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非她不可的女人,从最开始就只是个替代品。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所有,迟早有一天,你必定后悔!
那一句,恶狠狠听入耳朵里,霍城微愣一下,轻轻皱了眉。
这一场死局,是霍城的又何尝不是藤本健司的?霍城第二次拒绝了婚约,拒绝了山田组,便等同于把彼此都困入了绝境!
有陷害在前,如今藤本齐真已经成了组内毒瘤;山田组发生内斗,不远处的渡边家一定虎视眈眈!
同样腹背受敌的藤本健司,如今唯有义信一个还算可靠的盟友,单凭这一点藤本健司今天也只能放他全身而退,这一点霍城心里很清楚。
而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至于藤本健司恼羞成怒说的话,他可以原谅这一次。
“藤本家于我有恩,这个恩情我赌上义信,誓死守护。”
淡淡盯着藤本健司看了一会儿,霍城全然没有答复刚刚那番臆断的打算,沉默片刻,他给了一个承诺。
一个,他能给出的最高承诺。
“安浔是怎样的存在我心里很清楚,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这次我回来,该说的都说了,该演的戏,也陪你全部演完。”
至此藤本健司再也不用担心渡边家,当然,他此后都必定生活在藤本齐真暗中发难的威胁中。
这样也好,至少他有所忌惮,就不敢轻举妄动。
“承诺我给了,接不接受您自己决定。今天我离开本家,”他顿了顿,“父亲,我以后便只有霍城一个身份,再也不是藤本家的人。”
霍城是藤本健司的义子。
这层关系甚至可以追溯到渡边美雪最初查出怀孕的时候,当然知道的人非常少。
霍城难得用这个称谓。
此刻却已是离别之时…
脸上微微疯狂的恨意犹在,那浅淡一句话落,藤本健司却是再也无法开口http://org/books/8/8884/
http://org/books/8/8884/
苦夜。
安浔是个胆大的霍城在她面前又一贯一点就燃,两人已是克制了又克制,还是弄得有些缭乱。
气息微微不稳,当霍城终于放开安浔的舌头偏头辗转吻过她的肩窝颈项,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霍城伸手捏过安浔不安分的小手拉到耳畔,微微压制后,他向上攀附,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情事方面,男人也许永远都比女人无师自通,安浔耳朵最敏感,她皱眉避开,被霍城扣着脑袋轻轻掰回来。
他需要冷静一下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那块小小饱满的嫩肉上,轻舔,微噬,绵密的痛感沿着全身最敏感的神经席卷而来,一瞬战栗之中霍城忽然翻手,用力掩住她的唇。
安浔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他却是先一步堵上了,那样的声音绝对不能让别人听见。
安浔瞪眼,她喘不了气了!
却像是压抑又像是发泄,霍城强制抵在那耳畔又纠缠了许久,当他终是松开,她齿间断续的呜咽根本已经抑都抑不住,一双青黑大眼望上来,雾蒙蒙的拢着水汽,那一眼无比勾人,霍城抬头,不甚清明的眸光中欲色翻滚了又翻滚,终才强忍着垂眸掩去。
他松开手,凝视片刻,指尖轻轻的温柔的,理了理安浔微微乱了的长发。
那里发根润润的,半掩在其间的小小耳垂珠光不在,滴血一般红。
他看着,忽然就笑了。
很浅很浅,很淡很淡的一抹弧,轻柔的就像是仲夏夜晚掠过湖面的一阵风。
露出那样的神色,他望着她,眼底却是漆黑一片,她看进去,认真分辨了又分辨,也没能真正理清那抹沉黑之中所有的情绪。
片刻,安浔收回视线来,像是能明白些许他此刻的心情,却也不见得知晓这一路走来,他全部的感受。
很多时候人的情感,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东西。
想着,安浔伸手,轻轻环上了霍城的腰。
其实她又何尝没认出来,这辆车,就是那晚青城大雨中的那辆呢…
两人面对面躺下,安浔不再开口,霍城身上热,片刻她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像是累了,终是阖上了眼睛。
车外,小雨依旧淅沥。
过了最初的狂风暴雨,之后断断续续的细雨绵长,却似更让人惆怅。
都说,一段感情里,最先动心的那个,便输了;
却是啊,她记更清楚的一句,是更用情的那一个,更辛苦。
那晚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这段感情里,当走过了最初的动心,开始要好好用情的时候,又会变得怎么样?
她想,无论怎样,像霍城简单成这样子,他一定并不知道她费尽心思也要逼着他今晚回来的原因,究竟为何。
那就不知道吧,这样更好。
本已是辛苦得很了,可不能再弱了,面子里子总要留上一样,毕竟前路漫漫,她要走的,或许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