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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被维兰德注视着,张开双臂,慢慢地站了起来。两米多长骨尾地面缓缓拖动,灵巧尾梢悬空轻颤,像是随时寻找猎物。
虽然不相信张临会杀他,但维兰德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直接贴上了实验台边缘。
“看见了吗？”张临说，“你不会想知道。”
维兰德目光闪烁。
“但是你不得不。”张临又说。
维兰德没有说话,目光下意识地落骨尾上。
“维兰德先生,”张临他耳边说，“既然你是个聪明人,不如我就对你说清楚——我做不到,至少现。如果我保持现这副模样——我就没有能力为你提供安全保障。所以,不如我们一起努力点，少卖关子。”
张临把手伸进维兰德西装口袋里，果然掏出了那块机械表。
“不，”维兰德说，“它不能被带走。没有它，就无法定位我世界，就回不到实验室里来。”
张临挑起一根眉毛。
维兰德说：“我早晚会告诉你——就像你早晚会告诉我真相一样。”
张临：“…………”有点企业家气度好吗？
维兰德把机械表从张临手中拿了回来，张临并没有阻止他。
“这只是我猜测——或者说，预测。”维兰德说，“我走之后，鲍克会看好实验室，我们降落地点还会是这里。”
张临打量了一下维兰德这身行头，看上去他好像准备今晚就走。不过要去那么危险地方，穿成这副西装革履骚包模样真没问题吗？
“戴维，准备一下，我们要走了。”
果然，维兰德下一句话验证了张临猜想。但是等到他转过头去之后，整个人都突然不好了。
“等等，维兰德先生……”张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湿态了，“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这么……理想化。”这有整整一车物资了吧？
“但我认为你能。”维兰德突然间脱了西装外套，然后张临惊异目光中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说，“实际上，是计算结果认为你能——戴维，过来一下。”
人工智能听到自己名字，能就带着那副乖顺表情跟他正脱衬衫制造者走进了旁边一个小隔间里。
张临又觉得自己把握不好节奏了。
“哦对了，”维兰德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说，“我认为你现应该与人类一样需要生活氧气环境里，你好也换上探测服——还是研发中产品，但总比没有强。”
张临结论是研发中产品果然不靠谱——尼玛维兰德根本就没有替他考虑过，尾巴放哪·里？
终张临恼怒地拒绝了维兰德其他建议，比如他公司另外几件研发中产品什么，而是仍然选择了裸身外罩白大褂这种品味非凡时尚组合。另外就是像谢尔顿他们一样准备了个能够提供氧气罩子，唯一区别于，维兰德所提供是塑料包装固体材质氧气生成系统，也就是背着两个大罐子宅男们泪流满面地觊觎了很久那个。
这一回，张临终于亲眼看到了穿越是怎么办到。
维兰德把指针调整到了据说是能够定位到他们目地位置，然后深吸了口气，对张临说：“接下来看你了。”
张临摊开手。
维兰德看着他。
“我应该怎么做？”张临问。
“你之前都是怎么做到？”维兰德说，“你说过只要是你，就可以。”
张临咳嗽了一下，试着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表盘，虽然他觉得这么做其实很蠢。
紧接着他却发现一股强烈吸力似乎拉住了他手指，并且好像有丝线般东西缠绕了上来，他条件反射地想要缩手，却根本收不回来。
问题是这一切都好像只是他感觉而已，从外表上看什么也没有。
维兰德看出他表情不对，“怎么了？”
“我不知道……”张临有点迷惑地回答，“也许已经……开始了。”
下一秒钟，黑暗中夹杂着彩色光点熟悉漩涡身边若隐若现，仿佛不太清晰全息光影。维兰德和戴维抓着张临上臂，让他觉得那股撕扯力量加令人不舒服。
周遭场景渐渐扭曲旋转，等到实验室马上就要消失视野中之际，张临抬起左肘挡住维兰德可能攻击，右手迅速捞起桌面上机械表。
然而维兰德竟然象征性地推他一下都没有，他捏紧机械表转头，发现维兰德稍微露出了一点像是笑容表情。
右手腕处骤然袭来一阵尖锐剧痛，他毫无防备，手指张开，沾染了血渍手表翻转着落实验室地面上。紧接着是天旋地转，实验室彻底消失了视线里。
落地之时，张临被那块该死绿石头狠狠地撞腰际，感觉脊椎好像要断了。但他没来得及意这个，而是迅速扣住旁边维兰德脖颈，收紧手指。手腕上伤口已经愈合，但血液顺着流他手流满了维兰德被迫仰起下颌。
“你需要……我。”维兰德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点声音。
张临慢慢地松了手。
维兰德立刻开始激烈地咳嗽，他身上还带着张临血，把脸色趁得极为苍白。另一边戴维像被激活了什么程序一般，走过去机械地捶着维兰德后背。
“头盔，戴维。”维兰德终于咳得差不多了，虚弱地吩咐戴维。
据说这件半成品探测服常出故障，维兰德也是听了张临话，知道这里有氧气才没有直接戴上头盔……大概他现觉得这件事太令人后悔了。
张临看着戴维扔下一把染血手术刀，从携带物资车里面寻找头盔。
动手伤他是戴维没错，但戴维第二代并不是戴维第八代，很难说清楚这个人工智能到底算不算“智能”，罪魁祸首还是维兰德。
戴维不会主动伤“人”，除非维兰德对戴维说张临不是人，并且授意他这么做。
就这时候，张临才发现自己差点没有察觉飞船竟然一直动，或者说上升——而现让张临发现这一点是飞船骤然下落，几乎把三个人狠狠地颠了起来。
等等，这时间不太对……外面突然跑过去那个肌肉男是工程师吧？也就是说老维兰德已经死了，戴维第八代已经被工程师把头颅拔了下来？
张临跟维兰德对视了一眼，尾梢倏然弹射了出去，速度得只有戴维电信号脉冲“大脑”能够反应过来。然而戴维作为一个生活机器人，即使反应了过来，也做不到什么事。
张临慢悠悠地甩掉被穿透要害瞬间死亡异化蠕虫，对着维兰德和谐友爱地一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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