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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2:
葛兰·阿泰尔的身形颀长、容貌出众,而且一举一动中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高雅气度,所以他略带憔悴的面色非但没有有损于他的形象,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之感。
他搭在解开领扣的黑色斗篷上的手指被反衬出一种瓷白色,清冷的声音不仅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而且很是悦耳动听:“抱歉,我的女儿还留在星舰中休息……她是个还没有被标记的omega,而且身体一向不太好,所以不是很适合现在露面。”
夏佐看向弥赛亚的目光破天荒地头一次出现了佩服的神色。
——把人家怀孕的老婆拐来不算,还能把人家长大成人的孩子拐来……这真是太……
——太丧心病狂了。
“‘卧槽’?”弥赛亚高高挑起了一侧的眉毛,嘲讽意味十足地说,“在见到你名义上的表兄,而且人家丈夫的军衔还比你男人高的情况下,作为迎接我们到来的唯一一个omega,你对葛兰阁下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卧槽’?……看起来,这段时间你没少学‘好’哦?”
夏佐下意识地往鲁道夫背后躲了一步,因为他觉得弥赛亚的毒舌应该不止于此。
果然,几乎是没什么停顿地,弥赛亚就接着说道:“我注意到你的发情期快到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变得这么容易狂暴的?难道是因为你没有被喂饱而欲求不满了?”
“……闭嘴吧!”夏佐伸手捂住了脸。
弥赛亚脸上的假笑更大了:“现在见到我感觉还好吗?”
“不……”夏佐略感虚弱地说,“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了……”
“这样我就感觉好多了。”弥赛亚满意地点了下头。
“你们是怎么离开首都星的?”鲁道夫开口为夏佐解围了。
因为现在整个北冕座星系都是对方的地盘,自己还是投奔者的身份,这让弥赛亚在面对鲁道夫时的态度端正多了:“……这要感谢西奥多·奥法里斯先生了:他为我们提供了一点儿小小的帮助。”
自从一见到弥赛亚康纳德就开始激动欣喜,极其希望立刻向他求婚并得到应允,但同时又担心他因为害羞和不好意思而拒绝自己,所以一时之间陷入了抉择的两难境地。
但还没等他抉择完,就听到弥赛亚“深情”地喊出了别的alpha的名字……于是,康纳德一下子就炸毛了:“为什么他要帮助你?不不不,是为什么你会去找他帮忙?!那个老家伙是个种马男!小情人遍天下!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弥赛亚笑得愉快极了,“那个‘是种马男的老家伙’现在就在这儿呢……你们要决斗吗?我会押他赢的。”
康纳德:“……”
西奥多一脸阴沉地对康纳德说:“‘谢谢’你的评价,不过对我来说,那个omega的脑子比他的屁股更吸引人。”
弥赛亚冲西奥多点头示意:“谢谢您的赞扬。”
被他们这两个人如此“友爱”的对话憋到快要内伤后,康纳德还没来得及再次爆发愤怒情绪,就被鲁道夫一个眼神制伏在当场,然后继续向着被憋到吐血的地步努力。
“你过来这里,”鲁道夫把第二个问题问给了葛兰,“锡德里克将军知道吗?”
“现在他应该知道我不在首都星了,”葛兰回答,“不过大概很快就能猜到我会在哪儿……毕竟,我是和弥赛亚一起离开的。”
“你不要被弥赛亚骗了,”夏佐面无表情地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来着。”
弥赛亚哈哈大笑:“真的?需要我对你也说一次‘谢谢您的赞扬’吗?”
“他因为这个来攻打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大?”鲍曼沉思着问。
“不太大,”西奥多断然道,“他不是那种为私情所动的人。”
葛兰闻言后,眼眸中因为之前的轻松对话而亮起的光彩便暗下了少许。
“雅各布要对锡德里克做什么?”鲁道夫突然向葛兰问出了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问题。
他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已经安排机器人为葛兰送上了一把软椅。
葛兰礼貌地道过谢,坐下以后并没有马上回答:“……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呢?”
