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紫发男人一声冷哼离去后,苏挥靠近我冷冷笑道:“本将到是要看看是辛宸酽的江山重要还是他的女人重要,本将毕竟与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对于他我还是了解的,据我所知他从来就对女色不感兴趣的,更何况你还怀了他的孩子,哼!这次我不会在小看你们了,本将这次就利用你将他们都引出来一网打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如果是想要利用我将他们都引出来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不回来的。”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说完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我木怔地看着地面,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爹娘真的去世了吗?怎么可能,这十年来我还没有见过他们一眼,怎么可能会这样?
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好无助,我真的就这样成为废人了吗?不,绝不!若我可以出去的话我一定会报仇雪恨,替父母报仇。
咬紧下唇,直到嘴里尝到点点咸味才松开,猩红的双目,无力的手缓缓的慢慢的收拢成拳。
沉重的石门声音再次响起,望向来人,我的瞳孔缩了缩。
“华兮云?汤漾儿?真是骗得太子好苦啊!”
我无力一笑:“算来算去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是栽在你的手里,你从一开始就和苏挥联手了吧-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吗?”
“你说得一点不错,我是谁?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同侍一夫,所以你必须走!我只是一颗假死丸而已,藏红花也可以医治,你呢?最得不偿失的就是你了。”
梅伊妖娆妩媚的杏眸眯起,“这场你我二人的赌局里你输了,而且还是惨不忍睹。”
我沉目冷笑道:“是啊!我是输了,什么都没有了,恭喜你赢了。”
但是,除非我不死,不好的话我一定连本带利的全部讨回来。
听我这么说,梅伊杏眸笑意敛去,换上的是绝对的愤怒与憎恨。凌厉的目光射在我的脸上:“这么一张美颜的脸蛋的确是逊色与汤漾儿许多啊,但是不缺气质。”
怒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匕,森森白光让人不寒而栗,刀尖扬起,点在我的脸上:“既然你不喜欢自己的样貌喜欢遮遮掩掩的,那就不要算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暖液流出,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容貌对每个女子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那么重要。看着她一脸的愤怒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一刀划完梅伊杏眸内恨意更甚:“如果一个人天天让你嗅着麝香,天天让你喝着藏红花等避孕的东西你不恨吗?”
说完脸上又多了一条交错的血痕,无论力道还是恨意都比前一道更甚,但我依旧笑看着她:“这么说来我也不是输的一无所有啊!”
见我此时还如此轻松的对盛怒的她笑着,任谁都无法忍受,“笑!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贱人,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匕首扬起,手法熟练的迅速向我喉咙刺来。
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看着梅伊愤怒的眼神顿时僵住,缓缓地没有了焦距,倒在地上。
“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有余辜!”
苏挥出现在梅伊身后,长剑刺穿梅伊的胸膛,这次我可以肯定梅伊是真的死了。
他来到我面前,顿时一张脸沉得滴得出水来,剑起剑落,顿时无束缚的我身子一软,直直地向着地上跌去,苏挥一个臂弯接过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只见他从他的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东西就欲往我的脸上涂来。
我偏开头,“苏将军这是做什么。”
听见他一声冷笑:“如果不想你的脸腐烂的话最好不要动。”
脸上传来阵阵针刺般的感觉,匕首上有毒。我没有动,苏挥又在我的手脚处涂上药,三寸筋断而不亡,这手法绝对是那个紫发人做的。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苏挥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辛宸酽这么大的鱼可不是什么诱饵都掉得起来的,你就是我的诱饵。当然现在不能杀你。”
我顿时扬起一抹嘲讽:“你觉得他会来?呵呵,天真!”
“哦?”他饶有兴味地挑挑眉:“不会来?那我们就赌赌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如何?”
“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就凭他让你怀了他第一个孩子。”
“天真,他是一个帝王!”
正左右踱步的苏挥俯下身,单手撑在我脑后的石壁上:“所以,我才赌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啊,华兮云,或许越国江山会因为你改变也不一定啊!”
说完邪邪一笑,转身离去:“将尸体拖出去!”
“是!”
风高月夜里,酝酿出不同的气氛。
“将军!”
黑衣人对前方负手而立的青衫男子做揖道,苏挥挥挥手:“想办法让太子去守,本将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亲自去,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是,已经放出去了!”
“很好!”苏挥狭长的幽眸望向夜里的前方,仿佛猎物就在那里了。
又是一个日月交辉的凉光黎明,这个夏会无比炙热。
月奇愤怒地拍案而起,暴怒吼道:“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苏挥他敢!”说完望向高台上双目腥红,脸色黑沉的辛宸酽。
茶杯被愤怒而用出的内力捏得破碎,扎进手里,鲜血刺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越国帝王这么无法压抑暴怒的一面。
现在国内最重要的事就是锦州之事,但是辛宸酽只是交给了方太师与轩越王爷自己就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这情形,大家心知肚明便可以了。
姜柏元拱手对辛宸酽道:“皇上,这是一个圈套,万万不可中计啊!老夫会想办法救出华姑娘的。”
辛宸酽接过一手被人包扎着,冷眸开口:“不,朕要去,他苏挥不就是为了等朕吗?那朕就去会会他。”
“皇上三思啊!”
“就这样决定了,准备,营救!”辛宸酽饱含威严地命令道。
……
将军府北苑,重重侍卫轮流看管,无论是明的还是暗地都有人,只因为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诱饵,但是却没有看见门,只是人这样走着。
远处,以青衫男子为首的几人迎面而来。“开门!”
一个侍卫上前拱手道:“将军不是才离开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