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他想了一会，问，”这个王大哥，你以前认识吗？“
杨纤纤摇头，说”她是倩倩的朋友，我以前不认识，但王大哥好象对我的情况很了解。他说都是倩倩告诉他的。“”那这么说来，这个王大哥与倩倩很熟悉了？“张凡站起身一边问杨纤纤，一边看向门口。倩倩去找那个男人，真的就是为纤纤被撞的事？”以前我倒是没听倩倩说过，不过，现在看来，倩倩跟王大哥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了，他们关系挺好的……“
张凡的眼珠往下，眼底里一沉。他们关系挺好的……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孩子都有了？
杨纤纤看到张总忽然沉下来的脸孔，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摆摆手，解释说，”张总，你千万不要往其他地方想啊……倩倩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她和王大哥……那只是一种普通朋友……大不了就是比普通朋友好那么一丁点……类似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张总，你可一定不能误会倩倩啊！“
张凡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了，忙笑了笑，说，“不必担心，我怎么会误会……她呢。”
“要不要给倩倩打个电话？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算了吧。说不定他们有正事要办。对了，你和倩倩相处得还不错吧？”
“不错啊，倩倩挺好的，她这个人……张总，我不是说你们上海人不好，但的确有不少上海人很瞧不起我们外地的，但倩倩就不一样，她各方面条件都好，但一点架子也没有，还有……我特别佩服她，你看，她明明有你这样有实力的男朋友，不，应该是老公……你看她还是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工作那么拚命，还一直保持学习……在她的影响下，我也……跟着进步不少。”杨纤纤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她是不错，尤其对你，好象特别关心。”
“那是……我们俩是好姐妹，倩倩说过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看看，我现在受了这么一点小伤，她呀，非小韪大作，说一定不能有人欺负我，非要找出那个肇事者……我看王大哥，小刘他们都找了好几天了，没有一点消息，他们都是生意人，有许多事做，我是真不好意思……但倩倩给他们发话了，一定要找出来。唉，象我们在外地的，能遇到倩倩这样的同事，这样的好朋友，真是幸运。“”看样子，你是真的喜欢她，难怪她宁愿和我分开，也要照顾你！“张凡看着杨纤纤说。”张总，不好意思啊。等倩倩回来我就撵她走，你们夫妻分开这么长时间，因为我……害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心里过意不去。“”没事没事。对了，倩倩昨晚回来有没说什么？”张凡试探着问。
“昨晚回来？你是指她下班回来吗？”
“不，是晚上……”
“哎呀，我昨天睡得特别死，前几天在医院，虽然也能睡着，但一回到宿舍，心里头就特别踏实，昨天晚上我吃好晚饭就睡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快7点才醒。怎么？倩倩昨天晚上又出去过吗？”杨纤纤一脸迷茫的表情。
看样子，杨纤纤压根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张凡站起身，说，“没什么。我昨天晚上跟她有点误会，吵了几句……”
“吵了几句？啊……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吧……是不是倩倩要留下来陪我……你们俩吵了？我都和倩倩说过几遍了，不用她陪……唉，害得你们吵架……对不起，张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让她跟你回去。”杨纤纤站起身，一只手扶着拐杖，十分不安。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受伤了她作为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你放心吧，我和她之间……是有点其他的事……跟你无关。”
“真跟我无关？不然，我要内疚死了！”
“纤纤，你知不知道那个王大哥是哪里人？”
“安徽的。”
“安徽？”
“是的，说起来还有点缘份呢。张总，以前我的室友……叫贾花……她的老家也是王大哥那边的。“”你说叫什么？你的室友？“”贾花。她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职工，在我们公司工作三年了，她也是一个很努力很善良的女孩子。“”那她人呢？她现在去哪里了？“”她……出车祸……没了！“杨纤纤低下头，轻声说。
又是车祸！
“那个贾花长什么样？”张凡沉默了一会忽然问。
“我给你找照片……唉，她的命运太悲惨了，早知道她家里是那样一种情况，我该对她更好一点……”杨纤纤一边在手册相册里寻找贾花的照片，一边不无惋惜地说。
“她家里什么情况？”
“她的父母根本就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她那个爸……简直不是人……他们把贾花当摇钱树，贾花一个人打几份工，挣的钱都交给他们用了……就是贾花出了事，他爸爸还把别人赔的钱……也拿去玩女人……“杨纤纤说着，调出了她与贾花的合影，递给张凡，”张总，你看，这就是贾花。她其实很耐看的，就是平时不打扮……她也没钱打扮……你看看她的眼睛……有时候，我觉得倩倩的眼睛和贾花很相似呢……大大的，很安静的，没有杂乱，特别清澈，你看看象不象？”
贾花，花花……倩倩？张凡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他接过杨纤纤的手机，认真地看着照片……照片上的贾花穿着十分朴素，头发也是随意地扎在脑后，脸盘子比较大，有点婴儿肥的感觉。但那双眼睛，其实主要是眼神……倒真的象杨纤纤所说的那样……很安静，很纯净，很清澈……
莫名地，张凡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这个贾花什么时候出的事？还有……她确定是没有了……就是死了吗？“张凡压制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悸动，尽量用一种轻松平和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