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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喜欢,怎么收拾都可以

    元宝的动作那么顺畅,仿佛这样做过不下百十回,顾香姿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叫喊,就被连踢带打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她直是又气又痛,竟然给生生憋晕了过去。

    元宝打了她一顿,心里舒服多了,见顾香资再没有反应,她撤了她头上的塑料袋扭成一条把她手反绑住,扔在马桶上坐着,照着她的脸左右互扫了十几拳打歪了,确定她至少有半个月才能好全,然后才趁着外面没人的时候,踩着顾香姿的身体从顶上翻了出去。

    此时,镜中的她长发全塞进了棒球帽里,一身白T恤牛仔短裤,凉拖鞋,分明就是一青春飞扬的活泼少女。压低帽沿出了洗手间,找到楼梯拐角处没有人的摄像头死角,在T恤牛仔裙裤外面套上进门时那一套连身红裙,换鞋子,戴上墨镜假发。

    一个是只出现在洗手间里从没人见过的青春少女,一个是高傲美艳的大牌熟女,从没有靠近洗手间半步,谁能想到一起去?

    元宝对着镜子画口红,满意地低声笑道:“看来,我还是蛮有当特务潜质的嘛,呵呵……”揍得真爽!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元宝回头一看,竟然是和易绍,她连忙转身继续照镜子,架在头发上的墨镜迅速移下来遮住脸,她装作镇定冷艳与陌生。

    和易绍已经走了过来,元宝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他,轻咳了一声,用假音问道:“你是?”

    和易绍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对放在耳边的手机道:“良子,我看到你老婆了,这妆容做的不错!”

    元宝眼一瞪,她以为和易绍是故意试探她的,但是电话里面的确传出了安慕良的声音:“先带她出来。”

    “知道了!”和易绍应了一声收电话,对着元宝带着点点滑稽地客气抬手作请的姿势:“嫂子,您请!”

    元宝移了下墨镜把脸遮得更多一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头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了饭店。

    顾香姿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衣服弄脏了,去洗手间洗脸上妆时间长一些很正常。温羽习惯了,所以都二十分钟了顾香姿还没出来,他也不着急。

    一边等一边温和地训斥着可儿。所谓温和地训斥,就是一边说着她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但却没有刻意责怪的意思,就是让她以后当心一点,别总是那么毛躁刁横蛮不讲理。还说也就是香姿才受得了她,要碰上别人,她这大小姐脾气肯定得罪人。

    当然,训斥的同时,他还会哄两声好听话,毕竟他还没打算就这么跟可儿分手了。只要香姿还没有答应嫁给他,这个游戏他就会一直玩下去。

    温羽从可儿把顾香姿衣服弄脏了说起,一直说到今天学校里她跟元宝联合起来‘欺负顾香姿’的事,然后又埋怨她那天在老地方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他这个男朋友的面子,说完了又说起那晚在蔷薇园里,元宝怎么怎么粗鲁没教养,还说良子怎么找了这么个女人……

    可儿端着果汁杯子,靠着椅背安静地听着,嘴角悬起一道弧。她没有插嘴,悠哉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场搞笑的马戏。

    温羽说着说着,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以前他要是说可儿做错了什么,可儿一定会解释的,她会很着急的辩解说不是她的错,红着眼睛跟受气包一样,每每这个时候,温羽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看,这就是安慕良的妹妹,那个骄傲刁钻蛮不讲理的安家小公主。

    安慕良敢欺负他心爱的女人,他温羽搞不死他,总有办法让他不痛快的。看着他妹妹这样,他是不是快气死了?对,他就是要气死他,谁让他敢欺负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他保护不了她还不能帮她报仇,那还叫什么男人?

    弄不过安慕良,他绝对有本事轻易弄得他妹妹生不如死。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可儿不反驳?她悠闲在坐在那里,嘴角带笑,眼中的嘲讽让温羽有种自己在唱小丑戏的羞辱感,他不悦地停下来,追问:“你今天怎么了?”

    可儿没应也没动,若不是为了拖时间给元宝,她早就走了。

    “可儿,你怎么不说话?”温羽发现可儿眼中的冰冷了,那让他心里莫名一紧。原先,他是跟顾香姿坐在一边的,可儿坐在对面,此刻发现不对劲,他赶紧收了不快,绽出自以为最帅气最迷人的笑容,坐到可儿身边伸手想要抱住她。

    可儿却迅速站起来,躲开了他的手,退开几步冷声一笑:“别碰我,脏!”可儿的声音没有收敛,周围的宾客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温羽面容惊变,他气急败坏地握紧拳头,低声喝道:“安可儿,你发什么疯?你再这样,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可儿嘲讽地笑着往他走过去,温羽脸上还是羞愤,眼中却显露出得意来,他一直都知道这妞儿的死穴就是他。往常只要他说这句话,她就是有再大的气,也会收敛住的。

