?!九公主奋力挣扎着,却被两人死死按住!
璃月朝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提起九公主悄然潜入军妓营中。一股淫秽气息扑面而来,诺大房间被一道道帷帐隔开,每个帷帐中,都点着一支烛火,昏暗烛光跳跃着,外面男人显然已经迫不急待。
两人将迅速将绑木床上那个被折磨奄奄一息女子解了下来,将九公主如刚刚情况绑了上去。烛光熄灭,那人恰好走了进来。
“怎么熄了?”四周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好像生命,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摸索着朝床边走去,粗糙手掌触及那丝细腻感觉时,让那个男人忍不住一愣,军妓营里怎么会有这么好货色。
九公主感觉到那只大手贴她身上,一股强烈恶心感顿时袭上心头,奈何被紧紧地绑床上,还个极其屈辱姿态面对着这个低贱男人!
“呜!”九公主叫了一声,原本就被毒哑,此时又被封住了嘴巴,只能剩下这阵呜咽。
“好细嫩皮肤。”黑暗中,男人带着几分垂涎口气传来。
这种屈辱让九分主难以承受,她越是挣扎,身上男人越是兴奋,直到发泄完毕,九公主无力松开紧握手。
上官璃月!我要让你挫骨扬灰!九公主恨决扑天盖地席卷而来,终,却只能挥散她紧握手掌内,那个男人气息还未散去,让她心中一阵恶心。
紧接着,第二人男人,摸索而来。
“啧啧!果然像徐二说,这个小妞手感就是好。”
九公主刚刚平得下来心情,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不停挣扎着!
“啪!”一巴掌迎面而来九公主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老子一天脑袋别裤腰带上,腥风血雨,你一个军妓还敢给老子不痛!”
床几乎都摇散了,面对这样狂暴,九公主几乎难以支撑。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直到破晓之时,攻城号角声骤然吹响!
城中将士仓皇迎战,所有指挥以上将帅全都一夜之间遇害,剩下将士如同一些无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叩开城门,黑羽军势如破竹冲入城中,一个时辰不到,战局已经牢牢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