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草情绪平复后,从朱俊阳的怀中挣脱出来,对一脸郑重的大皇子道:“殿下,您不必放在心上。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在救自己的小命。您想想,如果您在微臣面前出事,而我却坐视不管只顾自己逃生的话,皇上能饶了我的小命?”
朱瀚炆微微一笑,神色轻松了些,摇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巨大的恐惧面前,舍弃自己的安危去救别人的。余大人虽是女子,却做得比大多数男人有担当!父皇说得果然不错,世间被世俗埋没了多少巾帼女杰,是该她们释放自我的时候了!”
一行人来到营帐前时,皇上已经得了消息等在那儿了。皇后把大皇子拉在一旁,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确信他没有受伤的说法。
她将儿子搂在怀中,此时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担心儿子的安危,她哽咽地道:“你说你这孩子,老实地待在父皇和母后身边不好?非要去打什么猎!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后可怎么活?”
朱君凡的目光停留在余小草身上,片刻后,回过头对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俩道:“别哭了,皇儿不是没事吗?暖房里长不出参天松,炆儿身为储君,如果这点风雨都经受不住,那朕可就要替未来的江山社稷担忧了。”
“父皇,这只老虎出现得甚为蹊跷……”朱瀚炆挣脱母后的怀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带了几分厉色。老虎出现的太过巧合,别的地方不出现,单单出现在他的附近。如果没有猫腻,他……把这头老虎吃掉!!
朱君凡眯起跟靖王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抬手阻止了大皇子接下来要说的话,脸上的神情莫测:“炆儿,你受惊了,回行宫暂时休息片刻,晚上还有篝嚼字的说话,笑容却十分诚恳。
自从余小草接着皇后娘娘的名头开了“花想容”美容养生会所,出入宫中的机会就更多了。春红跟她接触了几次,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微微一笑,便把空间留给了她跟朱俊阳。
“来,爷给你抹药膏。”朱俊阳从梧桐手中接过玉肌膏,向前凑了几步,弯下腰捧着她的脸蛋,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口。虽然一如她所言只是皮外伤,可他还是露出心疼的表情。
余小草阻止了他的动作:“等一下,要先清理一下伤口。呶,用我水袋里的水吧,免得还要出去打水,耽误时间。”
朱俊阳的凤眸,往她腰间的水袋瞟了一眼,带着几分笑意道:“要不,用爷水袋中的水,也只喝了几口还剩了不少呢!”
“不行!”余小草反对很激烈,他水袋中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她的却是能够消肿止痛外加防止发炎的灵石水,能一样吗?
接触到朱俊阳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又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你水袋中的水是喝过的。人的口腔中,细菌最多了,要是感染了我的伤口,岂不是小伤变大伤了吗?”
“难道……你水袋里的水没喝一口?”朱俊阳对于“细菌”这个词表示好奇,小丫头口中经常出现奇怪的词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我对自己口中的细菌,早已经有了免疫力。免疫力或许你听不懂,抵抗力你应该能了解吧?所以,不会感染的!”余小草强词夺理。
“可是……爷怎么听说,口水是能够帮助伤口愈合呢?你看,很多人手受伤了就含在嘴里,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朱俊阳心中知道,小丫头水袋中的水,包括余家人喝的水,跟普通水都大有不同。只不过,他不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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