    但是今天,可儿只是走到桌旁,给自己喝掉了一半的果汁杯子,优雅地倒满。一边倒一边说:“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把你跟沈大哥和我哥与绍哥并在一起合称四大公子,是对他们三个人的污辱。今天,我更是体会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她说着,端着满杯的果汁走到神情僵冷的温羽面前,把杯子放到他头顶上,一点一点地倒掉满杯的果汁:“来,我敬你一杯,恭喜我从此甩掉了你这坨包着糖纸的狗屎。你这样的贱人,实在是不配与我安可儿站在一起的,套句我哥的话,你温羽给我安可儿提鞋,都、不、配。”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一字一顿,空了的杯子还来了一个凤凰三点头,争取把最后一点汁液都倒到温羽头上后,可儿一甩杯子丢到地上。抽过一块餐巾擦了擦手,脆声笑着扬长而去。

    温羽顶着一头一脸的果汁,跟被人点了穴似的,坐在那里一动没动,他拳头死死握住。额上青筋暴起,这时候他杀人的心都有了。杀谁?当然是杀安可儿,可是为什么却还是任由她把这可恶的事笑着说完做完,然后再安然离去?

    周围的宾客小声议论着,偶尔几声窃笑,羞恼得温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想要把这一厅人全都拖过来揍一顿,以泄这心头之火。

    “看什么看?”拿了餐巾擦拭,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鄙夷与嘲笑,他没能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却不料,只换来他人更加不屑的视线。

    和易绍带着元宝从楼梯间出来时,正好看到了可儿发威那一幕,本来他们应该离开了,但是元宝还没有看够,不肯走。和易绍见她似乎对这一幕很感兴趣,顿时也从善如流地低头笑道:“跟着我,别出声!”

    说完,带着她往温羽走去。温羽看到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跟可儿的事,就连沈绍攀都是不赞同的,只不过沈绍攀没有和易绍和安慕良反应强烈而已。从小,和易绍就很疼可儿,一点也不比安慕良少。虽然对于此事,他动作没有安慕良狠辣,却比安慕良要记仇多了。

    安慕良还会看在可儿的份上,有可儿在时总给他留三分薄面,和易绍却不会。无论有没有可儿在,只要遇上他,和易绍就绝对不会客气。这下让他看到自己被可儿这样羞辱,他来,除了落井下石还能做什么?

    虽然他不怕和易绍,但是今天已经很丢人了,不想更难看,他必须尽快避开。

    但是和易绍已经来了,哪里能让他说走就走。温羽才跑了两步,就听和易绍可恶的嘲笑声已经传遍了整个礼仪大厅:“哎哟,快来看看,这是哪儿来的落水狗啊?”

    “和易绍,你是不是想打架?”温羽咬牙切齿地回过头来。和易绍笑得嘴角弯弯,灿烂得十分欠扁,他问元宝:“他在叫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你能听懂吗?”

    元宝听他问起自己,不能不回答,但是不能用自己的声音,以免温羽认出来。她只好用稍尖的声音假假地嗲声道:“狗叫,我怎么可能听懂!”

    “这么说来,我听不懂是正常的。”和易绍哈哈一笑,道,“走吧,人同狗聊,没意思!”

    二人转身,温羽的声音在背后阴冷地响起:“姓和的,咱们走着瞧!”

    和易绍跟元宝都没有回头,狗叫,谁能听懂呢!

    这一个全家出动的报仇计划,实施得很成功。等到元宝跟可儿先后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安慕良决定带着一家人去王府井吃饭以示庆功。

    可儿声称有事,从饭店出来以后,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们,安慕良跟元宝都没有拦着,一家三口坐着计程车去王府井。今天,和易绍也算是一个功臣,他当然不客气地跟了去蹭饭。

    下车的时候,看着元宝又换了一身衣裳,成了米色的及膝百褶裙,和易绍讶异地问安慕良:“不是吧,你老婆在计程车上换衣服!”那不是给司机白吃冰淇淋了。早知道,还不如上他的车,至少便宜不了外人,嘿嘿……

    元宝脸上红了红,没作声。安慕良拉着她走过和易绍身边的时候,横了他一眼:“你脑门被驴亲过是吧!”

    “呃!”