“你的。”鲁道夫说。
葛兰单手撑住了下巴:“他许诺将会重新审理艾登政府上台以来的所有反叛案件。”
“这对你和阿泰尔家族来说是一个好消息。”鲍曼试探性地说。
“是吗?”葛兰反问道。
“我是葛兰·阿泰尔,而不是葛兰·阿泰尔·霍克斯,”葛兰说,“虽然二十年前我叫过第二个名字……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最后一个姓阿泰尔的人了。”
omega普遍在婚后会从丈夫的姓氏,而葛兰则是一个例外。至于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姓阿泰尔的alpha,则都已经……
“我不相信雅各布会给予阿泰尔家族真正意义上的解救,也不愿意他把阿泰尔家族当成一根胡萝卜吊在锡德里克面前……”葛兰抬高了一点儿下巴,仿佛站在他身后的仍然有一整个家族的支撑——虽然事实上并没有,“锡德里克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对他自己、对军团、还是……”
“……对我。”
“先生们,”弥赛亚在此时站起身来,来到葛兰身后,“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后向我询问。但是现在请允许他休息一会儿……离开首都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星际旅行也不是一件能让人放松的事情。”
鲁道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弥赛亚向夏佐挑了下眉,在得到他的注意后,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葛兰:“可以吗?”
夏佐走上前去,向葛兰伸出手:“我带你过去吧。”
葛兰把手放进夏佐的掌心中,微笑了一下:“劳烦你了。”
在夏佐带葛兰离开房间后,弥赛亚才苦笑着说:“都别这样看着我,带他过来不是我的原定计划之一……我还没有肆意妄为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微妙的麻烦。”道森也苦笑道。
弥赛亚有些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心求死。”
他这句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西奥多:“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这个麻烦倒不见得一定是坏事。”
“他的心病在于家族和爱人之间的两难抉择,”弥赛亚说,“总是被困在其中,他其实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自毁倾向……说到这儿,荆棘军团的起事实际上为他提供了第二种选择。”
“你是说他想要恢复家族旧日的荣耀,然后把希望押在我们这儿?”鲁道夫走到房间正中央的总星系图旁侧站定。
在那副立体地图上,代表北冕座星系的蓝色光点微弱地闪烁在星系图的偏隅之地,比小手指甲盖还要不显眼。
“我别无选择。”弥赛亚说,“除了让他相信你们能做到这一点……他的神经已经像是绷紧到极致的丝线,哪怕在其上掉落一根羽毛都可能引发他的连环崩溃。事实上,我们都知道,阿泰尔家族已经不可能被恢复了。而支撑着他还在坚持下去的,是阿泰尔当年的信念——你可以说这比不上一个家族,或者说它比家族的分量重多了。”
“那锡德里克那边呢?”鲍曼最担心的仍然是辉星军团可能为此采取的行动。
没办法,他们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不管是一个家族的底蕴还是一个军团的实力,都不足以和存在了四千多年的联邦政体对抗。即便鲁道夫在民众心中一向威望颇重,但这种力量起码要在他能显示出拥有可以对抗联邦的能力后,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以时间换取实力的初始积累。
“锡德里克这个人很有意思。”弥赛亚说。
他对锡德里克的这个评价,和此人广为流传的“古板”、“僵化”、“严肃”等形容词完全不同。
“我可看不出来。”康纳德悻悻地说。
弥赛亚没理会他这句毫无意义的话:“我想,现在到了他真正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如果说二十年前辉星军团对三角自由同盟的出兵是军令如山、不得不从,现在的决定权却已经被交到了霍克斯上将手中了。”
“我想你们忽视了一个问题,”西奥多说,“弥赛亚你刚刚说阿泰尔的心病在于家族和爱人之间的两难抉择……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爱上了霍克斯?”
对于弥赛亚,他直呼其名;对于葛兰和锡德里克,他却是以姓氏相称。
这自然引发了康纳德很大的不满,但是他下定决心不再在弥赛亚面前做出什么没风度的表现,所以只是猛吸了一口气,用眼神狠狠地剜了西奥多一眼,并未多言。
“……是这样的,”弥赛亚发现了他话意所指,“你是说,能让葛兰爱上的男人……”
“能让阿泰尔爱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还于他有半份灭族之仇……这可不是单纯的关怀就能做到的。”西奥多补全了弥赛亚没说完的话.
