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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郡主?!何许人也?
萧姚瑶下意识左右望了望,确定她这个方向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女人,而且她没漏掉安德广话里女扮男装意思,这说不就是她!可那碧瑶郡主是什么意思?
正待别人给她解惑,这时安德广也来到她面前朝她微微一福,“碧瑶郡主身份尊贵,皇上金恩特许郡主除苍天鬼神外不跪任何人,所以待会接旨之时便不用跪了!”
然后他就萧姚瑶茫然,其余人愕然之中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医仙老前辈之徒神医之师妹萧姚瑶,品性纯良,国色天香,乃世间女子之典范,朕心甚喜,即日起册封萧姚瑶为郡主,赐封号碧瑶,赐郡主府一座,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且尔与澜王两情相悦,朕再赐你二人择日完婚,钦此!”安德广一口气念完圣旨,众人惊愕萧姚瑶惊魂不定之下,安德广上前一步将圣旨递到她身前,“奴才恭喜碧瑶郡主,贺喜碧瑶郡主!郡主,请接旨吧!”
萧姚瑶此刻脑中真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安德广宣读圣旨声音犹如当头一棒,不过却没能让她瞬间清醒,而是震得她脑中水和面混一起,搅和成一团浆糊,“接接什么旨?”
安德广此行任务就是让萧姚瑶接旨,所以此刻极会断章取义,自动屏蔽“什么”两字,结果便只剩下一声“接旨”,当即将圣旨往呆若木鸡萧姚瑶手中一塞,“既然郡主已然接旨,那奴才便不打扰郡主开张生意了。祝郡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另外皇上还命老奴代为传话,邀请郡主明日参加皇上寿宴,奴才话已带到,郡主万安,奴才告退!”说完迅速撤离案发现场,不对,是离开霓裳羽衣阁。
“喂!你等等。我没”待她反应过来眼底只余人群中安德广匆匆离去一片衣角。
低下头周围人群恭贺声中垂眸复杂看着手中明黄圣旨,赐封郡主和赐婚她可以理解,以逍遥子和吴波名声,她任何一个国家都能有此待遇,毕竟医仙和神医是每个皇族都想拉拢。
只是她真要和李亦澜择日完婚吗?这才是让她真正纠结地方,心中一个声音说:当日你千心百计想要穿回来,不就是为着妖孽澜吗,现这个大好机会你还犹豫个毛,妖孽澜这厮长相俊美有车有房。关键是还对你一往情深,你丫要是拒绝他那不是脑子有毛病那是什么?
但是每当她要下定决心时慕容鸢黑晶石般闪耀着宠溺、爱恋光芒眸子就会浮现,每每让她难以真正抉择。
纠结半天纠结不出个结果,暗自摇头逃避将那道困难选择题压心底深处,吩咐候一旁小厮依照计划进行,转身却对上萧司爵担忧眼神。萧姚瑶一愣,尴尬笑道:“对了,刚才看萧将军好像有话要说?”
萧司爵沉思良久。见她面上虽笑着,但眉间一股愁绪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今日你事情繁多,我事改日再说瑶瑶,你能否像从前一般唤我一声爹?”后一句话语里带着一丝祈求以及无期盼。
若是以往她又怎会狠心拒绝,只是那日与姚瑟见面情景依旧清晰脑海中回放
“夫人”萧姚瑶有些局促立院中。
姚瑟淡淡抿一口茶水,也不说让萧姚瑶坐下话,“今日请姑娘过来,是为了小女柔儿事。”
萧姚柔?心中思绪万千,萧姚瑶垂眸不语。
“柔儿已然与我说了你事。你可承认你只是一抹孤魂?”
她不知道萧姚柔都跟姚瑟说了些什么,但姚瑟这一问也确实没问错,当下她点头。“但是我”
姚瑟抬手阻止她说话,“姑娘不必说话,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好。”
一股委屈和愤懑压抑胸口,萧姚瑶鼻尖涩然眼底湿意被她强行压下。
又听姚瑟道:“柔儿身体是你强占,柔儿脸也是因你而毁?”