    吉吉道:“我妈妈里面有一套汗衫加短裤,外面两套裙子换着穿,不会让别人看到的,你好笨!怪不得我爸爸说你被驴亲过。”

    “臭小了,你说什么?找打是不是?”和易绍佯怒着,将吉吉一下子倒着抱了起来,惹得他又笑又叫。

    元宝担忧地回头看了下,安慕良揽着她道:“没事的。”

    “嗯!”元宝应了一声,轻声道,“最近可儿好神秘,都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我有点担心。”

    安慕良笑着揽紧她,安抚道:“你是看在温羽的事件上,把她当小孩子了吧!放心,我们家妹妹不是傻子,只要能摆脱了姓温的王八蛋,我从不担心她其他事。”

    元宝想了想,点头笑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当然是相信他的。可儿当然不傻,一个傻子怎么可能在这么年轻的年岁里,把那些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书的复杂软件工程完全揪在掌心里当游戏玩。

    “对了,他怎么会在?”元宝问安慕良,她所问的人当然是后面抱着吉吉玩闹的和易绍。安慕良道:“萧朵给他打电话,说顾香姿找了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女人,要在北京饭店找你麻烦,他刚好在附近,就赶过去了。”

    “哈哈……看谁收拾谁。”元宝低声一笑,今天这一顿打,顾香姿挨得一点也不委屈。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先发制人,赴约而来的话还不是真被她白白收拾了。

    “不过,那些女人跟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听顾香姿的话来教训我?”元宝想起这一点,抬头看安慕良,“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安慕良立刻摇头:“没有的事!”赶紧移开目光看别处。

    这分明是此地无银,元宝暗中揪了他一把:“净招些狂蜂浪蝶,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安慕良低笑了一声,抱紧她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说完,还暧昧地在她耳朵上亲了下,顿时就闹得她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这是公众场合啊,臭不要脸的。

    和易绍在他们身后,自然把他们这小动作看了个确确实实,心里微有一些堵,但是也不过一瞬间,就释然了。

    余珍珍跟许文疏在一起后,就立刻收拾东西,搬去了他的屋子。余合羽管不住,也懒得管,就当她还没来过。当然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余珍珍是跟个有妇之夫在一起,不然哪里还真能袖手旁观?

    元宝不好管,那是因为她跟余珍珍到底不是亲姐妹,那天只是说说就被余珍珍顶成这样。要真的还管,余珍珍还不恨死她呀!虽然心里知道,余珍珍这样做是在玩火,但元宝却只能无奈地当作不知道那回事了。

    余合羽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但他也买了菜回来做饭。一荤一素两个菜一个汤,自己吃一顿晚饭,并打包带去公司留做第二天的午餐刚刚好。他才吃完晚饭,正收拾碗筷的时候,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是可儿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了,冷淡问道:“你有事?”这几天,可儿每天都会花四五个小时的时间缠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理她,她也不生气,还非要跟他一起吃午饭。但是,他都是带饭去公司吃的,她就让人送外卖。

    他不会答应她那个荒谬游戏的,他说得很清楚。但是因为她跟元宝的关系,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而且说实话,可儿这个人并不让人讨厌。

    她虽然说要追求他,但是却不会对他指手划脚,管东管西。她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偶尔献一下殷勤,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公司里有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孩,还有他一个女同学也去找过他两次,但是可儿并不会给她们脸色看。倒是那两个,对她的存在貌似很不舒服。

    可儿道:“余哥哥,姚阿姨在你那里吗?”

    余合羽:“怎么了,她不在家?”

    “嗯,今天她打电话给我们,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所以我问问你。”

    “既然是她说了不回家吃饭,那就没事,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回家了。”

    “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他不知道姚阿姨没在家,那肯定也是没在他那里的。可儿上了楼,等到余合羽应声只有他在家,又问她什么事时,她已经抬手按门铃了。

    余合羽走过来开门,看到是她,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这时候来做什么?”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暧昧,但有了她的宣言在前,再让别人知道他们晚上孤男寡女在家里约会,没事也会有事了。

    “我肚子好饿,你请我吃晚饭好不好?”可儿收起电话,讨好地笑了笑。

    余合羽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已经吃完要收拾碗了,你回去吧!”他说着就当着可儿的面关上了门。

    可儿泯了泯唇,没有再敲门,她靠着门滑坐下来,安静地倚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余合羽洗过碗后,回房里看书,看了会儿想起什么,他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发现可儿的车还停在楼下。这时候,外面早已是万家灯火,路上的车多得不得了。

    想了想,余合羽拿起手机给可儿发了个信息,叫她小心开车。还说,感情不是游戏,他觉得她人很不错,但是他只把她当妹妹。

    可儿在门外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正准备要走了,手机铃声一响,她拿起来看了下。顿时就红着眼睛笑了,她本来决定好走了就不会再来烦他的。可是这一个短信,让她改变了想法。

    她转身,再次敲响了那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