chapter089:
作为经常和奇美拉作战的士兵,荆棘军团的精锐光甲队在面对这些异星生物们的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
还在空中的时候,近卫营的士兵们就已经自发地分成了三人成组的小队,迅速地填补上了脆弱防线上的处处空白。而且自云端中终于崭露出巨大舰身的破晓号在继续派出对地作战的武装战艇的同时,也开始进行稳定的炮火支持。
还在空中的时候,近卫营的士兵们就已经自发地分成了三人成组的小队,迅速地填补上了脆弱防线上的处处空白。而且自云端中终于崭露出巨大舰身的破晓号在继续派出对地作战的武装战艇的同时,也开始进行稳定的炮火支持。线上的处处空白。而且自云端中终于崭露出巨大舰身的破晓号在继续派出对地作战的武装战艇的同时,也开始进行稳定的炮火支持。
在局面稍加稳定之后,夏佐开启了银翼的驾驶舱,提着一台治疗仪跳了下去。
距他不远处,一架橘红色的光甲很是有些支离破碎地倒在旁侧——是葛罗瑞亚的“刺鸟”。而鸟型光甲向来不以防御著称,但从光甲身上的累累伤痕可以轻易地看得出来,它一定正面挡住了很多次重击。
“校长在里面?”在夏佐跳出驾驶舱的时候,几架围住刺鸟的光甲上也跳下了几名学员样的人。
“是的……请问您是?”一个最年长的学员问。
夏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我们没办法联系上她,也没办法打开光甲,”有人回答道,“校长刚刚被……击中了。”
夏佐皱了下眉,尽管刺鸟现在已经呈现出仰面而倒的姿势,但高度依然远超了人类的个头。
他伸出手随意按住刺鸟的单翼部位,尝试着和光甲中的智能进行沟通:“开启驾驶舱。”
“你在干什么?”最先回答他的学员问道,“这样没用的……”
然而,话还未说完,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鸟开启了舱门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驾驶舱。
“这……”
夏佐单手攀附而上,行至大开的舱门前,翻身跃下。
他刚打开治疗仪,就被一只手虚弱地搭在了手腕上……
“……没用了……”女校长轻轻地说,她深褐色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一片迷散。
那一处要命的伤痕,是在胸前。
如果不是alpha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话,相信她在胸前有了一处穿透了整个胸腔的重创下,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即便如此,她也处于弥留之际了。
“……你不是将军……”葛罗瑞亚说,“虽然你身上带着他的……”
“我是夏佐·奥法里斯,”夏佐说,“将军去北冕座星系了,但他命令我前来塞纳星安置大家。”
“……‘生而强大,其责更甚’,”葛罗瑞亚艰难地吐出了这八个字,“告诉将军……我做到了……”
“是的,少将。”夏佐握住了她搭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右手,“你是我们的骄傲。”
葛罗瑞亚勉力伸出左手,夏佐下意识地再次握住,然后他感到掌心里落下了一个什么东西:“……交给你了……”
女校长又低低了哑声说出了一句话,但她的气力实在太弱了,夏佐一个字也没能听清。
于是,他靠近了她的唇边,屏息去倾听……却连呼吸声都未能听到了。
夏佐翻转过左手,葛罗瑞亚放置在他掌心的是开启军校防御体系的控制器。
他曾经在第九军校短暂就学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军校的终极防御体系一旦开启,除非能量耗尽或者手持控制器进行手动关闭,便会是“只准出不能入”的状态。
慢慢把控制器抓紧在手中,夏佐站起身来,为已经死去的女校长敬了一个军礼。
然后,走了出去。
和虫族作战时需要面对各色兵种组成的、无穷无尽到仿佛杀都杀不完的汪洋大海不同,奇美拉的个体战力非常强劲,但其协同作战的能力却为零。
荆棘军团应对这些生物已经非常娴熟了,三人小队、五支小队组成中队的车轮战战术,将会在杀敌和保证己方安全上达到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
但这个战术却在此时有些不太好用了。
夏佐回到银翼上后,顾不得和道森说葛罗瑞亚的事情,便发现战场上的进展并不如他想象得那样顺利。
“怎么回事儿?”他在通讯频道中问道森。
“似乎这些奇美拉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都不同,”道森说,“它们好像不像之前那样毫无目标了,但是也不像有了明确目标……它们似乎就是想要冲进军校里去,这非常不寻常。要知道,在战场上突然多了我们这些新鲜‘食物’的情况下,它们一般会兴奋地乱窜一起,然后被各个击破。但现在它们好像对我们失去了兴趣了。”
“你忘了黯夜歌姬号之前遇到的情况了吗?”夏佐冷静地说,“它们应该被什么人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了……”
他想起了女校长那双失去光彩的深褐色眼睛:“……绝对无法原谅。”
“难以相信,”道森说,“我们有大麻烦了。”
夏佐接通了军团频道:“让它们冲击军校的防御罩吧……”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控制器,上面显示防御罩的能量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从侧翼和后方进行最大限度的攻击。”
在荆棘军团到来之后,那些连续作战了一日一夜的星球戍卫军团士兵和军校学员都按照指令撤离到破晓号上进行休整,并做相应报告了。
与对付虫族时相比,夏佐的左眼在面对这些大块头时无疑能取得更好的效果……而自虫族母星异烙斯星上回来之后,他在动用被弥赛亚称作“弱点辨识”、虫族主宰称作“预知”能力时,所耗费的生物能量明显少了很多,或者说他自身拥有的生物能量明显多了很多。
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银翼上针对这种能力应该有类似于增幅或者诱导之类功能的存在……
——这是说,他的父亲会和他一样,拥有着这种力量吗?