强占?她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至于萧姚柔毁容,那可以说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有害人之心又岂会遭此横祸,“前一件是我情非得已,而后一件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
“你放肆!”姚瑟袍袖一挥,桌上茶具便一股脑摔萧姚瑶身前地上,若不是萧姚瑶躲闪得,非被滚烫茶水烫伤不可。
见她躲开,姚瑟心中是怒火中烧,站起身就朝萧姚瑶脸上挥了一巴掌,这次萧姚瑶却没再躲闪开来,瞧着她捂着脸晶莹眼底是难以置信和难以承受痛楚,姚瑟心底莫名一恸,第二掌便是怎么也打不下去,萧姚瑶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脚步有些凌乱离开,望着她单薄背影,姚瑟五指缩紧暗想:定是她与柔儿毁容前长得一般模样,所以她才会如此。
一想到这些,萧姚瑶深吸口气道:“过去种种只是一场错误,以后还望萧将军莫要再提,今日事多人多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萧将军勿怪,失礼了。”说完只身走进后堂。
萧司爵脚步提了又提,终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调整好了心情,萧姚瑶午时一刻之时,众人面前亲自抽出了五张纸条,除了一张是她内定给夏荷之外,其他倒真是随即抽取,而开张二楼男装因为有萧姚瑶身份被公布被封郡主被赐婚一事打头阵,再加上慕容鸢和李亦澜海报做助力,后也因着那些衣物式样颖造型美观大方坚实基础,所以才开张不久当日售卖数量就被一抢而空。
也就一个下午,霓裳羽衣阁幕后老板竟然是医仙徒弟神医师妹,且现已然被赐封为碧瑶郡主并与澜王殿下定下婚约事情便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李亦澜与慕容鸢刚从太子府出来便听到这则消息,心中皆是大吃一惊,不过李亦澜是惊喜,他希望这则传言是真,而慕容鸢则是惊慌加惊恐,他希望这一切皆只是谣言。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打马朝霓裳羽衣阁飞速赶去,到得霓裳羽衣阁门前,见开业活动依然结束且今日衣物也已经被抢夺一空,但店前依旧聚集着不少路人议论纷纷。
慕容鸢心头一紧率先提步走进店中,寻不见萧姚瑶影踪,便直接朝后堂走去,果然见她趴桌上对着一卷明黄圣旨发呆。
本来急着寻到她将心头万千疑问一一问出,可这回真见到了,却又如鲠喉问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静静站她身后愣愣将她望着,一股无形恐惧缠住他脚让他定当场落地生根,不过三步距离却死隔着万水千山未知一般叫他不敢迈出一步,他害怕,他真害怕,万一她答案是他心中恐惧那个,那么,到时候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瑶瑶!鸢。”随后赶来李亦澜望着眼前情景复杂道出一声,望着桌上那卷静默圣旨,他心知那些传言十有**就是真,心中欣喜同时也为好友内心痛楚感到伤怀。
被他声音从思绪中惊醒,萧姚瑶转身看到两人后心中一慌,竟有种被丈夫捉奸床莫名赶脚,只是这两人谁是丈夫谁是奸夫就不得而知了。
摇摇头,将脑中不合时宜神马丈夫、奸夫之类统统甩开,“今天天气真好,不对,是太阳好大,也不对”萧姚瑶恨不得给自己一大锤,她这都说些什么白痴话啊!有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面前这两枚皆站着一动不动,她是着自乱阵脚瞎说些什么啊?
“你接旨了?”慕容鸢问得小心翼翼。
确切说应该是被接旨了,可再怎么说这旨她还是接了,两人紧张目光中,她甚忐忑点头,声音小小,“嗯”
闻言,慕容鸢浑身震颤,心底里那一片强自宁静下海面瞬息翻搅而起,阵阵海啸一般巨浪疯狂肆虐,那双淡定从容眸子再也无法控制剧烈收缩,缩得只剩下米粒大小空间,空间虽小但任有一个人倒影清晰可见,是她。
站立身体依旧挺拔,但却多了一身让人难懂落寞,先前聚焦眼神悄然涣散,慕容鸢沉默转身,步子依旧宽阔,只不过生生透着一股子寂寥和落寞。
“木头风筝!我”
李亦澜拉住欲追上去萧姚瑶,“丫头,让鸢自己一个人静静吧,还有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丫头,以后你眼里只看到我好不好?”
“选择?我做了什么选择?”
看她一脸惊疑不似作伪,李亦澜心中“咯噔”一声,“你,你不是接旨了吗?”
“我是被接旨,今天事情就是这样。”萧姚瑶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李亦澜浑身轻颤,俊脸泛白一双桃花眼也没了平日自信慵懒,“那你意思是要抗旨,你宁愿抗旨也要解除婚约?”