连续十几发炮弹带走了数目不低的敌人之后,夏佐也不得不喘息着稍作休息了。
“你这样使用能力是不行的,”银翼说——在问他喜欢哪个名字:“亚当”还是“银翼”时,新生的拟人智能选择了后者,“虽然这样爆发力很强,但是却无法维持太过长久的持续战斗。”
“你是说我的眼睛?”夏佐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你需要找到一个频率,”银翼说,“攻击和恢复的频率。”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夏佐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试着在运用弱点辨识能力攻击的间隙中,加上依靠光甲自身武备力量进行的攻击。
“……你学习的很快,”银翼说,“我注意到,你在发现那个女alpha死亡之后,情绪很激动。”
夏佐架起光能炮,锁定一只异星生物肋下不起眼的部位瞄准,一炮就把对方打得瘫软下了覆盖着沉重甲壳的身体,接着趁着炮管冷却的时候,换成了核子飞弹继续攻击,直到带走对方的生命。
“人类为了各自的私利自相残杀,已经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行为了。”夏佐说,“这种纵容或者驱使外族残杀自己同胞的行为,简直……”
银翼沉默了一会儿,在光屏上标注出了几处经过计算后的建议攻击点后,才说道:“……我好像听过这句话。”.
战斗从午后持续到了日出。
当最后一名奇美拉被斩毙于当场后,夏佐打开了第九军校的封闭式防御系统……
他之前虽然知道鲁道夫在塞纳星上的威望之高,但是没想到会高到一看到带着荆棘军团纹章的士兵,就二话不说地按照命令登上了破晓号。
哪怕这艘银白色的星舰和舰身上的纹章谁都没有见过。
不过,这也许和劫后余生和这艘星舰救了大家的性命有关。
塞纳星上所居人口本就不多,第九军校的占地面积也颇广……但也远远不止军校里的避难人数。
夏佐并没有疏忽,在安置好了第九军校里的所有难民、教官和学员等等,他命令破晓号绕遍了塞纳星,并且开启了探测生命体征仪。
一是为了确保没有流窜而来的异星生物,二是不抱希望地搜寻生还者。
——之所以用“不抱希望”这个词语,是所有人都知道奇美拉们对人类的血肉有着偏执的狂热嗜好。
然而,不抱希望却收到了最大的希望。
当时葛罗瑞亚也只是能够收拢至所有逃至第九军校的难民,守住军校不至陷落也属不易,根本没有余力进行搜救行为。
而按照通常观点,在几乎所有的奇美拉都在围攻军校的情况下,其它各处的人类应该都已经不是在军校庇护中,就在奇美拉的肚子中了。
但是,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民众却因为躲在了地下室或者防空洞中而逃过了一劫。
饶是如此,平民和士兵的伤亡数字依旧非常可观。
尤其是第九军校中战斗系的高年级学员的伤亡数字更是让所有的军团士兵感到心痛。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民众被救援出来,对于抵达属星就目睹了如斯惨状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安慰。
“根据所有生还者的叙述,”夏佐向光屏另一端的鲁道夫汇报道,“这次奇美拉的袭击在最初之时几乎覆盖了整座星球。第一时间组织防御线的是星球驻守的戍卫军团和武装警察,而由于第九军校拥有塞纳星最高的防御系统,不少难民选择了军校作为逃难所。校长葛罗瑞亚少将……”他停了一下,“组织了部分士兵和高年级学员进行防卫,本人伤势过重而离世……她托我转告你,她做到了‘生而强大,其责更甚’。”
鲁道夫点了下头,他体贴给了对方一段时间整理心绪,随后才问道:“有没有异常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